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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只有起错的名字

作者:三生万物
更新時間:2015020500:46:36 四周的行人议论纷纷,对着郑守等人指指点点,尤其是王火說完之后,更是连连摇头,不知道是为王火摇头,還是对郑守等人摇头。 被王火這样当面羞辱,憨牛等人各個目中喷火,但却依旧无可奈何,這不是第一次了。 這帮家伙的背后是二王子還有四王子,這两個家伙的手下,三天两头就会来這裡捣乱,前几次听說公主招了几個火奴,更是跑来找茬生生打死了三個。 公主在王府之中沒有任何依仗,最开始也去找二王子還有四王子理论,但结果却次次都是靖公主吃亏,二王子還有四王子反倒变本加厉,久而久之,靖公主也只能咬破了嘴唇将血咽到肚子裡。 靖公主都是如此,更何况是郑守他们了,别說现在尚未出人命,就算真的出了人命,苦嫂在门口被生生打死,他们也沒有办法。 一方面是二王子四王子势大,另外一方面则是因为他们這些人沒有足够的玉贝石来孕养身子,根本比不上对面的几個二王子和四王子吃饱喝足的手下,就算动手,吃亏的一样是他们,最终不過是自取其辱罢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势力比不上,打也打不過,這样的情况下,只能当缩头乌龟了。 在靖公主府对面一辆华贵无比的马车上,内中坐着两個衣着华丽不凡的男子。 其中一個一张白脸,眼圈微黑,嘴唇有些不自然的发白,双目略有昏浊,坐在那裡侧歪着身子,看起来就像是一個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纨绔公子哥。 另外一個则面容红润,丹目红唇,双目炯炯有神,身上筋肉蛩结,壮硕得犹如一头牛一样,這两個人站在一起,简直就是最鲜明的对比。 “二哥,這么搞下去太腻歪了,那贱婢家的狗才一個比一個怂,以前還敢放個屁,现在连屁都不敢放了。”面色红润身体强壮的男子欠了欠酸胀的屁股,打了個哈欠,一脸无聊的道。 犹如病秧子一样斜倒在轿壁上的男子张开睡不醒般的眼睛,伸出苍白的两根修长手指,挑开轿帘,对外面低声說了句什么。声音极小,犹若蚊蝇,一般人就算贴在跟前都听不清楚。 但王火身后一名脸上有一道刀疤的男子却微微点头,似乎听到了二王子的吩咐。 刀疤男忽然嘿嘿怪笑两声道:“公主府就是公主府,你们不愧是在娘们胯下讨生活的东西,一個個长得人模狗样,竟然全都是沒有半点血性的阉货,来来来,掏出你们的东西给爷们儿看看是不是阉干净啦?啊?哈哈!” 刀疤男子旁边站着一個头戴随风倒帽子的书生,這书生双手插在袖管中,一身书生袍干净得過分,一看就是個有洁癖的家伙。 着书生声音尖细,阴阳怪气的道:“既然公主府中都是一帮沒有卵子的,那我就送一副匾额给他们。” 說着书生身后两個跟班抬出一面蒙着红布的匾额来,书生将红布一挑,内中金灿灿的八個大字在阳光下几乎要烙印在郑守等人的脸上——胯下奴狗,无卵男儿。 四周围观的人现在越来越多,见到這幅匾额后不少人都笑了起来,在他们眼中,公主府的郑守等人就是十足的窝囊废。被人欺负到家门前了,還只能当缩头乌龟,不是窝囊废是什么? 被当众送了這羞辱匾额,若還是咬着牙咽下去的话,那么从今之后,這八個大字将永远烙刻在他们這些公主府的侍卫脸上,只要是在這火毒城中,走到那裡都将被人瞧不起,沦为天下笑柄。 郑守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双目死死的看了一眼那辆一动不动的华丽马车,随后猛的一转头,往门内疾走,武夫一怒杀人,最是容易,隐忍负重最是艰难。 郑守不是不要脸面,他在火毒城中厮混了大半辈子,這张脸比什么都重要,但他们实在不是二王子四王子的对手,拼死一战自取其辱倒也罢了,关键是他们這些人若是死了残了,那么以后靖公主连個使唤的人都沒有了,他就算被人嘲笑一辈子当沒卵子的,也不能看着玉夫人临死前托付给他的靖公主真的变成孤家寡人。 郑守一伸手将要冲出去的憨牛手臂牢牢钳住,几乎是拖着憨牛在走,不過他沒能拉住从憨牛身后窜出来的鸽子。 鸽子身形瘦小,一步五米,在地上犹如一阵旋风般的刮了過去。 郑守不由得大叫道:“鸽子,快回来,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鸽子在空中怒喝道:“以我热血,告诉他们咱们公主府的男子究竟如何!” 鸽子不是郑守,血气方刚的他受不過這個气,明知道不是对手,依旧上前,這是去寻死了。 那书生脸上露出一丝阴笑,轻蔑无比,鸽子连磨皮這一关都沒有過,還敢出来挑衅?鸽子速度不慢,但他却依旧還有時間稍稍扭头,看了一眼身后那辆华丽的马车,似乎听到了什么,微微点头。 “你若能碰到我的一片衣角,就算你赢了!”书生趾高气扬的說道。 电光交错,鸽子有着金铁之色的双爪尚未抓到那书生胸口,便被书生一脚兜中胸口,鸽子身法快,但這书生的脚更快! “可笑……” 书生轻蔑吐出两個字来,后面的言语尚未来得及說出,却不料鸽子噗的一声,喷了那书生一脸一身滚烫鲜血,這才倒飞回来,重重的摔在憨牛怀中。 此时鸽子两眼翻白,胸口凹下去一個大坑,整個身子一下就软了,若无金丹妙药医治,就算勉强能活,后半辈子也必然连床都下不来。 明面上鸽子自然是输了,但书生赢得却也狼狈,此时满脸鲜血,衣衫上鲜红一片,他可是淬血炼渣的境界,竟然被皮都沒练好的家伙喷了一脸,說出去都是笑话,這书生洁癖极重,根本受不了身上被弄得這么脏,看着脏污的白袍,嗅着鸽子鲜血的腥味,书生一张脸都扭曲起来。 “该死的脏货,竟然敢弄脏……” 书生正嘶吼咆哮,面上忽然一怔,下意识的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眼角,随后脸上的神情变得阴沉至极,他的眼角皮肤破了,虽然只是几道微不可查的小伤口,但還是破了,在鸽子的鲜血浸泡下,丝丝绞痛。 鸽子的那口血当然不可能将炼血去渣的他的脸弄破,真正弄破他的脸的,是一颗牙齿,鸽子咬碎了自己的牙齿,也就是說,鸽子从出手的时候就知道伤不了他,那個时候鸽子就已经咬碎了牙,等着偷袭他。 想到這裡,书生再次摸了摸眼角上的伤口,后背上冒起一层冷汗。 好歹毒!這该死的鸽子不是要破他的皮肉,而是要用那颗牙齿刺瞎他的眼睛,好在他修为不高,准头不够,不然自己现在就瞎了。 书生原本一张脸原本就扭曲无比,此时却变得极端狰狞,足尖一点,身形如同梭子镖般的射出,三十多米的距离竟然一步横跨,一只脚朝着鸽子脑袋便踩了下去,以淬血境界的武者力量,這一脚足以将鸽子的脑袋踩爆。 憨牛万沒想到這书生竟然赶尽杀绝,以往二王子、四王子的人来捣乱,都只是羞辱他们,却从未真正下過要命的毒手,憨牛不可能抱着鸽子避开這一脚,连忙放开鸽子,一声蛮吼,双肩一拱,如同一头奋起的犀牛用肩膀朝着书生的那只脚撞去。 不光憨牛沒有料到這书生会下毒手,谁都沒有料到。 郑守眼睛瞪得溜圆,当即抢步上前,但他刚刚踏出一步,那脸上有伤疤的壮汉一只脚已经出现在郑守脸颊不远处。 這书生和壮汉有個诨号,叫做夺命双脚,在四王子府中算是中上等的人物,两人是一個师父,最擅长的都是腿法,并且两人都已经到了淬血去渣的境界,比郑守的淬血炼心高出一节来。 這一脚掀起一阵如刀狂风,逼得郑守脚下不得不一顿,就是這么一顿,鸽子就再无可救了。 书生那一脚踏在憨牛的肩膀上,传来咔嚓一声脆响,憨牛的锁骨犹如木柴一般被踏碎,憨牛更是直接被踹飞出去,滚地葫芦一般掀起一长溜灰尘。 书生這一脚的力道被憨牛耗尽,却還有另外一脚,此时书生足不沾地,另一只脚高高抬起。 這一脚有個名号叫做蹬天鞭,是书生成名绝技,一脚抬起脚心朝天,状若登天,随后高高砸下,腿落如鞭,力道威猛,青石都能踏成粉渣,這一脚朝着鸽子的面门狠狠地踩下去,后果可想而知,转眼间就是迸溅得四处都是的肉泥骨渣。 公主府所有的人都目眦欲裂,却无计可施,他们距离太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鸽子的脑袋变成一滩烂泥。 郑守大叫一声,拼着挨上一脚,将手中的两颗比金铁還要沉重的核桃丢出,但這两個核桃或许能够伤到书生,却绝对救不了鸽子。 轿子之中的四王子脸上露出兴奋之色,对于嗜血的他来說,這场面才有些看头,而面色苍白的二王子则依旧是一副恹恹的神情,眼中有一些冷漠无趣,還有一些厌倦乏味,一個玩具,就算再怎么有趣,一连玩了几年,自然无趣的很。 书生脸上显现出一丝狞笑来,二王子有话,今天就是要弄死两個侍卫,叫公主府上下离心,叫靖公主变成孤家寡人,叫靖公主尝一尝,二王子的娘被贬冷宫,五年无人登门的痛苦。 就在這高高抬起的一脚即将狠狠踏下,要将鸽子的脑袋踩爆的时候,一個身影出现在书生面前,随后一個拳头悄无声息的弹出,收回。 书生略有兴奋地面孔瞬间变成了青紫色,随后书生直接倒飞出去,捂着自己鲜血淋漓的小腹下面满地打滚嗷嗷怪叫。 在场的所有人目瞪口呆的同时,都觉得自己小腹下面关键处疼痛犹如针刺一般,有些人甚至冒出一层虚汗来。 连不远处华丽轿子之中的两位王子都愣住了,那嗜血的四王子长大了嘴巴,就连一向病恹恹的二王子都将眯缝眼瞪得溜圆。 不知什么时候,一個额头上一大块药性黑斑,面容有些呆滞,但却有着一双明亮无比的眼睛的大男孩出现在鸽子身前,脑袋略微歪着,看着书生等人,他的手上,沾满了鲜血。 整個公主府门前,除了杀猪般的惨叫外,静得吓人。 蔫坏儿…… 只有起错的名字,沒有叫错的外号! 《》版权归作者三生万物所有。如果您发现有任何侵犯您版权的情况,請联系我們,我們将支付稿酬或者刪除。谢谢! 內容由網友收集并提供,转载至一流书屋只是为了宣传让更多书友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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