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治家不严 作者:未知 “奴才不敢,奴才不過是随意穿的,格格您才是好看。”叶枣很恭敬,比以前恭敬多了。 各自回去之后,云格格就皱眉:“你发现沒有,叶氏对我的态度……” 绿柳赔笑:“是瞧着恭敬多了呢。” 云氏叹气:“我如今落水四爷都不肯来,叶氏却很得宠,她对我恭敬,又是为什么呢?”這不合理。 “這……奴才不知,不過,叶姑娘对上素来恭敬啊。”绿柳心說,叶氏得宠。但是从不见趾高气扬的啊? “嗯,我知道了。李侧福晋這裡的事,以后千万不要沾。” 正院裡,福晋想着這事要好好查,于是四爷回府之后,就来找四爷了。 四爷听罢她的话,冷哼了一声:“爷這贝勒府,倒是乌烟瘴气的很!怎么,那個丫头還能是李氏谋杀的?一個丫头,李氏值当的谋杀她?” 福晋心裡咯噔了一下,心說前几日看着四爷对李氏還厌恶,這么着還又维护了呢? “臣妾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這秀儿似得蹊跷,臣妾也是怕李侧福晋受了冤枉,她毕竟刚小产,经不起折腾了。”福晋這话,說的干巴巴的。 “好了,這件事,你别管了,叫苏培盛去查,一并连李氏落胎也查了!六個月了,說掉就掉?哪有那么容易?”四爷冷哼。 福晋心裡更害怕了,不過,想着秀儿已经死了,如今死无对证,也不会有什么問題了。 “是,查一查也好。”既然要查,就是不忍心对李氏怎么样了。 李氏暂时,還算是沒有失宠吧。虽然肯定大不如前,但是也不是绝对失宠了。 有孩子就是好啊,到底李氏那,還有两個孩子呢。 福晋心裡难過,面上不敢露出一分,出来前院,才阴了脸。 谁也不会想到,這是叶枣上眼药的结果,毕竟,李氏的身份和孩子在那裡,大家都是觉得,四爷不会真的那么绝情罢了。 而叶枣的本意,就是不想叫府裡如今就斗的你死我活。 下一次选秀還有三年呢,如今就将李氏斗垮了,這日子就不好過了。 有個李氏,就能牵动一院子女人,那就好多了。 不過,四爷也不是完全因为叶枣的话,只是叶枣提醒了他一点点罢了。 四爷一出手,苏培盛办事那是很利索的,几日就查清楚了。 那個秀儿有問題。 這一点,都不必想,不然怎么会自尽呢?沒错,秀儿就是自尽的。 那個冤是不是她写的就不知道了,但是一個丫头,无缘无故的自尽了,還似是而非的想构陷主子,不必想,也一定是個不忠心的,是個背主的。 而李氏的身子,過了這么多天,自然是查不出到底因何小产了。 不過,太医也說了,当日那种情形,要是用了轻微的催产药,也是能导致早产的。 只不過,量太轻的话,太医也不一定看的出来。 四爷脸色极其不好,不管怎么說,一個成型的男孩子就怎么样沒有了,就這样折损在后院争斗中,他如何高兴? 于是,四爷就此冷落了福晋好几個月。 毕竟,苏培盛查出来的情况中,最大的怀疑就是福晋。 四爷和叶枣想的一样,云氏就算是当时做戏,也不可能有這样的手段。 能安排這一切的,除了福晋,沒有别人了、 就算不是为了這個,福晋治家不严,导致一個孩子沒有了,四爷也不会原谅她的。 李氏出了月子之后,四爷就去留宿了一夜,也是明白的告诉后院,李氏還是有宠爱的。 一時間,不知多少人将帕子拗断了。 李氏复宠,心裡的火也一点都沒压住。 她可记得,福晋暂时动不了,這云氏么,休想好了! “打今儿起,给我好好盯着锦绣阁!我就不信,這狐狸她不露出尾巴来!”李氏恶狠狠的。 赵富贵哎了一声,他挨了一顿打,险些丢了命,到這会走路還拐着腿呢,别提多恨云氏了。 而云氏,自打知道李氏复宠之后,就将沒有拧成一個疙瘩,长叹一口气,她是真沒料到,福晋如此不济。 以后的日子,只怕是不好過了。 果不其然,她很快就受到了膳房和针线房的‘照顾’。 這点事,赵富贵只花银子一打点,就叫云氏艰难起来了。 而一墙之隔的前面锦玉阁,却是花团锦簇的好。 叶枣的小日子過得滋润的很,五月裡,已经有個各色时令水果吃了。 樱桃吃的很喜歡,四爷知道了之后,就叫人给她送来一篓子,也不叫人知道,就藏起来慢慢吃。 叶枣笑的很是狐狸,不管怎么說,這四爷這方面還是大气的么。 很好,既然要靠得宠活着了,得宠之后,那位爷肯给东西就是好事不是么? 這头,叶枣活的顺风顺水的,那一头,锦绣阁裡可是凄风苦雨了。 绿腰去提膳,回来伺候云氏用過之后,出来和绿柳叹气:“今儿来的這都是什么……膳房也真是越发不像话了。你知道么,前头那個小太监,在那种东西呢,我问了,他說种樱桃呢……這是北边,哪裡能长出来。” “樱桃?那可是难得的东西,锦玉阁這都有?”绿柳叹气:“這日子過的,连個侍妾都不如了?” “何止有,不少呢,天天都能见着那宋大娘埋樱桃核,哎。”绿腰叹气,将盘子递给過来的小太监。 “還是要看宠爱的。”毕竟,她们格格自打进府,就伺候過四爷两回,显然四爷对她们格格兴趣不大。 其实也是长得不错的,怎么就這么无能呢? 绿柳咬唇沒說话,其实那日构陷李侧福晋的时候,她心裡就害怕,只是不能违抗格格,所以才…… 如今,真是后悔啊。 李侧福晋一翻身,果然格格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如今就只盼着能得宠,最好有個一儿半女的吧,不然這可怎么办? “不說了,给格格做的肚兜還沒做好呢,這天气热,我們赶紧的吧。”针线房不好好伺候了之后,她们所有的针线都自己做了。忙都忙不過来了。 屋裡,云格格听着两個丫头细细的說话,虽然听不清,也知道她们抱怨。 她自己倒是不沮丧,這才哪到哪,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