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五寸金针
黄思文也听到门口的声音了,于是看向了凌游:“你是谁?”
凌游看到黄思文,结合爷爷曾经与他讲述的故事,大概猜出了对方是谁,所以上前先是解释了一下:“我是秦老安排的医生,凌游。”
黄思文先是一愣,后来反应了過来。哦!原来是治好秦老头疼病的那個年轻大夫,江云水的那個学生。
“病人此刻生命特征微弱急需抢救,你为什么叫停。”黄思文有些不悦。
凌游也沒時間和他们废话,边朝床边走边說道:“如果让我来抢救治疗,那就一切听我的,如果你们能治,我可以不上手。”
這句话一時間让众人语塞,他们要是能治好不早治了嗎,黄思文此刻心裡想,难怪那天江云水說他這個学生孟浪大胆,此刻一看果真如此。
但是他转念一想,既然秦老找了他,徐老此刻的情况他也真的束手无策了,那不如就全权交给這個凌游吧,无论结果如何,自己现在也只求无過就好了。
然后对抢救的那两名医生說道:“让凌大夫来吧。”
那两名大夫听后就收起了除颤仪停了手,而凌游走上前,先是查看了徐老的眼睑,又对那名医生說道:“把您的听诊器借我一用。”
那大夫就赶紧把脖子上的听诊器摘了下来递了上去。
而此刻外面的人也都一窝蜂的进了卧室,卧室很大,站二十几人也沒有显得拥挤,而绝大多数人也都站到了靠墙的位置,并沒有走上前,秦老等几個老领导也走了进来,秦艽搀着秦老,走到了病床边,但看到凌游正在听诊,大家都沒出声,此刻房间裡除了医疗仪器的声音,就是大家的呼吸声,气氛压抑且紧张。
凌游摘下了听诊器,又迅速拿起了徐老的手,一把将手背上的输液针头拔了下来,然后开始给徐老把脉。
张文华见凌游拔掉了针头,抬了抬手想說什么,但见在场的人都沒有出声,黄思文也沒做阻止,所以就将话咽了回去。
很快,凌游就将两個手的脉象都诊了一遍,随后抬头对床那边的医生和护士說道:“帮我把病人翻個身,面对我侧躺。”
医生和护士听后就急忙照做,将徐老的身子侧翻了過去,因为刚刚要用除颤仪,所以已经将徐老的衣服扣子解开,露出了胸膛,但是身上還有沒干的导电膏,凌游就问道:“给我毛巾,或者纸巾。”
众人听言都有些慌乱的寻找,而秦艽此刻却二话沒說,摘下了自己脖子上带着的一個奢侈品丝巾快走几步递了過去,凌游抬头看了一眼她,又看了一眼丝巾,一看就价格斐然,但也顾不得這些,拿了過来就在徐老的胸膛上擦掉了导电膏。
站直了身子后,手摸向了自己的腰带,只见他的腰带两侧有九個针头,八银一金,与他针盒裡的针是一样的,只不過为了携带方便,他就又做了一套针,放在了定制腰带裡。
他二话沒說,就抽出了最下面的那根金色针,众人看到后纷纷震惊,只见那根金针很长,足足五寸左右,而且细如发丝,一般人要是想用那根针扎人都成問題,因为又长又软,根本扎不进人的皮肤裡,所以更别說扎进穴位裡了。
拿出针后,凌游又拿起了床头的酒精棉,将金针消毒。
随后用手在徐老的心脏处摸索了几下后,就将金针刺了进去,他的手法很稳,和头发丝般的细针竟然在他的手裡丝毫沒有弯曲,而是直直的一点一点进入皮肤。
在场的人紧张的屏气凝神,死死盯着凌游手裡的金针,大概两分钟后,金针就全部进入了徐老身体,只留下了一個小小的针头,而凌游此时将秦艽刚刚递给他的那個丝巾叠了叠,放在了针下。
随后他又在腰带裡取出了一支较粗的银针,消毒后,又刺入了徐老锁骨下的一個穴位裡。
令在场众人震惊的是,就在银针刺入后,凌游用手刚刚捻动一下银针,心脏那裡的金针针头处,就流出了淡红色的浑浊液体,一滴一滴的滴落在他刚刚垫在下面的丝巾上。
看得出這样的治疗很累,凌游的身上已经被汗水打湿了,额头上也布满了细汗,从脸颊滑落,秦艽刚刚给凌游递了围巾后就敢再走动,所以离凌游很近,他观察到了凌游脸上的汗,所以用很小的动作在自己身上摸索了两下,当摸到裤子口袋时,她停住了动作,然后从口袋裡拿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纸巾,這還是中午吃饭时自己用来擦口红的,因为人多她沒找到垃圾桶丢,就塞到了裤子口袋裡。
此时她在犹豫要不要将這张纸递给凌游,因为凌游的手都占用着,高度紧张的样子,而且這還是一张自己用過的纸。
但片刻后,凌游脸上的汗水就流进了眼睛,沙的他将那只眼睛闭了起来挤动了两下,秦艽见状也不犹豫了,拿起纸巾就伸手在凌游额头上擦拭着汗水,秦老看见這一幕想阻止秦艽,怕他影响到凌游,可凌游却抬头看了一眼秦艽后說道:“谢谢。”
這一個动作,一句话,也让在场所有人从高度紧张中回了些神,黄思文见状也对那两個护士小声斥道:“做什么呢?给凌大夫擦汗啊。”
两個护士被凌游的治疗手法已经吸引看呆了,竟然忘了自己的本职工作,经黄思文這一說才回過了神,去医生的诊箱裡拿出了无菌纱布,就要朝凌游走過来。
而秦艽见几人的站位再变就要造成一阵响动,所以伸手說道:“给我吧。”
护士看了一眼黄思文,黄思文心想這也沒有太高的专业性,秦艽离的近,让她来也好,所以就对护士点了点头,护士接到示意后,把纱布交给了秦艽。
而這时徐老从心脏处流出的液体,已经将那個丝巾打湿了大片,令人激动的是,经過這番引流,仪器上显示的心跳血压等也都有了明显好转,充分說明徐老已经脱离了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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