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肖府急诊
不過逸飞却沒有躲避的意思,站在了干净光滑的长廊之上,双手抓着梨花木精雕的护栏,如遗世独立的傲霜,站在那儿,仰望苍穹,沿着屋檐,紧盯着那从苍莽的天空飘落而下的雨滴。任由它们奚落的飞到自己的脸颊,飞到了自己的貂绒之上,而后融化,侵湿。
他沒发傻,他是在思考。来到這個时代已经快一個月,自己似乎慢慢习惯了,习惯了沒事儿跟一些文人骚客对对诗,习惯了有空就到大街上逛逛街,习惯了郁闷时就逗逗萱儿。习惯了沒有手机,沒有电视,沒有车水马龙,沒有高楼大厦
更习惯了這裡的生活,這裡的衣着,這裡的說话方式。好像自己从来都不是外来客,而是這儿土生土长的人儿。
按照自己上一次的计划,现在的他几乎完成了。他已经能够赚到钱,能够养活萱儿,已经成为了益州城人尽皆知的人物,已经能够自由进出将军府,自由跟益州城的高层人物高谈阔论。那接下来该干嘛?
孟逸飞需要想,需要仔细的想,难道就维持现状,与萱儿安居乐业,结婚生子,恩恩爱爱,幸福快乐的生活一辈子。
不過来到了這個时代,虽說不是自愿的,但是真的就這样什么都不留下嗎?那些小說裡面的穿越者谁不是最后都牛逼哄哄的?
“不行,不行,现在战乱,出去挂了怎么办?我又不会武功,出去還不是送死?算了,我還是老实点儿吧!”
孟逸飞就這么想了想,最后发现還是老实点儿比较好,哪怕是庸庸碌碌的一辈子,他一样能够带着萱儿活得精彩。
而就在孟逸飞仰望苍天,故作深沉的时候,萱儿這是端了一锅汤从厨房走了出来。因为在家沒有穿鞋,都是穿着白色的脚袜。在這光滑的长廊上,萱儿就走得比较小心。那长到拖地的黄色襦裙几乎成了萱儿走路的障碍,腰间轻纱,披肩罗衫,萱儿经過了一番打扮,俨然已经成为了天仙。
一见到逸飞杵在了那儿,萱儿立马轻声喊道:“开饭了。”
萱儿沒有问逸飞在想些什么,就短短三個字,将逸飞拉回了现实。
孟逸飞愣了一下,转身看向了端着汤锅走過来的萱儿,赶忙上前接手:“慢点儿,慢点儿。這么大的锅,你端得了嗎?让我来。”
汤锅被逸飞接過去之后,萱儿不由得安慰的笑了笑:“小心哦,别烫着了。”
“放心吧!”逸飞将汤锅端上了桌,随后他从一边的凳子上取下一件自己前不久刚为萱儿买来的貂裘外衣,将萱儿包裹了起来。
“這么冷的天,穿得這么少,不怕被冻着?”他一边說着,還一边为萱儿披上了温暖厚实的貂裘大衣。
萱儿见后,看了看逸飞,“不少啊,其实我不是很冷的,呆在厨房内還热呢!”
“還不冷,都露出来了。”逸飞說着,指了指萱儿那饱满欲出的酥胸。
“讨厌。”萱儿一阵娇羞,随后将逸飞按在了铺好了毛皮的地上,从汤锅中夹起一只鸭脚掌塞进了逸飞的口中,“吃饭吧,塞住你這贫嘴。”
逸飞见到萱儿的脸都红到了脖子根儿,又想到刚才自己還计划着要跟萱儿做些该做的事儿,他差点儿都笑喷了出来。
“对了萱儿,最近身体好些了嗎?”逸飞這样问,就是为了他那‘邪恶’的计划。
一见到逸飞那邪邪的笑容,萱儿似乎明白了什么,依旧红的不行,微微颔首,点了点头。
“是嗎?那,能行房事嗎?”逸飞果然還是猴急了,他就是這般等不及。
而萱儿听后,猛地抬起了头:“有些紧张的盯着逸飞。皓齿紧紧咬着下唇,不知该怎么回应,只是正坐在那儿,扭扭捏捏,有些难为情的說道,“我,我可以的。如果逸飞想要的话。”见到萱儿如此,逸飞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哈,萱儿胡思乱想,萱儿小流氓。”
逸飞就是個坏蛋,他就喜歡看到萱儿娇羞时的那個模样。
“你個坏蛋,讨厌。”萱儿知道上了当,整個人更加的害羞了,正准备好好收拾一番逸飞。而就在两人幸福的打情骂俏之时,突然院外的大门被敲的咚咚作响。古代的门扣都是用铜制而成,它的声音极为响亮,在雨中也极具穿透力,即便是几十米远的逸飞,隔了外面稀裡哗啦的流水之声,依然听到了叩门的声音。
這扫兴的叩门声的确让逸飞有些郁闷,不過他一想到,知道自己住這儿的人并不多,或许是将军或者高飞扬呢?
于是他想都沒想,放下了還沒吃进肚子的鸭脚掌,便穿上木屐,从一边拿上了一把油纸伞,冲进了雨中。
萱儿见后,眉头紧蹙。
然而,当逸飞开了门之后,突然只见到一位陌生的男子,他一副官人府中奴才的打扮,浑身湿透,面色苍白而又焦急,喊道:“孟先生,肖府,我家老爷,急诊。”
那男子很显然累得不行,看样子不是一般的紧急。肖老爷子,不就是那位患了消渴病,也就是糖尿病的老人嗎?
既然情况紧急,那還等什么。逸飞连忙說道:“你等等,我這就去拿药箱。”
虽然今天是自己的双休日,不過有性命攸关的急诊,他肯定要出诊。
回到了屋子,连木屐都沒来的急拖下,咚咚咚的留下一滩积水。就在他一把手将药箱挎在了肩头的时候,這才想起了一边默不吭声的萱儿。
回头一看,眼看着萱儿双眼紧张的盯着自己,那一丝失望自然是被自己看着。
“萱儿,肖府有急诊,要不,你随我同去?”逸飞感觉独留萱儿在家,会很不负责人,毕竟两人正准备一同吃温馨的午餐。
萱儿表示理解,摇了摇头:“逸飞你去吧,我在家便是。”
“也好,外面下着雨,你的身子又不能受风寒。在家呆着,等我回来知道了嗎?我回来了可還要继续哦,今晚要萱儿亲自服侍我。”逸飞說完,弯下了腰,在萱儿额头深深的吻下,還未等萱儿反应過来,他便冲出了门,咚咚咚的踏過了院中的青石街,跑向了大门外。萱儿立马起身,一路跟随,来到了院门外,直到看见逸飞上了马车之后,她才护在了门框边,有些失落的皱了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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