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到底为何刨坟盗棺
听到他說不一定,我当时就急了,說我什么都沒干,凭什么又要缠着我?
吴大师继续看棺材,說這個恐怕還得等棺材打开后才能知道。
我刚想问他为什么。结果就看到他突然蹲了下来,然后拿手轻轻地抹了一下棺材底的那個棱角。
看到他這個样子,我也感到很惊奇,就跟着蹲下来看。
我发现,這棺材底的那個棱角,好像被磨過一样,都有点掉漆。紧接着,吴大师立刻钻到了两條长凳之间,然后转過头来看棺材的底部那一面。他的举动越来越让我感到惊奇,于是我也立刻跪在地上,想去看棺材底部那一面。但就在這时,吴大师突然钻了出来,然后站起来就跟爸妈他们說:“你们在這裡看着,不准任何活物靠近這口棺材。同时,
杀一只公鸡,把血围着棺材撒一圈,要把那個圈封闭起来,不准有遗漏。知道嗎?”
爸妈吓坏了,赶忙点头,說知道了。
看到吴大师那么紧张,我也赶紧站了起来,问他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他沒有回答我,但表情很凝重,說走,咱们上山。
說完后,他也不给我问为什么的机会,立刻撒腿就往外跑。
见他這么火急火燎,我心裡顿时有种不好的感觉。随后,我二话不說,立刻紧跟吴大师跑出了院子。
追上他后,我就急忙问他到底怎么了?
吴大师偏過头来看着我,說我怀疑那口棺材,是张寡妇的子母棺。
啥?
听到他說是子母棺,我顿时大吃了一惊,說怎么又是张寡妇的子母棺?她不是已经了了心愿嗎?难道又要作怪?
吴大师的表情非常凝重,而且眉头紧皱,說她的心愿确实已了,而且下葬的整個過程都非常顺利。按理来說,她应该不会再作怪才是。但那口棺材,又真的很像是张寡妇的子母棺。
“为什么這么說?”
吴大师看着我,表情认真地說:“還记得在秦府的时候,你被装到子母棺裡,然后连人带棺被扔到井裡的事情嗎?”
我立刻嗯了一声,說這事我印象很深,记得很清楚。他轻轻一点头,說当时子母棺沒有掉下去,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之后我把你连人带棺材拉上来的时候,子母棺的底部,和那口井的井沿是发生了剧烈摩擦的。也就是那個时候,张寡妇的那口子母棺
的底部,其实是掉了漆的。而刚才我钻到刚才那口棺材的底下看了一眼,发现它的底部,也是掉了漆的。
他這么一說,我觉得好像有些道理,但我還是不希望那真的是张寡妇的子母棺,所以就辩解說:“也许這只是個巧合呢。”吴大师一点头,說就是猜到可能是巧合,所以我才要上山一趟,亲自到张寡妇的坟地裡看看。如果她的坟又被刨了,而且棺材不翼而飞的话。那就說明,你家井裡捞出来的那口棺材,其实就是张寡妇的子
母棺。
听到他這么說,我的心顿时冷了一下,后背忍不住开始发毛,說万一她的坟真被刨了,而且连尸体带棺材都不见了的话。那棺材裡的,会不会是张寡妇?
对于我的這個疑问,吴大师沒有立刻给出答复。他想了一下后,才缓缓地說:“還是先到坟地看看再說吧。”
如果他回答說“不会”,或者哪怕說“会”。那我心裡多少都有個底,然后也相信他肯定会拿出個解决的办法。但现在,他說看看再說,這很明显就是沒把握。他一沒把握,那我就跟着心裡沒底。
于是,在往张寡妇的坟地裡赶的时候,我的心情很忐忑。
而等赶到坟地裡,看到眼前的情景后,我們俩都惊呆了。
张寡妇的坟确实被刨了,而且棺材也不见了。但是,在坟坑裡,有一滩黄褐色的东西,大概有一米六长,呈圆角长方体状,但两端要窄一点,中间略宽。
再仔细一看的话,我還惊悚地发现,那滩黄褐色的东西,有点像是人形。
正当我对此感到惊疑的时候,吴大师突然跳到了坟地裡,蹲在那滩黄褐色的东西面前,目不转睛地盯着看。
我也赶紧走過去,然后蹲在他身边,看着那些黄褐色的东西,发现上面散落着一些碎块一样的东西。
拿起来一看,那并不是石头,倒很像是骨头。于是,我赶紧问吴大师:“這是什么骨头?”
吴大师的脸色很凝重,說這是张寡妇的尸骨。
啊?
听到他說在张寡妇的尸骨,我吓得立刻把那碎块扔了出去,然后赶紧跳出坟坑,站到一边去。虽然隔着坟坑有两米多远,但我的头皮依然是发麻的,而且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扎得难受。
稍微调节了一下心情后,我才急忙问道:“她的尸骨怎么会变成這样?這,這到底是谁干的?难道又是那個怪人?”
吴大师站了起来,立刻在周围寻找。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就跟着他在四周寻找,结果還真找到了一串半球形的脚印。這种脚印上次就见到過,他說是死人走路时候留下来的。
他也发现這個了,然后顺着脚印的方向往前看,還真有点像是去秦家村的,說看這情形,估摸着就是秦府的人干的。我点了点头,說我也觉得很像。可問題是,秦府夫人明明已经把孩子生下来了,那子母棺对秦府老爷来說,就完全沒用了。既然沒用,那为什么又要大费周章地又把它弄走?而且,那口子母棺昨晚怎么又
从我家井裡冒出来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大师的的脸上也是写满了疑惑,估计他现在也被弄得云裡雾裡的。
他沒有說话,我也不知道该說什么。所以,我們俩就站在那裡,一起保持沉默。
山上空荡荡的,一個人也沒有。但旁边有一些尸骨的残渣,让我感到有些不寒而栗。
待了一会儿,我实在是觉得浑身不舒服,于是就问吴大师:“现在看也看了,咱们可以下山去了嗎?”
吴大师轻轻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說好吧,先回去再說。
走過坟坑的时候,我的眼睛余光又不禁瞟到了坟坑裡,然后急忙问道:“咱们要不要把那尸骨残渣埋起来?万一张寡妇到时候以此来怪我們的话……”
沒等我說完,他就打断道:“放心吧。我刚才看過了,這裡沒有半点阴气。也就是說,要么她的魂已经到地下去了。所以,她不会来找你的。”
听到他這么說,我就稍微放心了点。但随后我就又问道:“那棺材裡的到底是什么东西?還是尸体?”
吴大师嗯了一声,說绳子上的血手印,就是棺材裡的那位留下来的。先不多說了,赶紧下山去准备些东西,然后今晚开棺。
說完,我們俩立刻往山下跑,路上谁都沒有再多說话。
跑回家后,爸妈跟三叔,果然守在院子裡。而那口棺材的周围,确实有個血红色的圈,虽然不规范,但确实按照吴大师所說,是封闭的。回来了后,吴大师立刻吩咐道:“今晚开棺。但在此之前,需要准备一些东西,而且必须在天黑之前凑齐。分别是两只活羊、一條咬過人的疯狗、九只鸡、一大口袋新鲜大米、一條红绳、一個木盆和足量的
香蜡纸钱。都记住了嗎?”
虽然這些东西湖很多,但我們這裡有四個人,一人记一两样還是沒問題的。但是,真到了去找那些东西的时候,才发现還有点困难。尤其是找咬過人的疯狗,這是最难的。因为那会儿的农村,虽說基本上家家户户都养狗。可一旦自家的狗咬了人,尤其還是疯狗的话,那下场基本
上都是死。
所以,为了找到咬人的疯狗,三叔跑遍了临近的几個村。最后,好容易在隔壁村找到一條。据他說,那條狗真是疯狗,因为它咬的還是自家主人。但因为养狗的是一对老夫妻。老两口沒孩子,那條狗也养了十年左右,以前挺忠心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才疯了,见人就咬。也许是出于感情深厚,以及精神寄托吧。老头儿沒打死那條狗,而是继续
养着,等到它自己老死。
三叔本来想买的,但人家不卖,所以就拿三百块钱当押金,借用一晚上。
傍晚时候,吴大师让三叔,把抬棺的另外六個人找来。在此之前,他就已经叫爸妈将我們家堂屋背后的那间房空出来,准备摆放這口子母棺。
那六個人来了之后,看到我家院子裡停着一口棺材,就很好奇地问是怎么回事。
吴大师随便撒了個谎敷衍過去,然后請他们帮忙抬一下棺。
他们六個都是我們村的,为人比较热心,所以也沒有多想,立刻答应帮忙。
我跟着他们一起,把棺材抬到堂屋后放着。出来后,爸妈对那六個人感恩道谢,說改天請他们吃饭。
送走他们后,吴大师叫爸妈今晚暂时到三叔家住,等明天早上再回来。
爸妈肯定也能猜到,今晚开棺,可能要有点事情,他们留下来不大合适。所以,也沒有反对。只不過,走之前,他们询问了一下吴大师,說四儿可以跟我們一起走嗎?
我也很想离开,所以就马上看向了吴大师。
但吴大师却說:“四儿得留下来帮我的忙。不過,你们放心,我会保护好他的。”
听到他要我留下来的时候,我心都凉了。
后来吴大师才解释說,之所以要我留下来,主要是练我的胆子。即便上次把子母棺抬回来還给张寡妇,然后晚上他要我独自一個人留下来守灵时,也是出于這個目的。不過,這一次留下来,真是让我涨姿势了。而且,等看到尸体的那個特征后,我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被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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