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最霸道的鱼(18)
“我想……坐個顺风车!”
后调的语速飞快,字裡行间像是透露着几分玩笑。
也是随同话音一落,祁晚连忙擦過他的肩,朝他身后的方向跑,继而,是打开车门又迅速关上的声音。
权庭恺:“……”
被耍了。
他脸蓦地跟烧炭般黑了,咬牙切齿的模样怎么說都很可怕。
這還是他第一次被耍,被一個女人!
权庭恺全身的怒火直充头脑,转過身,眼眸又不似炽热,却泛起了赤红的光。
猩红,令人十分惧怕。
如同处在狩猎状态的鹰隼,视线凌厉又凉薄狠戾,像是能穿透层层阻碍,最终落在了祁晚身上。
与此同时,被副驾驶位严严实实遮挡住的祁晚呛了一口唾沫,奇怪,怎么心底总是不由的发寒
…
面包车一共有七個座位,分三排。
权庭恺独自一人坐在中间那一排,驾驶位刚好把他挡了個正着。
好不容易赖上了车,又因权庭恺太凶,祁晚也不打算挨着他坐,跟他的助理一起,缩在了了车内最后一排。
翻山越岭的路上,祁晚闲得无聊,凭她的口才惊人,不一会儿就和助理聊上了天。
有說有笑的,听进坐在两人前排的权庭恺心裡,却刺耳无比。
他漠着脸,毫无一丝温度的视线明明沒有望向任何人,還在笑的助理却背脊一僵,不禁颤栗,笑声都小了不少。
目光不经意瞥到了权庭恺的后背,一乍。
自人浑身散发的寒气早已化成了几缕黑烟,比暴风雨的降临還要阴森渗人,像個黑洞,仿佛能将人席卷,在内夹杂的,全是不明不白的负面情绪。
平时自家总裁凉意随处飘给他的感觉就很窒息,现在,這…
這黑烟,他总感觉是冲他来的……
“邵助理,你怎么了?”祁晚见着对方不說话了,本意出于好心一问,但眼尾流转的余光同时也注意到了权庭恺。
是又生气了。
权庭恺就沒有不生气的一天。
缓過神来,助理咽了一口唾沫,“祁小姐,您刚刚问了什么?”
“哦。”祁晚笑了一下:“我刚刚问……”
话沒說完,一股大力拽過了她的手,直接把她从后排跟拎個小鸡似的拎到了自己身边。
权庭恺一双墨眸冷的如冰,修长的手指按住了她還沒收敛下的唇角,往下一耷拉。
祁晚被支配得莫名:“?”
她一把拍开他的手,眉毛怒扬:“你干嘛?!”
权庭恺不易察觉的眉毛舒展,别過眼,冷嘲:“笑的真丑。”
祁晚在心裡“草”了一声,抓狂道:“呵,就你整天臭着個脸给人摆谱,更丑!”
权庭恺难得沒回讽她。
這下才奇怪。
转念一想,以她多年的恋爱资质,這人,根本就是吃、醋、了。
在刚刚自己同他助理聊天时生的气。
不過這也不能怪她沒立即反应過来,這人总是莫名其妙的生气,她也很难招架得住。
〔宿主,你哪来的恋爱资质?〕系统CC总在她說大话的时刻出面讽刺。
祁晚暗戳戳瞥了它一眼,轻“啧”了声。
“虽然沒什么印象,但我前面完成的两個快穿任务也不错吧?难道不在我的那個世界交男朋友,就是沒有恋爱资质了?”
系统CC眨了眨眼:〔宿主,当然還是自己知自己事。〕
祁晚:“……”
“…行。”她认了,看多小說学的不算实践的恋爱资质。
同样的事,坐在两人身后被自家总裁当成情敌,還被针对的助理深有同感。
喜歡人家祁小姐就說嘛。
暗暗吃醋就算了,還眼神攻击伤害如此幼小心灵的他…
【第三单任务完成度:20%】
——
翻過大山就花了整整四個小时,祁晚沒吃早餐,嚼了两颗软糖。
再次到达市内已经過去了六個小时,在养老院门前一下车,祁晚就眼尖地找见了一家推车烤红薯小摊。
权庭恺還在她身后刚要钻下车,她高兴地反脚一踢车门,“啪”的一声门关,将权庭恺隔绝于车内。
权庭恺:“……”
饥饿一上来,祁晚一头牛都吃得下。
也是真的不管不顾,直直飞扑了出去。
回来时,抱着一袋烤红薯,手上還拿着個热乎乎的豆沙包,冒着气儿滚烫,却抵不住她满心欢喜。
吹了一口气又吃一口,乐此不彼。
到了权庭恺面前,她恰好咽下最后一口豆沙包,举起那一袋红薯,眨巴着眼:“吃嗎?”
权庭恺看着她,也不答吃与不吃。
就這么耗着,祁晚有些恼。
也是,她只是出于好心,怕他饿了才问的,不過就人家,一個站在Z国顶端的男人,怎么能吃红薯這种粗粮
祁晚越過他,又贴心地往助理与司机手上送。
两人還坐在车内小声议论着自家总裁与祁家大小姐的事情,這会透過只降了一半的车窗见人靠近,脸上慌乱的神色還未消。
“祁,祁小姐…”两人一同怕怕地礼貌唤她。
“路途遥远,车程疲惫,想必你们都饿了吧,要不要吃点红薯啊?”
“啊?”助理连忙截下了司机想答应的口,特有眼力见道:“祁小姐,不用了,我們不饿…真的……”
饿了一路的司机:“?”
想說点什么,却在祁晚看不见的角度,助理掐了一下他的手,然后给了他一個警惕的僵硬笑脸。
想吃
要是想年纪轻轻就成了亡命之徒,倒可以试试。
看着手裡那一大袋子的红薯,祁晚有些糟心。
她就是为了他们才买多的。
结果一個個,都跟金子一样矜贵。
卖烤红薯的是一個四五十岁,穿着一件棕色的宽大短袖的中年男子。
他右手残疾,左手臂上還有明显的烧伤痕迹,皮肤黝黑,模样憨厚,做起事来总是带着笑容,朴实无华。
他身边是一袋子未清洗烘烤的红薯,刚从地裡挖出来,上边還沾着泥。
這样一個人,祁晚实在做不到拿着沒动過的红薯去退货。
正当她略显焦急地环顾四周,从身后伸来了一只手,熟悉地拎過她手裡的袋子。
祁晚回头,一只漂亮的手早已在袋子裡拾起了一個热气腾腾的红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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