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别让程风做了,他做的那個阿胶多少不太正宗
陈婶子去裡屋,過了一会,她把钱交到了陈叔的手上,陈叔点了一下递给程风說:“叔這是占你和嫂子的便宜了。”
程风接過钱笑着說:“不算,我們住到春天不会亏,叔那你家大哥写個字据把。”
陈叔說:“庆辽,你去写一個。”
弄好這些后,程风說:“叔,我得回去了,小傻在家炒瓜子呢。”
陈叔笑着說:“回吧。”
程风直接去了偏房,傻子這锅已经炒了出来,正在往锅裡倒瓜子呢,程风拎起袋子就把瓜子倒进了锅裡,他接過傻子手裡的铁锹說:“房子陈叔留下了,钱拿回来了。”
傻子问程风,“咱们家裡有多少钱?”
程风說:“不算不能动的钱,现在有三百多两。”,家裡有多少钱,程风最清楚。
傻子說:“這個冬天努努力,春天应该能买上個像样的铺面。”
程风“嗯”了一声,手裡的铁锹不停地翻炒着。
两個人都心知肚明,现在的钱明显不是那么好赚了,不然两個人也不能在后面有沒有着落的时候把新盖的房子给卖了,這房子有傻子這一年的心血,也是程风住了很多年的小窝,說卖就卖真是舍不得,但凡犹豫一下,程风都会后悔,不過這裡他和傻子是真的住不下去了,傻子每天在成立的时候還能是不是地出去转转,买点东西回来,每天都是笑盈盈的,只要一进村傻子就沒了笑脸,回到家裡才好一些,這样的变化程风看在眼裡记在心裡。
這裡太不安宁了,每天叩响他们家大门的都不一定是哪個找事的,大门一响傻子的眉头一皱,他都害怕了,生怕是哪個不速之客惹傻子生气。
一锅瓜子又炒了出来,傻子找了一摞包装纸,按照以往的惯例,他们应该把這些瓜子拿到正房,然后打包。
程风对傻子說:“别弄了,我一会扛到前院陈婶子家,让婶子找人弄吧。”
傻子一听也是办法,于是就让程风把东西送到了前院,她回屋帮着玉华做饭去了。
吃饭的时候,傻子小口咬着馒头,时不时地喝一口水,程风看着這样的傻子說:“是不是不爱吃馒头?”
傻子点了点头,又咬了一口。
一边的玉华說:“這你都不爱吃,谁家能吃上白面馍馍呀,你要是再挑吃挑喝,明天我就给你做窝窝头,你吃上一段時間窝窝头,你就想這白面馒头了。”
程风问傻子說:“你想吃什么?”
傻子說:“我想吃点白米饭。”
“白米饭?”,這個东西能买到,就是贵而已。
程风說:“我明天去给你买一袋子大米回来。”
傻子点点头。
玉华咬着馒头說:“這白面馍馍都不吃了嗎?白米饭是什么味呀。”,她长這么大就沒吃過白米饭呢。
傻子看玉华那惊讶又不能理解的表情,嘿嘿嘿一乐。
玉华說:“你還笑,這程风是真能惯着你。”
然后傻子嘿嘿嘿又是一笑。
這天早上,程风把厚围脖给傻子找了出来,一圈一圈地给傻子围着,傻子說:“现在還用不上這個吧。”
程风說:“今天特别冷。”
傻子一听眼睛亮了,她问程风:“是上冻了嗎,可以做冰棍了嗎?”
提到冰棍程风也高兴地笑了,他们两個就等着卖冰棍赚钱呢。
早上先去钱老板那裡,钱老板站在门口抻着筋骨,看着程风赶着马车从远处過来,程风的辨识度很高,一打眼就能认出来。
程风把马车停在店铺门口,钱老板走過去笑着地說:“呦,這都买上马车了呀?”
程风“嗯”了嗯一声,就打开轿厢的门,傻子還沒出来就喜气洋洋喊了一声钱老板,就像见到了亲人一样。
钱老板說:“小傻可是有福之人,這都坐上马车了。”
傻子嘿嘿嘿一乐,露出标准的八颗小白牙,“天冷,有個车方便。”
然后就见程风,伸手把傻子给抱了下来,然后稳稳当当地放在了地上。
钱老板看着眼前的小两口說:“你们两個是来找我买东西的?”
傻子說:“买几坨牛奶。”
钱老板說:“就知道你俩今天得来,我都沒卖给别人。”
傻子笑呵呵地說:“多谢钱老板。”
她和程风把所有的牛奶都给包了,晚上回家就做了一夜的冰棍。
试试难测,来卖冰棍的时候,发现,满大街的冰棍,就像卖糖葫芦一样插在一個稻草靶子上。
不過冰棍和冰棍不一样,别人卖的是白糖水,山楂水,他们這個是他们短期无法超越的,他们的成本高,几天的時間曾经吃過他们冰棍的人又都找了上来。
一天冰棍能卖好几筐,出其不意地好。
因为很多同行也偷偷来买他们的冰棍,为的就是回家研究研究他们的冰棍裡面有什么。
晚上回家,程风把這几天卖的银子铜板数了有数,准备第二天带到城裡换成银票。
他们不用天天做冰棍了,已经和掌握了方法,做一次就做能卖好多天,但是数九寒天,這钱赚的是比较遭罪的。
這几天傻子在卖冰棍的时候,程风就走街串巷地看铺面,手裡這五百两银子能买到铺面,但但是买不到像样的铺面你,住不了人。
他什么样的铺面都不错過,他要做到心裡有数,這天他走在街上,挨家的看,正好看见钱老板,“呦,這不是程风嗎?”
程风打了声招呼,“钱老板。”
钱老板說:“你這是在看什么呀,是要买铺面嗎?”
程风說:“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钱老板在后面“唉”了一声他也不回头,钱老板摇摇头說:“這人和我有仇嗎?你還是我从监牢裡面捞出来的呢。”
程风回到了自己家的摊位上,坐在傻子旁边,傻子知道手裡有点钱,可把程风忙坏了,這一條條的街都被程风给逛遍了,就等着手裡的钱赚够了就下手了。
程风把傻子的颈窝处,這裡热乎,他沒事就给傻子這样暖手,傻子手上的冻疮养了一夏天都要好了,现在一见冷风,又有点要反复的意思。
傻子看着不是很高兴的程风說:“怎么了?”
程风晃了晃脑袋沒有說话。
這时钱老板来了,远远就看见腻腻糊糊的小两口,傻子一眼就看见了钱老板,声音洪亮地喊了一声钱老板。
钱老板笑着說:“呦,我說见了我就跑了呢,這是着急回来疼媳妇呀。”
傻子憋着笑,她算是明白這個程风因为什么不高兴了。
傻子伸手装了几根冰棍给钱老板,“钱老板,给您几根冰棍。”
钱老板接過冰棍放在了傻子的摊位上,他对看都不看自己的一眼的程风說:“你看看,小傻多会来事,你跟着好好学学。”
小傻见程风不說话,场面确实有点尴尬,傻子问钱老板,“您的阿胶卖的怎么样?”
钱老板笑着說:“好呀,都快卖的差不多了。”
傻子又是眼睛一亮,她问钱老板:“那要不要明天在给您送点。”
钱老板說:“我刚才就是要和程风說這個,他跑的比兔子還快呢。”,伸出两根手指在程风的脸上一夹,然后是咯噔一声,程风的脸也变了色,被夹的地方也变了色。
傻子伸手抱住要发作的程风的脑袋,然后把手放在被掐的位置,给程风按着,她笑嘻嘻地說:“明天给您送多少包,還是三百包嗎?”
钱老板看着生气的程风說:“再多点吧。”
傻子說:“五百包?”
钱老板說:“我過段時間要出门,在多一倍可能都不够用。”
傻子一听,也不安抚程风了,此时程风也不需要安抚,他听见钱老板說一千包都不够,他立马忘记脸上的疼痛和耻辱,這是就是钱老板胖揍自己一顿他都不会還手的。
钱老板說:“你们看着做吧,我出门之前就得把阿胶送来。”
程老板从山上掏出几张银票给程风,程风数了一下揣进了怀裡。
钱老板笑着說:“這回够花了吧?”
程风的眼角带了一点点的笑意,钱老板伸手還要去掐程风的脸,傻子一把抱住程风的头,他看着钱老板說:“不能再掐了,再掐就紫了。”
程风的眉头都蹙了起来,再掐一把,程风還不得气死呀。
钱老板看着程风說:“别大街上乱逛了,要是买铺面就去找我。”
程风眯着的眼睛一睁,“你手裡有铺面?”
钱老板說:“赶快回家做阿胶去,做好阿胶再說。”
程风二话不說,直接把自己家的瓜子冰棍往车上装,钱老板看着這么有速度的程风对傻子說:“阿胶多做点,你做,别让程风做了,他做的那個阿胶多少不太正宗。”
傻子笑着說:“您放心,我亲自做,保证您满意。”
然后傻子目送钱老板走了,她搬起板凳往马车走,走到一半就被程风接了過去,他对傻子說:“你上车等着,我自己可以。”
傻子哪裡是這样指着别人的人,力所能及的事情,能干点什么就干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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