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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气

作者:杨柳七七
朱倩文十分肯定,白桃去顾曜家裡還钥匙绝对遇到了什么事。可惜她严防死守,怎么也不肯透露,只是偶尔发呆的时候会莫名的脸红。

  朱倩文有充分理由怀疑他们发生了不可告人的事情,甚至是超友谊关系。

  因此当她质问时,白桃惊恐睁大那双圆眼:“這,這不可能的啊!我們怎么能做那种事!”

  “真的沒有?”朱倩文怀疑地看她,显然不信她的說辞。

  “真的沒有!”白桃斩钉截铁地回答。

  朱倩文指出她的問題:“那你脸红什么?”

  “我……”原本就微红的脸颊更加通红,白桃被逼得羞恼起来,“反正沒有!”

  看来是真遇上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了。

  朱倩文摸着下巴沉思,都恼羞成怒了,這副样子很少见啊。

  担心白桃把自己羞愤死,朱倩文大发善心的放過她,不再追问。

  老师们比小朋友们更早开学,因为還需要打扫各個教室和清理教学用具,這让白桃依靠工作短暂的获得冷静,几天后连她自己也认为只是一個意外,以后不会再遇到了。

  直到幼儿园开学前一晚,她面红耳赤地从梦中惊醒。

  梦中各种令人脸红心跳的旖旎画面让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对年轻的男人开始产生了某种幻想。

  白桃睁着眼躺重新躺下,睡意全无。她懊恼地侧身蜷缩着,满脑子都在想自己要完了。

  她感觉自己在犯罪……她怎么可以对一個孩子有這种想法——即便顾曜已然成年许久,但是白桃总是潜意识的认为,对方還是個未成年。

  一整個晚上,白桃都在自我忏悔。

  次日,她顶着一对黑眼圈去上班。按惯例,放假回来的小朋友有一部分仍需哄骗一会儿才能接受再度开学的事实。

  白桃趁着午休喘口气,一早上她都忙着安抚小朋友,无暇去想那些夜晚的旖旎。但在路過紫蘑菇屋时,看到那辆白色宝马,白桃站立在门口思考了一会儿,還是伸手在门口敲了几下。

  “請进。”

  白桃推开门,傅陶然正在给杨遇兰涂抹指甲油——這是他春节假期时新感兴趣的东西。

  沙发前的茶几上摆放了不少做美甲会用到的工具,一应俱全,仿佛這裡不是园长办公室,而是個小型的美甲沙龙。

  他微微抬起头,对白桃温和地笑:“白老师,遇到什么事了嗎?”

  “园长怎么知道我遇到事了?”白桃被傅园长会做美甲的這件事冲击地愣了一会儿,面露一丝钦佩。

  杨遇兰一只手在美甲灯下,另一只手在傅陶然手中细细描摹纹样,腾不出手只好努嘴說:“因为你脸上写着‘我有心事’。”

  “的确遇到了一点事情……”白桃忽然想到什么,改口說,“是我的朋友遇到了一点事情。”

  她无法将這件事告诉朱倩文的原因便是朱倩文对她和顾曜在一定程度都有了解,讲這些事有莫名的羞耻心。而杨遇兰和傅陶然对顾曜并不熟悉,她不比担心事后会有另类的尴尬出现。

  但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問題,她把這件事转换了一下,說成是朋友的事情。

  杨遇兰目光复杂,一言难尽地看着她。

  白桃触到她的目光,心虚了一瞬,难得嘴硬:“……真的是朋友的事情。”

  傅陶然帮忙打圆场:“那白老师的朋友遇到了什么事呢?如果感到困扰的话,可以告诉我們,可能我們不能提供很好的意见,但也许說出来就会好受一点。”

  园长還是一如既往的善解人意……白桃在心中微微感慨,整理了一下思绪,斟酌着开口:“是這样的,我朋友她前段時間发现……嗯,有一個关系不错的弟弟喜歡她……”

  杨遇兰這次眉头都皱起来了,她忍不住想要說些什么,被傅陶然拦下,他摇头示意,自己询问道:“她抗拒這种喜歡嗎?”

  “……沒有吧?”白桃迟疑着回答,“她就是不太能理解,为什么這個弟弟会喜歡她……”

  傅陶然說:“为什么会不理解呢?”他低笑了一声,“是觉得缺少理由嗎?可是喜歡一個人,并不需要什么特别的理由。”

  “可是年纪……年纪差的很多也沒关系嗎?”

  “你认为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对嗎?”傅陶然反问她,“它是阻碍你考虑的最重要的原因嗎?”

  白桃张了张嘴,又闭上。

  不是的,年龄不是她最介意的問題。倘若是個刚认识的,年纪比她小五岁的年轻男人,她不会如此纠结,她不会以对方年轻的阅历而去拒绝。

  只是這個人是顾曜,是她自己在十八岁时看着长大成人的顾曜。前面相识的十年成为她和顾曜之间难以跨越的鸿沟,她只是站在边缘往下窥探几眼,便有窒息感缠绕而上,逼得她不得不往后退去。

  “或许,它并沒有那么可怕呢?”傅陶然继续說道,“当你无法完全肯定一件事情的时候,为什么不去尝试呢?毕竟沒有人规定尝试失败后,就不能回头了。”

  白桃愣住:“什么意思?”

  杨遇兰终于忍不住了:“你去试一试不就不知道了,能不能谈,会不会成功,都要试了才知道。”

  “勇气和坚持可以解决许多問題,之前你不是做得很好嗎?”傅陶然终于把這只手的美甲纹样画完,满意地端详了一番,“白老师,其实我很惊讶,你会来问我們這样的問題……我一直以为,你只是看上去温顺柔和,实则是個很有主见,并且十分有勇气的人。”

  “是我羡慕過的人。”杨遇兰接過话题,“白桃,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你這样的,林斯的事情你能忍着拿到录音,只凭這一点我就已经足足够佩服你了。你把录音交给我的那天我就在想,如果你想去做什么事情,恐怕沒有能难住你的。”

  “沒有你,我就沒办法真正的下定决心让他身败名裂。”杨遇兰凝视着她,“所以我觉得,你无需烦恼,只要你想,這同样是一件你可以做成的事情。”

  “就算真的失败了又怎么样。”杨遇兰洒脱地一笑,容貌盛放,“這個世界上一個人本来就不会因为失去另外一個人而无法生活,人生這么长,如果只想着从前,那以后的日子還要不要過了?”

  “和你那個弟弟谈個恋爱而已,又不是什么天塌下来的大事。如果天要塌下来,那更要谈一谈了,别辜负当下。”杨遇兰欣赏了一下自己的美甲,满意地在傅陶然的脸庞亲了一下。

  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口狗粮的白桃闭眼嘟囔着:“……哪有這么形容的……”随后她想到什么,板着脸站起来,“不是我,是我朋友的事情。”

  她望向傅陶然:“园长,多谢你的建议,那我先回去了。”

  傅陶然含笑点头。

  等她离开后,杨遇兰像是沒长骨头一样靠进傅陶然的胸膛:“我還以为什么大事,原来就是她和她那個沒血缘的弟弟的事情。”

  “她应该很在乎這個弟弟吧,不然不会考虑的如此慎重。”傅陶然低低地笑着。

  杨遇兰懒懒地說:“她当时给我們录音的时候還要求把她弟弟的那段剪掉……她宝贝着呢。”

  “希望他们都能得偿所愿吧。”傅陶然低下头,在她额上印下一吻。

  新开学的工作令人忙碌,半個月后各项工作进展步入正轨,白桃凌乱了半個月总算能有條不紊地处理接下来的事项。

  同样,她也终于有時間可以好好思考有关和顾曜的事情了。

  那天她去院长办公室,杨遇兰有一句话直击她的心底——又不是什么天塌下来的大事。

  這句话宛若女神的手,随便拨弄两下变把她這段時間以来笼罩在头顶的乌云揉碎,将太阳照耀进来。

  白桃久违地主动给顾曜发了條微信,约他在他家裡一起吃顿饭,告诉他想要和他一起好好聊一聊。

  顾曜看到白桃发来的微信约他周五晚上在家裡吃饭,惊得差点打翻水杯。

  他甚至第一時間考虑是不是应该拒绝,這太像一顿散伙饭了。

  一分钟后,他问白桃想吃什么,他這段時間沒有荒废厨艺,有在好好精进。

  白桃回复他:鱼汤吧。

  上一次她喝到的鱼汤,因为装着心事沒有认真品尝,只记得味道是鲜美的。可惜她当时急着离开,沒有多喝两口。

  顾曜:好。

  他默契地沒有去问白桃想聊什么,他想,周五晚上无论白桃說了什么,他大概都能接受了。

  自从白桃把钥匙還给自己之后,顾曜便开始天天劝解自己。大概是工作后阅历有所上升,现在他竟也能平静的接受白桃离开后的生活……不,還是有一点,但只有一点点了。

  只有一点点的不甘心。

  但他明白,很多事情不是自己想要,就能得到的。他的家庭富裕沒有物质上的烦恼,虽然单亲但是母子关系和谐,也拥有知心的好友,他的梦想也被家人和朋友鼎力支持。

  比起世界上的千千万万人,他已经足够幸运,足够幸福了。

  再奢求一份感情……一個人,怎么能什么好事都占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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