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五章 悟第二境,借一把剑 作者:未知 两人之间的战斗很快就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顾幽离已经进入了一法万通境界,加上厚土石轮回桥十七的炉子以及不周山获得的传承,资本也算是雄厚,徐之夜更不用說了,作为徐家的领袖者,藏得好东西自然数不胜数 在他们二人战斗时,更多的天外邪魔聚集在浩清关外,他们一举冲入关内,踏灭這至高无上的星界。 一道巨大的长桥却屹立在他们面前。 长桥墨黑色,上面的青砖石上刻着复杂的符文和法则之力,桥洞中间,有流光掠過,看起来神秘至极,桥外面长满了红色的彼岸花,妖娆而昳丽。 邪魔走上了桥,便丢了命。 一道异常强大的气息冲击着身体,噗的一声,便将他们真正的魂灵全都给冲击出来。 阴风卷袭来,将他们還未站定的身体卷入了下方桥洞之中的流光内,大部分砸入了黄泉之内,和更多的灵魂相互撕扯着。 六道轮回桥就成了绝佳的守卫之地。 纪非欢回過头,看着這座桥,闭上眼,感悟了一下自己与這座桥的联系,這时候他发现,這座桥竟然已经变得完整无缺,桥洞内的那些白色流光闪烁着,好似是心脏在跳动。 天外邪魔被一座桥完完全全的挡在了外面 …… 轰,轰,轰,一阵阵的巨大响声连绵不绝,随着两人的战斗深入,四周的星界也受到了影响,已经卷起了一個星空旋涡,整個世界都在众人眼前消失。 顾幽离却突然游离出来,闭上眼,站在星空旋涡之中。 “她在做什么?”有人慌忙问道。 对战的时候,這個状态太匪夷所思了,一般只有想死的才会静在原地不动! “她在悟境?”余是看的清楚明白,手不由的颤抖起来,這人实在是太過冒险了,這时候悟境,要么实力大涨,大获全胜,要么死无葬身之地,连魂灵都不留一缕。 徐之夜看着這一幕,眼底冷漠至极,他双目凝聚无数神光,两道星光神脉猛地冲击過去,势不可挡! 顾幽离站在原地,不为所动,也完全沒有受到影响,就在众人提心吊胆的实话,顾幽离忽然睁开了眼睛,她大笑一声,往前迈出了一步! 這一步走過去,脚下星河灿烂,好像走過了无数的时光岁月,時間长河在她脚下蔓延流淌,她好似是穿越了时光一般,随手便将冲击過来的两道星光神脉挥舞开来。 她一步一步紧逼徐之夜,脚下星光璀璨,看起来极为恐怖。 脚踩时光长河,每走一步,便是跨過千年,這河水之中所蕴含的力量难以想象,她走的越近,徐之夜感知到的压力越大,這亘古不变的時間长河如数倾轧而来,他只觉得呼吸不過来。 這几千年的时光重量压過来,他的衣袍最先承受不住,撕拉一声,便裂开来,暴露在外面的血肉也化作了灰烬,消失在空中。 徐之夜脸色一变,往后退了一步。 他退后一步,所有观战的人倒吸一口气。 “那到底是什么力量?” “她竟然一日之内感悟時間法则两個境界!” “那是时光长河。”咚的一声,宗老会之内,有人哗啦一声跌倒在地,掩面痛哭,他耗费了万载時間都不能到达的境界,竟然被一個小姑娘轻易获得。 時間,未免太偏爱她了。 徐之夜往后退,顾幽离步步紧逼,她走的越快,脚下的力量愈发的汹涌磅礴,如同滔天巨浪一般向他冲击而来,速度之快,击打在他身上,徐之夜再也守不住,噗咚一声,便跪倒在地。 看着這一幕,纪非欢只觉得心神舒畅,浑身上下都舒坦了。 徐之夜跪了啊。 众人看着這一幕也傻眼了 這位姓顾的姑娘简直是太厉害了 顾玲木看着這一幕,心下的怨恨和愤怒忽然消失殆尽,她捂着心脏往后退了几步,只觉得面前屹立着一座高山险峰,她再怎么恨,再怎么怨,都已经无济于事,這座山,不会因为她而倒塌,也不会因为她而消失。 九黎月清忍不住瞪大眼,看着顾幽离脚下的长河,只觉得之前自己的决定太過愚蠢了,她怎么会觉得顾幽离不值得追随呢!就這等实力,要是一开始就展现在她面前,就沒有后面那么多事儿了! 众人心下震惊至极,心思各异。 徐之夜跪在地上,身上已经伤痕累累,黑色的雾气渐渐的变淡,好像就要被压垮。 就在顾幽离即将走到他面前的时候,徐之夜抬起了头,他俊美的面容已经变得阴森恐怖,伤痕遍布全脸,像是蜘蛛網一般,他盯着顾幽离,瞳孔一闪,只听的刷的一声,他从怀中拿出了一只黑色的狼毫,這狼毫瞬间变长,将他包裹起来,成了一個黑色的粽子,时光长河的力量全都被挡在了狼毫之外。 任凭她再去压迫,這些狼毫化成的黑色暗弦也始终紧绷在一起,死死的护住徐之夜。 顾幽离冷笑一声,抬脚便踢了過去! 砰! 徐之夜的身体被踢飞开来,顾幽离紧追不舍,一阵猛烈的砸,丝毫不手软。 可是无论她怎么砸,徐之夜這身上的防御力量都坚硬不可摧。 顾幽离脚下的星河在变得暗淡,领悟的時間境界所消耗的力量也是非常巨大的,如若她不能在最后的時間将其杀死,那么,最后死的一定是她! 她面色冰冷,回過头,看向后方。 一直以来,都有一個人站在她后面。 她对上了拓跋惊寒的眼睛。 拓跋惊寒清冷俊美的面容上多了一丝笑意。 “需要我出手是嗎?”他轻声道。 “不,你只需要借我一道剑。”她实在是沒有力气了,若是再這般下去,恐怕会误事,徐之夜今日她是必杀不可。 拓跋惊寒并不惊讶于她的倔强,也沒有多說什么,拿出了手中的宽剑,随意的扔给了她 顾幽离接過剑,只觉得手腕酸软,她看着露出半個头颅的徐之夜,冷冷的看着他,說道,“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