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极限倒计时
电话那头的乔仪险些沒绷住，慌乱着把双腿紧紧绕在一起，赤裸的双脚先是开花，接着珠圆玉润的脚趾又向内用力紧扣。
从她给钟选打第一個电话开始，直到现在，每一天的感受都会更深一点，而且越来越真实。
“這個小男人太贴人了！”
哪怕钟选都還沒有做什么，乔仪也喜歡听他說的。
很多舔狗只知道舔，只会用蛮力，到最后都搞不明白自己输在了什么地方。
如果能看到女神和那些胜利者的聊天记录，他们就会发现：
嘴是個好东西。
谁让钟选口琴吹得好呢？
這是乔仪過去十几年都未获得過的感觉。
本来已经心如止水，怎么就会渐渐地起了波澜呢？
最后跟钟选聊的几句，乔仪有些心不在焉的，只是随着话题的方向“嗯啊”回应着，直到挂断电话才缓過点神。
彩排內容泄露的应急处理已经安排妥当，可她還是有些不放心，决定去一趟台裡。
拎起单肩包，蹬上高跟鞋就准备出门，走到门口又定在原地。
想了想，乔仪還是回房间换了身衣服，连贴身的都换了。
杭城如水的夜晚有些潮湿。
沁润了心门。
……
距离明天正式录制還有不到十七個小时。
江东台《唱作之合》的办公区域内，工作人员不得不又开始忙碌起来，不时還有人飞快的跑過。
《像我這样的人》突然泄露，弄得大家都措手不及。
很多人脸上的表情都阴沉着，心裡或多或少都有些怒气。
先不說收了多少钟选的枸杞，大晚上本该是怀抱温香软玉的時間，谁想加班！
包括得知消息后的刘大爷，从阮大妈房裡出来，一边披着衣服一边骂骂咧咧：
“狗东西，不是人，吃裡扒外的孙贼，别让我逮着！”
虽說明天的录制可以正常推进，但網上现在已经有大批的节目粉丝都听過這首歌了，其中還有很多申請做现场观众的人。
几乎可以预见，钟选李然组合明天的公演，火力值很可能不会太高。
而第三期节目，在播放时也注定少了一個重磅內容。
“做這件事的人太阴险了！”
小禾在办公室裡挥着攥紧的小拳头愤愤不平。
“他们這是在针对钟老师，就是眼红！”
乔仪抿着嘴，平静地說道：“最主要的還是在搞我們的节目，钟选是我們的內容眼，打他才会打疼我們。”
本来按照计划播放第二期节目，钟选组合反转夺冠，势必会带来大量的热议。
再加上《平凡之路》這首歌的影响，会有更多人想要看第三期內容。
到时候，越来越多的人锁定江东台，《唱作之合》的人气也就一点点聚起来了。
可现在彩排泄露，《像我這样的人》扩散到全網，原本的新鲜感和期待感落空，第三期還有多少人能准时观看就不好說了。
這收视率一旦中途掉下去，再想搬回来可不容易。
“明天李然是沒戏了，他运气還真是差。”
小禾悠悠地叹了口气，又說道：“钟老师不会因为這件事怪我們吧？”
乔仪轻轻摇了摇头，抬眼看着窗外的夜色。
目光裡都是柔软。
……
距离明天正式录制還有不到十六個小时。
酒店套房裡，顾念惜倚靠在床头還在看着平板，原本的视频已经被各大平台火速下架了，她现在看的是網友截图和保存的版本。
视频裡的歌听了几遍，口琴间奏版，钟选的口哨间奏版，顾念惜的心思也变得越来越重。
坐在对面沙发裡的曾雅南陪着她，知道劝也劝不动，轻轻叹了口气。
原本打算把下午的事告诉顾念惜，让她看清楚钟选是什么嘴脸。
可看到她现在的样子，八成是听也听不进去了。曾雅南微微摇头，也跟着看起视频来。
《像我這样的人》原本只在小范围传播，被有心人推波助澜，曝光的速度反倒比正常推广還快了许多。
這算是因祸得福嗎？
曾雅南点开一條视频的评论，入眼都是網友的好评。
“這是什么歌，晚上9点才下班回家，煮面的时候听到的，水都差点熬干了，原来眼泪真的很咸。”
“顾念惜的《云海》唱的是天堂，這首歌唱的是人间。”
“楼上的，比得了嗎？有几個人是顾念惜，都是歌裡的普通人吧。”
一次有预谋的泄露事件，却意外的让钟选的這首歌提前火了。
曾雅南有点哭笑不得，“這算什么事？”
她又翻到一條标注着“纯享”的剪辑版，视频裡的画面被替换成了孤寂的街道。
上传视频的人，還真抓住了這首歌的感觉，配合着画面，让這首歌显得更加落寞。
“字字不提我，句句都是我，想我這样的人，会有人看见嗎？”
“初听不识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
“80后的人生，不像是人。”
“90后的人生，不像是人。”
“00后的人生，也快不成個人。”
“……”
曾雅南看着一條條整齐排队的评论，心裡忽然生出一种感觉：
這样的人，能写出這样一首歌的人，会是一個混蛋嗎？
第一次，她对自己的判断竟然有了怀疑。
想到這裡，曾雅南抬眼看着靠在床头的顾念惜。
“难道我還不如一個19岁的小女孩看得准？”
……
距离明天正式录制還有不到十五個小时。
粤州钟选的家裡，刚刚洗完澡的陆欣瑜懒得换睡裙，只套了一件宽大的男版重磅T恤，姣好的重点被很好的掩藏，她慵懒的斜靠在钟选睡觉的沙发上，尾端微卷的长发被她拨弄到一边，自然的搭在半露的肩头。
陆欣瑜拿着手机，抱着靠枕，手指飞快地打字：
“你真不去沙洲台的春季盛典了，自己当老板就是任性哦！”
跟她聊天的人是陆瑾知，看到一长串文字，只简单回了個“嗯”字。
陆欣瑜一点也不在乎，反而又打了一长串问道：
“你该不会是为了他吧？别人欺负他，你生气了？哦~~陆瑾知，你完了，你是天后诶，怎么可以动凡心，我要告诉妈說！”
“你說我也說！”陆瑾知罕见地快速回怼，還打了個表情，威胁的表情。
“我有什么可說的？你吓唬谁？”
陆欣瑜才不怕她，从小都沒怕過。
“我告诉老陆，你跟人同居。”
“什么同居，說的那么难听，你真不去了老陆那边怎么說嘛？我可不帮你挡着。”
這條信息发過去，半天也沒有收到回复。
陆欣瑜索性跳出微信，又打开了彩排视频。
歌是好听的，她才不关心江东台的收视率会不会受影响，反正這首歌是火了，对钟选沒坏处，剩下的事就让乔仪那個女人去着急就好了。
可是怎么听着听着，那么让人心疼呢？
……
距离明天正式录制還有不到十四個小时。
杭城的节目组酒店裡，钟选喝下最后一口加了枸杞的椰奶，揽着李然的肩膀狠狠說：
“换一首歌！”
“换歌？换什么歌？就算唱我原来那些，時間上也来不及改编了啊！”
“弄一首新的出来！”
听到這句话，李然呆若木鸡地望着钟选：
“你特么...不是在逗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