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集 失落的遗迹
当时,我已经快到了极限,是他救了我。找了最好的医生,治好了我的手,可惜太迟了,手指已经不能想从前那样灵活了。但是,還好手指沒有截去。
从那之后,我就一直在這裡,這裡在群山之中,一般人很少会找到這裡。我在這裡待了有6個年头了。只有去年有很多人来過,他们似乎在找什么。有官兵、有男人、也有女人,总之非常多的人,我害怕极了,我就躲了起来。
他们大概找了半年,几乎把這山都搜遍了。不過,他们好像什么都沒有找到,最后只好都离开了。”
“等等,你是說去年很多人在寻找什么。”我听到這裡,突然有些心慌。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一個小男孩。他们给我看過图片,我就告诉他们,沒有见過。”郑自信說。
我赶紧摸着自己的脸的轮廓,对了,已经在忘忧谷待了有1年了,想必相貌也发生了细微的改变了吧,也就一年变化应该不大,大抵上也可能画像有差别。毕竟這個时代很多人物画,画的都很抽象。
看到我陷入了深思,郑自信停顿了话语,沉默持续了将近5秒钟。
“嗯。接着聊你的事情吧。”反正那些人应该是以为我已经死了,不然不会找不到的。
“我对现在的生活也很满意。能认识你,我觉得很高兴,我已经很久沒有新朋友了。他们一般回来的很晚,往往吃完饭就直接睡了。我一個人其实也挺无聊的。”郑自信說的非常轻松。
“你就从来沒有想過回家嗎?”我问道。
“想過。不過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头,回去的话,我的父亲一定会打死我的。我還不如就這样活在這裡。”郑自信非常的乐观。這是我很佩服他的一点。
“你来這边,我给你看点东西。”郑自信欢快的走出了房子,不准确讲他是跳着出去的。
在屋子后来的地面上,我看到让我震惊的东西。一幅幅山林裡的景物,被映刻地面上。泥土上面,深浅不一的勾勒着沟槽,画得非常精细,有只孔雀,活灵活现的,孔雀身上的线條无比的精细,好似真孔雀一般。
“天啊,這是怎么画的?”对于這种巧夺天空的技艺,我不禁惊叹起来。
郑自信摇晃着手中的小树枝,甜甜的笑着:“看,就是用這個。”只见,他手中摇晃着几個,看似再普通不過的小树枝了。不過,细心看的话,会发现這几個小树枝的前端开口都不一样,而且切口十分整齐,看的出是经過精心加工的。
“你真是天才啊,若是出去之后,肯定是一個非常杰出的画家。”我不禁赞叹道。
“云扬兄弟,你就别抬举我了。”郑自信像個孩子一样脸红了,羞涩的样子令人忍俊不禁。
“我說的是真的,這画真是非常漂亮。”我說。
就在這时,工人们陆陆续续就回来了。
天也已经有些黑了,自从进入這個森林,時間的概念就有些模糊。因为很多树都很高,把上面的阳光遮得严严实实,地面上的光线很弱。并非所有的区域都這样,树叶不太密集的地方,也有光能射到地面上。
“他们都回来了,我得去帮忙了。”郑自信小心翼翼把所有的“画笔”放在了一边,然后起身离开了。我就跟在他的身后一同走。
他把工人们的衣服都牛车上取下来,一些沉重发黑的麻布衣服,我走過去帮他一同卸下来,让后把上面灰尘拍打掉,挂在屋子后面设计好的树杈上。然后,从厨房把饭菜都端了出来。
“你小子命真大。身体虚脱成那样,竟然還能活下来。”其中一個脸上沾了不少污渍工人几分蔑视的說道。
“你别理他,他叫王震三,是個不讲道理的人。”郑自信小声对我說道。
“你是来我矿上做工的嗎?”工人中一個看似不平凡的人对我說。
“不是,我只是在山林裡迷路而已。”我說。
“那你想在我的矿上工作嗎?”他不停的打量着我。
“不,我還有别的事情。”我觉察到一丝不友好。
“小郑,不许给他吃的!”他立刻呵斥了一声。
我觉得有些诧异,不過我的肚子着实非常的饿,看着他们吃饭,我不停的吞咽口水。
“他就是肖老大,你别多說话就沒事。”郑自信只是低头吃着馍馍。
天色渐渐黑了,月色当空,工人们果然都睡下了。
我一個人赤條條的坐在屋子外,双手抱着腿,寂静的夜不禁有些凉。
“给。”郑自信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旁边,他的手裡拿着一個红薯。
我有些诧异的看着他。
他又一次甜甜的笑了,他說:“你快吃吧。”
我抱起這個红薯,皮都沒有怎么拨,就开始猛吃起来。
“你吃慢点,小心噎着了。”郑自信笑嘻嘻的說,他显然对這样的吃法很是感兴趣。
還沒吃完,他又端了一碗水。“给。”
“咕咚咕咚~~~”我猛地干了几口,瞬间感觉幸福极了。
“吃饱了嗎,還有呢。”郑自信說道。
“不了,饱了。谢谢了。”我非常感激的說道。
“对了,都還沒有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這個山林裡呢。”郑自信說。
“我是被强盗抢劫的,他们把我身上的钱全部抢光了,然后就把我扔在森林裡。”我越来越发觉自己說谎的本事了不得了,我随口就能說出一连串的谎话。“嗯,怪不得,今天救你的是黄多兄弟俩,他们也是矿上的工人,不過都是很好人。他们有個爱好,就是打山上的野鸡,帮他生火,還能得一個鸡爪子啃呢。对了,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呢?”郑自信问道。
“我打算去找我的叔叔。”我想到第一個人就是悲情大师,只有他能够帮助我,也只有他能够信任。
他突然从怀中掏出一個小包袱,說:“這裡是些钱,我要钱也沒有什么用。给你做上路的盘缠好了。”我接過這些钱,沉甸甸的,怕是有不少钱。
“這怎么好意思呢。”我一下子把钱推给了他。
“你拿上,我這辈子也就這样了。我觉得你跟我不一样,你還有美好的前途。這些钱在我手上也只是无用的破铜烂铁,但是在你手上会产生很大用处的。”郑自信說完就转身回屋子了。這句话,在我听来尤其的感觉到悲哀,我們的年纪相差并不大。他却這样冷静的說出這样的话,我就浑身都唏嘘不已。不知道是在感叹,還是在悲哀他的的身世。
他出来之后,把一套衣服递给了我。
“這是我当年穿的衣服,也是我最干净的衣服,你穿上试试。”郑自信在我面前摆弄起那件衣服。一件略显古朴的衣服,布料已经略微发黄了,不過衣服倒還是很合身。穿上显得像個读书人的样子。
“嗯。挺好的。明天天亮就你就可以走了。我会告诉你,出山的路,不過大概要走一整天的。”郑自信說道。
“你为什么要帮我呢?”我在心底暗暗下了一個决定,将来我重登皇位,必然要给郑自信加官进爵。
“沒有为什么,就是单纯想帮你。我的朋友很少,能遇上你,我真的非常开心。我已经沒有了父母。你答应我,离开這裡以后能来看看我的就好,毕竟我這样的人也沒办法要求太多。”郑自信有些暗自伤神的說道。
“你放心好了,等我出人头地了,我必然回来报答你。”我坚定的說道。
“嗯。哈哈。”郑自信又甜甜的笑了,他像個孩子一样。
彻夜未眠,我和郑自信坐在一起。整整聊了一晚上,聊起了从前,我們各自的童年经历。是啊,已经過去了那么久了。我几乎都快忘干净的时候,一瞬间都被回忆起来了。有时候,会发觉那不是自己的童年,毕竟已经发生了太多事情,在最初压根想不到如今的处境。
天色渐渐的亮了,整個世界从黑暗滑到白度。
“要不明天再走好嗎?”郑自信有些舍不得的說。
“我也很舍不得你,但是我今天必须要走。”不得不說,我真的很舍不得郑自信,如果我身上沒有背负那么多事情,我倒情愿在這裡住些时日。
一阵阵不舍的寒暄之后,我踏上了奔向城镇的路。
按照郑自信的指示,在丛林裡不紧不慢的走着,他们每次出山、进山的路,都有明显的记号。在一些稍粗的树上,有一個箭头的记号,每走十步就可以遇到一处记号,很好辨认。
大约整整走了一天一夜,穿過无尽的森林,看到一片望不到头的荒原。
沒有太阳,昏昏沉沉的天空,一切都是土黄色的,這样反倒能能给人一种安全感。
天色渐渐黑了,雨也开始下了起来,前方出现了若隐若现的一座城池,若隐若现的城墙,好似做梦一番,心脏开始不安分的猛跳不止。
“淅淅沥沥~~~”雨开始下的大了,地面也已经全湿了。总算赶到了城市裡。
借助昏暗的光,看到城头的两個大字“南域”。
城中人来人往,大家都开始避雨。人们低着头,来回奔走,匆匆推着自己的小推车。
如游鱼一样灵活的穿過人群,来到一家客栈——全德客栈。
裡面的人很多,大多数人并不是住店的,仅仅只是避雨的。他们围坐一桌仅仅只是喝茶。
“轰隆隆!!!”雷声轰鸣而至。
回忆起从前,类似的场景似乎也发生過。那会儿客栈裡也坐着一些人,不過那個时候,内心十分狼狈。时過境迁,再次感受這样的场景,心裡不免有些欣慰。窗外的雨下得非常痛快,轰轰烈烈的,仿佛欢庆一样。
在這裡睡了一夜,睡的很踏实,梦到了玲儿。天刚刚亮,离开了南域,寻找梦中的地方。
凭借记忆追寻曾经的隐秘客栈,第一次来這裡的时候夜裡,路边的景物都還有些印象,這些树比从前都茂盛多了。
摸索了一会儿,才找到了曾经居住過得客栈遗址。
几乎认不出来這裡曾经是所房子,破砖烂瓦散落了一地,部分房子已经被泥土所掩盖。再加上下過一夜的雨,這裡已经什么都辨认不出来了。
走在曾经和玲儿走過的路上,周围的景物似曾相识,又感觉完全不一样。不知道玲儿,最近還好嗎。
大约当年,我們還一同牵着手,走在這條小路上。
今天却只剩下我一個人,而路也已经变得不认得了。
决定了明天前往药王谷。
清晨起的很早,退了房,药王谷路途遥远,应该先买一匹上好的马才可以。
沿着路人的指点,终于来到了南域的马市。
马市并不大,由于是大清早,人并不多。
马厩裡,一匹匹马都昂首挺胸,看起来气势非凡。
作者
时隔一年,回到曾经的地方。
已经彻底物是人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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