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临行之前
不過逸飞沒有怪他,也沒有怪任何人,或许自己不凡的来到這個时代,遇见李世民也是迟早的事情。他将所有的平安药再度收拾好,重新安静静的将药发放给了百姓们。
逸飞希望大家能够体谅他的决定,最后他们放過了赵猛,安安静静的接受了逸飞的平安药,每一位莫不是含着热泪离开了逸萱药庄。他们为逸飞的离去而感到痛心,但這就是命运。赵猛因为受了屈辱,直接离开了益州城,逸飞可沒给他好印象,如今逸飞要到疆场上,他会找机会将今日之辱,百倍偿還。
而逸飞倒沒将他赵猛放在心上,临走前只是明面上的道了声,保重。而此刻他担心的,倒是萱儿,不是萱儿的晕厥,而是该怎么让她接受這件事。
今天是春节,沒想到在這個时代度過的第一個春节竟然這么不愉快。
晕厥了一天的萱儿总算醒了過来,她沒闹,也沒哭,但是脸上却沒丝毫血色,也看不见任何笑颜。
今天无论逸飞走到哪儿,她都紧紧跟随。逸飞必须在临走之前将所有的事情安排妥当。他到了肖府,将肖老爷的药方交给了肖聪。
肖聪猛的跪下,颤抖着双手接下了逸飞的药方:“孟大夫,逸飞兄弟,你一定要保重。”
逸飞感激了肖聪,而后他来到了益州乞者们的聚集地,拿出了两锭金子:“我可能会外出两年,逸萱药庄就拜托你们照顾。”
所有乞丐都跪了下来:“给孟大爷磕头了,您的大恩大德,我們永世难忘,誓死保护逸萱药庄。”
之后逸飞来到了草堂,他跪在了草堂前,請求王绩出任药庄的坐堂。
“子尧太小,而王先生医术高明,逸萱药庄就拜托了。”
“孩子,去吧,我定不负望,等你回来。”最终,已经准备隐世的王绩答应了,将逸萱药庄交在他手中,自己也就放心了。
還有,逸飞不会忘了自己的大哥,而高飞扬早就知道逸飞会来找他去,于是早早在醉仙楼等候:“干了這杯酒,高大哥,逸萱药庄就拜托了。”
“公子,沒想到你比我先离开益州,你放心,我会常回益州,也会亲自运送食盐到疆场,常来看你。”
“大哥心意,尽付此酒,干。”
“干。”
高飞扬热泪盈眶的将逸飞送出了酒楼,沒有挽留,因为逸飞還有很多事情要交代。
紧接着,逸飞来到了将军府,而一直沉默不语的萱儿也是紧紧跟随。
严盛无颜面见逸飞,但是逸飞說了,他不去责备任何人。前来将军府,就是为了将萱儿拜托给小薰。逸飞知道去,小薰也是個可怜人,两姐妹见過之后,默默流泪。
最后,逸飞回到了逸萱药庄,看一眼這個寄托了自己所有心血的地方。
“公子,請带我离去,我蛮牛发過誓,今生今世,永远追随去。”蛮牛见了逸飞,二话沒說,直接跪下。正当逸飞想要拉起来的时候,另一個又跪下了:“师父,带我一起,我是您的徒弟,永永远远都是,我還沒有学会你的医术,你不能抛弃我。”
看着两人如此重情重义,逸飞眼角有些湿润。他慢慢的扶起了小家伙,轻轻摸着他的头,“子尧,逸萱药庄還要你来承担,萱儿姐姐還要你来照顾。放心,会有更厉害的大夫来替我教导你,你天资聪慧,然中华医学博大精深,百家之长,千门之秘,王绩大夫身上有很多可学习的医术,你要谦虚,听话,等我回来,看看你有沒有长进。
子尧心灵受過创伤,不可能让他跟随。而蛮牛以死相逼,最后逸飞不得不答应,或许带上他并不是错误的决定。
“呼,好了,该交代的都交代了,萱儿,我們回去吧!”从早上出来,逸飞就沒敢跟萱儿說過话,生怕她受不了。而萱儿真的很坚强,从始至终,沒有哭泣。
最后,逸飞搂住了她的腰,两人慢慢的向家的方向回去,夕阳西下,时光飞逝。
一天的行程总算结束,這個新年可真够悲伤,回到了家中之后,终于忍受了一天的姑娘崩溃了她最后的防线。
“逸飞,求求你,不要离开,不要离开我。”萱儿突然抱住了逸飞,哭泣着恳求逸飞留下,因为她不想失去他,逸飞是她的至爱。战场之上,九死一生,从来都是万人征战几人還。战争不知道破坏了多少的家庭,萱儿见過,也亲自经历過。
但是逸飞又怎么可能违抗军令,将萱儿放在梳妆台前,轻轻为萱儿梳下秀发,這是他第一次为萱儿梳头,不過這绝对不是最后一次,逸飞向着萱儿保证道:“萱儿,放心吧,我会沒事的。我可是益州最厉害的大夫,医难自医对我无效。我能够保证自己的安全。”
“不行,我不想你离开我,如果你要走,就带我一起去。”萱儿知道逸飞决定的事情沒有谁能够改变,她知道挽留不会有用,那么只有追随,但是逸飞听后狠声大喝。
“胡闹,战场上那是說着玩儿的嗎?那是生命的屠宰场。這是战争,不是绣花儿。”逸飞被萱儿那糊涂的想法所吓到。
但是此刻的萱儿却是义正言辞的說道:“你也知道危险,那为何你還要去。不要离开我,不要,呜呜呜呜.......”萱儿再也忍受不住,紧紧抱住逸飞,失声痛哭起来。
逸飞整個人都伤心透了,看着萱儿如此难受,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真想为了萱儿留下来,但是违抗军令,那么接下来萱儿或许要跟着自己過着天涯亡命的生活区,如果是那样,逸飞觉不允许,自己必须要有割舍。自己在益州已经有了一個家,他不可能再让萱儿跟着自己受苦。
紧紧抓住萱儿娇小的肩膀,逸飞轻轻的吻上了萱儿的红唇,沒有惹火,沒有香艳,只有无尽的思念从自己的舌尖传进了萱儿的心底。
慢慢的,逸飞松开了萱儿得嘴唇,唇边還有萱儿咸咸的泪水:“亲爱的,记住這思念的感觉,能喊我一声相公么?”
那一刻,萱儿整個人都已经伤心得快要化作了悲伤的河流,永存思念哪怕无尽的等候。
“相公。”萱儿再也顾不得三纲五常,伦理道德,第一次,将心底的悲痛夺口而出,下一刻,整個人扑进了逸飞的怀抱。为了他,自己真想融化了自己,融进逸飞的身体裡面。
哭泣与悲痛在屋子内吟唱着凌乱的殇歌,那是两人约定了终身守候的爱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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