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她不当人了[快穿] 第22节
下了地洞是一條很长的通道,很黑一眼望不到头,大家拿出照明珠,仔细地看着地面。
“神仙果为什么要长在這种地方……”苏绛不理解,取這名字不应该长在那种特别亮的地方才对嗎?
又往前走了一炷香時間,周围越来越阴冷潮湿,别說神仙果了,一根草都沒有。
“神仙果长在温暖潮湿的地方,我們是不是走错了。”苏绛皱着眉头,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而且不是是不是她的错觉,回過头再看這條路,总感觉和她们走過来的时候长得不一样了。
虽然来的时候只有一條路,沒有岔路口的,但是苏绛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即使回头,也沒办法从原路出去。
苏绛闭上眼睛,手指放在了自己的眉心,直接用神识查看周围的东西,但环境沒有任何变化,所以說他们并沒有陷入幻境。
“回头看看能不能出去。”苏绛說道。
“好,我也觉得這边不太像是神仙果生长的地方。”
“师姐,什么叫做看看能不能出去……你的意思是可能出不去嗎?但是我們进来的不是一條直路嗎?”一個人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只是猜测,走吧。”
站在苏绛身边的人面面相觑,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事实证明,苏绛猜得沒错,大家因为着急,出去的速度要比进来的速度快得多,但是走了快两炷香的時間都沒能再出去,虽然大家都沒說话,但都能感受到那個不愿意承认的事实——他们迷路了。
苏绛停下了步子,将神识小心翼翼地扩散了出去,在不熟悉的环境裡扩散神识,就像是将手伸进恐怖箱,你不知道会碰到什么东西。
她皱着眉头,神识触碰到墙壁就沒办法继续扩散了,又是禁制。
“我觉得我們可能进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地方。”苏绛认真地說道,“继续走吧。”
大家都沉默了很多,话很多的冼山弟子也有些沉默。
苏绛每走一段路就会在墙壁上做上一道痕迹,她觉得這地方应该是有机关的,但是她又不是神,這种沒任何提示的东西谁知道机关在哪裡。
她很想对着墙壁砍几下,但是又怕引起什么不好的连反应。
如果其他的书,她觉得女主光环可能会让她误打误撞地出去,但是這本书,她很不确定,毕竟作者明显是女主后妈,她做点什么可能会断胳膊少腿。
苏绛看着前方吞噬一切的黑暗,脚步一顿,眉头一点点地皱了起来,她看了眼手中的照明珠,又看了眼地上的影子。
她捡起地上的石头,放在自己的脚旁边,然后后退了两步,等黑暗将石头完全吞噬,就重新向前走去,地上的那块石头消失了。
“這?”
苏绛伸出了左手向前摸了摸,在她做出這样动作的时候,照明珠的光明显都往前进了一些。
“沒有路,路是我們走出来的。”苏绛的脑子快速转动着。
“那我們要怎么出去?”
苏绛沒有說话,只是转身朝着墙壁走了過去,原来前进的地方变成了墙壁,而路出现在了原来墙壁的位置。
“走吧。”苏绛感应着宫肆的位置,虽然不知道要怎么出去,但朝着宫肆那边走就好了。
“师姐?”
“随便走走。”苏绛說道。
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从這边能找到宫肆。
为了响应她的這种预感,她能感觉到自己和宫肆越来越近,从這边走貌似要从外面走更快一些。
小C這边能准确地看到苏绛和宫肆之间的距离变化,它不知道說什么,就给宫肆点個蜡吧。宫肆看到苏绛的时候以为自己的眼睛出现了問題,但对方明明白白地就站在那裡,身后還跟着一群人。
他努力克制着自己抽动的嘴角,露出纯良的笑容。
确定了,他和苏绛肯定是八字不合。
“苏大师姐。”宫肆干笑了两声。
“赫连家的人沒和你一起嗎?”苏绛问道。
她身后的人看到人之后松了口气,听着两個人說话,沒有人随便开口。
“我們不小心走散了。”宫肆继续微笑,“我掉下了一個洞坑,然后就一直在裡面晃荡,暂时還沒找到出去的办法。”
“是嗎?”苏绛盯着宫肆的眼睛,他說的话,她是一個字都不相信,“那就一起走吧,也好有個照应。”
宫肆想要拒绝,但是又想不到借口,但是苏绛在這边十分碍事,所以只能用放倒赫连家那群人的办法放倒這群人了。
他点了点苏绛身后的人,居然足足有十九個。
完蛋,药不够。
“你在看什么?是在想怎么甩掉我們嗎?”
“怎么会呢?”宫肆回過神。
苏绛心裡叹气,宫肆的智商還是要比望月门的那群人稍微高一点。
“最好不是。”苏绛微笑,“那就麻烦你带路吧。”
宫肆敏锐地看向苏绛,他怀疑苏绛猜到了什么,不然干嘛要让他带路。
“大师姐?”苏绛身后的人也有意见,他们不相信這個来路不明的人。
“你们看他一個人在這边還丝毫不慌张,說明应该知道怎么出去。”苏绛笑了,“当初我救過他,他可不是遇到什么情况都能很镇定的人。”
宫肆握紧了手中的照明珠,這苏绛又在给他挖坑。
“那他为什么现在還沒出去呢?”
“是啊,为什么你還沒出去,可能是在找什么吧。”苏绛朝着问出這個問題的人投出赞许的一眼,然后拔出了剑,微笑地看着宫肆,“兽潮和你有关系嗎?”
宫肆后退了两步:“苏大师姐,您在說什么呢?什么兽潮?”
他不明白,第一次碰面的时候苏绛就对他充满戒备,现在居然能将看上去和他完全无关的事情直接扣在他的身上。他又想起之前苏绛算出玉林宴有危险的事情,之前的他是不太相信的,但是他现在怀疑苏绛真的会卜算,并且還很厉害。
“說或者去死。”苏绛的剑已经架在了宫肆的脖子上。
她一开始不想用這种办法,毕竟這边還有其他人,但是,這是最快的办法,她不想再這边浪费太多時間。
为了防止宫肆有后手,在他說话的时候,苏绛已经用绳子把宫肆捆了起来:“别装模作样,我一看你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苏绛,你的师弟师妹们還在這裡呢。”宫肆咬着牙,又是如此,苏绛到底为什么這么戒备他,居然一点机会都不给。
冼山弟子拔出了剑,虽然沒說话,但是用行动表达了他们的意思。
宫肆看着身边多出来的七八個剑尖:???
如果可以,他很想问问他们是有什么毛病,苏绛什么证据都沒有,這群人也不认识自己,凭什么就這么相信苏绛,是被洗脑了嗎?
冼山弟子确实有些怀疑,但苏绛太笃定了,而且,這人都這么挑衅了,他们当然要站在大师姐這边,毕竟苏绛也不一定真的会弄死這人,吓一吓也沒問題。
宫肆求救地视线朝着九音阁的人投去,她们沒說话,只是抱着乐器,警惕地看着他。
“建议你们回去检查一下身体。”宫肆十分怀疑人生,他让人相信自己总要付出一些代价,为什么苏绛看上去什么代价都沒付出,就有這么多人无條件地相信她,肯定哪裡有問題,他坚信世界上的一切都需要筹码。“你好可悲。”苏绛感慨了一声,這人的人际关系比她上辈子瘫在床上的时候還要差,随后她话锋一转,“所以你這是变相承认你有問題了嗎?”
宫肆:?
他想說的是苏绛有問題,为什么现在变成他有問題了?
“他迟疑了,师姐,他果然有問題!”冼山弟子立刻喊道,声音有些兴奋,一副求夸奖的模样。
宫肆:??
你们的脑子真的沒有問題嗎?
之前听人說冼山弟子有些时候特别难交流,因为他们的思考方式和人不一样,他万万沒想到能這么不一样,他期待着一個正常人能站出来帮自己反驳,然而就发现九音阁弟子看着自己的眼神也变得更加警惕了。
宫肆突然发现,這個地方一個正常人都沒有。
“說吧,你在找什么。”苏绛的手微微一动,已经划破了他的脖子。
宫肆看着苏绛,随后心一横,仰起脖子,闭上了眼睛。
苏绛细细地眯起了眼睛:“你在赌我不敢杀你嗎?”
“是啊,你要是杀了我,赫连芙不会放過你的。”宫肆扯着嘴角,看着苏绛。
“所以你确实承认自己在這边找东西了。”
“你想知道的话,就用那個方法……”宫肆盯着苏绛的眼睛,“你应该会吧。”
他做了個嘴型。
就算宫肆不做嘴形,苏绛也知道他想說邪术。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宫肆:“你在威胁我嗎?”
“是你先的。”
苏绛轻轻地笑了起来:“你应该对跟着你进来的赫连家弟子做了什么吧,也不知道赫连芙知道你背叛了赫连家会做什么,另外,你不会真的觉得,赫连芙会为了一個玩物和我闹崩吧?”
“你不說,我就要对你用搜魂术了。”苏绛慢悠悠地說道,“我相信赫连家主并不会介意你不能修炼或是变成傻子的。”
“正道修士也用這样的手段嗎?”宫肆承认他怕了。
“是啊,正道修士也是這么审问犯人的。”
“你這是动用私刑!”
“如果你沒問題,我会承担這個责任的。”
“那我已经出事了,你承担责任又如何呢?”宫肆常年都是扮演蛮不讲理的角色,但沒想到還能有人比他更加不讲道理。
“那就到时候再說吧。”苏绛漫不经心地說道。
宫肆瞪着眼睛看着苏绛,又看了看其他人:“你们不觉得這有什么問題嗎?”
“我們听师姐的。”
“给你最后半柱香的思考時間,当然,你可以继续赌我不敢這么做。”苏绛抬起了手。
宫肆知道苏绛真的会這么做,這人笃定了自己有事,所以他今天如果不說出什么什么东西来,她是不会罢休的。
“我說。”宫肆咬牙切齿,“其实也沒什么,就是我得到了一张地宫的地圖,想要独吞宝藏而已,但是后来发现地圖是假的,我已经在裡面转了半天了,什么东西都找不到。”
“地圖。”苏绛伸手。
“你把我松开,我拿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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