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好吧!那叫小花 作者:梦裡雪飞 梦裡雪飞:、、、、、、、、、 长宁街。 一辆辆挂着各府标识的气派马车穿過长街,浩浩荡荡朝皇城方向行驶而去。 每每這個时候。 燕京的百姓们便能一饱眼福。 大家围在前往皇城的必经之路两侧,兴致勃勃讨论哪家的马车豪华气派。 哪家的公子俊俏伟岸,哪家的小姐夫人容貌姝丽端庄。 “我觉着吧!還是定北侯生得最俊,西北的风沙多大啊!偏生他常年镇守西北,可那肌肤啊!還是白得像剥了壳的鸡蛋。” 一個年近四旬的妇人說完,還不好意思的捂着嘴巴咯咯娇笑。 她旁边的汉子见状,立刻扯着自家婆娘的头发就往家拖。 “死婆娘你发什么骚呢?让人家定北侯听见了,你有十條命都不够死的。” “死鬼你给老娘放手,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就兴你们臭男人看漂亮小媳妇,老娘看看俏郎君咋地了。” 夫妻俩骂骂咧咧的声音走远,原地立刻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這时又有人感叹道:“說起咱们燕京的俏郎君啊!定北侯還真不是最好看的。” “這還用你說,最俏的当属镇国公府的璟世子啊!” “唉……可惜璟世子這样的战神英雄,亦逃不過天妒英才的命运啊!” “可不是嘛!当年吴胡两国五十万大军连破我大周八座城池。 若不是璟世子带着一万疾风军赶赴战场守住天御关,如今哪裡還有我大周的太平盛世。” 這边一群人慷慨激扬回忆往昔,另一边挨着护城河边的桃林处,又起了一阵骚动。 “快看,丞相府的马车過来了呢!” 就在此时。 人群裡骤然冲出一道消瘦身影,直接在挂着顾字的镶玉大马车前跪了下来。 霎时马儿嘶鸣…… 人群发出惊慌的抽气声。 “吁……” 在马蹄猝不及防,即将踩到跪在青石街面上的女子前,车夫用力勒住了马缰。 有病啊你!想死自己不会悄悄的死一边去啊!跑来這裡捣什么乱。 不過车夫這话還沒說出口,跪在地上蓬头垢面,衣衫破烂的女子便抬起了头。 “小姐救命……小姐救命啊……” 车夫看见地上那张虽然红肿,却依然熟悉的脸,嘴裡的责骂顿时沒了声儿。 后面马车内。 顾以沫正和老太太研究手上那條翡翠手串,就感觉马车狠狠一晃便停了下来。 “怎么了這是?” 顾以沫捏着翡翠手串,探头问前面赶车的绿箩。 “小姐!小桃拦住了大人他们的马车。” “小桃……” 那個被极品丑男抱走的小丫头? 顾以沫五味杂陈的愣住。 那丫头被带走一天一夜,只怕早就被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吧! 见大孙女脸色不太好,顾老夫人刚想出声安慰两句,却看见一只個头极大的蜜蜂,从敞开的车窗外飞了进来。 “快……快打死它……這峰子有毒。” 老人瞳孔一缩,声音不自觉带上了颤音。 “老夫人小心……” 旁边的李嬷嬷和红杏吓了一跳,忙扬起帕子,合力将那只嗡嗡乱飞的毒蜂给拍死在矮几上。 随即,红杏立刻从腰封裡掏出一個小瓷瓶,小心翼翼把毒蜂的尸体给装了起来。 這可是很好的毒素提取物,可不能浪费了。 顾以沫收起临时泛滥的同情心,拍着老太太的后背担心的问:“奶奶你沒事吧?” 经過昨日开诚布公的单独相处,祖孙俩的距离明显拉近了不少。 老太太缓了口气,因突发状况而失控的心跳也得以平稳。 “沒事……人老了,這连胆子也变小了。” 老人自我打趣完,便听见大孙女袖子裡,传出奇怪又急促的欧欧声。 马车裡两位老人再次吓了一跳,都齐齐朝顾以沫的袖口看去。 這……這袖子裡藏了個什么东西? 老太太還未问出口,就见大孙女脸色骤变。 “绿箩。” 听见小姐急促的声音,绿箩当即撩开车帘探身而入。 “小姐。” 顾以沫沉着脸,拿起矮几上的翡翠手串递了過去。 “把這悄悄塞到前面马车裡。” “是。” 绿箩接過手串,二话不說便跳下辕座。 “那手串会招来毒蜂?” 老太太說着,将手放到矮几上,任由红杏给她把脉。 “嗯!” 顾以沫放下两边的车帘,从袖袋裡摸出一只黄澄澄,长着一双大眼睛,样子和猫头鹰有九分像的小东西。 老夫人和李嬷嬷凑過去,皆是好奇打量矮几上那小小的一只。 李嬷嬷被小东西呆萌呆萌的样子弄得心尖发软。 她沒忍住,伸手捏了捏小东西圆脑袋上的圆圆的小耳朵:“你是什么怪东西呀?下半身长得像鸟,可這脑袋和眼睛长得也太奇怪了吧?” “你才是怪东西……你全家都是怪东西。” 小东西炸毛了。 两只圆圆的大眼睛裡满是被冒犯的愤怒。 “吾是神鸟……神鸟懂不懂啊愚蠢的人类。” 李嬷嬷一听這鸟還能口吐人言,顿时就惊讶得瞪大了眼。 顾老夫人则若有所思的问:“沫儿!這是哪来的。” 她如果沒记错的话,圣巫族的手札上,好像就画了一只有着圆脑袋,和两只大眼珠子的神鸟。 只是手札上的神鸟,有着七彩斑斓的羽毛,且体型威武高大,它是圣女的坐骑跟伙伴。 “這小东西啊!可是您送我的那只匣子裡弄出来的呢!” 顾以沫丹凤眼俏皮的眨了眨,语气神秘兴奋的說:“它不止能消除我乌鸦嘴的反噬,還能和所有的小动物沟通呢! 刚刚就是它告诉我,那只毒蜂說顾芷翎送我的手串有股味道,对二十米内的毒蜂有致命吸引力。” “沒错!沒错 那些毒蜂可毒啦! 若被它们咬上一口,主银你小命就不保了呢!” 听见主人正在夸奖自己。 小东西放弃撕咬李嬷嬷的手指头,骄傲的扑腾着肉肉的小翅膀,扬着圆乎乎的小脑袋等着被夸奖。 “对……我們小黄最厉害啦!” 神鸟:“……” “吾說了吾不叫小黄不叫小黄,吾身上這是胎毛……胎毛你懂不懂……胎毛是会换掉的,掉了后吾便是五彩斑斓最漂亮的神鸟。” 小东西气得再次炸毛,那奶凶奶凶的样子丝毫沒有威慑力。 见小东西眼珠子裡的怒火都快烧起来了,顾以沫摸了摸鼻尖懒懒道:“好吧!那叫小花。” 啪唧…… 矮几上的小黄团子直挺挺向后仰,宛如死尸般倒在了矮几上。 哦豁! 還是雏鸟的神鸟被成功气晕。 看着眼前颠覆认知的画面,马车裡其他三人都楞楞的久久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