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七章 赌 作者:未知 “正常情况下,炸弹客被激怒了,你们觉得应该是怎样的后果?”杨云帆却是反问道。 “他会引爆他安置在别处的炸弹来示威,难道……”陈莲莲喃喃自语着,“难道那辆警车安置的炸弹不是遥控的?” “嗯,沒错,如果那辆警车下面安置的是遥控炸弹,刚才肯定就被引爆了。”杨云帆点着头,“既然這炸弹沒有被引爆,那么就立刻派出炸弹专家去排炸弹吧。” “可万一那炸弹客看见了,他以要挟引爆救护车上的炸药,怎么办?”领导开口了。 “我会吸引着他的注意力。”杨云帆說,“不会让他有机会看警车排除炸弹的情景的。” “你去吸引他的注意力?”众人均是一愣,谁都沒有想到,杨云帆竟然要亲自去和炸弹客谈判。 “杨云帆,這可不是开玩笑啊,谈判专家都沒有谈下来呢。”领导脸色凝重着。 “或许帆子哥可以把他谈下来。”陈莲莲却是信任道,补充着:“现在强攻不行,产妇的生命危在旦夕,怎么都应该让帆子哥试试吧。” “杨云帆,那你小心点,你還需要什么嗎?”领导只好道。 “如果可行的话,你把救护车四周远远那些警察全部撤掉吧。”杨云帆說道。 “什么,把所有人全部撤掉?”领导一愣。 “這么多围着,他的心裡压力大,咱得给他减负。”杨云帆解释道,“再說了,人家只有炸弹沒有枪支,围着他干嘛,难道他還能长着两條腿从天上飞了?” “万一他强迫司机开车离开医院呢,怎么办?”有人开口了。 “炸弹在外面爆炸,怎么都比在医院爆炸强吧,医院的人這么多。而且那绿色通道就在承重墙下面,若是炸弹威力太强,整栋楼倒塌了,来不及转移的病人,怎么也還有上百人吧。”杨云帆說。 “這倒也是。”那人就不說话了。 “還有,给我安排一個担架,還有两個抬手。”杨云帆补充道,“我得先让他把产妇放了。” “之前谈判专家也曾经這样试過,但就是這样才激怒了他。”陈莲莲提醒杨云帆。 “那也得看谁去跟他谈。”杨云帆說。 “行吧,派两個人抬着担架過去。”领导表态了,“试一下总是好的,万一這一次成了呢。” “记住,派两個身体娇小一点的女人,不要男的。而且還要是医院的护士,是他认识的那种,不能是警察。”杨云帆提醒道。 “对呀,我总算是知道之前他为什么发怒了,原来我們派出的两名抬手是我們警察,不是医院的护士,难怪他会生气。”有人恍然大悟,顿時間佩服杨云帆的睿智。 “行了,别浪费時間了,抓紧吧。”领导连忙联系了医院方面,给杨云帆配备了两個小护士。 這两個小护士都是经常和炸弹客合作的护士,平日裡关系還算融洽。 两人虽然是害怕的要命,但本着救死扶伤的职业本则,两人還是鼓起勇气跟在了杨云帆的身后。 依杨云帆之言,远远围在救护车四周的警察,纷纷都撤掉了。 杨云帆带着两名小护士,慢慢朝着救护车走了過去。 尽管距离還远,但都能听见救护车裡面,产妇的嚎叫声音。 也许,孩子已经在出来了,情况危急。 或许是杨云帆撤走警察還有派了钱宇认识的两名护士過来,這让钱宇感受到了杨云帆的诚意,所以杨云帆和两名护士非常顺利就接近了救护车,钱宇从头至尾都沒有阻拦一下。 “把人抬走吧。”见着杨云帆和两名护士過来了,钱宇還主动开了车门。 车厢内,肚子高高隆起的产妇满脸泪水,裤子已经被鲜血浸透,而另外两名医护人员和司机,都被钱宇用扎带给绑住了,动弹不得。 就连他们的嘴上,也贴了封條。 “快抬走。”杨云帆沒有犹豫,立刻帮忙把产妇从车上移了出来,顺利安置在担架上,然后两名小护士吃力的抬着产妇小跑着离开了。 监控中心的视频画面上,领导和陈莲莲等人看着产妇這么轻易就被救了出来,她们纷纷都是一阵惊讶,眼裡也是对杨云帆浮现出了期待。 看来,也许杨云帆還真能谈下這個炸弹客。 “看来,你還沒有忘记你医生的职责。”杨云帆看着钱宇,此人现在一脸的镇定,甚至還有一丝轻松。 也许是产妇和胎儿可以被保住,也可能是耳边沒有了产妇的嚎叫,能让耳朵清净一些。 “你是谁?”钱宇盯着杨云帆问,“难道你就不怕我引爆炸弹,让你填命嗎?” “呵呵。”杨云帆笑了笑,就在救护车屁股下面的坐了下来,“我当然害怕你引爆炸弹。” “那你为什么還要過来?”钱宇问。 “帮你完成救赎。”杨云帆說。 “呵呵,帮我完成救赎,我已经炸死了那么多人,身上背了好几條人命了,我這样的人還能救赎?”钱宇惨然一笑。 “我是无法让法律救赎你,但可以让你自己救赎自己。你现在也看见了,你這次任务已经失败了,不管這样,你觉得警方能让你活着离开嗎?”杨云帆說。 “大不了我引爆炸弹,我带着你還有车上四個人一起走!”钱宇脸上闪過疯狂,车上其他三個人见状,個個目光流露惊恐。 “就算你引爆了炸弹,那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家人。”杨云帆半点无惧的样子。 “我沒有家人。”钱宇說。 “不见得吧,如果你沒有家人的话,那么你刚才为什么会让护士把产妇抬走?”杨云帆不信的样子。 “那是因为我的职责是一名医生。”钱宇回答。 “嗯,這個回答倒是挺有道理。”杨云帆点着头,然后一本正经看着钱宇:“那我就好奇了,你明明是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为什么又会走上刽子手這條道路呢。那些被你炸死炸伤的人,他们和你无冤无仇,這和你的职责完全相悖。” “我凭什么告诉你。”钱宇不肯說。 “呵呵,你以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嗎?”杨云帆微微一笑,“要不,我們来打一個赌吧。” “赌什么?”钱宇问。 “很简单,我說你的事儿,我要是說对了一件,你就放一個人,如何?”杨云帆道。 “你就不怕到时候你說对了,我也不承认嗎?”钱宇反问。 “正常情况下,你不是应该讽刺我不可能說对么,因为我們都不认识。”杨云帆激将着,“你這么說,看来你是心虚了。” “谁心虚了,赌就赌!”钱宇脖子一梗,看着杨云帆:“要是你說错了,怎么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