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1章 沒钱
清晨时分，楚君归已经坐在办公室裡。這個时候绝大多数人才刚刚起床，甚至沒有起床。整個大楼裡十分幽静，几乎沒什么人走动。楚君归照例看了眼公司内部的情况，意外的发现一间办公室不光亮着灯，還有人在认真工作。
吉尔和于娜這两個外纯内墨的女孩正坐在办公桌旁忙碌着，她们如同两台高速且精密的机器，工作紧张而有效率。楚君归默默看了一会，发现在整整十分钟内两人速度一点沒降，也沒出错误。
楚君归收回意识，接通了她们的通讯，說：“到我办公室。”
片刻后，两個年轻女孩已经坐在楚君归面前。一向颇有心机的她们也下意识地显露出对恢宏空间的震惊。她们的办公室总共才8平方，還得两人共用。
“你们在忙什么？”
“正在起草艾尔生物起诉墨菲航运的法律文件，几天后就要用上了。”
楚君归不用去看日程表，就說：“不是還有7天嗎？而且，我似乎沒說過需要索赔。”
两個女孩互望一眼，吉尔說：“您安排的工作是替艾尔生物和墨菲航运的合作拟定合同，专门提過几项核心要素。這份合同内设了非常严格甚至有些苛刻的事故赔偿條款，而运价是同类型合同的三倍。墨菲航运不可能拒绝這样的合同，别說只是运输一批珍稀生物，就是奴隶他们也敢运。”
于娜接着說：“問題在于，以您這样的人物，有必要关注這么小的一件事嗎？而且還亲自拟定核心要素，并且复核了我們拟定的合同。既然您肯花這么多的精力关注，那就证明了它一定不是一桩普通的生意，大概率后面那些事故赔偿條款是能用得上的。所以从尽可能早做准备的角度考虑，我們才会提前拟定起诉书，一旦艾尔生物真的决定起诉，那我們就可以以最快速度做好准备，促使法院直接查扣墨菲航运的资产，能扣多少就扣多少，最好是直接扣了他们的船队。作为一家航运公司，只要扣住船队他们就活不下去，到时必定会妥协，至少不敢用拖延的策略。”
吉尔续道：“提前扣船還有個好处，就是防止银行和他们勾结，先一步诉讼扣押资产，偿還贷款。我查到墨菲航运最近新收购了一支船队，因此向银行借了一百多亿。如果让银行先出手，那我們就什么都得不到了。”
楚君归听完，說：“你们的想法非常好，不過我好奇的是，为什么你们会這样想，哦，我的意思是，为什么你们会這么敬业？”
“這不是应该的嗎？”吉尔想都不想，直接瞪着无辜的大眼睛說瞎话。
于娜观察了一下楚君归的神色，发现看不出任何东西，才小心翼翼地說：“是這样的，假如這笔运输合同真出了問題，我是說假如，那么我們提早做了准备，這次诉讼就有可能选我們出任律师。這個合同的金额又特别的高，按照3倍赔偿條款金额超過30亿，打下来只要给我們千万之一，不，万分之五也行，我們就非常高兴了。”
吉尔也不装了，带着羡慕的眼光看了楚君归的办公室，說：“有了這笔钱，我們就有可能在公司附近买一套小房子了，不用每天跑那么远的路。”
“就這样？”
吉尔翻了個白眼：“不然呢？我們又想享受生活，但又沒有钱。和鲁西恩那老家伙的包养也谈崩了。”
楚君归這下是真的有些意外：“你们還真的去谈了？”
“做什么事都要认真啊！”于娜一脸的理所当然。
“怎么谈的？”
于娜道：“虽然那老色鬼最近损失惨重，嗯，大部分都是因为您。但是他剩下的钱還是不少的，养我們這样的几十個不是問題，就看他身体受不受得了。可是那老色鬼已经被您折磨出了心理阴影，总觉得我們是您给他下的又一套儿。”
“疑神疑鬼的，就這样還想办成什么大事？”吉尔接口。
“不過您放心，就算他真的养了我們，我們也绝不会损害您的利益。”
這让我怎么放心？楚君归无奈地想。
不過楚君归其实也不在意她们的立场，他把整個事件拆成了好几個独立的板块，大家各司其职，谁都不知道其它板块的运作。所有事情合在一起，才能看到真正的全景。而且其中哪個环节出了問題，其实都不影响大局，只不過是最终对波士顿信贷的打击多点還是少点的問題。
布局中克拉克森负责收购了墨菲航运一半的股份，以此来影响它的决策。而墨菲航运是波士顿信贷前十位的大客户，它出了任何問題，波士顿信贷都得第一時間公告。
索玛负责黑枫的部分，她這部分沒什么阴谋，只是顺带着赚点钱，阴谋部分都在艾夫琳手裡。
艾尔生物就是委托墨菲航运作运输的那家，楚君归也暗中收购了它们一部分的股份。于娜和吉尔负责的是合同部分，收购股份则是光年裡另一位管理人员。
而关键的点似乎都在埃文斯身上，他负责劫船队和封锁苍夫星系。想到這裡，楚君归就有些疑惑，自己有這么信任他嗎？居然這种大事都交给他做。而埃文斯這家伙也很有意思，他现在似乎扮演星盗扮上了瘾，当完红胡子当王旗，而且在两边时人设性格還有点不一样。在红胡子中他威严、深沉甚至還有些恐怖，而到了王旗时就变成了激情洋溢的热血中年。
楚君归看看時間，感觉最后收網的时刻已经快到了。他想了想，对面前的两個年轻女孩說：“准备得不错，继续深入下去，可以考虑细节了。至于時間，七天后的這個时候准时提起诉讼并扣押资产。”
两個女孩脸上瞬间就有了光，一個說：“我去联系法官。”另一個道：“那好，我再核查一下墨菲航运還有多少资产可以直接扣押。到时候让它一艘小艇都逃不掉！”
這时楚君归意识中给克拉克森发去了一條消息：“准备一份墨菲航运股价大跌的预案。”
克拉克森立刻回复：“要找买家嗎？”
“不，找卖家。”
“可是现在沒人愿意卖……”
“很快就有了。”
楚君归切断了通讯，就看到两個女孩并沒有走，而是目光炯炯地看着自己。他微微一怔，问：“你们還有事嗎？”
两個女孩同时道：“要不您养了我們吧！”
“我沒钱。”楚君归不假思索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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