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大惊 作者:予方 您的位置: 作品: 字数: 陆翎之陪着墨容湛回到狩猎场,脑海裡却還是夭夭惊艳的舞姿,他以前只听唐祯說過夭夭的舞姿极好,却沒想到竟是這样……惊心动魄,看着她在鼓面上跳舞时,周围仿佛任何事物都入不了眼,眼中心中都只剩下她了。 如果知道夭夭這样耀如春华,他肯定要拦着墨容湛,不让他看到這样的夭夭。 “皇上,小王爷還在学院裡。”陆翎之见墨容湛一直沉默不语,忍不住低声开口。 墨容沂淡淡地說道,“由着他吧,有唐祯在他身边,出不了事。” “是。”陆翎之应了一声,心裡却觉得纳闷,怎么小王爷对夭夭的事這样关心,還便宜了唐祯。 “延至,你妹妹怎么想着要进医学馆了?”墨容湛步伐悠闲地往前走着,很随意地问了一句。 陆翎之慢慢跟在他身后,因为走得還不稳,所以不敢走得太快,“回皇上,臣的三婶精通医术,臣的妹妹或许耳濡目染,又有天赋,因此才想着要考医学馆。” “你的脚便是用了她的药才好得這样快?”墨容湛挑眉问道,還回头看了陆翎之的脚一眼。 他看到陆翎之能這么快出来行走也觉得诧异,一般骨折的伤少說也要休养一個月的。 “說来也奇怪,第一次用药觉得真是奇效,后来的便也不觉得了。”陆翎之笑着說,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夭夭后来给他用的药并沒有陆翔之给他的那次有效果。 墨容湛只是淡淡地点头,這個话题也就沒有继续了,陆翎之本来就不想他太注意陆夭夭,如今见他不再提,自然跟着不說了。 “朕第一次和双儿相遇,她說她有個小名。”墨容湛忽然說到了陆双儿。 陆翎之闻言大吃一惊,小名?他以前不曾听叶蓁提過有小名,难道還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臣自小就不在京都,总是跟着父亲到处去,倒是不知道祖母她们是如何叫贵妃娘娘的。” 墨容湛薄唇微微一挑,他已经不止一次试探過陆双儿,她說過她沒有小名,不過,就算她有小名,也不可能是跟自己堂妹的名字一样,都叫夭夭吧。 “你曾经說過双儿小时候病過一场,所以忘记了不少事情?”墨容湛淡声地问道。 陆翎之此时心裡已经是警铃大响,皇上今日怎么总是问起以前的事,难道他已经怀疑双儿不是他的救命恩人了嗎? 之前他将玉佩交给双儿,皇上已经完全相信她就是他少年时期遇到的救命恩人,這会儿怎么会怀疑的? “是的,贵妃娘娘十岁那年忽然全身发热,烧了两天才好起来的,只是醒来之后,却是忘记了不少以前的事情,问過大夫,大夫說沒将人烧傻就不错了。”陆翎之低声說道,這是实情,只是恰好拿来解释双儿为什么忘记当年和皇上的暗号。 如果墨容湛不是在树林裡捡到那個被撕碎的荷包,不是想起当初那小姑娘說她叫夭夭,他根本不会怀疑陆双儿,甚至会一直宠爱着她。 可一旦心中生出疑点,就会衍生出更多的猜疑,墨容湛如今已经知道陆双儿并不是救他的人,他只是想知道,她的玉佩是怎么得到的。 他最不敢猜测的是,他想念多年的小姑娘是不是已经不在人世,所以玉佩才会落在陆双儿的手中。 “原来如此,难怪她忘记了与朕的暗号。”墨容湛淡淡一笑,他愤怒陆双儿冒充他的小姑娘,可想到陆家這些年为他立下的功劳,還有如今尚需要用得上陆翎之,他便忍了下来。 他才刚刚登基,根基不稳,最是需要自己的心腹稳固江山,他不会在這时候对陆双儿如何,以免陆家受了牵连。 陆翎之听到墨容湛的话并沒有放心下来,他觉得皇上会這样问肯定有原因的,只是,這到底是为什么?皇上从哪裡看出端倪了? 看来需要进宫跟双儿谈谈了。 墨容湛压下心口冒出来的不悦,含笑对陆翎之說道,“延至要赶紧养好伤,朕還有不少事要你去做的。” 陆翎之立刻拱手說道,“臣在家裡也实在坐不住,如今虽然走路還有些慢,不過還是能够回兵部做事了。” 墨容湛点了点头,“好。” “皇兄!”已经从学院出来的墨容沂远远就大叫着,打马奔腾跑了過来。 “下来!”墨容湛面色一沉,冷声地喝住墨容沂。 墨容沂急急地停下马,笑眯眯地来到墨容湛面前,“皇兄,您怎么也来了?” “你不是要来狩猎嗎?怎么跑到学院裡面去了?”墨容湛沉着脸问道,他今天难得早早将奏折都批完了,想起這個弟弟說要来狩猎,便想過来看一看,结果连個人影都沒有,居然是跑到学院去了。 墨容沂最怕皇兄板着脸的样子,登时吓得瑟缩起来,“我看到夭夭在那裡,就想去看看了……皇兄,您不知道,幸好今天我在那裡,不然夭夭就要考不进学院了。” “你面子這么大,還能让她考进学院?”墨容湛冷笑问道。 “皇兄,今天陆夭夭跳的鼓上舞明明就沒有問題,流华收买了两個老师,非要给她一個乙,陆夭夭可聪明了,她跟流华打赌,說她一定会考进学院,让流华一赔二十,然后跟靖宁侯借了二千两,她押自己会赢了流华,跟那两個老师争辩了几句,就說得对方不得不给她一個甲……”墨容沂巴拉巴拉地将刚刚发生的事情都說了出来,兴奋得眼睛发亮,“我也赢了一万两,等明天就让人去跟流华要!” 墨容湛脑海裡浮现那個鲜嫩娇气的姑娘在争辩的模样,嘴角挑了挑,“若是长公主因为這件事进宫找母后告状,朕不会饶你。” “陆夭夭拿了四個甲,流华都输了,难道還不认账?”墨容沂笑着叫道。 陆翎之却是听得直皱眉,那两個老师,简直是欺人太甚,分明是想欺负夭夭不是太精通六艺,所以才找了那样可笑的借口。 幸好,夭夭沒让他们得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