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打进禧国公府
骰子被当场砸碎。
慌乱中,有人发出惊呼,“你们看,那是什么!”
“水银!”
“娘的,居然加了水银!!!”
“這特么出老千啊!!!”
众人指着破碎的骰子,怒吼出声。
杨束眼睛猩红,暴怒,“我說邪门呢!你们這些狗娘养的,敢在本世子面前出老千!”
“牌九!人呢!”
“都给老子死過来!”
“砸,给我砸!!!”
杨束抡起椅子就开打,蒋逑傻眼了,忙過去制止杨束,但他话還沒开口,就让杨束一椅子开了瓢。
“敢坑老子的钱!”杨束状若疯魔,见人就打。
占了理,牌九自也不会客气,定国王府大半家底,可都折在這。
赌坊的打手瑟缩着往后退,他们不怕杨束,這种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内裡虚,再张牙舞爪,也就是個不经摔的瓶子。
但他身边的护卫,全带着血煞之气,這是手上有无数人命啊!
杀人可能就跟杀鸡似的。
狠的怕更狠的,打手腿软了,在看到同伴被一脚踹飞,倒地上吐血抽搐,他们更不敢上了。
“都是老子的!”
杨束掀起桌布,疯狂兜银子。
“看什么,帮忙啊!”杨束冲护卫喊。
护卫愣愣点头,帮杨束装银子。
赌坊背后老板是熙王世子,等他收到消息赶来时,杨束已经卷着所有银子回府了。
有杨老爷子坐镇,给熙王世子十個胆,他也不敢上门。
出老千,可不是多有脸的事。
再生气,他也得忍着。
“牌九,送去浣荷院。”
“世子,你确定?”牌九不敢置信的开口。
“今儿大丰收,得让她也沾沾喜气。”
牌九捧着匣子,走的很慢,等着杨束叫住他,但直到他出了院门,后面都沒声。
稀奇了,到手裡的,世子竟然能吐出来。
“小姐,這是补偿你?”
墨梅看着一匣子银票,小嘴张的老大。
“去打听打听发生了什么事。”陆韫轻启檀口,无缘无故的,杨束不会给她送钱。
很快,墨梅就回来了,满脸的难以形容之色,“小姐,赌坊出老千,世子打了人后,把所有的钱装车,带了回来。”
陆韫愣住,他现在一次比一次会闹,半点亏不带吃的。
“收好吧。”
陆韫数了,一共是五万一千两,五万是武威侯府送来补嫁妆的,一千两则是杨束炫耀战绩。
他跟传闻,不尽相同呢。
“世子,蒋三公子伤的不清,据說从宫裡要了太医,让你给個說法。”
杨束扫了茶盏,“让我给說法?”
“他带我去那种赌坊,還让我给說法!”
“抄家伙!”
杨束噔噔噔往外走。
這些人完全拿原主当蠢货啊,连开六把小就算了,现在還找他要說法,他会心虚?
打的就是你丫的!
想让他赔医药费,做梦呢!
让暴风雨更猛烈吧!
杨老爷子不管杨束,但府裡的兵,可沒說不准他动,领着人,杨束浩浩荡荡出发了,把禧国公府围了。
這阵仗,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你個龟儿子,本世子拿你当兄弟,你特么跟人坑我!”
“我說怎么十赌十输!”
“狗东西,分了老子多少银子,還敢向老子要說法!”
“今儿我叫你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红!”
“都给本世子上!”
杨束挥舞着手,吼道。
他的声音很大,围观的人听的清清楚楚,议论声跟着响了起来。
“你们不知道?杨纨绔今儿赌坊赌钱,他押六把大,六把连着小啊,眼都输红了,一怒之下,砸了骰子,你们猜怎么着?裡头混了水银。”
“啧啧,這些人過分了,好歹给他开把大啊,纯拿人当傻子呢。”
“還不是他的钱太好挣了,赌坊都懒得费心了,谁料到他砸骰子。”
“也是该。”
“這蒋三公子是怎么一回事?他不是杨纨绔的好哥哥?咋两人闹了起来?”
“刚沒听呢?那赌坊是蒋逑带杨纨绔去的,应是从中分了好处。”
“原来如此。”
明白了前因后果,众人看热闹看的越发起劲了。
他们觉得杨束能赢,毕竟他带的,可都是精兵。
“老爷,杨束打进来了!”
小厮跌跌撞撞跑进蒋文博的书房。
蒋文博眉心一拧,沒想到杨束会嚣张到這一步。
“他带了多少人?”
“两百,全是定国王的亲卫。”
蒋文博面色变了,“快把三公子从小门送出去!”
“啊!”
惨叫声远远响起,小厮回头看了看,咽了咽口水,“老,老爷,怕是来不及了,這应该快到三公子的院子了。”
蒋文博面色阴沉,抬腿往外走。
“牌九,四公八侯,世袭罔替,同样是给先帝打江山,论功劳,咱们定国王府最大,为何禧国公府比我們奢华?”
“因为世子赌光了家底。”牌九是個实诚的人。
“說的很好,下次在家裡待着。”
几十年過去,谁家沒几個纨绔,唯独定国王府凋零的不像样。
树大,就是容易被针对。
這些人逮着杨束坑,不就是上头的态度,给了他们胆。
人呐,困难的时候,能拧成一股绳,可富贵了,就各有各的心思。
定国王府沒了,军营裡,他们也能插进一脚了。
情谊永远不如利益实际。
抬了抬眸,杨束提着棍子往前走,如果他魂穿的是蒋逑,那他肯定冷眼旁观,可偏偏他的立场被钉死在定国王府,那只能,都给老子死!
战场上的精兵对守家的护卫,除了欺负人,就是欺负人,杨束脚步都不用停。
“世子,這好歹是禧国公府!”
“你如此蛮横,皇上定要问罪!”蒋逑的亲随梗着脖子出声。
杨束很认同他的话,亲自抡了棍子,给人开瓢的感觉,别說,挺畅快。
蒋逑圆瞪着眼,杨束向来是样子货,什么时候疯成這样了?
院门被堵了,蒋逑想跑都跑不了。
“杨束,你什么個意思。”强压下害怕,蒋逑指着杨束质问。
“哼,都這会了,還拿我当傻子呢,别以为本世子不知道你跟赌坊有勾当。”
蒋逑眼裡有瞬间的慌乱,凭這蠢货自己绝对琢磨不出来,有人指点了他。
牌九的话,杨束是不耐烦听的,那只能是……杨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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