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大夫人盘问程风
傻子把孩子放在了一边盖好,然后躺在了程风和孩子中间。
程风伸手就把傻子捞进怀裡,闭上眼睛接着睡。
第二天一早傻子被程风缠着不让起床,傻子笑着說:“我還有事呢,我一会去趟前院找陈大哥商量点事。”
程风哼哼唧唧地說:“我還沒完事呢。”
傻子拍了一下程风的脑门說:“你都折腾多长時間了,你還沒完事。”
程风哼哼唧唧地說:“我這還精神着你。”
每天都因为這点事程风像個小孩一样不达目的就哼哼唧唧個沒完,傻子即使說不,程风也不会让她起床,她只好认命。
看着脸上挂满汗的程风說:“你躺一会,我去前院。”
程风看着明显身体脱力的傻子,起身帮她把衣服穿上,他也快速地往身上穿。
傻子說:“你不再躺一会嗎?”
程风說:“我和你一起去。”,傻子知道程风心眼小,不喜歡她和陈大哥单独接触,只好两個人一起去了。
陈叔不在家,家裡的大儿子和二儿子都在,他们被让进屋裡,在凳子上坐了下来。
陈庆辽說:“你们两個人是有事吧?”
傻子說:“有点事,想问问你明年有沒有接活呢。”
陈庆辽說:“是又有活了嗎?”
傻子說:“算是吧,金府的大夫人要建房子,图纸刚做好,你要是沒什么事情就一会和我去一趟金府,看看能不能把活都包下来,這样赚的银子也多。”
陈庆辽說:“现在就可以走。”
傻子拿出图纸递给了陈庆辽說:“你得先看看图纸,然后咱们好說包装的事情。”
陈庆辽和傻子看起了图纸,陈家老二也凑了過来,三個人的头都要贴在一起了,一边的程风脸都要气绿了,幸好陈婶子递给程风一杯热茶,陪着程风說了一会话,程风全程都沒太听陈婶子說什么,眼睛就瞄着這几個人了,他恨不得把傻子伸手拽過来,事实上他也是這样干的,傻子被莫名地薅了出来,看着臭脸的程风說:“怎么了?”
程风沒好气地說:“看你好像有点热了。”
這屋子是有那么一点的热,毕竟一個大火炕在那裡烤着呢,傻子明白程风的意思了,幸好陈家兄弟正在认真地研究图纸呢,不然多尴尬。
陈婶子好心地把门打开了,让两人给屋子裡面的空气流通,這样就不热了。
傻子瞪了程风一眼,程风又老实了好一会,傻子也知道和陈家兄弟保持距离了,主要是和陈庆辽保持距离,不等程风再次发作,傻子就把图纸收了准备去城裡。
程风和傻子回家赶车,程风步子迈的老大了,一步比傻子两步都要大,傻子都跟不上程风,也不像平时走到哪裡都扯着傻子了。
傻子在后面踢了一脚程风的小腿,好像人家根本沒疼,程风把小傻抱上马车,小傻說:“你抽什么风,一会陈大哥上车,你就给我消停点。”
程风依旧不理傻子,傻子抬腿又是一脚,不過沒用什么力气,她說:“你给我正常点。”
程风沒好气地說:“图纸画好了,你怎么不先给我看。”
傻子知道問題不在這裡,程风就是再找事,她实话实說:“给你看,你能看得懂呀?”
程风說:“他们不也沒看懂嗎?”
傻子說:“人家好歹是盖過房子的人,也算是专业人士了,你呢,能把面條煮好就行了。”
程风不服气地說:“就那盖房子的活我看看,我也能会,你都不用找他们。”
傻子见状說:“你可省省你的力气吧,干好一件事就行了,别什么都想掺和。”
程风不高兴地說:“你是我媳妇,我凭什么不能掺和。”
傻子看见门口的陈老大說:“陈大哥。”
两個人的战争就此熄火。
陈庆辽和程风都坐在马车的最前面,一左一右地吹冷风,傻子在轿厢裡面坐着。
程风赶着马车先来到李老五家,五嫂已经在大门口等他们了。
程风打开轿厢,把五嫂手裡的东西接了過来,放在了轿厢裡。
五嫂和傻子打了一声招呼:“小傻。”
傻子见有人唤她便走出来两步,看见一個女人,程风說:“這是五嫂。”
傻子喊了一声五嫂。
這個瘦弱的女人說:“你五哥說你长個了,你還真长個了。”
傻子不知道如何接话,就笑着点点头。
這個女人說:“天冷快把门关上吧。”
于是程风就把门给关上了。
他们沒有去面馆,直接去的金府,到了金府的门口,傻子对程风說:“你回面馆吧,我們有好多事情要谈呢,得好一会才能回去呢。”
程风迈着长腿說:“我也沒什么事,和你们一起进去看看吧。”
有陈大哥在,傻子怎么也要给程风点面子,不然程风的气也不会消。
三個人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刘管家才出来,他看着眼前的几個人說:“你们跟我进来吧。”
他们几個人默默地跟着刘管家,在一处院落停了下来,上次傻子就是在這裡见的金府大夫人,她认识路的。
這個刘管家去见大夫人明显更谨小慎微,不像去见他们家老爷那样游刃有余。
他小声对大夫人說:“夫人,小傻和陈庆辽来了。”
這個大夫人手裡拿着一個很厚的本子在看着,听了管家的话以后才把手裡的书放在了一边的桌子上,然后缓慢地抬起了头,和上次见面时差不太多,只是今天穿的不是件草绿色的衣服,头发跟上次梳的不太一样。
大夫人面上沒有一点表情地看向地中间站着的几個人,眼睛先是睁的很大,然后又眯的很小,小傻本能地把手伸进了程风的手裡。
程风低头一看小傻抓着他的手,好像心情又好了几分,一直下压的嘴角也翘上去了几分,阴冷的眼睛裡面也有了一点笑意。
傻子喊了一声大夫人,陈庆辽也礼貌地喊了一声,就程风還盯着傻子的脑瓜顶看呢。
這时這個大夫人直起了身子,从榻上迈了下来,她向前的這一步,让傻子往后退了一步,這個大夫人坐着還好,站起来压迫感太强了,让人有种窒息的恐怖感,可能是因为她太高了,连一边的刘管家也不明白大夫人因为什么从榻上下来的,他赶忙跟在大夫人的身后。
程风也感觉到氛围的变化,他转头看向了大夫人的时候,大夫人已经到他的跟前了,正盯着他看呢。
程风的警惕性很高,见這人奇异的眼神就把小傻往自己的身后带了带。
這個大夫人原地沒动,把程风从头到脚看了一遍。
她问身边的刘管家:“他就是陈庆辽嗎?”
刘管家說:“夫人,旁边的那個人是陈庆辽,這位是程风,是小傻的相公。”
她沒有转過脸去看陈庆辽,目光還是盯着程风,程风也沒有躲闪,就這样让人看呗,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大夫人轻轻地开口說:“你是哪裡人。”
程风說:“城北下面有個李姓的村子。”
大夫人說:“土生土长的村子人嗎?”
程风說:“是。”
大夫人說:“家裡几代都生在那裡嗎?”
程风說:“是。”
大夫人說:“今年几岁了?”
傻子心想,這话应该這样问嗎,不应该问今年多大呀,今年贵庚呀,她就是沒有掌握這裡的语言文化,她也听得出這话說的怪怪的,就像在问一個小孩,但是看着她那面无表情的脸,你又觉得她不是在拿程风当小孩子都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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