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比帅胜出张叔叔(一更求票) 作者:未知 皇帝果然是皇帝,不可能和一個小屁孩儿玩過家家的。提拔老张陪太子玩老鹰捉小鸡還是其他什么鬼玩意儿,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皇帝要告诉张公谨叔叔,你和城北徐公比帅這件事情有了结论:你帅。 《六條突厥可取状》终于问世了,问世的前期伴随着张公谨出代州擒下阿史那咄力发。這货是個废物,成天想要来南方過冬,說白了毫无草原民族的坚韧不拔。 但是這废物的哥哥比较牛叉,他哥哥是和顺郡王,李渊封的。 真名是阿史那思摩。 本体是阿史那咄苾的忠犬,当然很快就不是了。 张公谨在外朝发的帖子被管理员长孙无忌置顶加精,然后灌水众纷纷表示“楼主好人,一生平安”…… 反正外朝的小官僚也沒什么卵用,最近關於民部到底要不要避讳改户部這件事儿,老魏开喷的同时還顺便表示,這也要避讳那也要避讳,那大家都不要吃鲤鱼好了。 然后外朝過了一個决议:關於贞观三年以后黄河流域不许吃鲤鱼的若干决定。 老魏当时就說:我要辞职。 风波当然不是吃鲤鱼這事儿,张公谨叔叔比帅胜出的重要节点,就在于阿史那咄苾這草原小霸王玩起了“我的优势很大,框一下a過去就赢了”的游戏。 然而在薛延陀、回纥、拔业骨诸部造反的时候,被派過去送死的阿史那什钵苾表示我真是日了個狗了。 堂堂突利可汗跑過去溜了一圈然后就回去說沒打赢,阿史那咄苾当然不信喽。就說你這個侄儿不怪,来叔叔教你看金鱼…… 于是阿史那什钵苾就咬了咬牙,心說老子和南边大公司的老板算是发小,不是铁哥们儿也得有三分薄面吧。 然后他就偷偷跑代州找张公谨說:你们单位還招人嗎?我吃苦耐劳会带路而且自带几万人马。 张公谨叔叔眉头一皱:你为什么要投降?你一投降知不知道会少多少功劳?!太沒有素质了!還有沒有一点点职业精神?! 但沒办法,张公谨的《六條突厥可取状》已经在外朝发了帖子,還被置顶加精,這事儿不能糊弄。 于是对马邑很熟悉的李靖就在宣政殿和李董商量了一下,把突厥佬干死這事儿得提前操作,不然备不住阿史那咄苾要临死咬一口。 李董雄才大略,找来了妹夫柴绍、张公谨儿子薛万彻和他哥哥薛万淑、被尉迟恭喷你丫傻逼的李道宗、加上卫孝节和李勣,六路兵马十四万大军。 這次作战总指挥是李靖,副总指挥就是薛万彻的爸爸张公谨。 稍有常识的人都会看出,如果大唐的铁骑继续前进,突厥這個螳臂当车的歹徒,难道能够阻挡得了嗎? 反正秦王府出来的人都知道,张公谨這货又要提一提了。皇帝都這么明显地给他镀金了,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 当然张公谨人不在长安,他沒办法知道外朝中朝到底說了啥,所以得明显,得让张公谨知道,朝廷是想着他的,沒有忘了他。 于是张德去五庄观帮牛鼻子们烧火炼丹,顺便和五庄观附近的诸多休假勋贵们拉拢一下感情。毕竟得罪的人太多,還是得朝中有人才行啊。 然后张德听說朝廷有大动作的时候,李靖已经在马邑下了刀子,一刀扎的劼利连夜逃走,马邑定局当天就有九個俟斤跑過来跪舔李药师,连忙抢着带路:卫国公,這边走。 這时候离张德十二岁還有一個来月的样子,而朝廷已经提前把张公谨的头衔换成了邹国公。 郡公和国公,到底是不一样的。 五庄观洋溢着快活的气氛,连住五庄观修养的刘弘基也跑過来巴结他。快五十的刘弘基其实也不想這么干,但谁叫李孝常和长孙安业這俩傻逼造反把他给牵连了呢?去年因此下岗不說,连封爵都被皇帝拿走了。 今年說是给個易州刺史当当,然而特么打突厥這种事情沒他份! 于是老刘心一横,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回长安享受享受生活! 因此不难看出,五庄观是個很微妙的地方。 它在南郊,在交渠首南岸,临着南山。要山有山,要水有水,最重要的一点,在這儿窝着的,不是三品大员就是一品高官。当然了,多半都是属于政治生命已经不长的那些。 秦琼入秋也過来住,无他,這裡烧的炭好,而且半個山头包着,北风要吹也得先吹长安城再吹南山的几個山头。 张德過来跟着五庄观牛鼻子烧火,本来其实也沒事儿,大家一听說是张公谨的侄儿,最多就是哦一下。 然后有一天来了两個拉炭的翊善坊内官,一见着张德就连忙笑着打招呼“郎君郎君,太子殿下在弘文馆等郎君”。 张小乙,還记得弘文馆裡面看书写字的太子殿下么? 泥奏凯! 一般沒政治智商的人,听见了也就觉得,哦哟,小伙子不错哦。 然而刘弘基是谁?一個遇强则弱遇弱则强的人。当年干薛举的时候,败了八個总管,其中就有刘弘基,很平衡。 不過也难怪,薛举這牲口号称西秦霸王,手裡沒点本钱敢這么装逼?要不是最后薛举還是被干死了,刘弘基政治生命在武德年间应该就画了句号。 然后他今年当上易州刺史,结果吞并突厥牧业有限责任公司這事儿沒摊上,刘弘基内心是忧郁的。 结果突然有一天,发现自己休假的度假村裡,那個成天一大早起来烧火劈柴的美少年,居然除了是张公谨這小辈的子侄,還有和太子勾搭的能力? 刘弘基眼睛一亮。 他是河间郡公,本来档次和张公谨是一样的,但张公谨逮着机会一條帖子火遍外朝。而他则是踩上了李孝常這泡狗屎,连河间郡公的头衔被撸了。 明明自己论功行赏比张公谨還高的。 但是老刘一琢磨,老夫和弘慎关系不說莫逆,可好歹也是有点儿袍泽情谊吧。這时候拉老夫一把,老夫還不得感恩戴德? 但是老刘又一琢磨,老夫這么有才华,当年江湖上也是有名有姓的,要是能让太子美言两句…… 正当老刘要拿出点诚意来打动张德的时候,秦琼让人叫张德過去坐坐,然后老刘就看着张德背影啧了一声:“秦叔宝個病秧子眼光倒是不错。” 一千多年后,每個人都知道秦琼卖過马。估计是名字取的不好,为啥和“穷”字发音一样呢。当然這是后人杜撰,未必是真。 然而刘弘基這货却不一样,這货当年亡命江湖很有名声,什么名声呢? 雍州盗马刘! 沒错,老刘当年万一囊中羞涩沒钱請江湖上的朋友喝酒吃肉,就一定会在夜黑风高的日子,从汉族、鲜卑族、吐蕃族、象雄族等民族兄弟的院子裡借一匹马用好些個日子。等马用完了,就会再借。 然后遇到李渊父子后,雍州等地的猖獗盗马案件才减少。 所以說,卖马和偷马的两個人住一块儿,還是很微妙的。 老张骑着黑风骝到了五庄观度假村秦琼别院,還沒进门,就见裹着皮裘的秦琼出来一把攥着他的手,神情肃然地往裡走。 “叔父,黑风骝還在外面呐。” “来不及了!” 一脸正色的秦琼面色還是很黄,拖着张德进了暖屋,然后道:“快弹琴,怀道又开始哭了。” “放心吧叔父,包在我身上。” 自从跟陆老头儿弹了一年棉花,不說突飞猛进,起码业余六级沒問題。 屏风后面秦怀道哭闹的声音让秦琼揪心不已,贾氏搂着儿子一边哄一边红着眼睛落泪。 张德连忙喊道:“婶婶莫急,這便来了。” 說罢,双手轻抚案几上的“表裡山河”,老张开口唱了起来。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 秦怀道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