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 改变策略
林成也在打量着疤子,疤子人如其名,一道长长的伤疤从头发裡伸展了出来,直到眉毛之上停止,伤疤的刀口泛红,针线缝的痕迹依稀可见,显得疤子很是狰狞。
“小子,你找我?”疤子一脸的不善,面相凶恶,一看就不是個好相与的角色。疤子又转头看了看被林成折断一只胳膊的手下头号打手高峰,“先抬下去把胳膊接上”两個小弟就上前来给高峰抬了下去。
“你叫疤子吧?”林成语气很轻蔑。疤哥更恼火了,疤子是你叫的?疤子只有自己的大哥赵庆南才這么叫,不過這两年也从来不叫疤子了,都叫老疤了。下面的小弟和道上的朋友都叫自己疤爷。疤子敢打敢拼的作风,沒有不草鸡的。所以江湖上的兄弟都很尊敬他。但是现在疤子听林成這么直接叫自己外号,疤子的心裡头的火就一层层的往脑门上窜。但是他看到高峰断手的惨状,也沒有直接叫小弟上来就灭了林成。“你找我有事?”
“是有点事,要不也不能踢碎你的舵手盘才叫你出来。”
“哈哈,小子,你既然知道我外号,就知道今天的事不能善了,你断我兄弟的一只手,我要断你两只手,另外我的舵手盘碎了,算你便宜点,赔個八万八千八,留下钱和两只手,你就可以走人了。”
林成放声大笑,“哈哈哈哈,你這两個條件我都不答应”
“那就用实力来說话吧”,疤哥手一挥“打”
一群小弟就等着疤哥的這句话呢,三十多人手拿砍刀,钢管,還收拾不了两個手无寸铁的家伙?做人不要太老实,不能太欺负人。
王杰一個小垫步,快速利索的一個侧踹,巨大的脚力把一個小马仔踢到了墙上,压倒了一株盆景。這一脚威力绝伦,是王杰出道来最干脆利落的一脚。王杰以前散打是仗着铁拳扬名,单凭王杰這一脚来看,他拳脚可以齐名了。
三十多個小弟冲上来,可沒心思计较這脚的威力。這脚刚落下,王杰又是一招“铁扁担”,两只铁拳像担扁担一般,横扫,又是两個小喽啰伴随着王杰的吐气开声而倒地。
王杰虽然勇猛,但是毕竟人家是拿砍刀的,肉体怎么能与砍刀对拼?王杰又打倒了三四個,但是身上已经是伤痕累累,被砍刀在后背,胳膊上划了四五道口子。
王杰打了一会,就忽感压力大减,周围找不到可以交手的人了。這是因为一开始王杰的侧踹,铁拳给人的声势太過夺人。其余人一看王杰非常扎手,不好对付,而林成的太极看似却很温和,沒有剧烈动作,但是往往一招就能悄无声息的使人失去行动能力。外围而沒机会交手的人,看不清裡面具体的情况,就纷纷转向林成那边,来对付林成了。
林成這边有地方,来一批,倒一批,林成虽然无法刀枪不入,身上也着实挨了二三刀,但是林成毕竟已经是暗劲的高手,一身内功本就高超,另外林成的皮肤触觉非常的敏锐,砍刀加身,他能在刀锋入体前感觉刀锋临身,从而通過快速的脚步滑动和肌肉的微动,避开刀锋。砍刀从四面八方而来,实在无法躲避,他的局部身体微动,以抵消加身的刀锋的伤害力。林成的功夫在這种真刀真枪中,更加锤炼。去掉了很多华而不实的动作。卸力要一卸到底,不需要卸力到底时候保存几分力,這些都是需要在实战中揣摩的。
在真刀真枪的拼杀中,感觉更为集中。注意力高度凝练,這时候林成的功夫就仿佛快要超越暗劲到达化劲的层次,当然,這只是感觉,要达到化劲阶段,不是一蹴而就,想当然的,還有很大一段距离要走。
王杰這边感觉无人可打了,虽說受伤不轻,但是也不算重,以王杰這样的铁汉,留点血不算什么大事。王杰看林成這边,林成已经收拾了二十多個,身上却基本沒有挂彩,就是被刀砍的地方,血也流的不多。
疤子的马仔被林成打倒了一圈,躺在地上哼哼。
疤子看林成和王杰如此勇猛,知道今天不是对手,自己下来时候又沒带喷子,今天自己是栽了跟头了。
“兄弟,好俊的身手,請问兄弟来我這裡有什么事,不光是为了打我几個兄弟吧”
弟兄们何曾见過疤哥這么說话,疤哥平时那叫一個威风,见了谁抖下威风,那人不吓得屁滚尿流。今天疤哥威风不但沒抖起来,而且還低三下四起来。虽然疤哥的语气中沒有低三下四,但是按照疤哥平时的神态,现在的疤哥已经在兄弟们眼中已经非常低三下四了。
有结账出来要走的客人,看到大厅這一幕,都吓得躲到走廊尽头,隔老远偷看。疤哥的名声不可谓不响,疤哥是這市南的绝对一霸,有疤哥在,光靠名声就能镇住本地周围一带的大小混子。這一带只要有人說认识疤哥,那是非常有面子的事情。现在竟然有人敢在疤哥的地头砸疤哥的兄弟,后果可想而知。不過今天他们错了,疤子在自己的地头,三十多個小弟被两個人给全放倒了,他们這些一直很敬仰疤哥的人也第一次看到疤哥低声下气的对人說话。
疤子是不能不低声下气啊,他心裡這個恨啊,以为在自己地头就万无一失了,自己平时出去办事都带着喷子,今天下来怎么就沒带?害得自己在這么多弟兄面前還得低声下气的对打了自己這么多弟兄的人低声下气的說话。虽說疤哥心态放的低,但是话却很是生硬。死驴不倒架。鸭子煮熟了嘴硬,疤哥一遍遍在心裡告诉自己嘴不能软了,但是說出的话在兄弟们看来疤哥的确是软了。
“咱们有事,进疤哥你的办公室谈吧,這裡人来人往的,太吵吵”
“好,我去叫人准备好水好茶,两位請”疤哥赶紧低声吩咐下面的小弟一声,就跟着林成上了电梯,来到顶层的办公室。
疤哥的办公室,非常阔气,宽大的老板台,足足有三米半长,旁边的会客沙发就摆了两组,本来疤哥的這個办公室就算摆二十组也不成問題,但問題是进疤哥办公室的人大部分沒有敢坐的,都是站着,所以也用不着那么多沙发。而疤哥的老板南霸天赵庆南要来的话,疤哥只能坐下面,只要疤哥坐下,他手下的小弟兄们是沒有敢坐的。
林成来到疤哥办公室,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疤哥按了按铃,一個美女拿着壶泡好的茶叶进来,轻轻带上门,倒好茶水,又轻轻的带上门,走了出去。
“還沒請教兄弟怎么称呼”疤哥语气出奇的和蔼。
“我姓林,疤哥今天来有点冒昧,打扰了”
疤哥差点把鼻子气歪,這還叫打扰,你把“扰”该成個“人”字正合适,你今天就是是来打人的,打了我這么多兄弟,還說打扰?
“疤哥,是這样啊,你前几天去我一個朋友的饭店,打砸抢一翻,我朋友非常苦恼,损失很是惨重。”林成非常沉痛的表示,林成来之前,本来是想武力解决問題的,把疤子收拾一顿,让他吸取教训,但是在大厅林成就反应過来,你能把疤子打死嗎,一條人命绝对是大事。既然不能打死疤子,那打疤子一顿,他会不记恨?记恨了還得来找王月影麻烦,只会变本加厉,麻烦不会减少。自己也不可能永远呆在王月影這酒店。要处理事情,就得处理的圆满些,不能给人家王月影留這么多隐患,毕竟大家不光是认识,而是還是很好的朋友,找到了自己,自己就得帮她处理好。所以林成才临时改变策略,以和为贵,只追首恶,协从不问。只要问出了主使人是谁,自己顺藤摸瓜,才能彻底帮王月影处理好這事。
疤哥一听,心裡腹诽:打砸我承认,但是却绝对沒抢。咱们干什么就干什么,让咱们打砸,咱绝对不会去抢人家东西。我們混社会的绝对有原则。
“林兄弟,這事我也是受雇于人,咱们干這行的,不就這么点事嗎,让咱们去打,咱们就得去”疤哥手下沒在眼前,也出奇的好态度。但是疤哥却并沒有就此服软,他還在等着一個机会,他是個老江湖,混了這么多年,开始时候是敢豁出命,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自己啥都有了,要地位有地位,要金钱有金钱,要女人有女人。還是那句俗话:江湖越混,胆子越小。
虽說他伸手就能够着那把自己顺手的喷子,但是他却沒轻举妄动,他怕有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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