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病情恶化
两人极为默契的一同起身,萱儿也不再避讳在逸飞面前穿衣,梳洗。
逸飞则是起身,迅速穿好了衣裳,来到马厩前,将小黑一天的食料准备好,而后见萱儿梳洗完毕,這才进屋迎接道。
“萱儿,今日就有劳你了。”逸飞感到抱歉,让萱儿跟着自己到药庄做事,不過他就是想要每时每刻都能见着她。
而萱儿自然也是沒有埋怨,“能帮助到逸飞,我觉得很高兴。”
“那走吧!”逸飞将萱儿搂在了怀中,而后两人出了门儿,走向了逸萱药庄。
一夜的小雪在清晨的欣阳下化成了露水,街上湿漉漉的,像是刚下過小雨一般。路上的行人還得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小心滑倒。女儿家更是蹑手蹑脚,必须在這光滑的青石街上稳重而不失优雅的前行。
只有逸飞跟萱儿,疾步而行,生怕走慢了。逸飞也是不得不走快点儿,因为昨日打烊之时,還有许多的病人沒有看诊,但是时候已晚,逸飞只能先将他们請回,让他们明日一早再来。
结果当两人来到了街口,就看到一條长龙早已经是排到了两個街口外,拖出了五十多米的长龙。早就是给堵得水泄不通。
“怎么這么多人了,逸飞,我們快找個机会进去吧!”萱儿沒想到会来這么多人,两人還被堵在店口的五十米外呢。
逸飞紧紧抓着萱儿的手,生怕丢了:“我說怎么今早街上的人少了這么多,敢情都挤到了這儿。”
自己与萱儿年岁不過才十六七岁,挤在這么些人群中,真的是苦不堪言,可這些人又偏偏都是自己的患者,這让他真的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正当逸飞准备找個机会挤进這條长龙的时候,突然,一只大手抓住了自己的肩膀,生拉硬扯的将自己拉了出来。
“干哈干哈?排队知道不?”逸飞正想看看是谁将自己拉出来的,结果抬头一看,是一位从未谋面的大叔。
“大叔,能否先让我进去?”逸飞沒時間跟他啰嗦,這么多人等着他看病呢,今天又得忙碌一整天了。說着,他又挤了进去。
然而那位身形消瘦,头绑发盖,满脸胡渣的大叔听后,又将逸飞跟萱儿拉了出来。
“小子,要是過路我可以让,但要是想进逸萱药庄,后面排队去。”
逸飞听那大叔一說,不由得看向了后面,不過眨眼時間,竟然又排了五六米远。见到這种情况,逸飞一脸苦屈,不由自主的叹道,“排了這么长,那不累死我啊?”
“哈哈哈,累,谁不累啊,排在前头的卯时(5-7点)就到了,那黑灯瞎火的,還真敢起得這么早。我便是卯时末赶到的,结果现在辰时(7-9点)了,等了快一個时辰。”拿大叔看样子是有些怨恨逸飞了,让他等了這么长時間。
“是啊,老夫也是等了快半個时辰。”一位排在那大叔身后的老人家也說道。
“谁不是呢?這也难怪,听說這药庄昨日开业,還能免得看诊金,只收一半抓药的费用。最重要的是,這逸萱药庄的大夫是神了,昨日听我家邻居讲,這大夫看過的病人,全都能治,无论是什么疑难杂症。這益州城快一整年沒大夫了,顽疾可是苦了老身,今日前来,老身可是带足了诊金,一定要让大夫将顽疾治愈。”
逸飞听后,不由得看了一眼說话的老妪,她的双手关节呈梭形肿大,不红不热。就第一眼的感觉,应该是类风湿性关节炎。
沒想到让這样的老人家在天寒地冻的环境中苦苦等候,自己真是愧疚不已。
其实這也不能怪逸飞,冬季的天黑得早,亮得迟,一般辰时末才会放晴。此时正值冬季,逸飞有些赖床,這才拖到了七点钟起床,其实這对他来說,已经很不容易了。
他是沒想到会有這么多人等候,否则他宁愿守着药庄不回家,也不会让大家等待這么久。
听到了几位患者的诉苦,逸飞立马拉上了萱儿,冲到了队伍最前面,身后還有大叔的叫喊,“小子排队啊!”
逸飞来不及解释,直到来到了队伍最前,好在认到了昨日的一位被自己請回的患者,這才将自己跟萱儿放了进去。否则他還真别想进入药庄。
在大家满怀期待的眼神中,逸飞开了锁。随后,他站在了高处,满怀歉意的說道:“各位,让大家久等,晚辈真是心中有愧。为聊表歉意,今日看诊免費,抓药金只收七成。”
其实昨日已经是亏了买卖,今天要是再半价,他孟逸飞的药庄也就不用开了,七成,只不過是他药材该值的成本价。虽然這些药材都是白来的,但自己的劳动力不是白给的吧?
话一說完,逸飞就大开庄门,一時間,所有的人都是蠢蠢欲动。而逸飞知道自己不安排的话,一定会乱起来。
“诸位,今日看诊,就按照排队秩序。如有紧急情况,我自会受理,還請大家配合。”逸飞說完,转身进入了药庄。萱儿紧随其后,看来今日又是忙碌的一天了。
就在逸飞转身之时,那排在人群几十米后的大叔几人,见着了刚刚那站在阶梯上发话的逸飞。
“不会吧?那小子就是大夫?”那大叔震惊不已。而一边的老妪也是有些意外。
“听說大夫是位年纪轻轻的小伙子,可沒见着是這么小啊?”
“小伙子年轻有为是好事,刚才我們還拦着他,殊不知他便是神医啊!”老爷爷倒是清楚,也沒過多惊讶。
然而大叔却是担心,“啊?那会不会刚刚冒犯了他?”
“不会的,那小伙子不是那种人,老夫看得出,看得出......”
不只是他们三人,還有很多的人都在议论逸飞跟萱儿,议论他的年龄,他的医术,他的操守,毕竟這太震撼了。
而逸飞呢,此刻他跟着萱儿正在忙碌着呢,逸飞负责诊脉,开方。而萱儿就只负责抓药。两人可以說是配合得天衣无缝,合作起来也是极为融洽。特别是逸飞,见到萱儿在身边,他便是精力充沛,干劲儿十足。不多时,门外那排得长长的队伍,竟然只剩了一半,直到逸飞再次遇见了那位之前见到的大叔。
如今坐着的逸飞见着了那大叔,是立马站了起来,主动迎接道:“大叔,我們又见面了。”
那大叔见了逸飞,却是有些尴尬的扯了扯脸皮,笑了笑:“呵呵,沒想到大夫竟然你。刚才我還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诶,话别這么說,让大家久等本就是晚辈的错。好了,請坐,說說你身上哪儿不舒服吧!”
那满脸胡须的大叔听了逸飞的话,有些犹豫,有些扭扭捏捏,一個大男人,成了小女人的样儿。
“怎么?是哪儿不舒服嗎?請說。”逸飞郁闷道,自己還沒看呢,你倒是說啊!
就在那大叔鼓起勇气,正准备說的时候,突然外面一阵喧闹,紧接着一個人影闯进大门,来人行色匆匆,速度之快,差点儿沒见到人影儿。
等逸飞反应過来的时候,不由得大吃一惊:“是你?”
来人竟然是昨日那位抱着宝宝来看诊的小娘子,逸飞自然是叫了起来。
可接下来,那小娘子的举动更为震撼,当场跪了下来:“小神医,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快不行了。”
那一句话,像是晴天霹雳,硬生生的将逸飞定在了原地。宝宝的病,恶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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