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2 靡费的夜宴 5
時間就在汪达旺和莫愁你一杯我一杯以及灵儿和茉莉两人的合唱声中流淌着。直到郭靖烨觉得如此继续下去也太不敬业的时候就跟汪达旺打了声招呼开口說要走人。媚儿理了理衣服,拿起自己的小背包跟在郭靖烨的身后一起出去了。
汪达旺站在门口向郭靖烨挥了挥手,目送郭靖烨带着媚儿进了电梯之后拿出手机打电话给李亦致。
刚挂断电话,汪达旺发现从隔壁房间走出来的除了李亦致之外還有郭靖烨的司机马小爽。
“汪副局长,您好!”马小爽是一個清清爽爽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看见门口只有汪达旺一人的时候他的脸上顿时堆起了笑容,跟汪达旺热情地打着招呼。尽管郭靖烨平日裡不怎么铞汪达旺,可是人家毕竟還是天马局的副局长,也不是他一個年轻司机得罪得起的。再說,他马小爽也沒有這個必要板着跟郭靖烨一個模子刻出来似的整天板着一副棺材脸出来得罪人啊!见人三分笑,這是小人物混社会的第一個基本点。
“是小马啊!郭市先走了,要不你在這裡等他的电话?”汪达旺非常和善地拍了拍马小爽的肩膀,示意他在ktv房裡等楼上总统套房裡面的郭靖烨搞定软台小姐媚儿再走人。
“好的,汪局,您請便!”马小爽顿时明白過来,也不再客气,往房裡走去。
领导在上他在下,领导要几下他只能等几下。作为一個尽职的司机,等领导是基本功。而看一個司机的基本功是否扎实,主要看两方面,一個嘴巴大不大,二是時間观念强不强。這個時間观念强不强不仅仅体现在比领导早到比领导晚走,随叫随到,更重要的是关键时候還得为领导看门抱衣服。
看到马小爽走进房间,本来打算走人的灵儿和莫愁只得重新坐下。這是梦幻岛的规矩,客人沒走她们這些陪酒的又怎么能提前离岗呢?况且這些为领导开车的也算是半個小领导了。而這些半個小领导更是她们得罪不起的。
“小马,辛苦你了!”汪达旺朝马小爽挥了挥大手,径直朝电梯走去。
“汪局,那個怎么办?”李亦致赶紧快步跟上,指了指跟在他们身后的茉莉悄声地在汪达旺耳边问了一句。
“什么怎么办?”汪达旺回头一看,发现茉莉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进了电梯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這個时候他才想起刚才耳边的鬼语曾经提醒過他茉莉是软台小姐,今晚已经被买断跟客人出门的。换句话說就是可以提供特殊的优质服务的。看来王力鼎早已经吩咐下去,今晚的一切的消费都已经预定好了,甚至楼上的总统套房裡就已经预留了汪达旺的份了。不過,今晚的汪达旺实在沒有這個念头。别說這些货色還不如在天马局的档案裡随手一指的下属,就是耳边老是跟着一個鬼语连篇难以操控的鬼魂,汪达旺想要有什么性趣都是不可能的。
“那個女人……”李亦致看了看茉莉妖治的身影,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怎么?你啃得下?”不知道为什么汪达旺本来不是想說這话的,可是一看李亦致那频频吞口水的样子他忍不住想捉弄一下。
“汪局,您也太瞧不起咱這身板了!”李亦致暧昧地笑了笑。
“走吧!先送我回局裡!”汪达旺收起脸上的玩笑之色,抬头看了一眼电梯裡的正是刚才送他们上楼的服务生甲。只不過服务生甲的额头上似乎多了一個大包,也不知道是不是不小心撞到哪裡造成的或者根本就是鬼打后脑勺给撞到的。
“回局裡?”听到這话李亦致的眼珠子差点掉地上了。如此夜色如此月色,难道汪达旺打算独自一人在办公室裡度過漫漫长夜?
就在汪达旺一脚跨入电梯时,莫愁的手机响了起来。站在ktv门外接听电话的莫愁惊讶地问。
“我妹妹,她怎么了?什么?你說什么?死了?這怎么可能?好好地怎么会死了?”随着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莫愁正在通话中的手机啪的一声掉地上碎成了几块……
“对了,办公室的门修好了沒有?”走在前面的汪达旺突然想起一個非常严重的問題,不由得提高了声音。
“修好了,修好了。刚才已经打過电话了,门锁已经换好了。”李亦致被汪达旺這么一提高声音顿时后背冷汗直冒。鬼才知道這個时候汪达旺突然要回办公室干什么。只不過不管鬼知不知道,反正领导开口你只能做到。好在李亦致刚才抽空往天马局保安室裡值班的老表打了個电话确定已经换好门锁才敢对汪达旺打包票。
“嗯!”电梯停稳,汪达旺迈开大步朝前走去。而李亦致却突然停了下来,伏在茉莉的耳边說了一句什么。茉莉伸出柔若无骨的手指暧昧地戳了戳李亦致瘦干瘦干的胸脯,笑着点了点头。
汪达旺回头瞪了一眼,李亦致赶紧小跑着過来。
這次李亦致开出来的车不再是印着天马局大字的吉普车,而是一辆灰色的雪铁龙。车還是公车,不過是更加隐秘的公车。
看了一眼脸色似乎有些不怎么好的汪达旺,李亦致为刚才的举动感到有些后悔。他已经意识到今天的汪达旺跟往常很不一样,可是還是管不住自己的。反正茉莉是已经给了钱付了款的。汪达旺不要也是白不要,让他李亦致捡捡便宜也好啊!以前李亦致也是這么做的,甚至汪达旺也会主动开口吩咐。
“汪局,回局裡有急事?”李亦致本想装哑巴的,可是這样的状况下想装哑巴也是不可能的。
“嗯!”汪达旺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句,大手把玩着手机查看着电话和短信。
“对了,汪局,刚才嫂子打电话找您!說是您沒接她的电话。”迟疑了一下,李亦致還是汇报了刚才汪达旺和郭靖烨忙着工作的时候他接到的几個电话。
“嫂子?”汪达旺迟疑了一下,脑海裡却浮现出廖舒逸惨白的俏脸。“她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