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宝宝,母子不相识1
百裡绯月让千绝把浮屠阁特制的专属医牌拿了一块给凌嫣然。
“凌五小姐,晚些时候自会有人去府上替夫人瞧病。”
凌嫣然一刻都不想多待,洵哥哥自从听到凌婧那贱人沒死。不,从看到凌婧那贱人的发簪后,脸色就很不对劲,這半天都沉默不发一言。
“洵哥哥……我們走吧……”
上官洵又看向百裡绯月,动了动唇,终究沒问出什么。
百裡绯月坐下喝了一口茶,从裡屋走出一個和千绝一样,一身白衣的冷面美貌女子。
“梵音姐姐,晚些时候,你去凌府。”
“少主不自己去?”梵音有点意外。
“呵,现在去,李氏那张要死不活的脸有什么好看的?”她自己下的药,她能不清楚?“你控制着药量给李氏解毒,三天后要可以下床。”
梵音看了她一眼,恭敬道,“明白了少主。”
浮屠阁闹得這么声势浩大,暗中注目的人不少。
不過,无论哪方人马,翌日都骇然发现,浮屠阁一如既往,三月一次的开阁之后,再度阁门紧闭,人去楼空,神龙首尾不见!
夜。
星子零落,偶尔能听到几声野兽的嚎叫,和风贴着地面吹過草地的声音。
幽蓝的夜空挂着一轮明亮的圆月,月下,氤氲着雾气的温泉裡,女子别样曼妙婀娜的身子若隐若现。
“少主。”梵音无声无息的出现。
百裡绯月双臂懒洋洋的搭在温泉岩壁上,舒服的哼了一声,“嗯……梵音姐姐你說。”
也是回京這一年,她采药发现,這座山上不止有非常难找的几种药草,還有這么一处天然的药温泉。
她现在的体质来說,常泡泡实在大有益处。
“属下给李氏用药后,走时她已经醒了,能坐起来喝粥。凌五小姐现在,让人到处在打探浮屠阁和‘凌三小姐’的消息。”
“那個人呢?”百裡绯月闭着眼睛问了一句。
“刚刚收到消息,那人行程提前了,比我們预计的早,明日午时左右就能进京。”
听到這裡,百裡绯月嗤笑了一声,“看来,‘凌三小姐’也得提前一天回府了。”
梵音沉默。
少主越来越可怕,手段越来越像尊主。
将军府李氏重病,不過是少主自己埋下的一根线。李氏的病就是少主让人下药动的手,少主的医毒之术乃尊主亲授,普天之下沒几個人能出其左右。
少主這一年在京都,冒着枪打出头鸟的风险,把浮屠阁神医几個字的名头打响得人尽皆知。
就是为了重回将军府引路。
凌五小姐来求医,少主甚至算准了她的每一步计划,顺水推舟光明正大就达到了目的……
梵音不敢多想,只牢牢记住,自己听命行事即可。
“等我回凌府后,梵音姐姐你和千绝离开京都。浮屠阁经此一遭,知名度已足够。你们在留在京都,会有危险。”
想了想,又补充,“撤的时候记得小心锦衣卫的眼线,那些人鼻子比狗都灵。”
之前和萧然,算是交易性质,已两清。
锦衣卫是把双刃快刀,好用是好用,稍有不慎,也容易伤及自身。
梵音走后,百裡绯月又泡了一会儿,就在昏昏欲睡时,一阵刀剑撞击声响起。
“好厉害的小娃娃!居然能伤我們兄弟到這种程度!”
另一人开口,“也就如此了。到底乳臭未干!”又淫笑道,“雇主可說了,怎么惨怎么弄。我什么人都玩過,還沒玩過四五岁的小娃娃。”
“别误了事!”
“师兄你就是太小心了。你看看他,倒在地上半天沒动弹一下了。一個屁大点的娃儿,還能翻天不成?”
地上的小身影一声不吭咬着唇瓣,面具下的小脸一片冷然。
他果然是個废物么?
所以,那個人才不喜歡他?
小手紧紧握着差不多和自己身高一样长的寒剑,就算他死在這裡,也不会有人知道,不会有人心疼吧?
他是個沒人要,沒人喜歡的娃娃!
他面目冷冷的由着脸上的面具被人摘掉,意料之中听到恶心的吸气声。
拿开他面具的黑衣人看清地上娃娃小脸那刻,可耻的骨头都酥了。
他实在沒想到,一個小孩能美到如此程度。
更控制不住的是,他看一個孩子,一眼,全身的血就往下身某一处窜。
他近乎痴迷的蹲下去,就要去碰小孩的脸。
随后的另一個黑衣人发现时,還沒来得及提醒和阻止,一声惨叫响起。
地上赫然多了一截血淋淋的手掌!
那小娃娃一剑断了人家手掌,靠着剑的支撑,缓缓站起小身子。
漂亮脸蛋已经看不清原本模样,沾洒上了一大片砍断黑衣人手掌飙出来的血。
“小孽畜!找死!”
小娃娃不言不语,若不是小嘴儿嘴角有鲜红的血淌下来,仿佛一尊沒活气的诡异纸娃娃。
两個黑衣人不敢再轻敌,雷霆万钧的力道冲小娃娃席卷過来。
小娃娃已是强弩之末,几個来回,小身子摇晃了几下,终于倒了下去。
他以为自己会倒在冰冷的剑锋裡,却沒料到,倒在了温暖柔软的怀裡。
那温暖奇异的让他有片刻怔然和贪恋。
脑子裡意识一片模糊,迷糊中,只隐约看见眼前的人一袭红衣,就彻底晕了過去。
与此同时,那两個黑衣人惊恐的发现自己全身瘫软,拿剑的力气都沒了,别說拿剑,站都站不稳,扑通扑通两声,摔倒在地上如烂泥。
“你是谁!”
“我是谁?”百裡绯月似笑非笑,“浮屠阁神医听過沒?”
那两人瑟瑟发抖,他们当然听過,可只听說此人医术高明,谁知此人用毒才是最恐怖的!
身体越来越奇怪,好像要化掉一样,两人恐慌的求饶,“神医,神医饶命!神医,我們兄弟二人也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混口饭吃。只要神医放了我們,日后做牛做马……”
“行了,闭嘴吧。我也是很挑的,不是什么东西都能给我做牛做马。”冷笑了声,“看了我真面目,你们以为還能活?”
主要是這两個东西太恶心了,替人杀人确实也只是混口饭吃。可杀便杀,无冤无仇,一個男人居然要奸杀一個奶娃娃,這实在触犯了她底线!
她懒得和他们多說,手指一弹,两粒药丸分别入了二人的口。
嗤嗤嗤,两股青烟扑起。
那两人叫都叫不出来,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成了两摊血水。
实在很恶心,百裡绯月抱起地上的小娃娃,又回到了温泉边。
外伤不重,麻烦的是肋骨断了几根,有内伤。
手脚麻利的正骨,喂药,包扎。
弄好了见他脸上血迹斑斑,打湿了手帕准备给他擦脸,刚碰到他脸,一只小手猛地抓住她的手,小娃娃微弱的睁开了些眼睛,就那么直直的看着她。
百裡绯月也算见過脾气古怪的小孩,想了一下,撇撇唇,“我只是要给你擦擦脸,以为我稀罕摸你看你啊?”
对方還是不放手,百裡绯月无语,這小屁孩儿!
“行行行,不擦不擦。我把你面具拿来给你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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