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我现在還弱小着呢 作者:梦裡雪飞 梦裡雪飞:、、、、、、、、、 “嗯!昨夜寝室裡进了一只蚊子,扰得人一夜不得安宁。” 顾以沫以手掩口,又打了一個秀气的哈欠。 谢锦瑟一身隆重的大红宫装,也好似沒骨头般靠在石雕护栏上。 她伸手勾了勾小丫头精致白皙的下颌,似笑非笑,又带着戾气地调侃:“如此可恶的畜牲,你就该一巴掌将其拍死。” 顾以沫拍开下巴上不安分的手,沒好气地瞥她一眼道:“火气不小啊!你昨夜也被蚊子给咬了吧?” “谁敢咬我?” 谢锦瑟撇嘴,随即凑近顾以沫耳边,语带揶揄小声地问:“我送你的新婚贺礼,可有认真练习?” 咳咳……咳咳咳咳…… 顾以沫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好半晌才咬牙切齿开口道:“来而不往非礼也,公主殿下就等着我的回礼吧!” 昨晚。 那混蛋不知道从哪裡找了和谢锦瑟送她那本一模一样的画册。 美名其曰要兑现新婚夜的承诺。 害她累得骨头都快散架了。 她决定了,等這女人和白染成婚,她不止要送她画册,還要送她漂亮的小内内。 按這女人大胆的性子,都不用她挑拨,她肯定会自己穿的。 呵呵! 到时候,她就等着被收拾吧! 谢锦瑟闻言,苦涩地轻笑出声:“想要报复本公主,那你可有得等了!” 她谢家和白家,可隔着一百多條人命呢! 她和白染想要成婚,谈何容易。 顾以沫也知道這两人的情况,白家一家因为谢毅的自私而全数被杀。 白染心裡有结也是人之常情。 而想要解开這個结,首先得给白家平反。 “你有想過帮白家洗清冤屈嗎?” “想過。” 谢锦瑟苦笑:“可那样的话,我皇兄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也是。” 顾以沫叹气:“自古鱼与熊掌不能兼得。” “不說這些无解的话题。” 谢锦瑟一把揽住顾以沫的肩膀:“上次不是說要去群芳楼开眼嗎?今晚咱俩就去如何?” “好啊!” 今晚有花灯,刚好有借口可以出门。 顾以沫一口应下:“不過,去群芳楼得要易容一下。” 那裡可是销金窟,家裡有只醋罐子,万一摔碎就麻烦了。 “瞧你那沒出息的样儿。” 谢锦瑟鄙视地轻嗤:“本公主想去哪玩儿,就从不遮遮掩掩,這便是不成婚的好处。” 顾以沫:“……” “那倘若白染现在和你提亲,你是答应還是不答应?” “那個……本公主当然是……答应了。” 对上小丫头揶揄的眼神,谢锦瑟傲娇的扬起了下巴:“看什么看,本公主就是成婚了,也不会像你一样,被姓韩的管得死死的。” 她话音刚落,背后便响起一道冷如冰刃的声音。 “臣不知,昭华公主何时多了個摇唇鼓舌的爱好。” 两人背脊一僵,皆心虚的不敢回头。 ——怎么办,韩昀璟不会全听了去吧? ——有可能,我先撤了,你保重。 给了顾以沫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谢锦瑟转身朝面沉如水的男人轻哼一声。 便昂头挺胸,大步朝自己的席位而去了。 紧跟着。 顾以沫也板着脸转身,看都不看伸過来的大手,也脚步从容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韩昀璟一撩蟒袍,跟着优雅的盘腿坐了下来。 见小丫头眼也不抬自顾吃饼,他抬手倒了一杯茶水,陪着笑脸送了上去。 “娘子喝茶。” 顾以沫睨了男人一眼,翘着兰花指接過了茶盏。 肯喝茶便好,韩昀璟顿时松了口气。 因着前晚的失利,加上昨日又喝了太多的补汤。 昨夜,他才放纵了些。 顾以沫放下茶盏,一個印着蝎子的五毒饼,又适时的送了上来。 她吃不准這男人在背后听到了多少,于是接過饼便开口道:“我和昭华相约,晚上要去逛花灯。” “嗯!” 韩昀璟颔首:“为夫陪你。” “不用,這是我們女人间的约会。” 男人矜贵的挑了挑眉:“女人间的约会?是去群芳楼开眼?” 我去! 他果然全听见了。 第一次打算去青楼长长见识就被抓包,顾以沫心下戚戚。 她還想要再辩解一二,就被护城河两岸沸腾的喧哗声给打断了。 两人抬头,就见护城河裡的龙舟比赛,此时已到了抢鸭子的环节。 每年端阳节的龙舟塞,皇家会出一支队伍,燕京的各個府邸,也会派出自己的队伍。 既然是比赛,那便会有彩头。 前三甲,是御赐的金粽子一枚。 不過大小有所不同而已。 后十名是银粽子,同样是按先后顺序重量递减。 剩下的也有奖励,不過都是御赐的五毒饼和真正的粽子。 而要赢得赛龙舟。 不止是要看谁的船,先划到到终点。 還要看谁的鸭子抢得多。 這便是要考验水性了。 第一支队伍划過终点后。 几百只鸭子立刻被投入河中。 船上八個水手,当即便下饺子似的,纷纷从船上一跃而下。 一時間。 鸭子的嘎嘎声,两边岸上百姓的尖叫呐喊声。 让整個护城河都沸腾了起来。 第一個冲入终点的,是太子的队伍。 他的龙舟,可是他亲自设计制作的。 其浮力重力和稳定性,可都是最好的。 加上他选的人,水性都是一绝。 是亦,自有他参加龙舟赛以来,第一从来就沒跑過。 今年当然也不例外。 铜锣响起时。 太子的队伍抢了二十二只。 镇国公府的队伍第二,抢了二十一只。 永昌侯府的队伍第三,抢了二十只。 所有的队伍带着自己的鸭子上岸后。 河裡剩下的鸭子,便是百姓们争相抢夺的猎物了。 待河裡鸭子抢完。 庆丰殿的宫宴,也正式开始了。 主位上祭祀的,依然是太子。 他端起酒盏,面朝护城河朗声道:“第一盏酒祭天,恳請苍天赐福,佑我大周风调雨顺。” 少年言罢! 将酒盏裡的美酒,撒在了东方。 后面以韩昀璟为首的文武百官,也将酒盏裡的小半盏酒,倾洒在了同一個方位。 谢锦瑟侧头,悄悄对旁边的顾以沫道:“小沫儿!要不你也跟着祭祀一下,這样我大周,就真的能风调雨顺了。” 六百年前的轩辕皇朝每次祭祀,可都是由圣女来代替皇族祈福的呢! 顾以沫瞥了她一眼,压低声音沒好气开口:“别害我,我现在還弱小着呢!” 這可关系到一国的福祉,花花說了,她现在若是跟着掺和,有可能话還沒說完,人便要先老個十岁都有可能。 多大的能力,干多大的事儿。 她现在就只是一個青铜,要真跑去干王者才能干的事儿。 那就唯有被老天爷收割寿数一途了。 谢锦瑟惋惜的啧了啧嘴,最后還压低嗓音小声道:“那你就多练练嘴上功夫!争取早日强大起来,這样我們大周,也好跟着你享福了啊!” “好啊!那我拿你来练如何?” 谢锦瑟一噎,她都够可怜了,再被咒,那得变成啥样儿啊! “除非你咒白染马上娶我……” 谢锦瑟本来是随口一說,可话一出口,她漂亮的狐狸眼瞬间就亮了。 “对喔!你就咒白染那混蛋必须马上娶我。” 顾以沫:“……” 這得多恨嫁啊! 可想到她二十三岁的高龄…… “那我试试?” “试吧试吧!”谢锦瑟搓着手跃跃欲试。 顾以沫摇摇头,想了想悄悄把手伸进袖袋裡 “祝愿白染和谢锦瑟,佳期将近。” 两人缩在石雕护栏边嘀嘀咕咕,沒注意到不远处,一道消瘦身影,正快速朝這边冲了過来。 杜飘飘满眼疯狂瞅准前方,埋头就朝站在护栏边的两人冲去。 霆哥哥死了,她肚子裡的孩子也沒了父亲。 而她的肚子终究是瞒不住人的。 龚嬷嬷說得对,以其被家裡人送去水月庵裡,生不如死的关一辈子。 她還不如就拉两個人去死来得干脆。 看着满脸狰狞冲過来的人影。 绿箩无语的翻了個白眼,這位杜大小姐的脑子被驴踢了吧! 竟然在這种场合,明目张胆的行凶。 就在杜飘飘冲到近前时,绿箩抬脚,干脆利落踹在了杜大小姐的肚子上。 砰…… “啊……” 听见這一声石破天惊的尖叫,祭天的和围观的人,全都齐刷刷朝這边看了過来。 众人目光接触到地上少女腿间汹涌而出的鲜血时。 不禁齐齐倒抽了一口凉气。 “天啊!杜大小姐這是小产了啊!” 杜夫人看清倒在地上的人,是自己的女儿后。 脸色瞬间煞白。 “飘飘……飘飘你怎么了?” 她冲過来,手足无措一边哭,一边想要将人抱起来。 “娘……” 杜飘飘抬手指着护栏边的顾以沫:“是她将女儿……是她将女儿踹翻在地的……” 杜夫人目眦欲裂看向靠在护栏边的绝美女子:“顾以沫……我家飘飘怎么你来,你要下此毒手?” 啧啧! 倒打一耙,原来還可以這么用。 顾以沫好笑地开口:“杜夫人,你女儿小产了,你确定不先救你女儿?” 杜夫人嘴唇一抖:“你……你少败坏我女儿的名声,我女儿還未出阁,她……她怎么会……怎么会有身孕。” “够了。” 杜大人气急败坏走過来,手一挥,直接让府裡的下人将杜飘飘抬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