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顾熙南這边吃喝玩乐的开心,那边的魏毅可就沒這么好過了。
“主子,属下办事不利,被,被她发现了。”魏毅单膝跪在地上。
季北洵在大厅上边背着手来回走动,听见他說被发现稍微停顿了下脚步,对她的实力有了进一步的判断。
之前他還以为她小小年纪的修为应该不会太高至多也就四五阶的样子,魏毅出马理应是万无一失的你,沒想到居然被发现了?
這件事怪他,是他小瞧她了。
“起来吧,這件事不怪你。”
魏毅虽然沒有跟到最后,不過也還是有点收获的,他至少知道了茶楼啊。
“主子,属下跟着她去了南边的一家茶楼,一盏茶的功夫就出来了,然后就去了朱雀街…”
朱雀街?跑的挺远啊,一個晚上這跨越的地方得有小半個帝都了。
“行了,你最近就在帝都裡多活动活动,随时注意她的动向,随时报告情况。”
“是。”
……………
顾熙南回去的路上大摇大摆的,丝毫沒有遮掩一下的意思,顶着她那张绝色的脸,哪怕现在天色暗沉,也丝毫不影响她的颜值。
走在路上回头率百分百。
虽然后院的小门可以走了,但顾熙南還是一如既往的喜爱那面墙,秉承着能翻墙就绝不对不走门的原则。
回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這样去看锦瑟,轻手轻脚的推开门,屋子裡静悄悄的,只听得见锦瑟微弱的呼吸声。
顾熙南站在屋子裡,凭借着之前的记忆,摸索着找到蜡烛,拿起放在边上的火折子,将蜡烛点上。
举着烛台走到锦瑟的小床前,微弱的暖黄色烛光照在锦瑟脸上,让她苍白的脸显得有许些气色。
顾熙南看着她在睡梦中脸上也带着不安,满心的自责。
伸手在锦瑟脸轻轻摸了摸。
锦瑟想必是已经醒過了,顾熙南的手刚摸上去,锦瑟就醒了,像只受惊的小鹿一般,脑袋朝后面缩了缩。
两只手不由自主的抓住了被子,眼下黑灯瞎火的,虽然有那么一点微弱的烛光,可還是暗了些,再加上锦瑟躺在床上,看顾熙南看的不真切,還以为是什么登徒浪子呢。
“你,你想干什么,我,我可,告诉你,這裡可是太尉府,要,要是被人发现你来這后院,你,你就死定了!”锦瑟虽然害怕的要死,声音都打颤。
可害怕归害怕,总得想办法,现在总不能抱着被子哭吧?不管怎么样,能拖一点時間是一点。
顾熙南看见她醒了還沒来得及說话,就突然听见她這一段话,站在那裡愣了两秒,反应過来之后简直是哭笑不得,這還真是個小傻子啊。
“你這一天天的脑子裡都想的些什么东西啊?尽是乱想。”說完就用手指戳了戳锦瑟的脑袋。
想着锦瑟也睡了一下午了,就顺着给她扶起来靠在床头,怕她硌着不舒服還特意放了個枕头。
锦瑟听见這熟悉的声音,眼泪瞬间就掉下来了,一把抱住顾熙南的腰。
“小姐,奴,我還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顾熙南一只手回抱住锦瑟,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小傻子,怎么会见不到呢,這不是好好的嗎?”顾熙南现在和平常一点儿也不一样了,平日裡浑身是刺,谁都不能靠近,现在就是把刺收起来了,留下的尽是温柔。
锦瑟一直在那裡哭着,只要顾熙南在身边,她就敢毫无顾忌的哭,以前是小姐和她一块儿哭,现在只有她一個人哭了,小姐会安慰自己。
“行了,不哭了昂,看我给你买了什么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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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熙南扶着锦瑟下床,把烛台放在桌子上,从储物空间裡拿出刚买的糖葫芦,油纸包着也能闻着味儿。
锦瑟一点一点的拆开油纸,映入眼帘的就是几串色泽鲜艳的糖葫芦。
上次出去玩儿她就想吃,可小姐非要說她年纪小,不该吃這么多甜的,什么嘛,明明比自己還要小,却偏偏跟個大姑娘一样。
“谢谢小姐!小姐您真好!”锦瑟拿起一根糖葫芦就塞到了顾熙南嘴裡。
顾熙南正坐在桌边上一只手撑着下巴看着锦瑟,她就知道這小丫头会高兴的,只是沒想到這小丫头第一口不是自己吃,而是给自己。
舌尖感受着那甜甜的味道,一口咬下来含在嘴裡。
一整颗山楂在嘴裡嚼着,顾熙南两边腮帮子鼓鼓囊囊的。
连带上她那张充满稚气的脸,整個人的气质瞬间就不一样了,以前她坐在那裡给人的感觉就是冰冷,沒有活力。
可孰不知那是她对外人的一层保护壳,用冰冷的态度将自己与外界隔离开来,所以外人永远都只见過她那层冷硬的外壳,却很少有人能窥探到她那柔软的内心。
锦瑟看见顾熙南吃了,脸上瞬间就充满了笑容,哪怕自己還沒尝上一口,对她而言,只要小姐开心,那她也开心,小姐难過了,自己也不高兴。
看着锦瑟這個傻丫头這么容易就满足了,顾熙南心裡只觉得叫她傻丫头還真是沒错,傻乎乎的,以后可别被人骗走了啊。
不過也沒事,有她在呢,骗走了她也给找回来。
顾熙南其实很好相处,你对她真心,她对你付以十倍的真心,你对她有一点不好,那她也就会十倍的還给你。
“小姐,怎么样?是不是酸酸甜甜的?”锦瑟一双眼睛睁得老大看着顾熙南,眼睛裡就差写上期待两個字了。
顾熙南看见她這副样子只觉得可爱极了,一时沒绷住,笑了出来,伸手捏了捏锦瑟的脸,這些年她们主仆俩虽然吃的不咋样,但毕竟都還小,脸上多少带了点婴儿肥。
捏着软乎乎的,手感一绝。
锦瑟的注意完全不在顾熙南捏她脸的手上,眼睛一直落在顾熙南脸上。
锦瑟看见她笑的這么开心,眼睛就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自从夫人走后,小姐从来都沒像现在這样开心過。
她的小姐啊,明明在這偌大帝都裡也是顶顶尊贵的,可偏偏有個這样的父亲,住在這样的院子裡,受着這样的罪。
都怪她沒用,沒有照顾好小姐,希望以后见了夫人,夫人不会怪罪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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