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 60 章
拈花颇有些赶鸭子上架的感觉,她着实也沒把握。
毕竟說柳澈深长大了罢,他又无视這個尤物公主,但說他沒那個兴趣罢,他又做過這样那样的事,着实让人觉得是個正常的男人。
拈花颇有些苦恼,感觉在捞海底针一般,摸不透他的心思。
拈花分神之间,也被从上到下收拾了一番,本来就长得白净,现下一看,彻头彻尾的小白脸。
瞧她還挺乐意的。
系统表示很无语,它上上下下上线几十次了,实在无法承受這样不要脸的,索性直接断了线,眼不见为净。
訾梦见她收拾了一番,很是满意,“倘若今日不成,便由你先来侍奉我罢。”
“一定成,公主想要的一定不能将就!”拈花果断开口,义正言辞。
訾梦饶有兴致看了她一眼,伸出了手,“走罢。”
拈花伸手扶她往外走去,刚一出门就碰到了那只缩地兽。
那打工兽显然還记得她,大眼睛瞅了她好几眼,慢吞吞伸出脚脚来。
拈花冲它眨眨眼,扶着娇贵的公主上了妖车,到了地方,又扶着人下来,全程用不到侍女。
那些侍女都觉得她适应得着实太快了,好像天生就是吃软饭的……
拈花扶着訾梦往前走,老远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往這处走来。
拈花一时有些忐忑。
訾梦当即一笑,“心魔,你這师弟嘴甜,我实在喜歡,便留在了身边伺候,不知你同不同意?”
“公主喜歡,又何必问我?”柳澈深淡淡說了一句,话是对公主說,可视线却落在她身上,颇有些冷意。
拈花多少有些发虚,垂着头沒有与他对视。
訾梦见他当真有了不悦的情绪,难免有了几许惊喜,正要开口,柳澈深却已经转身往裡走去,似乎连多一個字都不想說。
訾梦看着他进去,饶有兴致。
拈花见他进去才松了口气,扶着旁边的美人,“公主裡面請。”
裡面人不少,歌舞升平,早就已经热闹起来。
拈花扶着公主进去,一旁玉面公子看過来,手中的折扇轻摇,“殿下身边這么快又换了人,叫我实在伤心。”
訾梦看了眼对面坐下的柳澈深,颇为妖娆地靠在拈花身上,像是坐不住一样,“可惜了,你若也是衡山仙门的弟子,說不准我便收了。”
玉面公子很上道,看向对面的柳澈深,意有所指,“我若是衡山出来的人,定不会辜负公主的爱意。”
“公子說的对。”拈花开口附和,“咱们公主生得這般美若天仙,谁又能辜负公主的爱意?倘若让我在修仙和公主之间做一個選擇,我一定会选公主,這才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訾梦伸手点了点她的嘴,“就属你嘴甜。”
玉面公子倒沒想到這個修仙者小白脸做得這么顺手,完全不把脸当脸,這话便是寻常做面首的,都說不出口来。
周围安静了一阵,只有殿上的歌舞声還在继续。
柳澈深垂着眼睛,默不作声。
訾梦伸手過来,拈花马上会意,扶上她的手,替她揉按,“公主這手可不能伤着。”
玉面公子:“……”
周遭的魔修看拈花颇为不顺眼,也不知道哪来的小白脸,直接把风头都抢光了。
拈花将她的柔荑按了一遍,又给她按按腿,服务做得极为到位,心中却在琢磨怎么說服柳澈深,瞧他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着实为难。
柳澈深慢慢抬眼看向這裡,神情颇有些淡。
訾梦见对面的人看過来,心中越发欢喜,伸手摸向她的手,“你师兄那处沒人伺候,难免寂寞,不如你也给他按一按,增进一下师兄弟的感情。”
“公主說的是。”拈花听到這话,想了想還是起身往那边走去。
柳澈深看着她走近,沒有說话。
拈花走到他身旁,在他身后坐下,“师兄?”
柳澈深沒有回应,显然不打算理会她。
拈花坐在他身边,很轻易就能感觉到他身上很清列的气息,一时颇有几分尴尬,着实這几次与他见面都非常地不师徒。
拈花坐在旁边难得乖了一阵,犹豫了一会儿,伸手到他肩上,“师兄,我给你按按罢。”
柳澈深拿着酒盏的手微微一顿,很淡的說了一句,“走开。”
拈花沒有听清,靠近他,“你說什么?”
柳澈深却沒再开口,似乎压着什么情绪。
拈花见他不說话,连忙趁机开口,“师兄,那公主似乎对你很是喜歡。”
柳澈深忽然很轻地回了一句,“是嗎?”
拈花這会留心听了,以为他起了兴趣,当即蛊惑道:“是啊,你不觉得公主很美嗎?這样的尤物,哪個男人能拒绝,你既然已经来了魔界,又何必守什么清规戒律,倒不如做绝一点,反正都這样了。”
“做绝一点?”柳澈深闻言垂下眼睛不知在想什么,片刻后,忽然很轻地开口,“所有的事情就理所应当是我做的了,对嗎……”
他明明每個字都吐得很轻,听過来却這样的沉重,一字一句压在心头,都有些透不過气。
拈花听到這话,想到他被逐出仙门那样看她的样子,一时心中发闷,“我不是這個意思……”
柳澈深沒有再說话。
拈花不知他在想什么,也不好再說什么,伸手替他按肩。
男人的肩膀自然不比女人,坚硬的不行。
柳澈深看着清瘦谪仙模样,但那衣衫下的身材却是劲瘦有力,着实有些难伺候,捏得用力,自己的手指头又疼,捏得轻了只怕像挠痒痒。
拈花想着,只能费心用力按着,柳澈深却突然伸手過来,一把抓住她的手。
“疼!疼疼!”拈花感觉自己的手指头都要被他捏青了,這孽徒手劲真是不小,生生要弄废她了!
殿上的歌舞声還在继续,周围热闹至极,似乎沒人注意到這裡。
她挣扎起来,他却不放手,许久才吐出一句,“别碰我!”
别碰你,你倒是松手啊,死拽着不放做什么?
拈花欲哭无泪,伸手去掰他的手指头,却怎么也掰不开,连忙去捶他的背,“我知道了,你快放手,好疼!”
柳澈深捏着她的手许久,才一把甩开了她的手。
拈花连忙收回手,手指头都感觉硬生生并在一起了,都快麻了。
混账!
拈花看他一脸冷淡,恨不得咬他一口。
对面的訾梦斜倚在靠榻上喝酒,笑着看向這裡,“心魔怎么這般不知道享受,师弟给你按着還生了气,真是不知该如何对你才好?罢了,你师兄不喜歡,你便回我這儿来罢。”
拈花捧着发麻的手,苦着脸走去。
訾梦见她走過来,直起身来看,见她的手都红了,“怎的這般用力,心魔,你真是太過分了,好歹也是你的师弟。”她說着,抚上她的手,替她轻轻揉按手指,“還疼不疼?”
“好多了。”拈花心安理得享受着公主的按摩,這公主可比那混账玩意儿可懂事多了。
訾梦伸手按着她的头,揽在胸前,“不必难過,本公主疼你便是。”
难怪說温柔乡是英雄冢。
真的很软,比枕头可舒服多了。
拈花靠着舒服,颇有几分犯困,心裡有些感慨,都是女人,怎自己就生了一对小巧玲珑,半大不小的……
柳澈深慢慢抬眼看過来,见她靠着不动,手裡的酒盏握得越发紧。
拈花靠着訾梦怀裡迷迷糊糊之间,感觉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低声轻语,“看来今日是得不到他了,只能你来伺候我了。”
拈花:“!”
拈花一個激灵,当即弹坐而起,差点被温柔乡搞糊涂了,這柳澈深沒给她弄到手,她可不就危险了?!
這位公主殿下,虽說不喜歡轻易到手的男人,但不代表她不要,得到之后再不喜歡,也符合逻辑啊!
拈花想到這裡,头皮都发麻了。
柳澈深那边已经站起身往外走。
拈花连忙扑了上去,拉住他的衣摆,“师兄,逐你出去的是师父,不是我,你可千万大人有大量,别迁怒于我,救我一救罢!”
柳澈深低头看過来,极为冷淡,“放手。”
“师兄!我是寻袂啊,你忘了嗎,我曾经替你說過话的!”
柳澈深沒有理会她,径直往前走。
拈花心下一横,扑上前抱住了他的腿,“师兄,你不能這样丢下我,她是女的啊,這种情节真的太狗血了,我承受不住!”
“放手!”柳澈深突然开口喝道,颇有几分失控。
拈花一时有些顿住,一旁的歌舞早早停下,殿裡莫名安静。
柳澈深低头看過来,眼尾微微泛红,眼裡满是恨意,开口依旧低沉压抑,“何必叫我师兄,我不是已经被逐出师门了嗎?”
拈花听到這话,抱着他的手下意识松了。
柳澈深当即往外走去,头也不回的离开。
拈花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莫名有些发闷,好像从头到尾,她都沒有体会過他到底是什么样的感受。
那样被逐出师门,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個中滋味有多难受。
訾梦起身往她這边走来,“你师兄看你的眼神真是复杂,不会是喜歡男人罢?”
拈花当即转身抱住她的腿,“公主,是我喜歡男人!我对女人沒有兴趣,您又何必强求,這强扭的瓜是不甜的!”
訾梦显然不在乎,“我就喜歡苦的。”
拈花:“……”
她真是无语凝噎……
拈花低下头颇有些深沉,“公主……实不相瞒,我喜歡男人,是因为生理上有些缺陷,我那方面不太行……”
訾梦:“……”
周围瞬间安静了一瞬。
訾梦看着她半响,“不必怕,本公主自有办法。”她說完,开口吩咐,“绑回去,灌几碗春药便是。”
拈花真的有些头痛欲裂,她记得话本裡她這個反派角色,好像沒有這么折腾,为什么会沦落到现在這样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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