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长公主府送来的請柬
陆韫回头看了看,红唇微启,“她跟着我的时候,才五岁,生性单纯,尽管我全力护着,還是吃了不少苦。”
“但往往是今日哭了,明儿忘,不记事。”陆韫轻笑。
“就這般养着,跟前全是聪明人也累。”杨束朝陆韫笑。
陆韫心裡泛起暖意,看着杨束,嗓音轻柔,“我不会让她出府。”
“偶尔逛逛无妨,有护卫在,沒人敢上来招惹你们,不用担心她說出不该說的。”
“总不能成了婚,连個身边人都不能有。”
“世子。”
陆韫情不自禁的唤他,接触杨束的眼神,想到什么,陆韫微有些娇羞,低头细语,“夫君。”
杨束愉悦的笑了。
看着他的笑,陆韫一時間移不开眼,少年如玉,叫人克制不住心头的悸动。
墨梅并不适合待在定国王府,因为是陪伴她的人,杨束選擇包容,而不是送走。
他有野心,却也有温度,不是无情之人,在杨束這裡,你可以感受到他的尊重和携手共进退的真诚。
“出门前,我特意换了衣物,是不是比平日俊?娘子都走不动道了。”杨束微低头,热气喷洒在陆韫耳朵上。
见美人耳垂泛红,杨束越发开怀了。
這人变坏了!
陆韫眉眼弯弯,偏過头不答他。
牌九远远瞧着這一幕,看的有些痴,金童玉女,当真是极美的画卷,一旁的灌木,都多了份生气。
“牌九?”杨束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丢魂了?”
“夫人真美。”
杨束扬眉。
“跟世子简直是天造地设。”
“算你小子反应快。”杨束笑骂,扶陆韫上马车。
“春满楼。”杨束进车厢前,扬声道。
在陆韫身侧坐下,杨束打开折扇给她去热意,“成婚這么久,都沒带你逛過,先尝尝春满楼的芙蓉鸡。”
“然后,我們去溪湖赏莲花,可好?”
陆韫应了声好,自然的把头靠在杨束肩上。
杨束将她揽进怀裡,笑意深了几分,這样纯粹的男女之情,是他不曾感受過的。
一直玩到天黑,杨束才回去。
圣旨已经到了,和庞齐說的一样,中郎将。
老爷子就是给力。
冯家,冯柏一脸愤愤,“杨匹夫嚣张妄为,更是有造反之举,皇上不处置就罢了,還封赏了杨束!”
“他凭什么?一個不学无术的废物!”
冯尚书看了眼冯柏,“心裡不舒服?”
“有什么好比较的,不過是安抚杨廉。”
“以杨束的资质,别說中郎将,就是给他元帅之位,他又能构成什么威胁。”
“你的目光,不应该放在他身上。”
冯尚书语气浅淡,将手上的书翻了一页。
“儿子就是气不過。”
冯尚书闻言轻嗤,“杨家为了燕国牺牲了多少,区区中郎将,随便提一個杨家人出来,身上的功劳,都远不止。”
“杨束是废物,但他身后是杨家,什么样的封赏,他都受得。”
“若非杨家后继无人,杨束和清婉的婚事,我是真舍不得退啊。”
冯尚书放下书卷,“可惜杨廉老迈,杨家注定要覆灭。”
“别去招惹杨束,等老匹夫死了,再动手,他后院的人,一定处理干净。”
“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冯尚书眸底是漠然之色。
“儿子明白。”冯柏微低头,怒气已经散了。
一摊烂泥,再怎么铺路,他也成不了龙,徒增笑话而已。
二皇子府,郭启摩挲手上的扳指,他要能拿到杨家军就好了,何愁坐不上那個位置。
兵权,真是叫人眼热。
奈何定国王府是父皇的眼中钉,谁敢碰,一定是個死。
“都准备好了?”郭启看向底下的暗卫。
“一切妥当。”
“下去吧。”郭启眸色微暗,杨束大婚,定国王府总会有空隙。
“世子,何阶表忠心了。”牌九贴在杨束耳边低声道。
杨束沒意外,他送去刑部的纸條,上面圈起来的人,无一遗漏都被逮了进去。
肥差裡,有几個屁股能干净的,都不用细查。
相较杨老爷子杀的人,杨束這就是小孩子過家家,沒人当回事。
只要侵犯的不是自己的利益,上层的勋贵,压根不会干涉這爷俩,爱怎么闹怎么闹。
点了点桌子,杨束抬眸,“如此,就可以开始下一步了。”
“缓上几日,等建安水静了,让何阶去荣昌米行对面开個小铺子,卖米。”
“自己上门,可比不得别人上门。”
牌九看杨束,“世子,在荣昌米行对面卖米……,還是小铺子,你确定何阶卖的出去?”
“瞧着就是了。”杨束打开折扇,本想装個逼,但慢悠悠摇了两下,他加快了速度,這天越发热了。
待惯了空调,夏天对杨束就是折磨,奈何他是生意人,不是技术工,整不出空调。
“咱们府裡存了多少冰?”
“一地窖。”
“那应该能度過酷暑。”杨束折扇缓了缓,要不够,到时候就制点,空调整不出来,冰块他還是可以的。
庆功宴上毒害定国王府世子,看在忠顺王爷辛劳多年的面上,皇帝沒要郭子维的命,而是流放三千裡,永禁卫戎塔。
对這個结果,定国王府似是很满意,一老一少都沒再闹腾,消停了。
日子就這样平静了下来,建安也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杨束看着送来的喜服,怔愣了好一会,還有两天就十一了。
虽娶過一遭,但那個人毕竟不是他,杨束還从未与人拜過天地,想到陆韫,他扬了扬嘴角,有些期待。
“世子,长公主府的請柬。”牌九进屋,把請柬给杨束。
“长公主府?”杨束挑了挑眉,将請柬打开。
长公主是皇帝的姐姐,配的是探花郎,她幼时常来杨家玩,但年岁大了后,再未来過。
长公主府,原身只去過一次,還是曹驸马五十大寿。
看完請柬上的內容,杨束笑了,谁家請酒,当天請的。
這是不得不走過场,又怕他去啊。
“牌九,备车,有席吃,包上两斤果干,空手去很失礼。”
杨束边說边往外走,吃大餐得带上媳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