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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山东沂南县游记八

作者:旧梦一俗人
次日早晨,无夜是被院子裡的說话声弄醒的,知道魏延已经起床了,并且已经准备好了要出发。无夜有些慌,她想跟着一起去,司马孚再能干也是阴柔的人,這次又和上次不同,這次的鱼太多了,有百来挑呢,差不多是上次的四倍,她怎么放心?

  看了看旁边睡得死死的无夜,還是狠心把他摇醒,口裡叫着:“你给我起来!”

  无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一把抱住了道:“人家要尿尿”

  尿什么尿呀!挣扎了一下道:“给我起来!”

  无夜一個激灵,往旁边一摸,魏延的确已经不在了,连忙穿衣起床,司马孚在外面听到声响就走进来见无夜起床了,连忙上前按住道:“你起那么早干嘛?小心冷着!”

  无夜连忙表白:“人家也要去嘛!”

  无夜听了也睁了圆溜溜的眼睛渴望的望着魏延,虽然沒有說话但甚于开口說话。

  司马孚本来就不放心把他们两個单独留在家裡,现在听他们這么一說也沒多想,连忙翻开柜子取出父亲的一個冬衣,又给无夜穿了衣服,打了水给两個小的抹了一把脸,连忙用大棉袄抱起无夜,领着无夜来到院中。

  商人早就准备好了,见司马孚出来,笑道:“无夜和也去啊!”

  司马孚腼腆地笑了笑:“我不放心他们在家。”

  說着把无夜放到了车上,又把那個装钱的布袋子挂在的身上,也把他抱到车上,用厚厚的棉袄包起来。這件棉袄很大,即使是包了两個孩子依然是绰绰有余。司马孚也爬上了车,半饱着无夜。

  商人见大家都坐好了才驾开马车,出门之后又帮着他们关了门,一下山也坐上了马车。商人驾的马车很稳,這棉袄又暖和,天還沒有亮透,所以无夜和老年女人很快就又睡着了,就是司马孚也有些昏沉,半睡半醒的,商人见了,把车驾的更稳了。

  到南市的时候是把他们两個叫醒的,揉揉眼睛,才发现這條街上比上次的更宽敞些,因为来得早了些,街上還沒有几個摊位,商人帮着他们占了一個较好的位置,又帮他们把东西都搬下来,看着满满地六大桶鱼,犹豫了一下道:“要不,我留在這裡帮你们卖吧?”

  司马孚摇了摇头:“商人放心,上次我們也是卖過的,您還有工要做呢,等您做完了工,說不定我們就卖完了。”

  商人想了一下道:“既然這样,那你们卖完了东西就在這裡等我,我来接你们,千万不要到处乱跑,知道嗎?”

  司马孚点点头,脸色有些苍白,這也是他今天最担心的,不怕這些鱼卖不出去,就怕有人起歹心,毕竟他们只是三個孩子,這裡的人又不熟,保不定就有人见钱眼开,做出什么事来……

  人渐渐多了起来,因为有了上一次叫卖的经验,所以這次容易多了,不一会就有人注意到這边新鲜的鱼,买鱼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到衙役来收摊费的时候已经卖出了将近一半的鱼,收钱的衙役多看了一眼桶裡的鱼,道:“這时节還有這么多的鱼?看着挺新鲜的?家裡养的?”

  司马孚恭恭敬敬地回道:“是,家裡放养的,一直也沒怎么管,只是突然发现往年放下去的鱼都长大了,所以才捞了些拿来卖就望着今年置办些好的年货。”

  衙役听了点点头沒再问什么,拿了钱继续去收下一家的。

  他们的上一家是卖豆腐的,见他们今天早上卖出去這么多的鱼早就眼红了,现在见生意清淡些了,就挪過来道:“你们這鱼看着倒像野生的,是自己抓的?真是好本事,一次抓了這么多!”

  无夜就气鼓鼓的瞪着她說:“真是我爹养的!”声音清清脆脆,虽不大声,却能让周围的人都听见。

  司马孚眼睛深邃,让人看不出什么来,无夜就跑過去拉着他的手道:“魏延,鱼是咱们家的,都是咱们家的,只有我們去拿,”顿了一下又道:“還有池塘!”說着两眼亮晶晶的渴望地看着他。

  司马孚听懂了,和所有的孩子一样,也有地盘意识,她见那河只有他们去抓鱼,就以为那河是他们家的,自然,裡面的鱼也是咱们家的。司马孚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松了一口气,无夜還是個孩子!

  司马孚露出笑容道:“因为家父平时都是忙着种田,所以都不太打理池塘,以前家裡都是只放了鱼苗下去就不太理会了,這次要不是家妹闹着要吃鱼,我們都不知道池塘裡的鱼這么大了!所以看上去有些像野生的”顿了顿道:“其实也和野生的差不离了。”

  无夜差点沒笑出来,见她脸色有些难看,就拉着司马孚的手,指着她摊上的豆腐說:“吃。”

  老年女人就拍了她的手道:“就知道吃!”

  那人见无夜喜歡她的豆腐喜得不行,笑道:“哎呦,不是我自夸,這一條街上的豆腐再沒有比我的更好的了,而且用這豆腐炖鱼是最好吃的,你们要是想要我算你们便宜一些……”

  司马孚见已经有人過来买鱼了,就一边招呼客人一边抽空說,“那好吧,你给我們留两块,回头我們再拿。”

  那人见生意做成就喜滋滋的走了,司马孚松了一口气,专心招待起客人来。

  无夜见所有人都不注意自己,就跑到收钱的老年女人旁边,把布袋裡的钱悄悄转移到她的内袋裡。這是早就商议好的,上一次卖完鱼之后回到家,司马孚就在无夜和老年女人的衣服裡面都缝了内袋,正要出了什么事,对方也一定是搜司马孚,而忽略最小的无夜或老年女人。

  正午的时候,司马孚让无夜在旁边买了几個饼,三人靠在一起吃,還沒有吃完的时候就来了一老太太,老太太看着桶裡的鱼道:“這鱼怎么卖啊?”

  司马孚赶紧放下手中的饼道:“二十文一斤。”

  老太太嫌弃地道:“什么?二十文一斤,你怎么不去抢呀!猪肉也才十五文一斤呢。”

  司马孚脸上依然带着笑道:“要是往常鱼自然要比猪肉便宜些,只是现在快要入冬了,鱼少而猪肉多,鱼的价钱自然要比猪肉贵些,這一條街上卖的鱼都是二十文一斤……”话還未說完那老太太当头就啐了一口,撒泼道:“你们這鱼就是太贵了,什么鱼能卖到這個价,比猪肉還贵……”說着就拍着大腿坐到了地上。

  无夜皱紧了眉头,這人不像是来买鱼的倒像是来讹人的。想了想,无夜就附耳過去嘱咐,就摘了布袋,偷偷的溜了出去。

  因为她的撒泼围了很多看热闹的人,无夜個子小,沒有谁注意到她的离去。

  司马孚的脸色有些难看,但還是耐着性子道:“老太太既然觉得鱼太贵了,不如就去买猪肉吧。”

  “啥?”老太太暴起,“好呀!你竟然不卖我鱼,有你這么做生意的嗎?你是看不起我,欺负我孤家老人呀!”這时候司马孚也明白对方不是来买鱼的了,脸色更加难看了,只是周围围满了人,发作不得。

  旁边聚集的人越来越多,老太太干脆坐到地上撒泼,大哭大叫的,司马孚就站在那裡也不知道该說什么。旁边的人指指点点的更多了。

  无夜见這样剩下的一桶半鱼怕是很难卖出去了,就干脆装出害怕的神情,挤到司马孚的怀裡,扯开嗓子哭了起来,老太太一愣,周围的人也看過来,无夜的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啪啪往下落,一边往司马孚怀裡挤,一边叫道:“怕怕,怕怕……”

  司马孚心下一痛,又想到生活的艰难,也红了眼圈,就不再理会那老太太,只是抱起无夜哄到:“哦,不怕,不怕,有魏延在呢。”

  這时看热闹的众人才注意到卖鱼的是一個七八岁的娃儿和一個九岁的娃儿,无夜的满脸眼泪和断断续续的哭声与老太太的干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大家哄笑一声就指责老太太道:“這人也真是的,竟然欺负两個小孩子。“

  “就是,嫌鱼贵可以不买啊,谁逼着你呀!”

  “全县城都是這個价,怎么就单說這家的贵,還不是看人家是孩子好欺负。”

  “咦,這不是城东那有名的半毛不拔的老太太嗎?怎么跑到這裡来了?”

  “呀,還真是她呀,這就难怪了,原来是想蹭一條鱼……”

  ……

  通過周围人议论,无夜也听明白了,原来对方是来蹭鱼的,她還以为是谁雇佣她来捣乱,企图他们的钱呢。

  老太太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坐在地上站起来也不是,继续坐着也不是,见司马孚依然无动于衷的站在那裡哄着怀裡的小孩,一发狠就哭着拍着大腿道:“我命苦呀!买條鱼還要被人欺负……”

  司马孚整個脸都绿了,小小的脸板得死死的,只是才一声就听见有人喝道:“吵什么?這是怎么回事,啊?”

  抬头一看是衙役来了,司马孚有些慌乱的放下无夜,就跑過来恭敬地道:“官爷,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這老太太一来到這裡就哭,非說我欺负她,只是我是真不知道我哪裡欺负她了?”

  无夜扑哧一声就笑出来了,周围的人听了也笑了,就七嘴八舌的說了缘由。那老太太一见衙役来了就慌了,忙从地上站起来道:“沒有的事,沒有的事。”

  “沒有?沒有你坐在這儿哭什么?要买鱼就赶紧买,不买就赶紧走,要不然本捕快判你個扰乱市场之罪。”

  老太太不舍的看了一眼桶裡的鱼,以前她都是這么做的,只要找点茬,再不然就哭闹一下,那些人怕影响生意,一般都会送她一些,拿了东西她自然会走的。今天她看见摆摊的不過是两個奶娃娃,以为很容易就可以达成目标了,谁知說了這么多那孩子還是不松口,只好哭闹了……哪知他竟然会叫衙役来……

  她哪裡知道不是司马孚硬气,而是他根本就不懂!他要是早知道恐怕早就给她了,也算无夜歪打正着,为他们的以后免去了一個大麻烦!

  见闹事的走了,大家也都纷纷地散了,而有的在看热闹的时候也看上了這裡的鱼的就留下来买鱼。司马孚从布袋裡抓了一把钱,暗暗地数了五十文,偷偷地递到了衙役的手裡道:“今天真是多谢官爷了,要不是官爷還不知道怎么样呢?”

  衙役笑得更亲切了,“不用客气,這一片都归我管,以后要是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

  司马孚就笑道:“那就多谢官爷了!”

  送走了衙役,司马孚才开始卖鱼,托那位老太太的福,周围围的人挺多,大家看這裡的鱼活蹦乱跳的,都觉得新鲜,所以等人完全散了以后半桶鱼也就卖完了,看着還剩下的一桶鱼,又看了看稀稀落落地人,觉得今天怕是很难卖完了。

  司马孚就在旁边的摊在上买了一些菜,豆腐之类的。這几天都是吃炖鱼,虽然炖鱼也很好吃,但不吃其他的也不行,无夜都還小,什么东西都要吃一些。

  司马孚将东西收拾好放进其中的一個木桶裡,无夜就跑過去看,司马孚就侧了一下身子,将所有人的视线都挡住,从无夜的衣服内袋裡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装在另一個袋子裡放在了买来的菜中间。

  在外人看来不過是小孩靠在一起說话,然后魏延给无夜整衣裳。

  司马孚守着摊子,眼见就要到申正了,看着剩下的一桶鱼暗暗心急,知道是自己拿多了,看来以后不能一次性拿這么多的鱼了,司马孚在心裡暗暗计算着,就见一双青布鞋停在自己前面,心下一喜,站起来道:“客官是要买鱼嗎?”

  来人有些倨傲,轻轻地从鼻孔裡哼了一声算是回答,司马孚也不介意,引着他看木桶裡的鱼。

  来人看着木桶裡鲜活的鱼微诧,“這鱼是野生的?”

  “不是,是家父在家池塘裡放养的。”

  “哦?看着挺鲜活的,多少钱一斤哪?”

  “和大家的一样,二十文一斤。”

  来人微微皱了皱眉,道:“我是钱府的管事。”說完居高临下地看着司马孚。

  司马孚不知所以,无夜暗暗翻了白眼,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什么妖魔鬼怪都出来了?来人见司马孚一副不懂的样子,感觉一口气直冒胸口,吞不下去也吐不出来,知道对方太小沒听懂,但他总不能說他是钱府的管事,所以你這鱼我征收了吧!

  司马孚虽然不懂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但买卖东西不過是讨价還价,所以就斟酌道:“要是管事买得多的话,我可以便宜些。”

  “哦,便宜多少?”

  “您要是要多的话就十八文一斤吧。”

  来人嘴角抽了抽,這叫便宜?想走,但整條街就只剩下這一家卖鱼的了,裡面的小姐又指定了今天要吃鱼,要是买不回去大管事還不得拔了我的皮。咬咬牙就道:“你要是十五文给我,我就买十條。”

  司马孚打着揖道:“十五文太少了,您再加点,這鱼平时我都是卖二十文的,這样吧,我們都各退一步,十七文怎么样?”

  来人摇了摇头,作势就要走,以为司马孚一定会拦着他,哪知他都走了五步了司马孚還是不做声,司马孚的情绪正低落着呢,十七文已经够少的了,要不是看商人快来了,他才不舍得十七文卖出去呢,一下子就少了那么多钱,要是卖柴火,還不知道要卖多少呢?来人又走了五步见对方只低着头,根本就沒有拦他的意思,一口气堵在胸口闷闷地,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样不识趣的人,只好自己回转過来。

  无夜一直看着那管事,见他這样做作,憋笑得肚子都疼了。

  最后那管事以十七文一斤的价钱买了十條鱼去,看着剩下来的五條鱼司马孚心裡松了松,這五條鱼就是自家吃或送给商人也不要紧了。

  三人沒等到申正就看见商人远远驾着车過来了,无夜心裡松了一口气,有商人在应该更安全些!今天他们兄妹三人实在是太惹眼了!

  商人见還剩下五條鱼,就道:“要不再等等吧!”

  司马孚摇了摇头,“都這时候了,想来也不会有人再出来买鱼了,這五條就拿回去吃吧。”

  商人看了看天也就点头了,两人合力将所有的东西都搬上车,旁边的卖豆腐的就问无夜:“小妹妹,他是你们什么人啊?”

  老年女人咧着嘴笑道:“爹爹!”

  卖豆腐的暗自嘀咕,就是說嘛,哪家這么放心让孩子来卖這么多的鱼,原来爹爹在城裡做工!

  回到山脚下的时候,司马孚给了商人二十文钱和两條鱼,商人也知道他们今天赚了钱,要是推辞,以后這孩子說不定就不来找他了。只好收下。

  三人提着东西回到家裡,司马孚也不休息一下立马洗锅做饭,他不是心急吃,他是心急数钱。

  三人的眼睛亮晶晶地盯着炕中间的那一堆钱,真是太多了,难怪无夜觉得這些钱都好重!

  司马孚也是第一次见這么多的铜板,更别提老年女人和无夜了,无夜第一個回過神来道:“数钱!数钱!”

  “对,”說着,司马孚把钱分成了两堆,将其中较大的一堆推给了老年女人道:“你数這堆,我数這堆,数的时候還要把钱串起来,一千文钱一串,就像上次一样。”

  老年女人点点头,无夜见沒她什么事就憋着嘴說:“我也要数钱!”

  司马孚见无夜可怜兮兮地望着他有些抵挡不住,就从他那堆裡分了一些出来道:“那无夜就数這些好不好?”

  无夜点了点头,司马孚就找了几根绳子来给大家,三人就安安静静的数钱了。无夜眼睛亮晶晶地,好像看到什么稀世珍宝似的!本小姐最喜歡不就是数钱嗎?前一世要不是为了数钱她也不会去报考会计了,但那些钱毕竟不是自己的,数着也就是過過干瘾,哪裡比得了现在,這些钱都是我的啊!我的啊!虽然這些钱真的很少!

  三人乐滋滋的数着钱,司马孚毕竟快些,但老年女人也不慢多少,无夜不敢太快,毕竟一個才九岁的孩子太快了的话会被当成妖孽的。

  其实這一切都是无夜想多了,她是以现代人的观点来看的,她哪裡知道古代人早熟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了,什么三岁会写千字,五岁会做诗之类的比比皆是,可她九岁說话還不溜呢,可想而知她是多么的不会引人怀疑。

  三人数了半天终于数清了,一共有95834文,司马孚将上次存起来的钱拿出来,将那五百文拆了将這边沒能串成一串的拿出来串成一串,這样数起来,他们的家当就有了六万两多了,虽不多,但過冬也算是绰绰有余了。

  司马孚将钱藏了起来,三人就心满意足的睡了。

  也许是放下了心头的重担,也许是昨天实在是太累了,第二天司马孚沒有照往常的时辰醒来,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太阳已经高高挂起了,他一惊,下意识的看了一下身边,只见无夜還熟熟的睡着,无夜的脚丫子就放在的嘴边,的手放在无夜的身上,一点也沒有醒来的迹象,阳光就透過窗棂洒在他们的身上,有一种說不出的柔和,司马孚看着他们,觉得心都化成水了,想起母亲临死之前的嘱咐,觉得再苦再累都是值得的,這两個人是他的亲人,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等无夜和无夜醒来的时候司马孚已经做好了早饭,不对,是早饭加午饭。三人吃了东西,司马孚就带着两人进山砍柴去了。现在家裡有了七两多的钱,倒是不急着赚钱了,只每次赶集的时候拿两桶鱼去卖就好了,太多了怕遭嫉妒,现在最紧要的却是柴火,必须在下雪之前砍到足够的柴火……

  家裡只有一床薄被子,過冬了還得再买一床厚一点的被子,米面也是要买的,最好买够一整個冬天的粮食……司马孚一边走着一边盘算着,想着回头最好用笔记下来,免得忘记了。

  三人一整天都是在树林子裡呆着了。回去后,司马孚又将所有沒干的柴火整理出来放在后院裡,让太阳晒着,在沒干之前都不用收回杂物房。

  接下来的日子安静而又规律,不是集市的时候司马孚就带着无夜去林子裡砍柴火,在集市的前一天就带着无夜去河裡抓鱼,抓来的鱼大的放在水缸裡第二天拿去卖,小一点的拿到池塘裡去放,所以池塘裡的鱼也越来越多了,每一次司马孚拿去集市的都不多也就两桶,可就是這样名声也打出去了,上次在這裡买鱼的钱府管事后来又找来了,每一次去他都要预定五條鱼,還想以十七文一斤的价格买进,只是天气越冷,卖鱼的人就越少,现在鱼的价格本就不止二十文一斤了,只是司马孚觉得這鱼毕竟是无本的卖得太高了也不好,但也绝不答应便宜卖出去,就這样,這管事還是以二十文一斤买进了。

  每一次进城司马孚都会带上无夜,一来,他和配合惯了,每次都是他卖鱼就收钱,二来,单独把无夜放在家裡他实在担心,就怕他哪天一错眼无夜跑到河边去掉水裡。

  无夜见缝插针的继续研究手裡流出的水,還别說,還真给她研究出了一些,這水也不是源源不绝的,一次性要是大量输出也是会供应不上的,這是在自家池塘裡实验出来的结果,所以池塘裡的鱼過得很滋润,司马孚也疑惑過为什么都到冬天裡這池塘裡的水反而增多了?但這水却是可再生资源,不管她前一天用了多少水,這水第二天就会回来了,這是其一,其二是這水好像有保健的功能,其他的不說,无夜刚来的那会,三個人连吃的都沒有,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了,可是现在個個红光满面,白裡透红,特别是无夜,每一次看到他粉嫩粉嫩的脸,无夜都有一种掐他脸的冲动,在水的滋润下,大家的身体越来越好,就是九岁的无夜也能拖着一捆柴回来了……其三就是暂时沒发现……

  家裡的钱越攒越多,柴火越来越多,二十多天過去了杂物房已经装满了柴火,可司马孚還是担心,仍然坚持着每天太阳出来后就带着无夜上山砍柴……眼见着天气越来越冷,三人将棉衣也拿出来穿了,這是往年留下来的,去年的這個时候這個家還是一個幸福宽裕的家庭,有父亲也有母亲,而乡下做衣服向来喜歡做长一点的,這样能穿得久一点,所以三人的棉衣都還好。

  司马孚看着渐渐阴沉的天气,這几天天气越来越冷了,早在几天前家裡就开始烧炕了,但還是冷,看来明天得去买棉被了,要不然无夜该被冻坏了,特别是无夜,這两天都是要在他的怀裡才能睡着。

  吃了饭,司马孚将往日用的笔墨纸砚都拿出来,想着明天要置办的东西,就把它写下来。无夜吃了一惊,沒想到魏延竟然会写字。

  “魏延为什么会写字?”

  “魏延跟先生学過了,我也会写字呢,我還会背《大学》《论语》呢。”

  原来魏延爱看书,很有远见,以后必定有一番大作为。

  无夜丢掉手裡的玩具,爬過去看魏延写字,虽然繁體字很难认,但還是勉强能看得出来是写明天要采买的东西。

  写好后司马孚又将這些日子赚的钱都拿出来清点了一遍,因为铜板太多,又不好拿,司马孚将整的都换成了银子,整银子一共有二十二两,散的铜板又有两吊零五百六十文,司马孚将二十两包起来收好,将二两银子贴身放着,又将那两吊钱分开放在了他和的衣服口袋裡,剩下的就放在了无夜的衣服口袋裡,然后嘱咐了无夜几句就抱着无夜睡下了,明天還要早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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