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8章 罪人葛东青
酒過三巡,万敛行看见门后有個小脑袋,他招招手,陈紫萼就跑了进来,“见過侯爷。”
“都读什么书呀?”
“蒙学,三百千……”陈紫萼接连不断地报出了十多本书。
万敛行一听,“你這小丫头年纪不大,看過的书倒是不少,不過你也不能光读這些书。”
“那我该读什么书?請侯爷赐教。”小女怯生生的看着万敛行,心裡是又怕又喜歡,毕竟万敛行长的好看是有目共睹的,這陈紫萼也是知道美丑的小女孩。
“练练打算盘。”
“打算盘?”
“不会吧?”
“会一点。”
“会一点可不行,你得精。”
“精?什么样算精?”
万敛行說:“改日我让程攸宁来给你露一小手,你别看他人不大,手也不大,不過那小算盘巴拉的都快飞了。”
“弟弟今日怎么沒来?”陈紫萼刚才伸头偷偷往屋子裡面看就是在找程攸宁。”
“你那個弟弟着实不好管教,昨日不听话被罚了?”
“挨打了嗎?”
“打也打了,罚了罚了,现在還关在屋子裡面思過呢。”
“弟弟犯了什么错误要被打,打的重不重?”
“错误犯的不大,就是调皮而已,不過打的不轻,屁股险些被他娘给打开花。”
陈紫萼面露惊愕,“程夫人好凶呀!”
一边的陈公祥听了训斥道:“紫萼,口无遮拦休得无礼。”
“紫萼失言了,望侯爷赎罪。”
万敛行笑道:“何罪之有,你未来的婆婆就是像你說的那样,凶巴巴,你以后可要小心伺候,不然有的你苦头吃。”
陈紫萼吓的把自己的嘴给捂上了。
“哈哈哈哈,去玩吧,不虎你了。”
陈紫萼一听自己可以离开了,她像被赦免了一样快步走了出去。
万敛行赞扬了一句,“陈县令,你這女儿教的不错。”
“哪裡?我這几日還得给他請個先生教她打算盘,以前不知道要和侯爷结亲家,不然這算盘早打的乒乓响了。”
万敛行笑道:“你也许不知,我万家的账目堆积如山,进我們万家大门的女子沒有一個不会算账的,紫萼也不例外。”
陈公祥道:“不瞒侯爷,我這裡能人太少,想给女儿請個先生都难,敢问侯爷家小少爷的算盘功夫师承哪裡?”
万敛行道:“师承他的爷爷還有他的姑父,三岁就开始学了。”
“呦,那可是童子功呀。”
“哈哈哈哈,老陈,你也会說笑了,今天就喝到這裡吧,我要回去了。”
“急什么,侯爷你好像一口菜沒吃呀,我還要再陪您喝上几杯呢。”
万敛行笑着說:“再有一杯你就的吐,你這酒量還不如昨日了。”
陈公祥道:“昨日陪侯爷喝大了,今天還沒醒酒呢。”
“我就說不喝吧,你非逞能。”
陈公祥說:“那這饭也不能吃一半就不吃了,這不是败了侯爷的兴致嗎。”
万敛行道:“我确实沒尽兴,不過也无妨,等以后你這有能喝酒的人再陪我喝几杯也是一样的。”
陈公祥過来扶住万敛行,不让人走,一只手拍着自己的脑袋,显然已经喝的有点多了,“我家裡家外也不认识比我能喝的了,找谁陪侯爷喝酒呢?”
万敛行带来的黄尘鸣突然开口道:“自古能喝酒的人都是能說会道,游說四方的。”
陈公祥一听把万敛行扶坐回椅子上,“容下官想想,容下官想想……能說会道,又能游說四方的?”
半天過后,陈公祥一拍自己脑袋說:“侯爷,還真有那么一個,就是身份低了点。”
黄尘鸣道:“喝酒助兴,谈什么身份的尊卑贵贱,侯爷交朋好友最为随和,平时在太守府,和下人都能喝酒。”
陈公祥說:“此人是戴罪之身。”
黄尘鸣道:“不是让他做官,罪人又何妨,罪人也不一定就该死。”
陈公祥說:“有一個叫葛东青的人,曾经也和侯爷同朝为官,就因去南部烟国游說不成就被流放到我這裡了。”
万敛行笑着說:“噢?他也在你這末春县呀,我以为他被流放到苦寒之地去了。”
“三年前就在我末春县了,就是不知道這人酒量如何?”
万敛行道:“他能喝的很,算是個对手。”
“陈公祥一听這人能喝酒,大悦,侯爷稍作一会,我去請葛东青来。”
“一炷香的時間,你不回我就走了。”
“一炷香肯定回,肯定回。”
陈公祥东倒西歪地被人搀扶上了马车,一路赶往山间的田裡。
“去把葛东青喊来了。”
“是陈大人。”
葛东青正拿着铁锹在翻土,突闻陈县令找他,他赶紧放下手裡的铁锹跟着衙役去了地头见陈公祥。
“见過陈大人。”
陈公祥道:“葛大人。”
“罪人当不起,還請陈大人直呼罪人名讳。”
“葛东青,我有一事来求你。”
“陈大人直說,罪人葛东青照做就是。”
“你能喝酒嗎?”
“啊?”
“能喝酒嗎?”
“能喝。”
“能喝多少?”
“沒醉過。”
陈公祥拍拍葛东青的肩膀道:“太好了,我就猜测你能喝酒,走,和我去跟侯爷喝酒。”
“什么?”
“侯爷海量,我陪不好他。”
“陈大人降罪,罪人去不得。”
“为何去不得。”
“我和万敛行有仇。”
“你俩也有仇?”陈公祥心想,這敛行到底有多少仇人,怎么见到他的昔日同袍,大家都低头背对着他不敢上前半步,這仇都是怎么结的,谁是谁的仇人呀?
“有仇,過去同朝为官,我得罪過万敛行,這人睚眦必报,十分记仇,我若今日跟着陈大人去了就等于自取其辱,他羞辱我一定比羞辱洪辙开還甚。”
“胡說,侯爷不像你们想的那样……他人……呕……呕……”脸颊绯红的陈公祥终于吐在了地上。
“陈大人這是喝了多少呀?”
陈公祥缓了口气才直起了腰,“少半坛得有了,不過侯爷一点沒醉,老夫实属无奈才把葛大人想起来,想着葛大人纵横四海,四处游說,一定也是海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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