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章
“咳咳——”
顾熙南被這烟弄的够呛,用手挥了挥,试图驱散一下浓烟,几乎沒有什么效果,拿着着害人的盒子准备转身出去找那個不靠谱的,還沒走两步就被一只宽大又细长的手拉住了。
季北洵刚刚被這动静吓的不轻,這会看见顾熙南只觉得一颗心都掉回了肚子裡。
“你一直都這样?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儿?怎么危险怎么来啊!哪天死在外面都沒人知道!”季北洵一边拉着她朝着楼下走,一边气愤的数落着。
顾熙南很不习惯這种被人关心担忧的感觉,她从小就是被给予众望的,她变得强大后,就成了其他人的依靠,沒人会在意她受沒受伤,危不危险,只看得见她的胜利。
“跟你說话呢,小丫头你听见沒有”季北洵现在就像是一個老父亲,对着自己半大不小处于叛逆期的闺女喋喋不休。
她沉默着,甩开了季北洵的手,把盒子塞到他怀裡,挤开了他,自己一個人走在了前头。
“不要你管,你是谁啊?不過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罢了,你有什么资格管教我?”
季北洵抱着盒子,本来還想說些什么,张了张嘴,终究沒有发出声音。是啊,他不過是個陌生人罢了,和她也不過是做了一场交易,她自己都不在乎,他又管那么多做什么?
两個人从三楼到一楼,中间沒有說過一句话,气氛在一瞬间凝固了,藏书阁裡面又回到了之前的寂静,只是外面充满了嘈杂的声音,为這寂静的学院增添了一点人气。
现在他们已经不在乎外面的情况如何了,仿佛被围在藏书阁裡的人不是他们一样,悠闲地好像只是平日裡书院的学生来借书一样。
实话說,以他们自身的实力想要脱困不难,现在最重要的是在不杀人的情况下冲出去,一旦见了血,這件事就沒那么好解决了,這就是明晃晃的打朝廷的脸了。
刚到一楼顾熙南脚步一顿,這外面的气息不大对。她今天還真是走了大运了啊,遇见了這么個家伙,惹了烦了。
“哟,還真是下了血本啊,派出這些個不要命的家伙来了。”季北洵手上的盒子已经不见了,估计是收进储物空间了。抱着胳膊感叹了一句。
心裡忍不住吐槽了那個便宜侄子几句:平日裡怕死又抠门的,今天转性了把专门用来保护他的“影子”都派出来了,這可不像他以往的作风。
“哎,小丫头,這下我們就真的不好出去了。”他嘴上虽然這么說,但光這么看上去還是一样的悠闲,一点也不担心。
顾熙南看了他一眼,他這幅沒事人似的样子可沒半点說服力。
“你這会要是能稍微流露出一点害怕的样子沒准我就信了。”顾熙南掏出一堆各种各样的符纸,什么作用的都有,挑了几张往自己身上一贴。
一眨眼的功夫,要不是季北洵一直注意着,可能真的要相信她已经离开了。他是真的惊讶了,要只是单单的身体隐藏消失他還不会觉得多稀奇,可现在是用神识都发现不了了。
“小心点,外面那群人都是些不要命的。”季北洵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回事,特别的多管闲事,說着又想起顾熙南受伤的手,拿出一瓶药丢過去:“给你。”
药瓶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在下落的时候被接過,随即便消失在了半空中。
大概過了半盏茶的時間,他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细小的声音:“嗯,谢谢。”
接過药放进了储物空间,她从穿户跳出去,又给自己多贴了张敛息符,找了個人稍微少点的地方就這么离开了,现在要是有人能看见不知道会不会心脏病突发。
這么多高手围着,她就在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走了,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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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說出去谁信啊?可能還会把你当成神经病。
季北洵在整個藏书阁都沒有再感受到任何气息时,就知道她已经走了,微微叹了口气,朝着某個角落走去,那裡摆放着一排整齐的書架。
“還真是沒想到,当年老头子执意要打這條路,自己到死都沒用上,這下倒是便宜他了。”
季北洵就這么在一個沒有任何区别的書架前停下,伸手用力一推。
沉重的木書架被缓缓推开了,发出一声叹息,這條打通了几十年的密道第一次被打开,被众人遗忘得太久,太久。
季北洵看了眼窗户,轻笑了声,摇摇头走了进去,后脚刚迈进去,書架就自动关上了,就和之前一样,不起眼不张扬。
“将军,楼上楼下都找遍了,沒有看见人!”
“這边也沒有!”
“我這裡也是!不過地上发现了血迹!”
待到王崇带着人匆匆赶来时,就只看见了藏书阁楼上一小块爆炸后留下的痕迹,和楼到处发现的一小滩血之外什么也沒找到。
别說人了,连個鬼都沒看见,外面的那群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悄无声息的来,悄无声息的走,什么也沒干,就好像只是来转一圈似的。
“行了行了!想想待会怎么去皇上面前解释吧!看看他样养了一群什么废物!”說罢就甩手离开了。
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觑。
“這哎,将军,你别走啊!”
顾熙南沒有直接回太尉府,而是从朱雀主街绕了一大圈,要是這么莽撞的直接回去,谁知道后面有沒有人跟着?
她要是无依无靠单独一個人,那她无所谓,可现在還有锦瑟,那個傻丫头,一想到锦瑟,她微微笑了笑。
锦瑟对她来說是不同的,她来到這裡,第一個关心她的人就是锦瑟,处处维护她。要是因为自己而给她带来杀身之祸,那她可能会自责一辈子吧。
本来一炷香的時間就能回去的,因为绕了這麽大一個圈,足足多花了一炷香的時間,走到小巷子时,她的右手已经沒有知觉了,可能是失血過多了吧。
想到那瓶药,“呵。”
還算他有良心,她到也不亏,白得了一瓶上好的创伤药。
就這么站在小巷子边上想着,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细微的声音。
“救,救我”
顾熙南顺着声音瞧過去,微弱的月光照射在小巷裡。在一個角落裡,半躺着一個年纪不大的少年,他一身上下几乎看不见几处好肉,血迹斑斑,衣服也已经破碎了。
活脱脱的就像受刑越狱的逃犯。
顾熙南一時間也忘记了自己手上的伤了,巷子裡的少年带给她的视觉冲击极大,让她不由得一愣。
這幅模样,如此狼狈不堪,浑身上下伤痕累累的让她想到了過去的自己
那段日子是她那一生中最肆意的一段时光,她当时年纪還十分幼小,从小沒爹沒妈的在外头漂泊乞讨,沒人管束她性子自然就野,一個小乞丐,被打骂那都是常事。
要只是這些也就算了,关键是還有一些变态喜歡小孩子,就经常会到這种地方来抓小孩,男孩女孩都有,有一次她就亲眼目睹,那個人渣,活生生的害死了一條人命。
那個女孩眼睛睁得老大了,一双眼睛失去了聚焦,她认得她,前几天她還给了自己一個脏兮兮的馒头,在她耳边叽叽喳喳的說着,那個对未来充满憧憬的小姑娘就這么孤零零的躺在了那裡。
她把她埋在了她们经常会一起去洗澡的小河边上,那裡的土很硬,她挖出一個小坑就用了一個晚上,在黎明前,她用清凉的河水将她的小伙伴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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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净,推进了小土坑。
在小河附近的废品堆裡,她找到了一把已经生锈的小刀,用手紧紧的握住,再小心翼翼的藏在衣服裡,当那個人渣再次来到這裡时,她亲手把刀插入了人渣的心脏。
滚烫的鲜血喷在了她的脸上,她用手抹了一把脸,看了看坐在地上的小男孩,心裡想着,为什么她不是你呢?
她到现在都還记得那個小男孩的表情,大概有庆幸也有恐惧吧,不是对那個男人的恐惧,而是对她的恐惧。
她猛地回過神,自嘲的笑了笑,哈,這些事都過了多久了?现在她也不是之前那個任人欺负的小丫头了。
不過,這人放在這儿估计沒几天就死了吧?看他這样子也不像是個文弱书生,正好她现在缺人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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