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我要学习
但是,当我此刻心静如死水的时候,当我不再善良的时候,我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谁打小报告。
而是——這個世界上永远都少不了为了利益而背叛别人的人。
而当一個人的心裡只充满善的时候,他会变傻。
但是,当他有了恶的双目,他会理解很多曾经不解的东西。
而不是傻傻地空想、傻傻地只知道给自己找各种理由安慰自己。
魔鬼不是自己躲在屋裡自己吓自己,
魔鬼是要有行动的……
“看来费鹏在公司那边的威信很高啊?短短時間,就有老员工去给他打小报告表忠心了。呵呵。”我笑着說。
“你怎么還笑得出来啊?你沒有意识到問題的严重性嗎?”荀雨說。
“我高兴是因为我爸手术成功了而高兴,不過,我觉得他们這小报告实打得实在是有些小儿科了。”
“你沒有打算进行团队转移?”荀雨說着,当即更为严肃地說:“要知道,费鹏知道這件事情之后,非常恼火!你是知道的,他不想给你一丝喘气的机会,他知道你心裡在想什么。在他眼中,如果你有了喘气的机会,绝对会扭過头来咬他的!”
“沒事儿,团队的事情我压根只是個想法而已。不過,大区老总的事情,现在怎么样了?”我问。
转移公司的团队,另起炉灶来干,对于现在的我来說,已经沒有意义了。
之前想着离开费家,离婚之后再一点点发展壮大自己。
可现在而言,我出去强大有什么意义?
我强大了之后,能找人去杀他们嗎?不可能的……
我强大了之后,他们也不会因为我的强大而产生任何自卑心理,更不会因为我的强大而对之前做過的事情悔恨。
不可能的……
我之前想要转移团队,是因为我认输了。
我想离开了。
我不想再跟他们纠缠了!
但是,他们却把我逼成了现在這样子……
我为何要如他们所愿离开?
我要回来的。
如果我离开,如果我不回来,我就进不了他们的圈子。
我就无法给他们下刀子,无法近距离看清他们的一切,无法准确地打击。
就像现在,如果我离开,我就沒有机会去竞争那個大区老总了。
我现在,无比渴望那個位置……
无比饥渴地想要占有那個位置!
他费鹏想要的东西?
我也要争!
而我的优势就是司庭花……
我要做的,就是用我這颗肮脏了的心,尽快学会如何蛊惑人心。
“费城向前几天不舒服,回京城保养身体去了,司庭花和费晓也跟着回去了。”她說。
“什么时候回来呢?集团分部大区的事情不做了嗎?”我问。
“肯定還是要做的,都上了集团年度计划的事情肯定得落实。其实……”
荀雨說着,声音降低很多,偷偷地說:
“其实,我觉得是费城向故意躲着费鹏的。费鹏這段時間找他找得太急了。把他都找烦了。不仅是大区老总的事情,還有什么医院分部的事情,费鹏只要看到商机就削尖了脑袋往裡钻。费城向哪儿受得了啊……”
“如果费鹏沒有那個商机的脑子,他也不会发展得那么快那么猛。”我說。
“你怎么了?怎么還帮着费鹏說话似的。”
“就事论事而已。”我說。
“行了,现在好好解决一下团队转移這件事情吧!费鹏和费雪都知道這件事儿了,只是他们還沒想好怎么对付那些员工。同时,通過這件事情,费鹏還把费雪骂了一顿,并让她赶紧跟你离婚。想要将你尽快赶出费家。”
“過几天我回家再說吧……這段時間我先在老家照顾我父亲。。先挂了。”我說着,当即挂断了电话。
想让我离婚走人?
呵……晚了。
——
我开着车来到了一家特产店,买了西瓜和几样我們老家的特产。当然,有些不是我們老家的,我也挖去了标签,用普通的塑料袋拎着。
出来之后,当即拨通了童歌的电话。
看看時間已经快中午了,這個時間她肯定已经起床了。
“喂?”
“在哪儿呢?”我轻声问。
“怎么?你爸好了?”
“嗯,手术很顺利,现在已经送回老家那边的医院了。”我說。
“哦,那挺好的。”
“你家在哪儿?我過去一趟。”
“来我這儿干嘛?”
“我父母知道是你借钱帮我,非让我给你带点咱老家的特产感谢你。咱俩這关系,你就不要跟我客气了。给我发過地址来吧。我坐上出租了。”
话毕,我直接挂断电话。
脸上的笑也当即隐沒……
童歌是在我关键时刻,一句话沒說就帮我的恩人。
但是,我却也要這样欺骗她……
我知道這样不地道、不真切、不实在,但我老实够了。我想报仇,就必须换個活法。
“叮”的一声。
她当即发来信息:“我在宿舍。我办公室往东最尽头门朝北的房间。”
“好。”
我在伯爵附近找了個停车场,将车停下之后,便拎着大包小包的土特产来到了伯爵后门。
按上指纹上去,二楼最东头的房间,有些气喘地敲了敲门。
“大热天的也不嫌累。”
童歌穿着卡通睡衣,轻轻瞪了我一眼,看似小小的呵斥,那眼中却又含着些许笑意。
感觉她的笑意裡有一种喜歡的味道。但是,我沒有去接受她所释放的信号。
当然,也有可能是我自恋的错觉。
“快给我倒杯水吧。”我笑着走进去說。
她给我倒了杯白开水,转過身递给我后,当即双手叉在胸前,倚着大大的柜子說:“三十万都花了,接下来打算怎么還我們啊?”
“呵……”我“憨憨”一笑,转头看着這個不大却少女味十足的宿舍,笑着說:“钱我会尽快還给你的,黄兴說在這干的话,一年就能赚一百万不是,三十万应该很快就能還上吧?”
我内心裡的想法并不是在這裡干,但是,如果我想下一步的计划顺利的话,我必须想办法留在這裡。留在這学习一些我需要的东西。
“真打算在這裡干?”童
歌的表情忽然沒了笑意,附上了我所熟悉的冷霜。
那眼神,我见過,就像看她妹妹时的眼神一样。
“嗯……最好能给我找個老师教教我嗎?我感觉自己真的不会哄女人。”我傻笑着說。
“你不能在這儿干!”
她当即不悦,走到床边,从床头处的小书桌上端過自己的咖啡杯喝了口,一声不语了。
“你别生气好嗎?”我走到她面前說。
她坐在床上,翘着二郎腿,一脸冷寂地抬头盯着我說:“钱你可以慢慢還我,几年都行。但是,這行别干了。我,我是真的拿你当朋友了才這么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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