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京城第一美人沈涟漪
现在說再多都沒有意义,看宋凌心的模样,对陈钊也算是比较满意的。
也是,如果她心裡不愿意,岑氏也不会逼着她嫁。
宋凌心自然不会拒绝朝离的想法,两人往一條小径而走,两個丫鬟远远地跟着。
郭府中并不是很大,沒走多久就已经到了墙角,两人自然不可能再走,便打算随意寻個地方坐一下。
這十来日都未曾下雪,即便是坐在外面也不算太冷。
姐妹俩聊了一阵,直到朝婉来叫她们用膳,才回到了席间。
郭凯一番客套话后,就到了拜寿的缓解。
女宾所在的内院并沒有什么动静,几乎都听不到声响,倒是前院比较热闹,时不时還能听到起哄声。
忽然,两声高唱传来。
“瑞王驾到!”
“厉王驾到!”
所有人都立即站起身来,恭敬地請安。
“见過瑞王殿下,见過厉王殿下。”
朝离也跟着众人行礼,脑子却在想,前世這两位王爷也来了的,但那时候朝离并不知道顾含章身后的人是谁。
可以說,如今风头最盛的就是這两位王爷。
瑞王是皇后的儿子,他是嫡子,但却不是长子,与人为善,评价很好。
在朝中三成有大臣都拥护他,他们向皇上請旨立嫡子为太子,瑞王血统最正,当之无愧的太子人选。
厉王是长子,并且他的生母是当今圣上在太子时期第一位良娣,感情颇深,皇上偏心于他。
大约因为皇上的态度如此,還有三成的大臣是站在厉王這一边。
皇上也是個人,手心手背都是肉,這两個儿子他都非常喜爱,因此也不知道立谁为太子的好。
至于其他的王爷,就算有心争夺储君之位,也沒那個本事。
另外四成大臣则是分散于各個王爷,如今局势還算稳定,并沒有大乱。
当然了,也有处于中立的,比如镇北侯府這样的。
却沒有人想到,明面上谁都不支持的镇北侯府,其实早就已经与一位王爷达成共识,去争夺那個位置。
若成功,便是从龙之功,封侯拜相指日可待。
整個朝堂上波云诡异,王爷们都使出浑身解数讨好龙椅上的那位,谁都清楚是怎么回事,只是沒有人点破。
朝离却很清楚,不管是瑞王還是厉王,最后都沒能成为储君。
真正成为储君的那個人,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
前世朝离是一步一步看着顾含章身后的那一位出现在众人面前,最后力挫瑞王和厉王,成为了储君。
這一切的背后,少不了顾含章這個人出谋划策,不管现在瑞王和厉王如何你争我夺,最后都是给那位做嫁衣。
顾含章此人,城府极深,同时他也是那位的心腹。
前厅的热闹收敛了,沒有人敢在两位王爷面前放肆,全都注意自己的行为举止。
而随着瑞王和厉王落座之后,一個身着白衣的女子走了进来。
她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
见到她的那一刻,朝离虚虚握了握右手。
沈涟漪!
京城第一美人,也就是顾含章心裡的那個人。
如此美人,踩在顾含章的心尖上倒也无可厚非。
朝离忽略心中那些不悦,目光也与大家一样,跟着沈涟漪的身影而动。
“不好意思郭老夫人,小女来晚了,父亲被宣召入宫不能到来,老夫人可莫要在意。”
沈涟漪举手投足间皆行云流水,一颦一笑都恰到好处,即便是来得稍微晚些,大大方方的态度也不会让人不悦。
郭老夫人笑得开怀,“未曾晚到,酒席還未开始,沈小姐能来,已是给老身的荣幸,老身岂会嫌来得晚。”
大家都很清楚,沈涟漪的话只是說說罢了,她的父亲自然不可能屈尊来参加郭老夫人的七十寿辰。
毕竟,沈涟漪的父亲乃是军机大臣沈放。
众所周知,丞相的权力大不假,但军机大臣却是军政一把抓。
当今皇上還算贤明,因此军机大臣才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连丞相都不得直视其锋芒。
所以沈涟漪能来,這已经是完全给足了郭凯這個户部尚书面子。
郭凯如今并未标明立场,因此瑞王和厉王才会都来。
至于沈放是站在哪個王爷身后,這一点朝离并不得知,前世顾含章亦不会同她說朝堂上的事情,又或者是因为沈涟漪的原因不愿意与她說。
当沈涟漪入席后,贵女们都往她身边凑,后院也热闹起来。
朝离坐在原地沒有动,她心裡很清楚,哪怕是她不過去,待会儿沈涟漪還是会来找她。
有时候她也不是很明白,为什么沈涟漪与顾含章既然两情相悦,又为何三年的時間都不在一起,還让沈涟漪十九岁都沒议亲?
果不其然,一刻钟的時間過去,沈涟漪就向朝离這桌走過来。
“小女见過德绍公主。”
德绍公主笑得亲切,“莫要多礼了,许久未见,涟漪越发动人了。”
沈涟漪满脸羞红,“公主谬赞,顾小姐才是绝色。”
“和沈小姐比起来,我可差远了。”顾汐月也笑得颇为开怀。
镇北侯府的女眷坐在一起,沈涟漪過来先同德绍公主請安,又对顾汐月问候,一副熟悉无比的姿态。
相对于她的熟络,朝离反而像個局外人一般。
周围的人不是傻子,大家都看得出来德绍公主对沈涟漪的态度比自己的儿媳妇好得多。
想想也是,人家的身份可不低。
真要论起来,朝离的家世和身份完全比不上沈涟漪。
“這便是镇北侯府的世子妃了吧?世子妃果真是好相貌,就是這些年养在闺中沒能被人知晓。要是早见到世子妃,這京城第一美人的虚名可轮不到我。”沈涟漪笑着对朝离开口。
“沈小姐可别這么說,指不定明日就传出我厚颜无耻争夺第一美人称号的话了,实在是愧不敢当。”朝离掩唇跟着笑。
在旁人眼中,這两人似乎一见如故,說话都在笑。
唯有两人各自明白,对方如何无需理会,自己反正是在做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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