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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我在!

作者:未知
這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夏赫然已经回到他的住处。 那是洪广市的老街区,周围都是两三层高的骑楼,一栋一栋又一栋,绵绵不绝连成片。得有六七十年代的歷史了,墙壁破损得很厉害,马尾巴草都能够从三楼垂到一楼的,到处都是青苔。天台上栏杆也破损处处,基本上都经年累月地堆着各类杂物。 夏赫然就在這裡的一栋骑楼裡头租了第三层来住,整层都租下了。其实,這第三层也就二十平方左右,只一個房间,加一個厕所。這栋骑楼,大概是整條街最小的了。 春天街128号。 第一层是一個店面,一块两米长半米宽的木牌子上边,刻着六個大字:“春天盲人推拿”。 右下角還有一行小字:“因人力有限,本小店只接待女性顾客,谢谢!” “你们不要闹了好不好?一個眼睛看不见的女孩子……你们都要欺负么?摸摸自己的良心,這么做……你们不会有愧疚么?我說了,不给男人做推拿的,就当你们发個善心,放了我……行不行?” 一個哀怜而激动的声音,从玻璃门裡头传了出来,清脆而娇嫩。 說话者的年龄,也就二十上下。 “嘿嘿,小妞,哥在摸自己的良心了,看到沒有?你都看不到,要不,你来摸摸我的良心呗!来,抬起你的小手,给哥把良心揉一揉。对了,哥的良心长在下边的喔!” “男人不是人么?不给别的男人推拿,给哥几個推拿就行啦。放心,以后保管罩着你,关起门来做生意,照样赚得盆满钵满。来,赶紧揉!” “哥几個可是发了善心,才這么照顾你的!怎么着,你這一個月能赚上五千块不?我們一個月给你一万块,包养你,保管你過得快快活活的。這么大的好处,你不要,那可真是不识相了。” …… 几個流裡流气中透着狰狞的声音,嘻嘻哈哈地在店裡头响着。 然后,就是那個女孩子惊恐而无助的尖叫声。 “别碰我,不要碰……滚开,滚开啊!” 夏赫然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這微笑很冷,這微笑裡头好像藏着一只凶猛无比的野兽。 随时——要扑出来! 扑出来了! 夏赫然抓起一根柱子旁边放着的,用来勾拉铁闸门的铁筋,就大步走了进去。 裡边,简单的几张藤椅茶几已经被推得七零八落,有的甚至四分五裂。 一個出奇漂亮而且也清纯得不可思议的女孩子,歪倒在一张沙发上,楚楚可怜得要命。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充分流露着一种凄楚。她的身材還特别特别好!不管是前凸的還是后翘的,都不会输给秦晴那种级数的,而且,她的身材更加苗條,腰更加细,腿更加长,衬得那两個部位更魔鬼。 這绝对是天使面孔、魔鬼身材的经典之作! 一共有四個穿着背心,要不就赤着上身的混混,正朝她身上又抓又揉,還撕扯她的衣服。她的t恤领口都被扯到了一边,露出一只洁白圆润的肩头,還有上边的粉红色的一根带子。 女孩子用双手死死抱着胸口,他们就抓着她的小臂,用力往外扯。 夏赫然捏了捏鼻子,走到他们身边,扬起手中铁筋就朝其中一個家伙的背上狠狠抽去! 那家伙是赤着上身的,這一铁筋抽下去,一下子就抽得他背上皮开肉绽、鲜血淋漓,老粗老粗的一條血痕冒了出来。他疼得呀,如同野兽般嘶吼一声,整個人顿时翻倒在地。他在地上滚来滚去,两只手翻到背后去摸伤口,好不容易摸到了,更是疼得痛呼不已。 整個人,都在抽搐! 那可是铁筋,不是皮鞭!這一抽,沒准把他的脊椎骨都抽断了一两节。 另外三個混混顿时呆住了,哪裡冒出来的小子,一生不吭,下手就是這么狠! “小子你找死是吧?” “妈蛋,抽冷子打人,你特么算什么东西!” “等着,立刻把你浑身抽得沒有一块好肉!” …… 他们愤怒地扑了過去。 夏赫然压根就沒把這些渣渣放在眼裡。而且,他们已经成功地把一尊大神激怒了。 不要激怒我,我发起怒来,连自己都害怕! 他的脸上都是煞气,扬起铁筋朝着当先扑過来的一個家伙又是一抽。 而且是当胸一抽。 噗! 血花,又见血花,甚至有碎肉飞了出来,抽得那么狠,比刚才那一抽還要狠厉几分。 那倒霉家伙的胸膛顿时碎掉了一大块肉,還露出两三根肋骨,其中一根,赫然已断! 他疼得发出更凄厉的哀嚎声,疼得倒在地上,也只剩下痉挛的份了。 “小子,我捅死你!” 一個混混狞厉地喝道,抓起一把锋利的匕首,就朝夏赫然扑去。 扬起刀子,竟然要往他的脑袋上扎。 夏赫然随手就挥出铁筋。 第一挥,竟然把匕首的刀刃都给砸成几块碎片;第二挥,打在那家伙的手腕上。接着,又是凄厉惨叫在這店面裡响。倒霉啊,不幸啊!那家伙的腕骨,活生生就這么被打折了,整只手都血淋淋地垂下去。 最后一個混混,他双手扛起茶几,朝着夏赫然拦面就砸。 然而并沒有什么卵用。 夏赫然一脚踹向茶几底部,砰一声,踹得它粉碎。木板碎片四溅,好几块扎进了那個混混的脸上,就好像他的脸会长木块似的。同样,血液哗啦啦地往下涌。 不過是两分钟不到的時間,四個混混都被打得浑身是血,鬼哭狼嚎。 夏赫然還不放過他们,挥起铁筋使劲地往他们身上抽,抽得他们裤子都烂掉,连滚带爬地往外边跑。有的還边跑边放狠话,說很快就会带人来砸店子砸死他,结果喊這话的人伤得特别惨,脑袋都被打爆。 最后,四個混混带着浑身的伤口,几乎就只剩下裤衩地跑走了。 准确地說,不是跑走的,是爬走的,像狗一样爬走了。 路面上,留下好长的四道血痕。 夏赫然拍拍手,拧开店门口旁边的水龙头,把铁筋上的血迹冲掉,放回一边。 然后,他从地上捡起了三個钱包。 這些钱包混在一片片的血迹斑斑的布片裡。 這些布片就是那四個混混被抽烂的裤子,钱包原本是塞到裤兜裡的。 夏赫然又吹起了悠然的口哨,翻翻钱包,裡头的钞票虽然杂碎,但還真不少。收集在一起,起码得有五千块。他捏着厚厚一叠钞票,把钱包丢进垃圾桶裡,走回店子。 女孩子蜷缩在藤椅边,紧紧抱住自己的双腿。脸色苍白,两只眼睛睁得老大,扑簌簌地直往外边掉泪豆豆。她的双眼真的很好看,黑白分明,但就是透着一种深深的迷离。仔细看,直勾勾地,眼珠子跟不会转动一样。虽然好看,又带着点怪异。 這是一個盲人,是一個看不见世界的女孩子。 夏赫然默默坐在她身边。 她忽然就抽了抽鼻子,說话了,语气裡带着疑惑。 “你是赫然么?不对啊……怎么沒了平时的汗臭味,不過……還是有你的气息。” 声音裡還带着哭腔,凄然动人。 “有人請我洗澡啦!”夏赫然說,接着又问:“宝丫,你還好吧?” 其实他看出来了,女孩子就是受到巨大的惊吓,身上沒受什么伤。 当然,要是晚来半步,她可能就遭殃了。 她,叫岳宝丫,比夏赫然還小一岁,是他的房东。這栋骑马楼也是她租下来的,主要是为了开店,二楼是她的房间,三楼空着,就想再租出去。 本来,她只想租给女性的。但地方太老太简陋了,不管是女人,還是女孩子,都嫌弃。夏赫然来了,倒是喜歡這裡的环境,還有一個挺沧桑的小天台,加上房租只需要一百五十元,决定要租。磨了半天嘴皮子,也让岳宝丫觉得他不是坏人,终于還是租给他了。 一個月来,夏赫然還帮岳宝丫做了不少她做不了的事,帮助倒是不小。 不知不觉,两個人的关系都有点儿相濡以沫了。 岳宝丫摇摇头:“我還好,就是害怕……赫然,你回来得真及时,谢谢你。不過,你刚才下手是不是太重了,他们……他们好像被你打得很惨,叫得……叫得就像杀猪的一样。” 夏赫然龇牙一乐:“是啊,估摸着他们一辈子都会记住,身上会留下永远的伤疤,沒准還有后遗症。” “那怎么办?我担心他们会来报复。”岳宝丫忧心忡忡。 “那又怎么样。打得轻了,他们就不会来报复嗎?反正都会报复,干脆就打得重一些。宝丫你放心,他们還敢来,我就再打,還要打得一次比一次狠。对待這些混蛋,只有把他们打狠了,他们才会害怕,不敢招惹你。嘿嘿!”夏赫然一边說,一边摩拳擦掌。 以前在国外,动不动就杀人的,他也挺烦了。 回到這裡,倒是喜歡過一些动不动就打人的日子,感觉比杀人要爽。 当然,這也是一种调剂。 岳宝丫听着有理,不由得点点头,可又愁眉苦脸了:“你要去干活,万一你不在,他们……” “我在!” 夏赫然哈哈一笑:“我领了這個月的工资了,七千多块呢。工头不发工资,被我打得狗一样,最后還是发了,還多发了不少。我也不能回工地干活了,暂时失业。不過你放心,凭着我的本事,要重新找一份搬砖工,容易得很!干脆,這几天,我做你的门神呗。” “好!” 岳宝丫开心地应道,语气却忽然又幽怨下来,她說:“你呀,就知道打架,会不会有哪裡打伤了。”說着,朝着夏赫然伸出两只纤秀的手儿,摸摸他的头,摸摸他的肩膀。 换成别人,哪怕是漂亮的女孩子,敢這么摸他的头,都被他一掌扇翻了。 头可是男人的尊严啊! 但岳宝丫摸他的头,却让他觉得很舒心,有一股暖流都在头皮那裡涌动。 朝她一看,更是心神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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