第34章 你会得到你想要的
像我這样傻的人。
像我這样不甘平凡的人,
世界上有多少人……】”
最后的轻唱结束,钟选按住了琴弦,声音戛然而止。
李然呆呆地站在那,酒也醒了,打量了钟选好一会才說道:
“你是挺不单纯的,這歌你不会是写给自己的吧,优秀,聪明,你可是真不要個脸呐……”
李然的话裡全是调侃,他這两天已经跟钟选和夏文羽混熟了。
男人的友谊很简单,一起喝過酒,一起洗過澡,一起探過险道,也就成了兄弟。
“真特么是個怪才,我都嫉妒了。”
李然說完一脚踹醒地上的夏文羽,“起来练歌了!”
夏文羽眯着眼睛,翻了個身嘴裡咕哝着:
“单我都买完了,姑娘自己谈。”
“……”
沒等他再睡着,钟选和李然两人就扑上去一顿胖揍。
“說,哪特么来的姑娘?”
“說,你什么时候吃的独食?”
彻底醒来后的夏文羽,听過钟选的新歌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那吐槽:
“你可真不是個人,我們俩上的是同一個蜀乐嗎?”
“你還是宿舍裡那個小选嗎,你不会被换了脑子吧?”
“陆师姐以前是不是拉着教授给你开小灶了?”
钟选做贼心虚的看了一眼夏文羽,见他沒有注意到自己,又恢复了一副高人的表情。
陆师姐的确是给他开小灶了,就在钟选家裡,顿顿都很香。
夏文羽嘴巴不停,“李然我跟你說,這狗东西毕了业就跟开了挂似的,一首接着一首的,根本停不下来。”
“他不就写了两首歌嗎?”
“如果骄傲沒被现实大海冷冷拍下,又怎会懂得要多努力,嗯~嗯。”
钟选看向屋顶的奢华吊灯,若无其事的哼了两句,又清了清嗓子。
李然立刻反应過来,一脸不信的问道:
“不是吧,新歌榜第一的歌是你的?厉害厉害厉害!”
大部分人听歌根本不会去看词曲人是谁,对于制作团队更是不清楚,哪怕明星也是如此,所以李然不知道也属正常。
他本来就是出道已久的歌手,三月的新人季关注的不多。
夏文羽站起身走到钢琴前坐下,鼻孔对着李然嫌弃地說道:
“你看看你那沒见识的样子。”
紧接着他十指翻飞,一首《野蜂飞舞》弹得炉火纯青,黑白键交替错落,变得越来越快,颇有一些蜂群乱入的感觉。
李然在一旁张大了嘴巴,他不怎么听钢琴曲,不過還是能够感觉的出這首曲子实力不俗。
“真的好像听到了蜜蜂飞舞的声音!”
“這钢琴曲也是钟选写的?”
李然有点难以置信。
“要不然呢?你是不知道這曲子有多难,我练了一個多星期才弹到這個程度。”夏文羽說道。
“那你倒是发视频啊,留着干嘛?”钟选說道。
他觉得夏文羽刚刚弹的這遍,已经很接近系统给的原版了。
地球上,《野蜂飞舞》有很多個版本,最广为流传的就是郎朗和马克西姆的版本。
一個着重于古典音乐的忠实呈现,一個是古典跨界的流行改编,本来也是两個领域,谈不上谁更好。
系统给到钟选的版本,是郎朗弹奏的,夏文羽练的也是這個版本。
钟选觉得以他现在的程度,发视频已经是完全沒有問題了。
“早发了呀!”
“现在這曲子在钢琴圈非常火,跟弹的人很多,只不過你们不知道而已,我都已经收到奥国音乐城的演奏邀請了。”
夏文羽得意地說着,一边還摆出了一副钢琴家的样子。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我這不是想等去了音乐城再给你发视频,一次性装把大的嗎。”
钟选一脸无语,抢過夏文羽的手机,直接略過了视频看评论。
他想知道網友对這首钢琴曲的反饋怎么样。
“从猴到人的转变,竟然是因为一首钢琴曲!”
“這首曲子竟然是原创,了不得了!”
“播主的水平一般,也就是我家小区很多小孩的人均基础水平,你问我家小区在哪?乐浪视频评论区。”
“钢琴是什么牌子的?”
钟选跳出夏文羽的主页,點擊搜索,刚打出野字,野蜂飞舞就出现在下拉联想词裡。
钟选看了几個视频,摇着头感叹,“這就是音乐的力量!”
跟弹野蜂飞舞的视频裡,下载量最高的,是一個身穿大V字淡黑薄纱吊带短睡裙的演奏者。
看不到脸,但角度选的很好,重点一览无余,很方便爱好者学习。
“下一個好,下一個腿...下一個更弹...不是,下一個弹得更好。”
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钟选吓了一跳。
夏文羽和李然也在目不转睛的“学习”,两個人還讨论起来了。
——
另一边。
京都的夜色被写字楼還未熄灭的灯映的斑白。
锐华总部,曾雅南踩着高跟敲响了侯鸿乐办公室的门。
“請进。”
侯鸿乐端坐在桌前低着头,听到人进来,抬头看了一眼:
“雅南,坐吧。”
“最近念念的時間怎么样,有個珠宝品牌的活动,你跟她商量一下,问问她愿不愿意去?”
曾雅南捋了一下裙子,坐下后笑着說道:
“侯总,念念最近京都杭城两地跑,時間确实有点紧,不過我先去问问她,再给您說?”
“那沒事了,看她的時間,也不過是朋友的品牌,就先這样。”
侯鸿乐放下文件,微微靠后坐舒服了些,又接着說道:
“那個钟选是怎么回事,我听說念念好像对他心神不宁的?”
“的确有這么回事。”
“你可要注意些,我可是答应了老领导,保证不让她在圈子裡受這风气的影响的。”
曾雅南连忙点头答应,表示自己知道。
顾念惜能进军歌坛,顾家人最重要的一個條件就是不能找娱乐圈的男朋友。
侯鸿乐捏了捏眉头,又說道:
“念念想唱他的歌?”
曾雅南点点头,“念念在音乐上一直是比较倔的,认准了的事总要做到底。”
“那就去找那個钟选邀一首,费用的话不用省,只要写的出念念满意的,他要什么就给他什么。”
“知道了,侯总,我会去沟通。”曾雅南說道。
侯鸿乐眉头舒展,继续道:
“最主要的,不要让她纠缠在节目裡,为了一個小小的词曲人沒必要。”
“侯总,那你看榜单的事,是不是再……”
曾雅南的话還沒有說完,侯鸿乐就笑着摆了摆手,
“胜者从来不把输赢放在心上,争一时得益沒有意义,念念還很年轻,她现在是,将来也会是我們锐华的重点,這一次,拿不到榜首,对她反倒是好事。”
“只是,她现在的心结必须要帮她解开,雅南,你要再用心些。”
“我知道了,侯总。”
……
离开锐华的大楼,曾雅南并沒有急着回家。
她脱了高跟鞋,光着脚,双手背在身后拎着包和鞋子,一步步慢慢地走着。
马路上的砂砾磨砺着柔软的双脚,即使有丝袜的包裹,也能清晰的感觉到微微的刺痛。
她想着刚刚办公室的谈话,想着顾念惜的倔强,轻轻地对自己說:
“无论如何,你会得到你想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