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 43 章
一進山洞,葉青昊的臉色變得很古怪,這裏好像有什麼東西,不但沒壓制他的力量,反而增強了,甚至給他一種紫凰族沒人能打過他的錯覺。
葉青昊沒有輕舉妄動,他和尹清河被放在石臺上,祭祀上前邊跳邊吟唱着聽不懂的古祭語。
聽着古祭語,葉青昊體內的魔氣增長得很快,皮膚也在泛紅。
“啊!”葉青昊突然一聲吼叫,身上的繩子被他震斷,整個人漂浮在空中,這一變故讓紫凰族人紛紛亮出武器。
“怎麼會……”祭祀也被嚇了一跳。
“該我問你們纔是,你剛纔唸的什麼?”葉青昊提起尹清河,看着祭祀。
“當然是我族一直以來用的祭語,你這小子懂什麼!將他們拿下。”祭祀指着他們喊。
葉青昊帶着尹清河飛出了洞口,身上那股力量增強的感覺還在。
“你能不能好好抱着我?”尹清河覺得很不舒服。
“不能。”葉青昊拒絕得很果斷。
“那你至少讓我稍微能呼吸一下,我快要斷氣了。”尹清河再次說道。
葉青昊直接把他放在地上,說:“跑吧,趁現在。”
尹清河一轉臉就看到紫凰族的人追上來了,領頭的阿雅,二話不說,直接往前跑,沒一會兒就鑽進了密林裏。
阿雅追出來的時候,只看到葉青昊一個人站在那兒,二話不說,就朝着葉青昊攻去。葉青昊來一個,打一個,有他在這裏堵着,愣是沒讓一個人順着尹清河的方向追過去。
祭祀在兩個人的陪同下,走到葉青昊不遠處,冷着臉問,“我放過你們,現在立刻滾出紫凰一族的地界,永遠都不許踏進來一步!”
“可以,不過在此之前,我需要弄清楚一件事,那山洞裏有什麼,你念的又是什麼?我的力量因此增強了。”
葉青昊的話音未落,紫凰族的人還站着的都互相看了看,有祭祀在,沒誰交頭接耳。但這種事情他們還是頭一次遇到。從沒有誰說在這祭祀用的後山洞裏力量會增加,只有被削弱。
“不知道,我們族一直都是如此。”祭祀看着他,渾濁的眼睛上下打量着他,難不成他們紫凰族跟魔族有關。
“或者你願意到我們族中做客,阿雅是我們族裏的下一任聖女,你若是肯做她的丈夫,這裏你可以天天來。至於你們來這裏的目的,也許我也可以答應你們。”祭祀不緊不慢地說。
葉青昊對天天來這山洞沒興趣,只是覺得也許和魔族有關係,如果真的有關係,紫凰能找到一個好的棲息地,他們或許也能找到一個這樣的地方。
他並不是說花晨月夕城不好,就是因爲太好了,想在那裏落腳的要求就得極高,大部分魔族可能沒辦法遵守那裏的規則。
“我不會做她的丈夫,可以留在這裏幾天。”葉青昊直接拒絕了。
尹清河躲在密林裏看了個全,確認葉青昊不會有危險,才偷偷退走了,到現在也沒見紫凰族的人說找到其他人的,那就是還沒過來,他只能在外圍慢慢找着。
密林裏的夜裏總是比其他地方來得更早,尹清河守着火堆有些後悔,他不應該跑,說不定現在有牀睡。
尹清河撥弄了下火堆,再擡頭就發現阿雅坐在他對面,將他嚇了一跳。
“神出鬼沒的,嚇死我了。”
阿雅翻了個白眼,說:“你膽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了,我問你,那個魔族是什麼來頭?”
尹清河瞅了她一眼,不吭聲。
阿雅也不在乎,自顧自地說道:“真的很奇怪,祭祀大人說從來沒有人在那裏得到過力量,進去的人實力越強,越會動彈不得,任人宰割。”說到這裏,又看了尹清河一眼,“你肯定是沒什麼反應,誰讓你是個凡人。”
尹清河第一覺得自己是個凡人這件事情很讓人心梗。“幸好我不是小氣的人,否則打爆你的頭。”
“你又打不過我。”阿雅一點也不怕他。
尹清河懶得理她,任由她一個人在那裏自問自答,一點也不像活了百來歲的小姑娘。“你有沒有想過,可能,你們祭祀的對象是他。”
阿雅臉上閃過一絲空白,他們祭祀的是他們的天神,一個人身蛇尾的天神怎麼可能和魔族扯上關係。
“你看,那洞穴對吧,能增加他的實力,你說沒有人能逃得過那山洞的壓制,是不是你們的實力的也被壓制了,只是不像其他人那樣明顯。再想想你們祭祀唱的古祭語,你們是不是好受一些,而葉青昊直接實力暴漲。”
阿雅點點頭,覺得尹清河說得很有道理。
“難道我們的祭祀的天神一直是魔族?”尹清河連忙搖頭,“他不一樣,他是魔尊。實力很強,在我們那兒,沒人打得過他。他還有一座城,特別有錢。”
阿雅臉上閃過一絲猶豫,正想開口再問,又聽尹清河湊過來說:“你不是去幫我找的走失的同伴了嗎?找到了嗎?”
阿雅搖頭,連
忙問:“他真的有座城啊,那是不是……”
“等你找到了我的同伴們,我再告訴你吧。哎呀,好睏。”尹清河馬上坐遠了,將頭靠在一邊的樹幹上。
阿雅還想問什麼,見他這樣知道自己問不出來,又有些不甘心,說道:“昨天的事情你不會怪我吧,我阻止不了,是老祭祀說你們會給我們帶來滅頂之災,囑咐我們務必要殺了你,對不起。”
她等了一會,不見尹清河有動靜,只好離開了。
半晌尹清才睜開眼睛嘆了口氣,他不會怪阿雅,個人情感敵不過族人生死,換成是他的話……
他肯定不一樣。
說到底,想要別人的東西,總得受點苦。
東離憂正在給玄陳療傷,他們倆第一次這麼吵架,因爲他的任性,玄陳受了傷。聽到腳步聲,東離憂迅速將玄陳擋在身後,看來到人,又鬆了一口氣。
“你怎麼在這裏?”
荊淵站在一丈外,身上髒兮兮的,衣服破了好幾道口子,還有鮮血滲出來。打量了一下他們,就地坐下,“你們和清河在一起待了很久嗎?”
玄陳身上的傷其實不重,不入流的妖獸能傷到他也完全是他被怒氣衝昏了頭腦,要是他好跟東離憂說話就好了。
“你想問什麼,直接去問清河就行。或者,你有空去茶館聽聽一說書人是怎麼說你們的,倒也不算編,十有八九是真的。”玄陳將腿伸直,拉着東離憂靠在自己身邊坐下。
荊淵不吭聲,他沒去過茶館。
東離憂卻因爲玄陳的話,突然想到自己在大易城的時候喜歡聽他們說書,便好奇地盯着荊淵,問道:“他們說清河想看煙火,所以你把妖魔塔炸了是真的嗎?”
荊淵垂着頭,好一會才說,“不是,是妖魔塔已經鎮不了任何妖魔,清河說那塔太醜了,不如毀了當煙火看。”
“所以,這是真的?”東離憂也不知道說什麼,轉頭看向玄陳。
玄陳以爲東離憂是羨慕,連忙攬過他,說:“改明兒,我也讓人建座塔,給你炸煙火。”
東離憂錘了他一下。
荊淵看着他們的互動,抿了抿嘴。
“聽起來你好像真的很愛他,那爲什麼還要殺他,分離了兩百年,多可惜啊。”東離憂嘆道。他現在能活一天都是高興的,這兩人好奢侈啊。
“我沒練過無情道,更加沒有殺他的想法,我的記憶只停在成婚前一晚,等幫他找齊修復靈根的東西,我會立刻回太息劍派弄清楚這一切。”荊淵說。
“不用,靈根的事情有我們這幫兄弟呢,不過既然碰到了,那我也要說一句,我希望你以後都不要出現在他面前。”玄陳臉上是難得的正經,盯着荊淵的眼神分毫不讓。
荊淵的心在聽到這句話時,又悶悶地痛起來,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嚥下心中的鬱氣。
“你和他的幾年,帶給他兩百多年的痛苦,混元火毒還是去年的時候纔好,不要出現在他面前了,就算弄清楚了一切,造成的傷害也不可能當做不存在,你們之間,沒有可能了。”
荊淵低着頭,眼睛酸澀得厲害,好一會才用正常地聲音問道:“他怎麼會中混元火毒?”
玄陳搖頭,“據說他被你刺傷後,獨自逃下山,養好傷沒多久又被人追殺,迫不得已在一處開滿花的地方躲了半個月,混元火毒就是在那個時候中的。”
“是誰追殺他?”荊淵的眼睛泛紅。
“查不到,要是知道早被我們千刀萬剮了。”
玄陳不是沒看到荊淵的難受,本來還打算再說一些的,但東離憂困了,他也就眯起了眼睛,將東離憂按在自己懷裏。
東離憂掙扎了兩下,出不來,只好隨他。
天一亮,玄陳和東離憂還沒醒,荊淵已經準備好上路了,誰知道剛走沒多久,玄陳就跟上來了。
幾人都默契地沒有說話,悶頭直走。
“這地方,我們剛纔走過吧。”東離憂突然站住。“我們是不是迷路了?”
荊淵停下腳步,在樹上做了記號。
現在一次停在記號前時,他們也找不到回頭的路了。荊淵二話不說,隨手拿了根樹枝揮了下去。面前一成排的樹被推倒,眼前也毫無變化。
“看來,我們應該是找對地方了。”玄陳話音剛落,就看到好幾個穿着異族服裝的男女從天而降。
領頭的一個女人站了出來,上下打量着他們,說:“你們就是尹清河走失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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