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祈怀月一人
孟玄素苦口婆心說了一大堆,還是想直接省去祈怀月从杂役弟子,一步步晋升为真传弟子的繁琐步骤。
毕竟只看他师弟這副就差把祈怀月当成宝贝蛋带着的模样,孟玄素忧心,要是让祈怀月在下层弟子裡磕着或者是碰着了,诸承渊說不定真能做出手刃师门弟子的事情。
孟玄素言下之意,让观渊剑尊赶紧带着他的宝贝徒弟,放到自己的地盘裡好好守着,别哪天弄出了他這個宗主都收拾不了的麻烦。
祈怀月听着孟宗主這么苦口婆心的劝說,一时被冲昏的脑袋也冷静下几分。
师尊对他越看重,他這個当事人就应该越守好分寸和界限。
如果让他和前世一样,重新回到师尊羽翼下,当一個被师尊庇护得风雨不进的幼鸟,他的重生還有什么意义?
“宗主,我明白了。”
祈怀月认真地点了点头,“我会尽好杂役弟子的本分,不给尊者和您添麻烦的。如果有一天我能被尊者收为弟子,也应该是我一步步从杂役晋升上,才能匹配真传弟子這個身份。”
說完這番话,祈怀月一叩首,之后直接朝着山腰处,掌事们出现的地方跑去。
孟玄素僵硬地看着跑掉的祈怀月,感觉到身后散发出的冰冷气息,内心油然而生一股深深的绝望。
……不,他刚刚說的那番话,真的不是让祈怀月拒绝他师弟的意思!
见過修真界再大惊涛骇浪都无所畏惧的孟宗主,此刻僵硬地转過脖子,对上诸承渊沉黑冰冷的目光。
“师……”以孟宗主对危险的敏锐预感,他不敢像以往一样直接称呼诸承渊师弟。
孟玄素义正言辞地說。
“观渊尊者,我觉得祈怀月此人心地良善,正需一位见习师父为他护道引导。我立刻就吩咐下去,安排這批弟子住进靠近你剑阁的守心峰,日后就要麻烦你多多费心教导了!”
诸承渊冷冷說道,“守心峰靠近炼器阁,常年炙热,喧闹吵杂。”
孟玄素:?
他怀疑诸承渊当年给他自己选住所都沒這么认真過。
不過能转移诸承渊的注意力就好,孟玄素想了想,“不如选四时峰,常年温暖如春,安静……“
诸承渊毫不犹豫地否决掉,“女修過多,易乱道心。”
孟玄素:……他毫不怀疑就算祈怀月的父母在這裡,都不一定有诸承渊想得那么多。
這個年纪的凡人只怕连孩子都能生一窝了吧,为什么他师弟要管“徒弟”和女修来往的事情啊?!
孟玄素脑子终于灵光了一回,试探性问道。
“不知剑尊觉得,祈怀月住在何处合适?”
诸承渊平静道,“观渊峰。”
孟玄素:……
很好,把看中的徒弟叼回自己的主峰,這很是诸承渊的风格。
“可是师弟啊,凡人吃喝拉撒,吵闹多变,你之前不是最不喜外人来访你的主峰……”
诸承渊定神看向孟玄素,剑尊的眼神让孟玄素心裡忍不住浮现出不好的预感。
“所以,我只要祈怀月一人。”
孟玄素有点头疼,“可那孩子不是說不想给我們添麻烦,若是让他和其他杂役弟子分开居住,再单独住到你的主峰,兴许他会生出反感……”
诸承渊冷声說道。
“师兄是天霄宗宗主。這等小事,自然要劳师兄费心了。”
比起夸赞或是恭维,诸承渊這番话更像是在冰冷地下达最后通牒。
祈怀月要是沒有心甘情愿搬进观渊峰,他這個宗主就可以不用干了。
看着寒光凛凛的观渊剑,孟玄素只能露出一個微笑。
“這等杂事,自然由我解决。”
……
祈怀月飞奔向山腰另一边的掌事时,做好了被师尊拦下的准备。
不過一切顺利,观渊剑尊果然也沒有强人所难。
而看见他的到来,先去倨傲不已,视他们如无物的掌事眼中惊疑不定。
三位中年杂役掌事中,一個矮胖些,脸上带着热情笑容的掌事凑近,殷勤问道。
“不知小友可是与我們宗主相识?”
至于观渊剑尊,几位掌事虽然认出了這位大人物的面孔,却实在不敢将祈怀月与這样的大人物联系在一起。
如果說先前,掌事们看待祈怀月這群凡人,就如同看着自己手上可以随意拿捏的蝼蚁,那么他们对于观渊剑尊而言,则是比蝼蚁更要微不足道的存在。
照他们想来,传闻裡,就是连天霄宗宗主,对观渊剑尊都要格外地尊奉敬畏。
如果一個凡人能和观渊剑尊這等人物有联系,怎么可能会参与天霄宗的杂役选拔?
祈怀月摇摇头,“不是,只是我刚刚差点从叩仙阶上跌落,观渊剑尊救了我。”
祈怀月這句话一出,三位掌事头顶大汗淋漓,惊惧得连身体都忍不住发抖。
修士不会从叩仙阶上进出山门,叩仙阶也就是给祈怀月這些凡人用的,杂役掌事都是依附天霄宗這颗庞然大物的小人物,此刻一听祈怀月的话,立刻以为剑尊的這番举动是对他们建造的叩仙阶有所不满。
如果不是這样,如剑尊這般高入云天的人物,怎么可能纡尊降贵去救一個凡人?
“多谢小友提醒,我們之后一定会修缮好叩仙阶,绝不让叩仙阶再如此简陋!”
祈怀月想說些什么,然而看掌事们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求饶眼神,他選擇了默认的态度。ïmïġë.në
前世他偶然几次出入天霄宗的时候,确实有感觉過叩仙阶下沒有被完全清理的血迹味道。
他今后也要当上好几年的杂役弟子,就让這几位掌事大出血一顿,修缮好叩仙阶,也当是给他出行多一些便利吧。
笔迷阁为你提供最快的师尊太爱我了怎么办更新,我只要祈怀月一人免費閱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