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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4、她对他沒感觉?

作者:未知
684、她对他沒感觉? 仍然只觉得心中钝痛,他缓缓抬手朝着他的右脸伸了過去。 可就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凤天澜的右脸,他却突然别开脸,低声惊呼,“不要别看。” 凤天澜此时的声音都开始变得有些颤抖,她连忙垂下眸子捂着脸蛋,根本就不敢直视容湛的眼睛,甚至還露出了羞愧无比的样子。 “澜儿……”看到凤天澜這個样子,容湛心疼得无以复加,他并沒有强迫他,而是伸手将她缓缓的揽进自己的怀裡,這一年多以来,他从来就沒相信過她已经死了,她拼命的找他,坚信她一定還活在這個世界上。 可是又有谁知道,在那么午夜梦回之时,他眼前一遍一遍的回放着那天他从自己手中滑落,跌入深渊的场景,他的心仿佛一直都在被凌迟着,痛不欲生。 如果可以選擇的话,他宁愿自己去死,也不要她冒着生命危险来救自己。 在身受重伤的情况下坠入无底深渊,然后又被人囚禁虐待,他简直不敢想象這一年多的時間裡面凤天澜到底经历了什么。 凤天澜顺着容湛的动作依偎在他的胸口,听着耳边那强健而有力的心跳声,莫名的她就觉得安心。 自从春妈妈和王四叔将她救回来之后,她的脑袋裡面一片空白,她不能去想以前的事情,只要一想就会头痛不止。 当初就连春妈妈他们都以为她必死无疑,可是她還是神奇般的康复了,原本已经断裂的心脉,竟然缓缓的愈合,就好像在她的体内藏着一种神秘的未知的力量。 凤天澜就這样安静的靠在他的怀中,嗅着鼻尖淡淡的龙涎香气,這是她一年多以来头一次有如此安心的感觉。 不知道過了多久,凤天澜终于缓缓的从他的怀中退了出来,那张依旧完好的左脸上面露出了一丝娇羞和窘迫,“那個我們真的是夫妻嗎?” 她在說這话的时候飞快的扫了容湛一眼,随即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容湛淡淡的挑眉,有些不悦的开口,“怎么,难道你不信?” 看着眼前朝思暮想的這张脸,容湛只觉得心裡仿佛有百爪在挠一样,让他十分难耐。 如今两個人好不容易才能够相见,此刻除了抱她去什么都不能做,容湛只觉得十分郁闷。 “以前的事情我记不太清楚了……”凤天澜微微皱眉,有些委屈。 可是面前的這個男子长得真的好漂亮啊,“你真的是我的夫君嗎?会不会是你认错人了?” 容湛听了這话之后,眼角猛的抽了几下,那双妖冶的凤眸裡,一時間深入寒潭,崩溃无比。 凤天澜却以为自己不小心言中了,心中不由得有些懊悔,方才自己也太容易就轻信他的话了,“不過沒关系,如果你真的认错人了的话,我也不会赖在這裡不走。” “你……”容湛只觉得最后一点耐心都快要被消磨了,他死死地盯着凤天澜,两個人的距离越来越近,“你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觉得我连自己的妻子都会认错嗎?” “……那個偶尔会认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凤天澜呆呆的看着容湛,看着這张俊脸越靠越近,他呼出的热气喷在他的脸上,让她小脸鲜红欲滴。 “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容湛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說出了這番话。 而今瞧见凤天澜一副忧思重重的样子,他干脆俯身凑到了她的耳边低语了两句。 只瞧见刚才還一脸懵懂的凤天澜,陡然瞪大了眼睛,一张俏脸红得像鸽子血。 這個男人竟然知道自己身子的一切特征,甚至连某個隐秘的地方有一块小小的胎记都知道…… 彼时凤天澜不仅脸红了,仿佛头顶都开始冒烟。 虽然說她在心裡已经开始认可容湛,但是她脑海裡却并沒有两個人相处的记忆,所以容湛此刻对她来說就是一個既熟悉而陌生的人。 而今容湛說的這番话,让她脸红心跳,甚至生出了一种被人调戏的错觉。 可明明是感觉到被人调戏,她却完全不恼,就好像早已习惯。 “现在還不相信我說的话嗎?”容湛看着她那娇羞窘迫的样子,只觉得心头荡漾,他恨不得就在這個时候直接扑倒她。 不過最后一丝理智让他克制住了,他好不容易才找到她,他十分珍惜跟她在一起的每一個瞬间,有些事情也不必急于這一时。 “我想知道我到底是怎么受的伤,又怎么会流落到這裡?”這個問題已经在她脑海裡盘旋了整整一年多的時間,她真的很想知道答案。 容湛在听了她這番话之后,眼睛裡瞬间有痛苦在弥散。 一年多以前她从悬崖坠落的那一幕仿佛又出现在眼前,那样的锥心之痛,让他恨不得与她一并赴死。 “你知道嗎?那天你是为了救我才会被人打伤,然后从悬崖上坠落的……”容湛只觉得喉咙裡有什么东西哽住了,他深情的凝望着凤天澜,一字一句将那日发生的场景重新复述了一遍。 凤天澜歪着脑袋,有些迷惑不解,“你是說是我救的你嗎?” 容湛一看就是会武功的,而且他的身份還是当今王爷,即便是他遇到了什么危险,也用不着她一個弱女子去救他吧? “這件事回去之后我再慢慢的跟你解释,你现在告诉我,這一年以来你過得都是什么日子。”容湛不想再去回忆那些痛苦的過往,他心疼的看着凤天澜。 温热的指尖碰在自己的脸颊上,带来一种莫名的悸动,凤天澜低低的垂着眸子,“我昏迷了一個多月,后来三個月的時間是躺在床上无法动弹的,最近這大半年才好起来。” 容湛在听了這话之后,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被利斧凿過,冷风从四面八方灌了进来让他浑身的血都凉了下去。 他不由得双臂一收,将凤天澜紧紧的揽入怀中,凤天澜的脑袋埋在他的勃颈之处,根本就看不到铁血王爷的眼角已经逐渐湿润了起来。 凤天澜伸手轻轻推了推他,可是却沒有推动,“你怎么知道我在這裡?” “我是循着你写的那副字画一路找過来的。” “……” 凤天澜心头微微一动,她虽然在字画上动了一些手脚,但是她也从未抱過希望. 如今听到当真是那副字画让自己找到了家人,她心中的震撼還是无以复加的。 马车徐徐往前,当车队消失在青山镇尽头的时候,有几道人影从一旁的树影中走了出来。 “门主,沒有想到神女真的沒死,這下您身上的蛊毒可以解开了。”一道充满惊喜的声音兴奋的响了起来。 “可是神女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的替门主解毒?” 季候风缓缓的走了出来,阴冷的眸子裡面闪過一抹杀机,“這件事由不得她愿不愿意。” 一年多以前,他与男子皇帝密谋炸死容湛,却被凤天澜一手破坏。 容湛沒死,他倒是身中奇毒。 這一年多以来他日日夜夜都在承受着非人的折磨,可是那蛊毒十分怪异,加上有凤族的秘法,除了神女之外根本无人可解。 那一日他亲手重伤凤天澜,又眼睁睁看着她坠落悬崖,他心中断定,她再无生還的可能,只以为自己下半辈子都会被這孤独所折磨。 所以這一年多以来,他一直就闭关疗毒,就连匡扶旧国的宏图伟业都被他一再的搁置了,也正是因为這個原因,让原本就扭曲的季候风变得越发狰狞恐怖。 他完全已经按耐不住了。 他知道這样下去,他活不了多长時間,而這一次他之所以出关,就是为了和容湛来個鱼死網破。 可万万沒有料到這一路跟踪而来,竟让他发现凤天澜還活着的消息,這让他濒临绝望的心又重新复苏了一点的希望。 黑鹰开口询问道,“门主,那我們现在该怎么办?” “我們现在就出发前往帝都,想必南照那個皇帝此刻也应该有所行动了。” 从青山镇返回南照邺城,大概需要十天左右的路程,凤天澜有些苦恼,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和容湛相处。 特别是当夜晚宁静的时候,她不可避免的要考虑到在夜裡睡觉的問題。 尽管她已经认可了容湛就是她夫君的這個事实,但是如果现在就要她与他同塌而眠,她实在是接受不了。 更何况她的脸上還有那样恐怖的疤痕,她不想被他看到。毕竟他长得那么好看,如果发现他的妻子脸上那么多疤痕,一定会嫌弃的。 在用過午膳之后回到马车上,容湛发现凤天澜整個人有些怔忡,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可是不管容湛怎么开口询问,凤天澜就是低头沉默不语。 容湛的心中也升起了疑惑,凤天澜在受伤之后,性子好像变得安静了很多,但是也更加让她难以捉摸。 一時間咱们那杀伐果断,挥斥方遒的王爷竟开始担心,是不是他的澜儿对他沒感觉了,要不然怎么会从见他之后就一直不理不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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