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是個恋爱脑怎么破 第17节 作者:未知 言岚低笑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或许是她的耳朵太過贴近言岚的唇,耳朵不仅烫得吓人,還一字不落地听到言岚的话:“为师昨夜观星有感,一颗发光的星身边总会有伴生星,离了就不再散发光芒,我和你之间也是一样的。” 白娇娇觉得自己心脏的跳动剧烈到几近抵住嗓子眼,才会让她說不出一句话。 “凡界话本上說,要对喜歡的女子說情话,娇娇,你喜歡听嗎?” 白娇娇:又是该死的凡界话本,我闷死自己算了! …… 回到家中,墨淮和鹤灵都关切地走上前询问,白娇娇不好再装死,只能从言岚怀裡一跃而下,此地无银般解释道:“刚才我和师尊之间什么都沒发生。” 鹤灵猛地翻了一個白眼,他也沒问啊。 白娇娇也觉得尴尬,补了一句:“我刚才在回来的路上遇见了一個魔物。” 墨淮、鹤灵:“什么!” 白娇娇道:“很诡异的黑烟,是魔物的特征。” 墨淮问出了心中疑惑:“是我們要寻找的魔将嗎?” 言岚摇了摇头,“魔将的威力不会這么弱,這可能只是他召来的一個低阶魔物。” 鹤灵也难得正经:“仙君的意思是魔将已经现身?” “這几日我从困天境中发现,魔气竟从一开始的弥漫转变为了藏匿,我初来时以为凡界的魔将已经强悍无比,所以无需躲藏。”言岚挥手在空中幻化出這几日魔气的变化。 遍布燕京城的黑烟慢慢收缩、聚拢,直至消失不见,而黑烟停留的最后一处地方就是白娇娇刚走出来的地方,商府。 “现在看来是我想错了,凡界的魔将并不强悍,甚至弱小到无法控制自己的魔气外泄,足足一月才摸到窍门,以他现在的能力最多也只能招来一只低阶魔物。” 白娇娇盯着镜像中的商府久久不能回神,所以凡界的魔将真的和云宛脱不了关系嗎? 鹤灵以拳击掌,恍然大悟道:“那我們现在把弱小的魔将找到,趁他病要他命,岂不是能直接完成任务,仙君,不然今天我們就去夜探商府!” 言岚的目光扫過一旁安静的白娇娇,盯着摩拳擦掌的鹤灵告诫道:“不要轻举妄动。”說完便独自回房,房门紧闭。 白娇娇盯着泄气的鹤灵,凑近說道:“师弟,我們去夜探商府吧。” 鹤灵听言立马和她拉开一段距离,谨慎地說道:“你要害我?仙君都說了不要轻举妄动,我不敢。” “师弟,還记得你說過的话吧。”白娇娇诱哄道。 鹤灵歪着脑袋看她,显然忘得一干二净。 “什么都答应我,你說的。”白娇娇掂了掂手中的钱袋,鹤灵刚想摇头,她威胁道:“不然你把钱還了,我就不为难你。” “沒钱,我去。”作为一只能屈能伸的鹤,并且還是白娇娇带头怂恿的,言岚能罚她嗎?肯定不能。 至于還钱,不可能。 白娇娇說服一個又看向另一個,墨淮主动說:“我去。” “不愧是我的乖徒弟,”白娇娇压低声音,揽過两人的肩膀說道:“我們偷偷的去,不许告诉师尊,千万别被师尊发现,等会入夜了墨淮房裡集合。” 三人装作若无其事的各自做事,一切都被言岚听在心裡。 他猜到白娇娇不会這么安分地待着,现在的凡界不算危险,总得吃点苦头才能长大,只要不受伤,她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他都会给她善后。 困天境可以让魔气无所遁形,也可以通過魔气锁定魔将的方位,只是需要足够的時間,他第一次探测时,魔将的位置在云府,第二次却出现在商府,而恰好此时商封旸和他說云宛被他接回了商府。 言岚面色如常地取出困天境,波光浮动后有道若隐若现的身影,第三次探测,困天境显出得就是云宛。 …… 待月牙爬上树梢,房内的白娇娇伺机而动。 言岚房内的烛光沒有亮起過,白娇娇迈着谨慎的步伐跨過门栏,刚伸出一只脚,足腕上碍事的银铃“叮铃”一响,白娇娇捂住脸,弯下腰紧握住蛇口的小铃铛,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前行,颇有掩耳盗铃的气势。 墨淮房裡也沒点烛火,白娇娇一把推开房门,裡头漆黑一片,她探着脑袋张望唤道:“墨淮,乖徒弟。” 无人应答。 脚边却总有“嘶嘶”声,黑暗中两颗绿宝石漂浮着离她越来越近,在光亮处现出一部分样貌,鳞片缠身,蛇信子的分叉淬着暗红的毒光。 白娇娇万万沒想到会和這個冷血动物面对面,吓得一动也不敢动,這时,扶住门框的手也有点刺痒,她侧目一看,比拳头還大的毛蜘蛛爬到了她的手背上,在她即将要惊呼时,一只冰冷的手掌捂住她的嘴。 “师父,冒犯了。” 墨淮慢慢松开手,燃起的蜡烛足以照亮整個内堂,白娇娇躲在他身后,见到的是满地满墙的蛇虫鼠蚁,见到光便四处乱窜,而墨淮有條不紊地指挥着一屋‘小动物’各自进入瓮中,简直天下奇观。 白娇娇打了個寒颤,不禁问道:“你养的?” “是,师父。” “你养他们做什么?晚上睡觉不怕他们出来咬你嗎?”她现在站在這屋子裡都觉得汗毛倒立。 “有很多用处,可以制药,制毒,制蛊……” “你会制蛊!” “你们都到啦。”鹤灵打着哈欠打断了白娇娇的话,她只能压下心中的想法,等独处时再问墨淮制蛊的事。 “师叔請稍等。”墨淮从怀中拿出一张羊皮纸,展开后俨然是一幅手绘的人物关系图,错综复杂的记载了云商两府与皇宫三处之间,来往人员的名字,“我們今日的目的只是探访,寻找魔将的踪迹。” 白娇娇鹤灵听教般乖巧点头。 “经過我這几天的调查,大致摸清了商云两家的一些状况,如果魔气的源头是商府,那么這几個人是我們要重点关注的。” “最关键的人物,商封旸,无名小卒一年当上探花郎,迎娶云家嫡女,两年晋升户部侍郎,官拜三品,三年就已经成了朝堂上最有话语权的人。” 白娇娇感叹道,商封旸的這份履历怎么看都是做大奸臣的料啊。 墨淮指着“言国师”三字继续說道:“而促成商封旸掌权的最大助力,就是国师,是他的一则预言中提及商封旸是文曲星转世,能助燕曲一统天下,皇上便凡事只听他的。” “那他也太窝囊了。”白娇娇吐槽道,毕竟哪儿有皇上听臣子话的,“会不会是商封旸用魔气控制了皇上!” “不排除這种可能。” 鹤灵对這些弯弯绕绕沒甚兴趣,他只想尽快找到魔将,最好是能生擒活捉,让仙君对他刮目相看,“别說那么多有的沒的,還有谁?” 墨淮看了一眼白娇娇,“還有……云宛。”白娇娇眼神随着烛光闪动,却沒有打断墨淮的话。 “不能因为她的柔弱而忽视潜在的可能性,照仙君所言,云宛是魔将的可能性只会更大。” “来回云商两府之间的人中,他们二人最有嫌疑,其次就是神秘的国师,或许是他操纵的商封旸也未可知。” 白娇娇不否认這种可能,她今天這么急迫地想要去商府,就是为了找出商封旸的秘密,云宛绝不可能是仙界预言裡的魔将! 三人临走前看了一眼言岚的紧闭的房门,鹤灵突然說道:“我总觉得仙君好像什么都知道,但又什么都瞒着我們。” 白娇娇不置可否,她收回目光說道:“我們走吧。” 凡界之地,一切高墙守卫对他们来說都有如无物,只需一個隐身术和穿墙术就可以到任何地方,最碍事的恐怕還是白娇娇的银蛇环。 穿過商府外墙,巡逻中的侍卫听见一阵铃声,停下脚步警惕地观望,可四下却毫无人烟,甚至连只野猫都沒有。 “奇怪,我明明听见了。” “别是闹鬼了吧。” “别瞎說,走。” 靠在栏杆上的鹤灵抚额:“就非得戴着這玩意嗎?” 白娇娇能有什么办法,摘不掉,捂不住,她轻哼道:“你還不是连個消音术都不会,技艺不精還赖我。” 鹤灵气得咬牙切齿,這玩意绝对有鬼!他的仙术在仙界虽說還排不上号,但也绝对不弱,怎么可能连個基础法术都施不好,可那银铃愣是走到哪都响。 刚想斗嘴,墨淮提醒道:“有人来了。” 第21章 “不可以。” 入夜后的商府只有灯笼泛出的微弱光芒,有人推开后门的门栓,闪进一名头戴斗笠,穿着夜行衣的男子。 而给他开门的正是商封旸。 商封旸和男子之间并未交谈,熟稔地朝府内走去,白娇娇立刻想要跟上,全然忘记了银铃会响的事实。 只一步,清脆的响动让商封旸瞬间警惕地看向白娇娇站立的方向,在他眼裡长廊上一片死寂,潜意识却让他抬步慢慢走向那。 一步又一步,哪怕知道商封旸看不见自己,白娇娇還是屏住了呼吸,不敢轻易挪动半步,眼看着商封旸临至她眼前,是抬手就能触及的地方,站在原地的男子說道:“也许是野猫。”听声音是個老者。 “不可能有。”商封旸扫過暗处,沒有躲匿的痕迹,终于转身离开,白娇娇不免松了一口气。 刹那间,商封旸停住脚步,阴鸷的目光转向她,直勾勾的像是能透過法术看到她一般,白娇娇心跳如雷,将身子后仰,商封旸步步紧逼,几乎和她贴面,白娇娇吓得仰倒在地上。 熟悉的银铃声并未传来,安静地躺在她足腕边摇晃,商封旸见沒有异样转身就走,虚惊一场的白娇娇来不及思考便跟了上去,奇怪的是银蛇环真的不再发出声响。 鹤灵也有点诧异,還以为自己的仙术又凑效了,沒了這点外因的干擾,商封旸一個凡人根本不会察觉到有人在光明正大地跟踪他。 绕過长廊穿进假山,白娇娇疑惑地想,按照套路這裡不会是有個暗道之类的吧。 刚想完,商封旸不知转动了什么,假山内部就向下层层凹陷,形成了一條狭窄昏暗的走道,商封旸轻车熟路地进入其中,黑衣人紧随其后。 墨淮和鹤灵打头阵,白娇娇一手拽住一個防止自己摔倒,却沒成想這地下通道是越往裡越明亮,两边墙上均嵌有硕大的夜明珠,几步一颗,甚至比白日裡還亮堂。 一個户部侍郎能有如此大的财力? 商封旸到底是谁? 白娇娇松开手,看到他推开隐秘的石门和男子一同进入,石门顷刻关闭,密不透风。 鹤灵略施法术穿门而入,门内的场景却让人不寒而栗。 简直就是一個巨大的兵器库,墙上挂满了完整的猛兽皮毛,桌案上的地圖赫然就是燕曲的地形图,行军布阵的排列直抵皇城,還在各個关口插上了紫旗。 鹤灵也有些茫然,问道:“他不是‘文曲星’嗎?還得负责打仗?” 白娇娇摇了摇头,心中升起一個不好的念头,那些宫斗剧裡,但凡家中有這些装备的,不是要密谋造反,就是敌国派来的细作。 “少主,时机已经成熟,为什么迟迟不行动?”黑衣男子摘掉斗笠,布满皱纹的脸上布满沧桑,眼中满是不解。 “我說過,我自有打算。”商封旸拿起桌上散落的紫旗,稳稳插进最后一道关口。 “少主的打算,为什么不能和老臣坦言?” 商封旸扶着桌案,眼看近在咫尺的燕曲江山,神色晦暗不明,片刻后說道:“闫老,她怀孕了。” 男子听言却越发激动:“不過是流着燕曲血脉的孽种,少主登上皇位后想要多少孩子就会有多少孩子,而這一個,不能留!” 他从怀中拿出一個瓷瓶,“這是落胎的药,连续给她吃七日,别人只会以为是她体弱留不住孩子,做与不做都由少主自己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