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你今天一整天都跟他待在一起?
结果看见一個年轻的女孩哭花了一脸的妆,抽噎着断断续续的道,“你男朋友……让我過来……接你過去。”
男朋友?
她好好的一個大明星,怎么谁都认不出她来了?!
其实是雨大光线暗,再加之恐惧,眼睛也被雨水泪水弄得很模糊,所以才沒注意池欢的长相,更何况普通人谁能想到能突然偶遇大明星呢。
池欢不太懂她为什么要哭,但還是選擇了什么都沒问,下车走到了女孩的伞下。
那女孩立即把伞往她這么靠,似乎生怕她被淋湿了。
這伞很大,一看就是情侣的,池欢道,“我沒关系,小姐,你自己别淋湿了。”
对方看她一眼,沒說话,但伞還是往她這边倾斜。
池欢迷茫脸。
车子的驾驶座已经被墨时谦占据了,车主被赶到了后面,等她们走近,他就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让池欢坐她身边,女孩坐后面。
上车后,池欢觉得气氛有点诡异。
车子发动,往山下驶去。
谁知這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等他们差不多到山下时,已经只剩下毛毛的小雨了。
池欢抿唇,困惑的看着身旁开车的男人,却见他侧颜线條冷淡,沒有要解释的意思,人家沒认出她,她也不太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也放弃了搭话。
结果到了山下的酒店前,车子才刚刚熄火,一干警察就围了上来。
池欢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见后座的两個人车還沒停稳就连滚带爬的下了车,跑到其中一個警察面前指着驾驶座的方向,“就是他,就是他们……抢了我們的车,還打伤了我的手。”
池欢,“……”
…………
警察局。
虽然有池欢的脸作为再稍微的辅以解释,基本能证明這件事是個误会,但有人报案還是需要去警局做笔录,何况墨时谦的确动手了,虽然沒伤到人家。
半個钟头后。
池欢打了個喷嚏,拿着手包站起来,“我們可以走了嗎?”
警察连连道,“可以可以,池小姐,笔录做完了,您的车我們也联系专门的人到时候给您送過去。”
她微微一笑,“好,谢谢。”
說罢就往门外走。
路過那对情侣时,池欢顿住脚步,颔首抿唇道,“实在是不好意思,原本只是想請人带我們下山,谁知道我的保镖下手沒轻重,抱歉。”
池欢生得美,笑起来更显得甜美,稍微放低姿态更是叫人沒有免疫力,尤其是男人,被她看得很不好意思,讪讪的道,“误会一场,我們一开始答应就不会有這误会了。”
池欢从包裡翻了翻,找了個未拆封的挂件出来递给那女孩,“這個挂件是我上個月去米兰我朋友托我带的,准备见面的时候带给她,如果小姐不嫌弃的话,送给你当谢礼。”
挂件看上去就很漂亮,当然,它本身也不便宜。
女孩自然也不好意思,“不用了,我們也沒做什么,還闹到警局来了,你送给我朋友不是很失望。”
“失望就失望吧,她反正也是個喜新厌旧的,好东西给她也是糟蹋。”
见池欢一直伸着手,女孩最后還是接了過来,“谢谢。”
墨时谦看着她明艳的笑脸,沒有出声,静默的跟在她的身侧。
门口,一個高大的身形站立在那裡。
莫西故一身考究矜贵的正装,竟然也有些许的湿意。
他正低着头,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她,似乎已经站在那裡很久了。
池欢看到他,先是一怔,随即失笑般的道,“莫少的消息果然是灵通啊。”
竟然已经找到這裡来了。
“池欢。”
他叫她的名字,仿佛情绪咬得很重,但难以辨别究竟是什么样的情绪,“如果不是闹到警局,你准备玩消失到什么时候?”
池欢看着他笑,“我只是不想接你的电话而已,不算玩消失吧?”
他冷冷道,“包括你爸的电话也不接?”
她垂下眼眸,笑着,“我经常不接他电话啊,毕竟我們父女的关系不太好。”
這态度在莫西故眼裡,是一种漫不经心的轻浮,且這轻浮不仅是对她爸爸,也是对他。
莫西故瞳眸缩着,看向池欢身侧的男人。
墨时谦跟他平视,眼神凉薄。
看上去分明是面无表情,但莫西故還是无端的读出了某种深刻却无形的讥诮讽刺。
喉结上下滚动,莫西故看着他们并肩而立的模样,突然觉得前所未有的刺眼。
或许是因为這個女人突然消失了一整天,或许是因为墨时谦這一身明显跟他以往风格不同的衣服,又或者,是什么别的原因。
“你今天一整天都跟他待在一起?”
池欢微微歪着脑袋,“你這话问得好奇怪,我经常跟他一整天待在一起啊,而且你以前不是還觉得,我有這么一個保镖,很多事情都不需要找男朋友,他全都能给我解决嗎?”
莫西故看着她精致娇美仍挂着笑的脸,薄唇抿成一條直线,有些淡白,视线最后落在她的额头上,累积了一天的阴郁和暴躁似乎全都消散了,“池欢,我們谈谈。”
以前有人跟他說,池欢是典型的大小姐脾气,高傲任性,惹她不喜歡了,刻薄得让你难受,娶她這样的女人做太太,驾驭得了她是娇俏有趣的小女人,驾驭不了……她就是匹脱缰的野马。
他一直认为這样形容有魔化的嫌疑,可此刻突然有了這样的感觉。
池欢把视线从他的身上收了回来,看向他们下来时山顶的方向,“不用谈,你听我說就好,你想說的我都知道。”
因为是出来运动,她一头浓密的长发都全部绑成了丸子,模样显得更小女孩了,但神色语调却全然不是以往撒娇的姿态,反倒是冷静的很,“之前的新闻跟爆料跟我无关,但早上的微博是我发的,而且,我也不会澄清的,而且……”
她看着他的眼睛,挑眉而笑,“我一沒撒谎,二沒夸大事实,之前我什么都沒說什么都沒做,是给当年被迫拆散的故人,处理重逢激情的時間和空间,不代表我能容忍我的未婚夫跟前女友牵扯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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