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逼問夏涼月
“放開我！你放開我！”夏涼月用盡全力掙扎着，慌慌張張想將手臂遮掩起來。
沈絳冷漠地看着她，手上用力，一下子把夏涼月甩了出去。
“這就是母蠱嗎？哼，朕還真是長見識了，你居然連蠱蟲這種東西也有本事弄到。”語氣涼薄，帶着濃濃的譏誚。
夏涼月如獲大赦，匆忙把袖子整理好，又恢復了往日癡迷的眼神，着迷地盯着沈絳英俊的臉。
“只要能得到陛下，無論是什麼東西臣妾都會去做。”夏涼月貪婪地眼神死死黏在沈絳身上，彷彿是看着自己的私有物品，充滿狂熱的佔有慾。
“那如果”沈絳傾身上前，一把抓住夏涼月的下巴，狠狠將她拉到自己面前，眼神狠厲，“朕要你死呢？你可願意？”
夏涼月瞳孔微微放大，眼神由狂熱漸漸變成了驚恐。“陛下！你不可以這樣對臣妾，臣妾對你一片癡心，您不可以殺了臣妾！”
“朕問你，蘇雪枝是你設計陷害的對吧？”沈絳眸色殘忍，看着夏涼月的眼神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包括蘇雪枝的孩子，也是因爲你沒的對嗎？”
夏涼月愣了愣，眼底浮上一絲瘋狂的恨意。“是！就是我乾的！我就要她痛苦，讓她生不如死！我要她自己親身感受比我更甚的痛楚！”
沈絳面若寒霜，狠狠扣住夏涼月的脖子，將她從地上提了起來。
“說，那蠱蟲你是從哪裏得來的！”
夏涼月兩眼暴突，面色由青轉白，又慢慢變成紫色，兩腿不停踢踹着，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眼看着夏涼月就要窒息而死了，沈絳手上一鬆，“撲通”一聲將她丟在地上，再一次逼問道：“蠱蟲是從哪裏來的？”
“咳咳咳咳！”夏涼月劇烈的咳嗽着，張大嘴巴拼命呼吸着，像一條垂死的魚。
“呵呵.呵呵呵”驀地，她低低笑了起來，聲音沙啞破碎，兩隻眼睛緊緊盯着沈絳，嘴角緩緩勾起一絲弧度，“陛下越想知道，臣妾越不會說出來，哪怕死也不會說出來！臣妾就在陰曹地府裏看着，詛咒蘇雪枝她一輩子回不到陛下身邊，哈哈哈哈！”說完便開始自顧自地狂笑起來，聞者無一不感到毛骨悚然。
“是嗎？”夏涼月的舉動絲毫沒有激怒到沈絳，他垂眸看着夏涼月，一抹殘忍的笑慢慢綻放在脣邊，“夏涼月，你以爲只要你不說朕就查不出來了嗎？你有沒有想過，身爲主犯的你已經入獄，丞相府上下還能無恙嗎？”夏涼月愣住，似是完全沒想到這一點。
“三日後，你丞相府上下都會在鬧市被一一處以車裂之刑，而你，”沈絳聲音低沉，“朕會親手將你做成人彘，讓你死無全屍！”
“哦對了，你可能還不知道人彘是什麼吧。”沈絳啓脣，看向夏涼月的眼神中只有極端的厭惡，“人彘就是，砍斷四肢，灌聾雙耳，摳去眼珠，拔掉舌頭，浸泡在酒缸中進行醃漬，想來應該非常適合你，朕的，皇后！”
夏涼月臉色慘白，見沈絳的神情不似作假，當下便軟了腿，痛哭流涕爬到沈絳腳下，緊緊揪住沈絳的衣袍下襬。“陛下！陛下你不能這樣對臣妾！臣妾是真正一心一意對陛下好啊！陛下你不能這樣絕情！”
“朕絕情？”沈絳譏笑，從夏涼月手中扯回自己的衣角，一字一頓說道，“你殘害蘇雪枝的時候怎麼不說絕情？你故意設計讓雪枝小產的時候怎麼不說絕情？你對朕下蠱讓朕險些痛失所愛時怎麼不說絕情？”沈絳步步緊逼，將夏涼月攆道牆角，眸子中全無溫度，看着夏涼月像看着一個死人。
“幸好朕還是將雪枝找到了，不然真的中了你的詭計，只怕朕後半生都會活在痛苦中。”
“什麼？蘇雪枝還活着？！”夏涼月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竟然真的還活着！不可能！她明明早就已經失蹤了纔對！她怎麼可能還活着！”她撕扯着自己的頭髮，就像感覺不到痛楚一般，“我一定是聽錯了！一定是聽錯了！怎麼可能！”
“夏涼月。”沈絳有些不耐煩了，“如果你願意說出蠱蟲的來歷，朕還可以賜你個全屍，讓你夏家滿門以普通百姓的身份下葬，否則，你懂的。”
夏涼月猛然想起，夏府上下所有人還在沈絳手中，登時便慌了手腳。“陛下！臣妾知錯了！求陛下開恩，放過臣妾的家人！求陛下放過臣妾的母族！”
她跪倒在地連連叩首，額頭在地上碰得血肉模糊，鮮血四濺。
“求陛下開恩啊！”
沈絳冷漠地看着她，心中激不起半點同情。“你如實招供，朕自然會對他們從輕處罰。夏涼月，他們的生死就在你的一念之間。”
“我，我”夏涼月剛想張口，腦海中突然闖入那個人的身影，心中大駭，捂住嘴，一個字也不敢發出來。那個人太過可怕，比起沈絳，那個人的威脅更讓她畏懼。
“陛下，一切都是臣妾自己做的，請陛下降罪。”夏涼月閉上眼睛趴在地上，心如死灰。就算她說出了那個人，她也一樣會死，她的家人也會，哪怕沈絳不殺他們，那個人也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沈絳眯了眯眼，看夏涼月的表現分明是有所隱情，只是比起招供，她似乎還有更加害怕的事，究竟是什麼能讓她豁出性命也要隱瞞，沈絳很好奇。
“朕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說出來，朕饒你夏府上下不死，只沒收爲官奴，尚且可以活命。”
夏涼月的眼中閃過一絲亮光，頃刻間又黯淡下去，她苦澀地笑笑，“臣妾如今淪落到了這番境地，活着還有什麼意思，不如死了一了百了。”她擡起眸子，最後看了沈絳一眼，目光充滿眷戀，“請陛下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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