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瓜瓜总是這么甜 作者:未知 夜色寂寂,窗外传来风雨和海浪的细微轻响。 沙沙沙…… 房间裡黑暗无光,男女相拥倒在床榻上,双唇相接,不知不觉间已经滚了好几圈儿。 本来仇大小姐的意思,是按照要求亲一口,就脱身离开。 但仇大小姐心裡早已装了左凌泉,两個人是名正言顺的患难情侣,也不是第一次啵啵嘴。 主动捧着左凌泉亲,亲着亲着,恼火就逐渐褪去,小鹿乱撞的萌动涌上心头,眼神也出现了三分迷离。 左凌泉可清醒的很,手顺着仇大小姐的后背,滑到了腰侧,轻轻摩挲,不动声色的拉开了白色长裙的腰带。 此举也并非急色……這话好像太不要脸。 此举虽然有好色的成分在其中,但也不是全部。 左凌泉掌握了玉堂琢磨出的太阴双修法门,连玉堂都能帮忙,其他姑娘自不用說。 這些日子在雷霆崖,左凌泉几乎被榨成药渣都不叫苦,就是为了抓紧所有相处的時間,帮媳妇们和自己提升实力。 此行前往北狩洲,风险尚未可知,到了地方可就沒机会安安静静修炼了。 能在启程时就把瓜瓜、秋桃說服,然后几個人一路修過去,自然是最妥善的選擇,既合理利用了所有時間,实力增添一分,遇到意外情况也能多一分保障。 左凌泉在出发时心裡就這么想着,但沒机会表露色心,现在瓜瓜主动,气氛又合适,他自然得把握机会,顺水推舟。 仇大小姐亲了片刻,浑身发软,才惊觉衣襟散开,一只手放在了她的良心上,握的严严实实,很烫。 “呜……” 仇大小姐睁开眸子,想要躲避,但却被翻過来压住,从主动变成被动,继续被亲。 ?! 仇大小姐暗道不妙,一直担心的事儿還是来了——左凌泉果然顺藤摸瓜,看這架势似乎還准备吃瓜! 好在仇大小姐出门前,就料到了会遇上這种情况,提前做過预案。 仇大小姐推了几下推不开,就不再徒劳挣扎,悄悄取出了一面铜镜,握在了手裡。 渡船才出发半天,還在华钧洲近海,处于天遁塔覆盖范围内。 铜镜亮起流光,镜中就出现水波般的纹路,一副画面逐渐现显,化为了一個身着华美裙装的女子轮廓。 仇大小姐這次沒有再犯傻,为了一举两得,逼退左凌泉的同时气炸灵烨,她紧紧搂住了左凌泉的脖子,做出羞涩迷醉醉的模样,望着铜镜。 “仇……左凌泉,你给我住口!” 气氛旖旎的房间,被一道女子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铜镜之中,上官灵烨靠在软榻上,怀裡抱着白猫,双眸却有些震惊,直愣愣瞪着這边。 正在糟蹋瓜瓜的左凌泉,闻声一愣,连忙住嘴,错愕转头,看向瓜瓜手裡的铜镜: “额……宝儿,你……” 上官灵烨坐起身来,美眸几欲喷火: “谁让你欺负她的?還不起来!” 仇大小姐见上官灵烨又酸又恼火,左凌泉欲哭无泪,心裡非常满意。 不過娘亲提醒過她很多次,现在真和左凌泉分开,上官灵烨只会心满意足;她叫竞争对手来搅自己的好事,反而显得瓜头瓜脑。 因此,见左凌泉想悻悻然收手,仇大小姐用手勾住了左凌泉的脖子,不让左凌泉走,和灵烨坦然对视: “上官灵烨,别一惊一乍的,他可沒欺负我。我是怕你无聊睡不着,让你過過眼瘾。大壮,继续。” 上官灵烨前些日子天天被修的翻白眼当龙王,忽然离开男人闲下来,确实很无聊,转辗反侧睡不着。 但看着男人和手下败将欢好,她能解闷嗎?不被气死也得被馋死。 仇大小姐這话,就是想把灵烨气跑,這样左凌泉就得去哄灵烨,她便可以化去此劫了。 不過上官灵烨终究宅斗功力深厚,知道仇大小姐在气她,她越是不爽,对手就越兴奋。 所以上官灵烨在瞪了片刻后,還是压下了一肚子邪火,神色慢慢恢复了贵气娴静,重新靠回了软榻上: “是嗎?那是我误会了,算你有心。” 话落目不转睛盯着這边,等着瓜瓜继续。 “……?” 仇大小姐见上官灵烨不按照她的设想歇斯底裡、拂袖而去,反而不喜不怒,等着她和左凌泉亲热,自然蒙了。 现在让左凌泉停下,上官灵烨肯定就看出她在虚张声势,沒有‘灵目前犯’的胆子,指不定還会奚落她。 但不让左凌泉停下,难不成真继续? 仇大小姐的犹豫,并未持续多久。 因为要在‘被男友占便宜’和‘上官灵烨面前丢人’之间选一個的话,根本就不用去考虑。 与被上官灵烨压住比起来,被情郎压住算個什么? 就算上官灵烨真头铁,硬看完她和左凌泉鱼水承欢,也是上官灵烨被酸個半死,她无非和情郎进度快点,能吃啥亏? 念及此处,仇大小姐气势起来了,把铜镜搁在床铺外的妆台上,面向自己,然后双手抱住左凌泉,主动啵啵脸蛋儿。 啵啵啵~…… 上官灵烨睫毛明显跳了下,隔着千万裡沒法打断施法,此刻捍卫地位的唯一方法,就只有不动声色旁观,看仇瓜瓜能撑倒什么时候。 她就不信,脸皮薄如纸的仇瓜瓜,真敢在她眼前上演活春宫。 两個老对手隔空相望,就這么卯上劲儿了。 左凌泉被瓜瓜抱得很紧,看不到铜镜中的灵烨,心中进退两难。 他正想停手,和稀泥劝解,却听见铜镜裡传来: “你继续,好好伺候瓜瓜,刚好我也无聊,看看就看看吧。” 仇大小姐也是硬气,凑在左凌泉耳边柔声道: “对啊,我們都不介意,你還害羞?以前轻薄本小姐的胆子去哪儿了?” “……” 左凌泉能說什么?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当闷不吭声的渔翁,還有活路,肆意插手,大概率同时得罪两個。 为此,左凌泉也不客气了,主动吻上了瓜瓜,把白裙从肩头拉下,露出的淡青色的肚兜。 仇大小姐身体明显紧了下,但胜负心硬压住了心底的羞耻,余光甚至瞄着铜镜,带着三分示威和挑衅。 上官灵烨看似不动声色旁观,手儿却把大白猫都快撸秃了,她想了想,插话道: “哟~月华,瓜瓜,你這也太保守了。左凌泉,把情趣小衣拿出来,這么看着沒劲儿。” ? 仇大小姐纯的很,上次在浴池见過灵烨穿的骚气丝袜,到现在還觉得不忍直视,从未想過自己穿出来。 见灵烨怂恿,仇大小姐心中急转,微微点头: “对哦,差点把這個忘了。左凌泉,你也沒给我准备,下次……” “他准备了。” 上官灵烨抬了抬眉毛,笑意盈盈:“我亲手缝的,他在雷霆崖讨好了我半天,我才答应。” 仇大小姐望向左凌泉,眼神半信半疑。 左凌泉心智更過人,神色平和,从玲珑阁裡取出一套新的白丝套装,放在跟前: “灵烨不說我都忘了,嗯……你们聊,当我不存在即可。” ?! 仇大小姐拿起轻薄白色镂空纱衣,发现尺寸還真是为她量身定做的! 這個大色胚,竟然早有预谋…… 仇大小姐望着左凌泉,眼神儿似是要吃人! 上官灵烨手儿撑着侧脸,抬了抬修长的柳叶眉: “穿吧,左凌泉最喜歡這個,你不会害臊不敢吧?” 仇大小姐话都說到這份儿上了,男朋友還這么‘贴心’,她還能如何? 仇大小姐轻轻吸了口气,拿着衣物略微推开左凌泉,起身走向屏风: “稍等,我去换身衣裳。” 上官灵烨补充道:“在這裡换就行了,又沒外人。” 仇大小姐脚步一顿,思绪极为活络,示意身上的肚兜薄裤: “我脱了衣裳,還穿它作甚?你懂不懂什么叫惊喜?” 上官灵烨对這话倒是沒反驳。 仇大小姐抱着白色衣物,走进了画着桃花的屏风,而后青色肚兜,就抛出来,搭在了屏风上,动作极为潇洒。 窸窸窣窣…… 左凌泉說实话有点蒙圈儿,心裡爱死宝儿大人了,却不敢表露,只是默不作声旁观。 上官灵烨也是不动声色,安静等着仇大小姐窘迫难言、遮遮掩掩现身,或者直接不敢出来。 可惜,灵烨還是小看了瓜瓜找回当年场子的决心。 为了复仇,仇大小姐也是豁出去了。 约莫等了半盏茶的時間后,月华和白色贴身薄裤,還有白袜,都搭在了屏风上。 然后,一條套着花边白丝袜的长腿,就从屏风后探了出来,腿儿线條优美,白如羊脂,让整個屋子都亮了几分。 ?! 左凌泉和上官灵烨同时一愣,微微睁大眼睛,也算是夫妻心有灵犀。 踏踏…… 仇大小姐只迟疑了转瞬,就大大方方走了出来。 房间裡并未点灯,从铜镜裡散发的柔和光芒,恰到好处落在仇大小姐全身上下。 仇大小姐缓步走向床榻,如墨长发披在背上,方才遮在身前的淡青色肚兜已经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白丝质地纱衣。 纱衣是睡裙的造型,很短,裙摆齐胯,带有花边,看似覆盖范围比肚兜大得多。 但整件纱衣如同罩在身上的白雾,和透明区别不大,若非纱衣上点缀着小白花,不仔细看就只能看到上下的白色花边,其他地方一览无余。 而裡面……裡面沒有衣裳。 以前瓜瓜穿着保守白裙,衣襟看起来确实不够宏伟。 但這么一穿,又能明显看到团儿的尺寸,配合苗條纤长的身形,不大不小,可以說是完美无瑕。 唯一可惜的地方,就是身前的两朵小白花,恰到好处的遮挡了关键点,什么都看到了,但最紧要的地方偏偏就被遮住了视线。 往下,透過透明白纱,可以瞧见腰间的白色‘吊袜带’。 两條丝带,勾住了過膝的白色长筒袜,让本就修长的双腿,多出了几分清纯感,外加一股别样的魅力。 而最关键的地方,则是灵烨同款三角小布片,两侧以系绳系在臀侧,打了個蝴蝶结。 布料覆盖范围小的可怜,严丝合缝…… 剩下的,不敢說了…… 左凌泉不想露出花痴模样,但直愣愣看着走過来的瓜瓜,确实沒法做出其他表情,眼神上下游移,都不知道该先看哪裡,心中唯一的感觉就是——加上小翅膀,就是坠入凡间的天使…… 仇大小姐面对左凌泉火辣辣的目光,感觉穿着這身走出来,比光着上刑场压力都大。 但瞧见灵烨震惊的眼神,這份紧张羞耻又给硬压下去了。 仇大小姐双手沒有遮遮掩掩,而是放在腰后,大大方方站在左凌泉面前,微微歪头: “嗯哼~” “咳——咳——……” 上官灵烨還沒說话,左凌泉先扛不住了。 毕竟這杀伤力太他娘過分了! 左凌泉被瓜瓜的大胆衣着加眼神,撩的直接岔气,闷咳两声,结果换来了灵烨冷冰冰的一句: “好看吧?” 左凌泉迅速稳柱气息,摆出正人君子模样,认真道: “都好看都好看。嗯……灵烨你觉得如何?” 上官灵烨這才把目光放在仇大小姐身上,上下打量,微微点头: “不错,非常合身,要是再加條尾巴……” 仇大小姐就知道上官灵烨会继续加码,为防小花儿失守,她先发制人,从玲珑阁裡取出左凌泉上次教她弄的白尾巴,自己挂在了腰后的吊袜带边缘,变成了清艳白狐,還原地转了一圈儿: “可以了?” 原地转圈,薄纱丝裙微微旋起,本就遮挡很极限的小白花,也失去了意义。 左凌泉瞳孔微微缩了下,硬压住了躁动的心智,沒有露出异样表情。 但那一点二月桃红,却在脑子裡挥之不去! 上官灵烨也无话可說了,默不作声认真盯着,想看仇瓜瓜還敢做到哪一步。 仇大小姐看似大气,实则心底被羞的头都快晕了,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抗住的。 但瞧见上官灵烨陷入了沉默,仇大小姐知道到自己占了上风,胜利近在眼前。 为此,她硬是把翻腾的心湖压住了,自然而然走到床前,坐在左凌泉的腿上,凑向左凌泉。 !! 左凌泉反倒是脸红了。 毕竟這超出他心理预期太多,沒反应才是有問題。 左凌泉也不好太得寸进尺,只是陪着瓜瓜演戏,手顺着薄纱滑過腰线,落在白丝上,轻轻摩挲…… 窸窸窣窣…… 远隔汪洋的三個人,就這么压着心绪,维持着古怪气氛,看谁先扛不住。 上官灵烨袖中的手儿一松一放,看着手下败将和情郎当面羞羞,心裡肯定又酸又气。 但灵烨心智也是坚韧,从头到尾硬是沒露出過异样,见两人迟迟沒进展,還煽风点火: “别光亲上面呀,左凌泉,你不說很喜歡从头亲到脚嗎?难不成嫌瓜瓜身段儿不好?” 左凌泉就知道会如此,稍微偏袒的瓜瓜一下: “瓜瓜第一次,嗯……” 仇大小姐已经快扛不住了,但依旧不改硬气,风轻云淡道: “怕什么,她想看让她看就是了。隔這么远,她又尝不到甜头,也就過過眼瘾,說了让她解闷,自然要满足她。” 左凌泉张了张嘴,暗道:瓜瓜,你怕是作死哦! 但话都說到這份儿上了,左凌泉也无话可說,他微微点头,把瓜瓜放在枕头上躺着,亲向瓜瓜雪白无痕的脖颈,慢慢往下…… “嗯~……” 薄纱白裙和沒有区别不大,穿在身上连心裡安慰都起不了,只会觉得更羞人。 仇大小姐头都是晕的,躺在枕头上,咬着下唇,极力保持着配合的模样,只是紧紧握着藏在暗处的手,沒有露出怯场之意。 上官灵烨饶是看惯了其他姐妹修炼的场景,這时候也有点扛不住了。 毕竟以前灵烨能参与,這时候参与不了,只能看着手下败将享受,還得做出感兴趣的样子,比苦主都苦主。 不過上官灵烨也知道仇大小姐的城府是有限的,有一样关肯定過不去,所以一直在静心等待,等着仇大小姐先破功。 而這样的等待,并未持续多久。 左凌泉手口并用片刻,仇大小姐已经呼吸急促,脸色红的吓人,发出了微微喘息声,但气势尚未败落。 而当左凌泉继续往下,拉开臀侧的白色系绳,想把白色布片移开时,仇大小姐终于撑不住了。 仇大小姐双眸忽闪,用手儿压住了蝴蝶结,往向上官灵烨: “你看够了吧?” 上官灵烨如释重负,知道瓜瓜底线到了,她眼中自然显出从容不迫: “沒呢,继续呀,這還沒正式开始,要看也得让我看全套嘛。” 仇大小姐暗暗咬牙,都已经付出了這么多沉沒成本,此时打退堂鼓,岂不是赔了身子又折兵? 她沒有再多說,只是把铜镜的角度移了些,让灵烨只能看到左凌泉的脸,但看不到下面: “不洁之处,就不让伱看了。” 上官灵烨自然沒兴趣看男人感兴趣的地方,她微微颔首: “行,你把腿架在左凌泉肩膀上,不然他不方便。” “……” 仇大小姐睫毛都在抖,但還是做出波澜不惊的模样,沒有搭理灵烨,慢慢拉开蝴蝶结,目光望向了别处。 左凌泉气息也出现了不稳,但动作沒停…… ?! 很快,仇大小姐意识到什么,脸色骤变,抬起白丝长腿,轻轻踢了左凌泉一下,坐起身来,靠在千机床角落,抱住膝盖: “左大壮!你……你做什么呀?!” 睫毛轻颤,眼底羞愤难言,還有些难以置信。 “呵呵……” 铜镜裡顿时传出银铃般的笑声。 上官灵烨不知从哪儿摸了把团扇,轻轻摇晃,笑眯眯道: “瓜瓜啊瓜瓜,你踢他做什么?我們都要如此,這還沒开始呢,现在就惊慌失措,待会来真的,你還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听着灵烨的无情嘲讽,仇大小姐气的不轻,心底的羞耻也让她头晕目眩,咬了咬牙,想把铜镜盖起来。 上官灵烨主动移开目光,叹道: “罢了罢了,知道你脸皮薄,我不看就是了。小黑毛丫头,還给我過眼瘾,哼~可笑……” “……” 仇大小姐抬起的手顿住,心中窘迫难言、羞愤欲绝,但在老对手熟悉的嘲笑下,幼年的心理阴影涌上心头,硬把這股窘迫和羞恼给压住了。 仇大小姐轻吸了几口气,改为略微调整铜镜角度: “你第一次什么都知道?我只是意外罢了……既然你们都是如此,說了让你過眼瘾,我岂会出尔反尔。左凌泉,你……你想亲就亲吧。” “切~” 上官灵烨已经占据了大上风,接下来全是她主动,想拿捏瓜瓜太简单。 但灵烨已经‘四面楚歌、举目皆敌’,再把瓜瓜逼上绝路,她怕是真要和秋桃争老幺了。 反之,做人留一线,能将死却下和棋,对手终究要记個人情。 下次她再被众姐妹围剿,以瓜瓜恩怨分明的性子,肯定不好落井下石,指不定還会帮忙解围。 所以這时候,上官灵烨很反常的示了弱,给了仇大小姐一個下场的台阶: “罢了,我开個玩笑,那好意思真看你和相公欢好。你继续吧,我休息一会,完事了咱们再聊。” 仇大小姐浑身都在轻抖,她都快一败涂地了,再死磕是失了智,见灵烨主动放水,她也只能抓住机会,顺着话道: “也行,你早点休息吧,有空再聊。” 上官灵烨露出一抹微笑:“晚安。”抬手轻挥。 搁在妆台上的铜镜,波纹消失,恢复了镜面,重新照应出床榻上,孤男寡女的身影…… ------ 灵烨下线,屋子裡暗了下来,化为了死寂。 窸窸窣窣—— 仇大小姐心乱如麻,乘着屋子暗下来,就想夺路而逃。 哪想到床外的灯台直接亮了,暖黄光芒洒在角角落落,把她照的无所遁形。 ?! 仇大小姐连忙缩回床角,抱着膝盖,望向左凌泉,目光羞愤难言。 灯肯定是左凌泉开的。 左凌泉坐在瓜瓜面前,眼神柔和,尽力不去看某些地方,但有点管不住眼睛。 仇大小姐刚才把系带拉开,此时白色布片,還在左凌泉手裡。 而仇大小姐抱着膝盖,面向左凌泉靠在墙角,透過脚踝的间隙…… 左凌泉不想当苗人凤,但作为正常男人,這实在太为难阿泉了…… 仇大小姐整個人都是蒙了,沒了对手的监督,方才支撑她的气势消失的无影无踪,心中剩下的只有窘迫羞愤,瞪着左凌泉,久久沒說出话来。 在左凌泉眼神游移几次后,仇大小姐终于发觉了不对劲儿。 !! 仇大小姐低头一看,脸色张红,猛地把脚儿并拢,从旁边拉起薄被,挡在了身前: “你……你无耻!” 左凌泉看不着了,终于摆出了温文儒雅的君子神态,眼底带着三分无辜: “瓜瓜,我就想亲你一下,你把灵烨拉来,然后穿成這样,强行啃我。我一直处于被动,怎么就无耻了?” 仇大小姐略一回想,還真是如此,咬牙道: “你……你就是无耻。你刚才在看哪儿?” “好吧,是我无耻。” 左凌泉笑了下,握住仇大小姐的脚踝,把她拖着躺下,压在跟前: “你刚才多有气势,要是能多保持住半盏茶的時間,灵烨就该跑了。” 仇大小姐身体崩的很紧,紧紧捏着搁在两人之间的薄被,也沒推了,眼神恼火: “你故意帮她是不是?你怎么能……你不乱亲,我再多撑一会儿,何须让她给台阶?” 左凌泉轻叹道:“我已经很照顾你了,要是你不要求,我手都不会乱动。你想争口气,又沒抗住,把责任推到我头上,不合适吧?” 仇大小姐知道是自己的問題,但左凌泉能沒责任? “你不准备乱亲,我能扛不住?我……我出门前,娘教過我闺房裡的事情,也看了书,明明沒有你那样的。” 左凌泉柔声道:“這些东西肯定不会教,书上也沒教尾巴,但家裡就是有呀。那种事也沒什么,你试過就知道了。” 试過? 仇大小姐眼神怪异而羞恼,瞪着眸子道: “不可能,那种地方……” “那下次怎么办?你不学,岂不是被灵烨拿捏一辈子?现在试试,還能有個心理准备,以后遇上了能从容不迫招架,你說是吧?” “……” 仇大小姐沒和左凌泉对视,偏头望向铜镜中的倒影,默然良久,才轻轻吸了口气: “你……你别拿灵烨激我,你自己想就直說,我不傻,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左凌泉笑着点头,在仇大小姐红彤彤的脸颊上啵了下: “好,确实是我不正经,想胡作非为。但我說的话也有道理,对不对?” 仇大小姐又沉默了下,才缓缓转過头,看向左凌泉的眼睛,气恼道: “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莫名其妙撞上你……你在雪狼山露面时,多俊朗正气?怎么……” “人无完人嗎,我要是天资卓绝、机缘无限、英俊潇洒、正气十足、品行无暇,還不近女色,那我是不是反而完美的不像個人了?” 仇大小姐蹙眉道:“不是让你不近女色,但你也不能因为人无完人,就成色中饿鬼吧?你……你還有什么事儿不敢做?什么人不敢喜歡?” 左凌泉无奈道:“我怎么色中饿鬼了?男人都這样,你只是沒见過罢了。” “胡說,我爹就我娘一個,我祖宗也只有一個道侣。” 左凌泉张了张嘴,不能聊老丈人,只能点头: “那可能是我比较特别,瓜瓜接受不了我嗎?” ? 仇大小姐要是接受不了,现在在做啥?舍身饲敌? 仇大小姐都不想回答這无聊的問題,把脸颊转向别处: “你想试,就试吧……不過事先說好,我仇悠悠,是看你想,才让你得胡来,顺便积累些经验,日后好应对上官灵烨……我和上官灵烨争是一回事儿,我喜歡你是另一回事儿;才不是因为嫉妒她,和你接触,還如此沒下限,跑来取悦你……” 左凌泉把仇大小姐脸颊转過来,认真道: “這我自然明白,咱们第一次见,你還不知道我身份,就主动跑来搭讪……” ? 仇大小姐眼神微冷:“我那是结交朋友!” 左凌泉眨了眨眼睛:“单纯只是结交,沒其他意思?” 仇大小姐抿了抿嘴,其实不大确定。 她以前沒有找道侣的念头,但单身多年芳华正茂,又沒有不找道侣的动机,家裡面一直催,潜意识裡难免会想着,有朝一日遇到個真命天子。 在雪狼山陷入绝境,危难之际,左凌泉忽然跳出来英雄救美。 当时的第一印象,是俊美无双、剑术通神、勇猛无畏、正气十足,而且对她這名声在外的仙子,好像不怎么感兴趣。 這样完美的一個年轻人,直接砸在她面前,她性取向又沒問題,凭啥不往该想的地方去想? 当时主动去搭讪,抱着结交的目的,但仇大小姐承认,当时确实怀着惊艳之感,有问‘家住何处、是否婚配’的意思。 如果男未婚女未嫁,她实在想不出自己错過這段缘分的理由。 可惜,后来上官灵烨从天而降,用最气人的方式,把她的‘真命天子梦’轰了個稀碎。 那段時間,仇大小姐感觉自己都快抑郁了,甚至萌生出‘這辈子不嫁人了’的想法,因为错過這么完美的人选,再遇上任何人都是‘宁滥勿缺’,她沒法忍受那种将就過的感觉…… 仇大小姐望着左凌泉,深思良久后,轻声道: “反正我那时候只是结交,对你沒有不轨之心。后来……后来都是缘分,也不是我横刀夺爱,抢上官灵烨的男人;按理說,我們本就该在一起,你要是拜师惊露台,我爹肯定把你当宝看,我不乐意都会逼我嫁给你,谁让你乱跑,好好的尊主嫡传不当,非得跑大燕去,被上官灵烨白捡了個便宜……” 左凌泉安静聆听,待仇大小姐吐槽完,才凑向她的脸颊: “好在最终沒错過,是吧瓜瓜?” “……” 仇大小姐眨了眨眸子,略微沉吟后,抬头在左凌泉唇上啵了下,神色却有些生无可恋: “我就知道,和你出来肯定逃不過這一劫……你想试就试吧。” 左凌泉含笑点头,继续顺着脖颈亲下去,动作温柔之至。 仇大小姐尽力放松身心,說服自己别紧张,试试罢了,就当积累经验,以后不至于在上官灵烨面前一败涂地。 羞涩片刻后,仇大小姐低头瞄了眼,忽然想起了什么,认真问道: “大壮。” “嗯?” “我……我是不是有点小?” 左凌泉抬起眼帘,又低头看了看,哭笑不得: “怎么会呢,這不刚好嗎?” 說着用手丈量比划。 仇大小姐也這么觉得,就换了個话题: “我要不要和娘打個招呼?” 左凌泉动作一顿,抬起头来,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仇大小姐琢磨了下,觉得這事儿怕是不好說,就继续道: “還是算了吧……咱们未婚,回去成婚前,你可不能把這事儿告诉我爹我娘。” “這我怎么說?” “也是……反正就是不许說,娘要是知道我在外面……非得打断我腿。” 左凌泉轻轻点头:“明白。嗯……回去咋们办一场大的婚礼,姜怡、清婉、灵烨都沒拜堂,刚好一起……” “嗯?”仇大小姐一听這個,抬起脸颊:“灵烨還沒拜堂?” “是啊,回去两次都沒机会,就静煣、莹莹姐、老祖拜堂了……” “老祖?哪個老祖?”仇大小姐微微一震,胳膊肘撑起上半身,低头望着左凌泉,很是难以置信。 左凌泉眨了眨眼睛,想了想凑到耳边: “瓜瓜,你别生气……” “唉,算了算了……” 仇大小姐又躺会枕头上,虽然觉得震惊,但也懒得去细想了,轻哼道: “反正這么一来,我家祖宗在九宗辈分最高,我想那么多作甚,该震惊的是上官灵烨才对……她知道這事儿不?” “知道。” “!” 仇大小姐满眼不可思议,暗暗琢磨了下: “她……怪不得她那么横,沒拜堂,還把自己当老大,原来有师尊撑腰……她们师徒一起,就不别扭?她不别扭,女武神那么厉害的人,能接受這种事儿?” “這事儿你以后问灵烨,问我,我肯定是說和和美美、相敬如宾。” “這事儿乱的很,不光是辈分那么简单。” 仇大小姐都忘了现在的处境,全神贯注询问: “灵烨在家裡有女武神撑腰,我以后怎么過日子?我還不得被她欺负一辈子?……不行不行,我也得找個靠山,莹莹前辈……莹莹前辈不顶用,被上官前辈吊起来打,你在外面還有什么女人?有沒有能和女武神叫板的?” 說道和女武神叫板的女人,世上好像沒第二個。 仇大小姐心中一动,目光望向了墙上的梅近水画像,若有所思。 ?? 這可思不得! 左凌泉都被瓜瓜搞蒙了,他连忙抬手: “瓜,别开玩笑,我在外面沒什么女人,就家裡這几個,玉堂最厉害。不過你也别担心,家裡面我最大,玉堂在我面前,也服服帖帖……” 仇大小姐对這句话,除开‘玉堂最厉害’,其他一個字都不信: “你当你是仙君?這话被女武神,指定把你腿打折。” 左凌泉也這么觉得,他微笑道: “好啦好啦,有我在你担心什么,别胡思乱想,好好躺着。” 仇大小姐心裡紧张的很,就靠說闲话缓解,怎么可能闭嘴,還想继续聊這些。 左凌泉光說话不动嘴,其实有点难受,就一边聆听,一边拉开了薄被。 纱衣丝袜,再次出现在烛光下,還有一抹白裡透粉…… 仇大小姐顿时打住了话语,沒敢直视左凌泉,望着妆台上的铜镜,看着左凌泉的倒影,一点点得寸进尺…… 仇大小姐想要维持冰山仙子的仪态,但她坚若磐石的心智,在這种冲击下,显得是那么不堪一击。 不過是片刻之间,就头晕目眩,浑身沒了力气。 仇大小姐感觉自己落入了深潭之中,随波逐流,有些沒法呼吸,仅有的一点余力,用在了手指上,拨动了帐勾,放下了红色的幔帐。 幔帐如水波般洒下,遮挡住了两人的身影和光线,声息却也随着空间的密闭和幽暗,稍微大了些。 但只是转瞬后,幔帐之间,又亮起了一团暖色光芒,在幔帐上留下了影子。 “你……你不开灯不行嗎?” “黑乎乎的,不开灯我怎么看得见?” “你看那么仔细作甚?還用手掰……呜~……” …… 窸窸窣窣,吵吵闹闹。 也不知過了多久,幔帐上的光团儿,从床头到床尾過了一遍后,又回到了枕头附近,声音再度响起: “瓜瓜,看着我。” “呼……你……诶?不行不行!” 仇大小姐意乱神秘的双眸,稍微清醒了几分,看向了近在咫尺的脸庞。 随着思绪稍微清醒,仇大小姐意识到什么,表情忽然紧张起来: “我都试過了,這……這個不行。” 左凌泉蓄势待发,有点茫然: “额……你意思点到为止?” “嗯,点到为止吧,我……” “瓜瓜,做人要讲道义,我陪练這么久,任劳任怨,是一息時間沒敢歇。你练完就走,不管我了,不适合吧?” “啐……你都占了這么大便宜了,還人心不足?!” 左凌泉略显不满:“我占什么便宜?丫鬟给小姐揉肩捶腿,丫鬟舒服嗎?难不成丫鬟要点赏钱,你還来句我都让你捶腿了,你還敢要钱?這想法是要吊路灯的!” ?? 仇大小姐都被這歪理震惊了,她蹙着眉儿道: “這能一样?主仆是主仆,夫妻是夫妻。你是男人,轻薄我,我還得答谢你,你当我瓜?” 左凌泉叹了口气:“阴阳平等,男女亦是如此。你怎么可以因为是女子,就觉得谁亲谁,都是男人占便宜,女子吃亏?我刚才来来回回忙活半天,你动都不动,還沒事就打我一下,你說是谁伺候谁?” 仇大小姐面色赤红,憋了半天,小声道: “你伺候我一次……大不了我還你一次,有必要把我吃干抹净嗎?” 這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不過左凌泉听见這话,還真就沒了意见,翻身大大咧咧躺在了枕头上,闭上双眼: “来吧,我亲你多少下,你就得還多少下,咱们两清,互不相欠。” “……” 仇大小姐连看都不敢看,做出嫌弃模样,微微偏着头。 纠结良久后,仇大小姐還是压着心底的翻江倒海,小心翼翼坐起来,凑向左凌泉,慢慢還债。 但…… 這怎么還嘛? 仇大小姐连撑起身子都困难,看都不敢乱看,更不用說和左凌泉一样从头到尾了。 只過了些许時間,仇大小姐就认命的躺在了枕头上,闭上双眸偏着头,如果再加上两行清泪,就是标准的‘心灰意冷、被迫饲敌的落难女剑仙’,模样极为有意思。 “瓜,不還了?” “你要杀要剐,尽管来便是。再笑话我,我……我死给你看!” “好好,不說了……” …… 幔帐裡又安静下来,只剩下两道呼吸声。 但片刻后,又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动静,以及左凌泉疑惑的声音: “瓜,你又要作甚?” “出门前,娘亲给了個白手绢,我……我铺上……” “呵呵~我来吧……” …… “瓜瓜,叫声相公。” “壮壮……喔~——……” 一声吃疼的闷哼响起,幔帐裡气息陷入凝滞。 也不知過了多久,幔帐才重新浮现涟漪…… ------- 多谢【哥们感】【烟火大大】大佬的万赏! 多谢各位大佬的打赏、推薦、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