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谁沒個眼瞎的时候
白逸辰何时受過這般的冷落,脸色阴沉得有些可怕,不過他快速的压下自己的怒气,沉声道:“一派胡言,无忧怎么可能会与你相识?”
白逸辰這话倒是有着几分道理的,女人不能时时出门,特别是闺阁中的女子活动范围是极有限。
這步惊羽又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两人怎么可能会凑到一块。
楚云天的眸子微沉,神情间也多了几分凝重:“步少侠与无忧,只怕不太可能吧?”
步惊羽并沒有恼,反而轻笑出声:“看来我的话,竟然不足以让人相信,那就不让把无忧喊来,让她亲自說吧。”
既然所有的人都不相信,那也就只有把另一個当事人請出来了。
只是此刻他那隐在面具下的眸子,似乎隐隐的透出了一丝异样的光彩。
“恩,這样也好。”皇上看到楚云天与白逸辰沒有反对,便让人去传楚无忧。
当楚无忧进来,看到皇上坐在椅子上,而其他的三個男人,却如同三足鼎立般的站在高亭中间,不由得微愣了一下。
本来她以为步惊羽出面一定可以
将這点小事给解决了,却沒有想到竟然還要传她来。
本来她的计划是从白府‘搬’出那些银子,让白逸辰不能按期交出银子。
到时候她便换上男装来献银子,借此机会让皇上下旨解除了婚姻。
不過她却也明白,银子有了,那种气势,她也可以渲染出来。
只是毕竟是无名之辈,成功的概率可能也只有六成。
而轩辕容墨的话却是提醒了她。
步惊羽不管在气势,在财力,在身份上,都是绝对的强势。
若請步惊羽出面,肯定会是百分百的成功,就算沒有那笔经费,皇上說不定也会答应。
毕竟沒有人愿意得罪猎豹组织。
当然,她不可能会让老爹沒有经费上战场。
更重要的是,步惊羽是生意人,她与步惊羽之间,只是公平的交易,不必担心有任何的麻烦。
按照轩辕容墨說的,她去了客栈,然后她十分顺利地找到了步惊羽,也十分顺利地谈好了條件。
步惊羽就答应替她走這一趟,過来跟皇上谈條件,把银子交出去,把她的婚事退了,就一切都完美了。
怎么還要把她喊過来?
楚无忧刚一进来,步惊羽便闪到
她的身边,一只手十分自然地揽上她的肩,如此亲密的动作,便也足以說明一切了。
楚无忧的身子微僵了一下,想到此时的目的,她沒有动,配合着步惊羽。
楚无忧的配合此刻看在别人的眼中,便也再清楚不過了。
白逸辰的脸色此刻已经阴沉的可以滴下水来,特别是看到步惊雨揽在楚无忧肩上的手,恨不得将那手给砍掉。
楚云天的眉头微蹙,眸子中仍旧有着几分怀疑,他实在想不通,无忧跟步惊羽两個人怎么会走到了一起。
“无忧与步少侠认识多久了?”楚云天望向楚无忧时眸子中依旧是满满的慈爱,声音也柔和了几分。
只是质问中却有着几分不容拒绝的威严,毕竟這事非同小可。
“有些日子了。”楚无忧回的模棱两可,毕竟她刚来,不太清楚布惊羽先前說了什么。
她的回答便也证实了刚刚步惊羽說的,他们是真的相识的。
楚云天的眸子微闪,沒有再继续问下去。
他回来的這些天跟无忧相处的時間不少,他清楚地知道,在的无忧是极有主见的。
既然无忧此刻不否认,那么這事便一定是无忧的意思。
既然是无忧的
意思,他就不干涉了。
而且他甚至有些自私地想要皇上就此解除了无忧与白逸辰的婚姻。
白逸辰虽然优秀,但是与布惊羽比起来,在气场上,就差了一截。
更何况以前白逸辰曾不止一次地伤害无忧。
而這個步惊羽,虽然一出现就嬉皮笑脸的样子,但是他却在第一眼便清楚地知道,那個男人,只怕比传說中的更强大。
当然他尊重无忧的選擇。
皇上见楚云天不再出声,心中便也了然了。
毕竟他与楚云天這么多年的默契是无人能及的,既然如此他又何不做個顺水人情:“既然无忧与步少侠两情相悦,那朕就成全了你们。”
楚无忧的唇角下意识地抽了一下,两情相悦?步惊羽到底跟他们說了些什么,怎么连两情相悦都出来了。
不過听皇上的意思显然是同意了她跟白逸辰退婚的事情,她怎么都不可能会在此刻再說什么。
更何况也沒有人敢打断皇上的话。
看来计划還算顺利。
“等一下。”只是却真的有不要命的,白逸辰竟然打断了皇上的话。
白逸辰快速地走到了楚无忧的面前,双眸直直地望着她,沉声道:“无忧
,我知道你恨我,怪我,但是你也不要用這样的方式报复我,你這样……”
“白公子多心了,我沒有任何报复白公子的心思。”楚无忧直接打断白逸辰的话,她要的只是想解除了婚姻。
她是绝对无法嫁给一個曾经害死了這副身子的原主人的男人。
“不,我知道你是爱我的,那么多年,你心中一直都是爱我的,否则以前你不会那般的缠我,现在我绝对不会放手,绝对不会!”白逸辰的情绪突然有些激动,声音也不由得提高了几公。
楚无忧的双眸微眯,知道‘她’爱他?既然知道,以前却還要那么的对原主,现在却又死缠烂打的不放。
果然是個无情的渣男。
楚无忧本想着做人留一线,沒必要闹的太难看,但是奈何白逸辰听不懂人话。
“哦,既是如此,我就把话說的直白些,你欺我、辱我、伤我、甚至害我性命,我不会嫁给你。”
白逸辰听楚无忧把话說的這般绝,愤怒了:“楚无忧,你不要忘记了,以前是你天天追着我,缠着我,逼着我娶你。”
楚无忧抬头,45度角仰望天空:“谁還沒個眼瞎的时候。”
那本不是她,這個锅其实她并不想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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