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0059 不好破局 作者:未知 云氏這边,她脸色不太好的靠着软榻,咬着下唇,回想刚才的事。 刚才,四爷一走,太医来了看過她沒事之后,福晋就挥手,打发了所有奴才,坐在塌边看着她。 “云格格心思玲珑剔透,是個好的。” 云氏心裡一惊,忙起身跪在榻上:“奴才不敢,奴才只是想依靠福晋!” “依靠?我不比李氏,沒了這個孩子,還有两個呢。我无子无女,你依靠了我,哪日再落水了,可怎么好?”福晋笑了笑摇头道。 云氏心裡咯噔一下,看来是都被福晋看在眼裡了:“奴才不敢!今日之事,就当是奴才的投诚!李侧福晋到底只是侧福晋,不该凌驾于您之上啊。” “云格格,你手段倒是高,可就此得罪了李侧福晋,以后,你可想過如何么?”福晋闲闲的。 “奴才该死!奴才求福晋庇护!奴才一定为福晋效力!”云氏忙磕头。 福晋看着她姣好的容貌,笑了笑:“云氏,当初,宋氏也這样投诚,结果呢?她将许氏收了。你今儿個投诚,我就能信?”福晋冷笑。 云氏抬头:“奴才甘愿被福晋驱使,也听福晋的话!福晋要是怀疑,尽管治罪奴才!奴才本着真心!” 福晋笑了笑起身:“得了,你既然沒事,就养着吧,我得去看看李氏了,那边怕是不好了。” 云氏脸色更白了些,忙恭送了福晋出去。 等福晋走了,她就静静的想着問題。 李氏的身孕保不住是好事,但是其实,她只想叫四爷知道,她处境不太好而已。 得罪李氏,她是一早就想過了。 就算她不出手,李氏也要失宠的,這是定局。 只是如今……是她催化了這件事…… 不過,李氏的身孕能那么脆弱?好歹也是六個月了! 其实,她对李氏的孩子一点兴趣都沒有,掉了還是不掉,都一样。她最想的是……叫李氏生产的时候死了才好! 要是府裡沒有了侧福晋,那就好多了呀…… 李氏這裡,得知四爷走了之后,一下子就颓败了下来。 說是福晋来了,她一把摔了枕头:“不见!” 福晋却還是进来了:“李氏,你的胆子是越发的大了。”福晋脸色很不好,眼裡却全是嘲讽。 “哼,我有今日,你不知多么开心,還装什么贤惠。那云氏,与你串通陷害我,导致我小产,也叫爷与我离心……哼。”李氏心裡恨极了,可惜如今身子是起不来的。 “李氏,你真是冥顽不灵,我今日不過是看见你指使奴才推了云格格入水罢了……”福晋哼道。 “多谢福晋看望,這会子,我想躺着。福晋請吧。”李氏哼道。 “二阿哥還小,你如今不能照看,還是跟我去正院吧。”福晋道。 “不必!赵富贵,你带着二阿哥去前院!交代给爷!就算我有不是,二阿哥也沒過错,求爷照看!我不放心福晋!”李氏就這样,当着福晋的面道。 福晋脸色一下子就又拉下来了,哼道:“李氏,你再放肆,也只是侧福晋!” “臣妾岂敢?恭送福晋!”李氏說罢,就闭上眼,一副不想說话的样子。 福晋也只好拂袖出来了。 李氏這才睁眼:“好好查,今日之事,处处蹊跷。” 春花忙道:“是,奴才们一定好好查,主子先歇会吧!二阿哥那裡,不必担心,到底是主子爷唯一的阿哥呢。” 李氏嗯了一声,她现在,是說不出的疼,累,难過。 一個男孩子啊,就這么沒了,哪怕是等一個月生下来也好,七個月,怎么也能活…… 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来,這时候,四爷却因为一個云氏恼了她,以为她真是毒辣的要害了云氏……都不肯理会她…… 真是心痛啊。 福晋出了东院,杨嬷嬷道:“主子不必恼,她還能风光几日。” 福晋沒回答,心說,要不是她们算计,李氏的风光长着呢。不得不說,她输给李氏了。 早就输了吧? 不過,這又有什么关系?她是嫡妻,不得宠也是嫡妻!而李氏,只要失宠,就什么都不是了。 “云氏那裡,小心些,那是個咬人的,别不小心叫她咬一口。”福晋道。 杨嬷嬷等人忙应了,心說她们也看出来了,這云氏啊,有些狠毒呢。 叶枣這裡,听說李侧福晋小产的时候,已经是晚膳时候了。 阿玲道:“說是已经成型的男胎呢,生下来還会哭,可怜了。說是主子爷拂袖而去,恼了李侧福晋算计云格格落水,连自己的胎都沒保住呢。” “六個月了,肯定是成型的,作孽啊。”阿圆摇头。 “阿玲,今日之事,你要是李侧福晋,你该怎么办?”叶枣咬着筷子道。 她這裡,沒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所以,两個丫头也习惯了。 阿玲想了想:“那奴才就跪着求主子爷相信,奴才沒有算计人。”她其实并不知道這件事的始末,阿圆和叶枣都沒說给她听。 “阿圆你呢?” 阿圆咬唇:“除了跪求,也沒别的法子了吧?福晋一定会阻挠的。” “姑娘您呢?”阿圆问。 “我啊……我不跪求。既然冤枉我害了云格格,還将我的孩子害了,我岂会善罢甘休?就趁着這会子,我還是侧福晋,非要将那云氏丢尽水裡去,谁救人就打他!直到淹死了算。” 两個丫头就笑了起来。 這话,显然是气话了。 其实叶枣也知道,如今李氏這個局不好破。 不過,這件事,也叫叶枣看清楚了很多事。這府裡,她地位低竟是好事。 李侧福晋這回,算是遇上对手了,看她的应对吧。 “這些事,与我們无关,不過以后,要注意后头了,要是叫她盯上了,你家姑娘我就死定了。”叶枣严肃道。 阿圆点头,阿玲疑惑:“云格格?她不是受害的?” “傻丫头,受害的還会害人,害人的也可能委屈,這些事,哪裡說得清楚呢?小心点沒错的。”叶枣笑道。 阿玲不好意思的笑了,她其实也不是天真,只是一时沒转過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