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怎么又做這种梦了
莫管家走過来,低着头,一脸歉意。
时慕染微笑:“怎么会呢。”
這個莫管家,曾经就是厉家老宅伺候厉君寒的,厉君寒搬出来独住之后,只带了他和他的家人過来。
由此可见,他在厉君寒心裡,有一定分量。
“少夫人,莫颜年纪小,做错了事,我已经让她在外面跪着了,請少夫人尽管责罚。”
莫管家倒是沒兜圈子,他便是为了莫颜的事情而来。
时慕染闻言,面色不改,单手支在下巴上,像在思考:“年纪小么?莫颜好像,二十三岁了吧,我今年满打满算,不過也就二十一岁,莫颜算起来比我大呢,好像不算年纪很小?”
“少夫人,莫颜她這些年一直跟在我身边,沒见過什么世面,性子单纯直率,容易惹祸,這次冒犯了少夫人,实在对不起。”莫管家低着头,言语诚恳。
“呵呵。”时慕染一听,轻笑了两声,放下了支在下巴上的手:“听莫管家的意思,莫颜沒见過世面,性格单纯,那我這几年在娱乐圈见過了一些世面,我便是善于心机,颇有城府,故意与莫颜過不去了?”
莫管家脸色瞬间一变:“少夫人,我绝无此意,莫颜犯了错,請您一定要责罚她。”
“我责罚她做什么呢?厉少不是已经责罚了么。”时慕染敛起笑,语气显得有些不耐。
莫管家紧低着头,一时沒說话。
突然“扑通”一声,跪在时慕染面前。
“莫管家,您這是做什么啊?不知道的,還以为我在为难您。”时慕染脸色平静,话语却故作惊讶。
“少夫人,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莫颜从小沒了母亲,是我沒有教好她,這次她冒犯了您,我替她向您道歉。求您看在她从小失去母亲的份上,饶恕她這一次吧。”
“莫管家啊,哪裡是我不饶恕莫颜啊,這厉少要责罚她,我哪裡管得着啊。”时慕染头疼的扶住脑袋。
“少夫人,就請您在厉少面前为莫颜說說好话吧,莫颜這孩子从小跟在我身边,她要是被赶出了天御别墅,在外头可如何适应啊。”
“听莫管家的意思,莫颜要一辈子住在天御别墅不成?她难道,不嫁人了?”时慕染若有所思盯着莫管家。
莫管家愣了一下,赶忙道:“少夫人,您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莫颜一直跟着我在天御别墅伺候,除了伺候人,她什么技能都不会,還請少夫人让她继续留下来伺候,我一定会严厉教导她,再不会让她做出以下犯上的事。”
时慕染沒說话,一只手落在桌子上,一下又一下轻叩着桌面。
好半晌才开口道:“如果我不答应莫管家的恳求,莫管家看来,会一直跪在我這裡了。行了,你出去吧,等厉少回来,我自然会为莫颜說几句。但我的话厉少听不听,我便不能保证了。”
“是,多谢少夫人。便不打搅少夫人了。”
莫管家终于从地上起来,恭敬的朝时慕染弯了個身,转身出去。
时慕染看着莫管家出去的背影,脸色微微有些复杂。
“张婶。”
时慕染朝外头唤了一声。
张婶开门进来:“少夫人,小少爷刚睡着,少夫人有什么吩咐嗎?”
“张婶,你来天御别墅也有些天了,应该听了不少八卦吧?”时慕染伸出一根手指,朝张婶勾了勾。
张婶表情迷惑,连忙走近她。
“莫颜的母亲,是怎么去世的?有听說嗎?”
张婶果然脸色一变,压低声音朝时慕染道:“听說了,這事儿我原本就想跟少夫人您說的,這莫颜的母亲,当初是为了救少爷,出了车祸。所以莫管家和莫颜在這個家裡头,有点身份,家裡下人都怕他们呢。”
“還有這种事?”
时慕染表情先是惊讶,接着便是原来如此的表情。
难怪莫管家来求她,而不是去求厉君寒。
他如果直接去求厉君寒,便有逼着厉君寒原谅莫颜的意思。
即便厉君寒看在曾经的情分放過莫颜,可這事儿之后,這份恩情便不再那么重了。
而来求她就不一样了啊。
毕竟莫颜得罪的是她。
她如果在厉君寒面前为莫颜說几句好话,厉君寒自然会想起莫家对他的恩情,怎么都会網开一面的。
看来横竖,莫颜都不会被赶出天御别墅了。
那她不如在厉君寒面前說几句好话,彰显她的大度呢。
“少夫人,若不是有這层关系,莫颜平日裡能這么嚣张,连您都不放在眼裡啊。不過好在少爷心疼您,這次,少爷把家裡原本的厨子都赶出门了,换了一批厨子。倒是莫颜還在外头跪着,我瞧着天快要下雨了,少夫人您打算怎么处理啊?”张婶一脸好奇。
“還能怎么处理,君寒已经出去了,他是一家之主,這种事,当然要他回来处理了。”
时慕染淡淡站起身,走到窗边站着。
外头已经狂风大作,樱花瓣被吹了一地。
天看起来,是要下雨了。
“张婶,把晴天抱過来吧,等会儿下雨该吵醒他了,在我怀裡他睡得踏实些。”
孩子小,每天便是吃了睡,睡了吃。
不過在母亲怀裡睡,总归更有安全感的。
“是。”
张婶過去抱晴天,顺带叫下人进来收了时慕染吃饭的桌子。
时慕染刚陪着晴天躺下,外面就开始下大雨了。
雨点用力拍打着窗户,晴天扭了扭身子,果然要醒。
时慕染赶紧一只手轻拍着他的肩膀,温柔的给他哼唱摇篮曲。
慢慢的,小家伙又踏实的睡熟了。
窗外大雨将满树樱花都打落在地,时慕染想到外头還跪着的莫颜。
她如今還跪着么?
夜渐渐深沉。
雨声其实有助眠的效果,时慕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手被人拿起来,她一点点睁开眼,只见一张放大的俊脸,就在自己眼前。
男人沁凉的唇在她额头轻轻印了一下,时慕染睁着眼睛,一动不动。
男人唇离开的瞬间才察觉女人醒了,身体一下僵住。
“我怎么……又做這种梦了。”
时慕染迷惑的說了一句,然后又闭上了眼睛。
梦?
看着闭上眼睛后就呼吸均匀睡得很熟的女人,厉君寒有些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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