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杨秀清在笑声中忽然又悟出了什么
想到這裡,他不由得又暗叹一声。自从這两個天上来客到了天京,尽管听說城裡渐渐热闹了起来,百姓也交口称赞天朝的好处,可是這规矩是越来越缺少了。本来为了给俩人個面子,免去了当面跪拜的礼仪,哪想到现在竟然展到当面挑三拣四、指手画脚地指责起朕来了。
他把目光射向杨秀清,想看看這個东王现在该如何表态。
杨秀清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他坐在椅子上,身体略微有些前倾,似乎很专注地瞅着郑南,根本就沒有打算要說什么的意思。
“我看你還是沒有更深地去领会天王的苦心啊,”林海丰笑着看看郑南,“天王一直在潜心教义的增定和修缮,能不会考虑的更全面?再說了,天王哥哥博学多识。歷史上汉高祖刘邦从斩白蛇聚众起事,到为义帝丧揽获天下人心。還有明太祖朱元璋也把以前崇信的明教,易帜为驱逐靼虏,以唤起更多饱受元兵涂炭的仁人志士的支持,都最后成其霸业。像這些教训,天王心裡都是有数的。你呀,就是书生气十足,把問題都想的過于简单了。””小說“
他又看看洪秀全,随后目光扫過杨秀清和韦昌辉,最后還是落到郑南的身上,“天王乃一国之主,問題想的比我們都会全面。咱们可以把想法說說,以供天王参考。但是无论怎么样,我們都必须做好自己的本分。不能以善小而不为,也不能以恶小就为之哦。等到有朝一日生擒了咸丰妖头,叫他跪伏阶下,自己說說自己和咱们天王想比,都差到哪了?天王,小弟這個主意如何啊?”他转头笑着望望宝座上的洪秀全。
“呵呵,這個主意的确不赖。”韦昌辉不是时机地插话說到,“那咸丰妖头一定会自惭形愧,否则也不会叫咱天军打的一塌糊涂了。”
洪秀全脸色好看了一些,想了一想问林海丰,“咸丰是個什么样的人?”
“年轻气盛,性格還算刚烈。”林海丰微笑着說,“這個妖头還是很想做番成就的,可惜时运不济,他的根基已经腐烂了。大家也都看到了,满清赖以生存的八旗子弟兵不在是从前的样子了。咸丰自己也看出了這一点,他已经开始重用汉人大臣,如那個大名鼎鼎的林则徐,也将被从伊犁的配地诏回。不過,這個林则徐沒有和我們天军对垒的福气了。”
“怎么呢?”洪秀全有兴趣地问。
“老了,只能和疾病去纠缠了。”林海丰语气裡含有一丝的惋惜,“另外,還有一個湖南的曾国藩。”
“這個曾国藩以前我听达开兄弟提起過。”杨秀清终于說话了,“和那個什么左宗棠一样都是些文人。”
“起用一些文人来带兵,看来咸丰這個妖头是无人可用了。”韦昌辉有些轻蔑地說着。
“不能這么說啊,”林海丰看了看他,“這個曾国藩可不是個简单的人物。他四处污蔑我們天朝不敬孔孟,沒有礼仪道德,从而拉拢天下所有文人和天朝作对。目前,他正在湖南组织所谓的湘军,這只军队的大小统兵的将领都是些有文化的人,而且下属都是有各将领自己挑选。一只上下一心的军队,其战斗力绝对不能小视。日后翼王兄最大的对手就是他了。”
“這個曾妖头,纯粹胡說八道。”杨秀清瞥了眼天王,“从定都天京,天朝就下令再以后禁止焚烧孔孟书籍,把其說成一团糟的情形。天父曾有圣谕,孔孟并非都是歪理,也有一些正确的地方。他们就是死抓住天王砸孔丘牌位一事不放。”
“孔丘的牌位砸的对!”林海丰冲着洪秀全一拱手,“天王砸掉孔老二的牌位就如同当年汉高祖的斩白蛇。那個牌位就是缠在百姓身上的凶恶的白蛇,不斩掉它就无法叫百姓们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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