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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33章

作者:吾彩
宁奕驰停下脚步,往春福手裡看了一眼,只以为是丫鬟给小姑娘新缝了個布兜。

  见那料子跟他身上的锦袍是一個色,宁奕驰问:“怎么沒用粉色的料子?”

  小姑娘从头上戴着的绸带头花,到脚上穿的小鞋子,一向都是粉色的。

  “回世子爷的话,這料子是姑娘自己挑的。”春福恭敬答道。

  這是特意做成和他衣裳一样的颜色?宁奕驰看了一眼蔫了吧唧窝在他怀裡的小姑娘,好笑着问:“可要拿着?”

  可小姑娘不知道在想什么,看着前方的目光有些呆滞,沒应他。

  宁奕驰胳膊上下轻轻晃了一下,唤她:“舟舟?”

  沈灵舟饿惨了,只觉得头晕眼花。

  正在想待会儿吃饭都有些什么好菜,想得正起劲儿呢,被晃得回了神。

  抬头看向宁奕驰,一脸懵。

  宁奕驰又问了一遍,她這才伸手把布兜接了過来,往怀裡一抱。

  反正是给世子哥哥的,做好了就拿着吧。

  宁奕驰抱着小姑娘,一路回了院子。

  等小姑娘把布兜和狗都放在榻上,他喊人送了水进来给小姑娘洗了手,叫人把饭菜摆上。

  坐在桌子前,沈灵舟看了一眼桌上的大鸡腿,咽了咽口水。

  真的好香啊!

  可她還是别吃了,吃点儿青菜叶子什么的就好了。

  她伸手端起装鸡腿的碗,依依不舍地放远了。

  猜到小姑娘的心思,宁奕驰笑着劝:“吃吧,不打紧,吃完哥哥带你去走走。”

  那好吧,既然是世子哥哥让她吃的,那她就只能吃了。

  沈灵舟又麻溜儿把碗端了回来,拿起鸡腿开啃。

  吃了一口,就吃高兴了,一双大眼睛弯成了月牙。

  小东西這么好劝的。宁奕驰忍不住笑,也拿起筷子开吃。

  虽然饭菜很好吃,不過沈灵舟還是特意注意了,吃饱了就住了嘴。

  侍卫收拾了桌子,上了茶。给沈灵舟的是花茶,她抱着杯子喝了一口,整個人都满足了。

  吃饱喝足就犯困,小姑娘坐在那,目光盯着一個方向,神情有些呆滞。

  每天中午吃過饭,小姑娘都要睡上一大觉的。可今天她心情不好,中午沒吃饭,本来躺在那是想睡的,可是饿得愣是沒睡着。

  现在饱饱的,就撑不住了,坐在那裡发了一会儿呆,睫毛扑闪扑闪,眼睛一闭,直接睡過去了。

  紧跟着小身子猛地歪了一下,眼看着要倒,一只小胖腿踢蹬一下,又把自己吓醒了。

  大眼睛迷迷瞪瞪地看了一会儿,像是沒反应過来是怎么回事。

  宁奕驰好笑地把小姑娘抱起来:“可是困了?”

  “舟舟觉觉。”沈灵舟点点头,两只手搂着宁奕驰的脖子,小脸蛋靠在他肩膀上,卷曲浓密的睫毛颤了颤,沒一会儿就睡着了。

  宁奕驰抱了一会儿,才扯了被子铺好,把小姑娘轻轻放上去,又拿了個被子盖在了她肚子上。

  宁奕驰坐在旁边轻轻地拍着她,等小姑娘睡熟,這才把手收回来。沒有起身,就坐在那裡看着小团子憨态可掬的睡相。

  想到之前小姑娘唉声叹气說自己胖的有趣模样,宁奕驰又忍不住笑了。

  他轻轻攥住小姑娘放在被子外的小手,拇指在窝窝上轻轻按了按,笑着小声道:“小胖妞。”

  帮小姑娘把被子盖好一点儿,宁奕驰起身出门,吩咐常山:“听着点儿屋裡的动静,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常山应是。

  宁奕驰穿過后花园,去了梅姨娘的院子。

  梅姨娘吃過了午饭也沒歇晌午觉,坐在院子裡的椅子上,就在大太阳底下刻东西。

  她的两個丫鬟,则在一旁的廊下阴凉处,一边聊天一边绣花。

  听到脚步声,梅姨娘抬起头来。

  见是宁奕驰,沒什么表情地道:“世子爷大驾光临,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宁奕驰拱了拱手:“梅姨娘。”

  和他对郑姨娘那不屑一顾,极其厌恶的态度截然不同,语气裡带着尊重。

  梅姨娘沒起身:“什么事,說。”

  宁奕驰开门见山:“想托梅姨娘给我做條鞭子。”

  梅姨娘抬眼看了下宁奕驰:“给那小胖妞做的吧”

  “是,舟舟喜歡。”宁奕驰也不隐瞒。

  “不做。”梅姨娘手裡的刀子刷刷刷削着木头,木屑掉了一地。丝毫不给众人都惧怕的世子爷面子。

  “……”宁奕驰沉默了一会儿,无奈道:“我出一百两买。”

  梅姨娘:“谁稀罕。”

  宁奕驰也不气:“我知道梅姨娘看不上這些俗物,但日后你不是要出府嘛,沒钱怕是寸步难行。”

  梅姨娘想了一会儿,伸出手来:“先交钱,再交货。”

  宁奕驰把早就准备好的一百两掏出来,走過去,递给了梅姨娘。

  梅姨娘对在阴凉处绣花的丫鬟招招手,等丫鬟上前,把银票递给她,转头看着宁奕驰:“三天。”

  宁奕驰点头表示可以,又道:“要個粉色的,上面最好、带朵花儿。”小东西喜歡這些粉粉的,花花的。

  梅姨娘嗤笑一声:“要求還挺多,做不到。”

  好像是不大好做,宁奕驰想了想,也不坚持:“尽可能好看一点儿吧。”

  事情說完,宁奕驰也不多逗留,拱了拱手,转身就走。

  “等会儿。”梅姨娘喊住他:“你什么时候娶妻”

  宁奕驰微微蹙眉,转头看向梅姨娘。

  一個世子什么时候娶妻,還真就轮不到一個姨娘来過问。

  哪怕宁奕驰对梅姨娘心有敬意,但心中還是有一丝不悦。

  但转念一想,梅姨娘并不是那种爱管闲事的人,如此问,想必是有原因的,于是问:“为何”

  梅姨娘把手裡的木雕往旁边的木凳上磕了磕,头也不抬地解释道:“侯爷让我帮着苏姨娘管家,直到你娶妻为止。等世子夫人进门,我就可以出府。”

  宁奕驰本想說他這辈子沒打算娶妻,可又怕拆了侯爷的台,梅姨娘撒手不管,苏姨娘一個人搞不定,這后院又要乱起来,回头還得劳累老夫人。

  想了想,宁奕驰敷衍道:“等着吧。”话落抬脚往外走。

  梅姨娘冲他背影說了一句:“還望世子爷抓紧。”最烦這种磨磨唧唧的。

  镇远侯的书房,今儿早从书院赶回来的宁正安,已经在书房外头跪了小半天了。

  本来他是在屋裡跪着的,恳求镇远侯收回决定,恢复郑姨娘的夫人身份。

  镇远侯先是踹了他一脚,又责骂了他一通。骂他不知好歹,這么大的人了,一点感恩之心不曾有,满脑子唯利是图。

  骂得宁正安懊悔痛哭,百般认错。可认错過后還是为郑姨娘求情,說郑姨娘一切都是为了他,還請父亲开恩。

  镇远侯见跟他說不通,指着门让他滚,他却不起身,一直跪在那裡。一副镇远侯不答应,他就不起来的架势。

  镇远侯气得上去又是一脚。让他愿意跪,就滚到院子裡去跪。

  這不,大太阳底下,宁正安已经跪了快两個时辰了,晌午饭沒吃,水也沒喝一口。

  一個只会念书的书生,到底是撑不住,直接晕了過去。

  镇远侯听到侍从禀报,背着手站在书房门口看了一眼,更加生气。

  他堂堂一個武将,养出来的儿子這么沒用,跪一会儿就能晕。

  骂了句“废物”,镇远侯让人把宁正安抬回他自己院裡,给他喊大夫去了。

  想到自己四個儿子,镇远侯又忍不住唉声叹气。

  他一個武将,想要的是一個将门一帮虎子,儿子最好各個能征善战。

  他虽然有五個儿子,可早夭了一個,剩下的四個,又只有老大世子爷宁奕驰最像他。

  宁奕驰打小就喜歡骑马练剑,也是不负他所望,身手相当不错,至少他這個年富力强的堂堂镇远侯现在就已经打不過了。

  剩下的那三個,老二宁正安,读书尚可,却天生不是练武那块料,虽然从小也练,可成果却一言难尽。

  就這么說吧,宁正安天生骨子裡缺了一股子武人的血性,要是遇到真枪真刀了,估计他能找個地方先躲起来。

  虽然也沒少练,但练出来的那点东西,顶多拿来强身健体了。

  老四宁若知,书也读着,武也练着,但如今才八岁,年纪尚小,還看不出什么。而且那孩子性子太乖了。镇远侯摇摇头。

  再說到這個最小的,老五宁浩闲,又太過顽皮了些,懒得很,這么大了還赖在后院姨娘的屋子裡,整天撒娇捣蛋。世子說得对,是该搬去外院了。

  镇远侯坐在椅子上,在脑袋裡把自己的四個儿子挨個扒拉過来,又扒拉過去,发现還是他的混账好大儿争气些。

  才比宁正安大了一岁,可已经暗中帮他做了许多事。

  杀伐果断,手段凌厉,做事干脆利落,从不拖泥带水。是個领兵打仗的好手。

  就是那臭脾气实在是太臭,又不怎么服管教。

  听不听他這個爹的,全看心情。

  哎,這么一想,就沒一個省心的。

  再想想他那四個姨娘,郑姨娘就不說了,最近他真是想都不愿意想起她。

  就說剩下的那三個,一個满眼只有钱,一個一天到晚总想跑,還有一個不是叨叨叨念经就是当当当敲木鱼。

  他這日子,怎么就,這么他娘的糟心呢!

  算了,他去看看老夫人,還是回军中去吧。镇远侯起身往外走。

  对,還得去看一眼那招人稀罕的小姑娘。

  沈灵舟一觉睡饱醒来,就见世子爷他老人家正歪在榻上看书,她迷迷瞪瞪地看了一会儿,又闭上眼睛。

  察觉到小姑娘醒了,宁奕驰把书从眼前拿开,垂眸看着她,在心裡默默数着,一、二、三。

  果不其然,三個数過后,就见小团子攥着小拳头,抻着小胳膊,伸了個大大的懒腰,圆滚滚的小身子蜷成了個团。

  宁奕驰的嘴角忍不住弯上去。每天看圆滚滚的小姑娘伸懒腰,也是一大乐趣。

  小姑娘伸完懒腰,眼睛還沒有完全睁开,就从被子裡钻了出来。

  小胖身子一拱一拱,拱到宁奕驰身边,小胖手扯着他的袖子,把他胳膊拉倒在榻上,小脑袋枕了上去,睡得红扑扑的小脸蛋還在他袖子上蹭了蹭。

  看着胳膊上躺着的小胖妞,宁奕驰轻笑一声,把书放在榻上,伸手在她额头摸了摸:“可睡好了?”

  小姑娘咕哝一声:“哥哥,水。”刚睡醒的小奶音,憨意十足,听得人心都化了。

  宁奕驰把小姑娘抱起来,起身下了榻,给她倒了一杯花茶喂到她嘴边。

  沈灵舟就着宁奕驰的手,咕嘟咕嘟喝了几大口,才清醒了一些。

  醒是醒了,可人還是懒懒的,就那么侧着红扑扑的小脸蛋趴在宁奕驰怀裡,小胖手半攥成拳头搭在他肩膀上,一动不动发着呆。

  宁奕驰就那么抱着小姑娘,在地上慢慢来回走着,等着她慢慢缓過神。

  沈灵舟的视线随着宁奕驰的走动而变换,等她看到放在榻边那一团月白色时,突然想起来還有事儿沒办。

  她伸着小胖手指了指榻。

  宁奕驰只以为她已经缓好了,要去榻上抱狗玩,走了几步把她放在榻上。

  结果就见小姑娘坐在榻上,小屁股一抬一抬挪了两下,挪到那叠得整整齐齐的一团月白色前,伸手拿起来,递给他:“哥哥,兜兜。”

  以为是要他帮忙挂上,宁奕驰笑着接過,抖搂了两下抖搂开。

  可当那月白色的布兜抖搂开,世子爷他老人家就发现不对劲儿了。

  這布兜,它怎么就,怎么就,那么大呢?

  這挂在小姑娘脖子上,那還不得拖到地上。

  “哥哥的。”见世子哥哥傻不拉叽地拿着布兜看了半天不动,沈灵舟小手比划比划给他解释。

  宁奕驰手一僵,难以置信道:“我的?”

  小姑娘点点小脑袋:“哥哥的。”

  宁奕驰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强憋着笑把布兜放下,伸手摸着小姑娘的脑袋:“谢谢舟舟,但哥哥不用,哥哥不养狗!”

  小东西還算有良心,還惦记着给他也弄一個。可他又不养狗,就算他养狗,他也不至于像小姑娘這样,把一條狗挂在脖子上吧。

  想想那個场面,世子爷打了個寒颤,只觉得眼睛要瞎。

  “哎!”沈灵舟叹了口气。世子哥哥怎么就這么笨呢。

  她把布兜从榻上捡過来,两只小胖手扯吧扯吧,把布兜扯平,自己爬进去躺好了,一條小胖腿抬起来往另一條小胖腿上一架,奶声奶气的:“兜舟舟。”

  见小姑娘老神在在地在那晃二郎小胖腿儿,世子爷现在不光嘴角抽抽,眼角都开始抽抽。

  這布兜,是小姑娘给他缝的,然后让他兜她的?

  沈灵舟演示完毕,一骨碌爬起来,把布兜拿起来,就想往宁奕驰脖子上套:“哥哥来。”

  宁奕驰伸出一根手指头点在小姑娘脑门上,阻止她的前进:“谢谢舟舟的好意,哥哥不用。”

  他一個大老爷们,脖子上挂個布兜……,像什么话嘛。

  沈灵舟想了想,两只小胖胳膊抱在一起晃了晃,做了一個抱孩子的姿势:“抱舟舟,哥哥累。”

  然后又拎着布兜抖了抖:“兜兜不累。”說着又要往前走。

  “停!那也不用。”宁奕驰拿手指头点着小姑娘脑门,斩钉截铁地說。

  先不說他一個常年拉弓练剑的人,抱個孩子能有多累。

  好吧,他承认,這孩子她是個小胖妞,抱久了還真有那么一丁点儿手酸。

  可就算累死,他也不挂。

  世子爷他老人家怎么這么死心眼呢,她這是为了他好。

  那天从城外回来,她吓坏了,都沒发现世子哥哥胳膊上有伤,他就那么抱了她一路。

  她是后来听常山问世子哥哥胳膊上的伤如何,可要帮着上药包扎,她才知道的。

  现在他伤還沒好呢,過两天要带她出城去玩,挂個布兜多好。可他老人家为什么不听话!

  沈灵舟鼓着小脸蛋,瞪着眼睛瞅着宁奕驰,两個人在那默默对峙。

  小胖妞生气了,說不定又要抬脚踢他。宁奕驰在心裡默默做好了挨踢的准备,還猜了猜能踢几脚。

  可出乎意料的,小姑娘突然小胖胳膊一甩,布兜往旁边一撇,一屁股坐在了榻上,紧接着往后一仰,躺倒了。

  一双大眼睛呆愣愣地看着房顶,一脸生无可恋,小奶音糯糯的:“舟舟胖。”

  宁奕驰哭笑不得,這是非要让他挂上是吧!

  這小无赖样,真不知道是谁惯出来的。

  宁奕驰憋着笑:“好了,這么想挂,就挂一下罢了。”挂一下,就摘下来。

  一听這话,沈灵舟乐了,一骨碌爬起来,乐颠颠走過去把布兜捡回来,走到宁奕驰面前,忙忙叨叨给他把布兜挂脖子上了。挂完還给他把胳膊掏出来一只,斜着挎好了。

  宁奕驰垂眸看着小胖妞在那忙活,一脸无奈。

  等她挂好,他叹了口气:“可以了嗎?”

  小姑娘也不理她,手脚并用,吭哧吭哧往布兜裡爬。

  宁奕驰挺直脖子,就在那袖手旁观,丝毫沒有打算出手帮助的意思。

  宁奕驰站在榻边站得笔直,也不弯腰,布兜就有点高。

  小姑娘累得一脑门的汗,也沒爬上去,只好张开小胳膊:“哥哥抱。”

  宁奕驰摇摇头,坚守着最后的底线。

  布兜挂上让她看看就罢了,绝对不能再挂個孩子。万一回头小胖妞挂上瘾了……

  后果不堪设想。

  见宁奕驰不搭理她,沈灵舟也不气馁,转身四处看了看,看到榻上摆着的平时世子爷他老人家靠着的枕头,眼睛一亮。

  小姑娘迈着小短腿噔噔噔走過去,把枕头抱過来,往宁奕驰面前一放,踩到枕头上,拽着布兜,再次抬起小短腿往布兜裡一跨,吭哧吭哧再爬。

  這次,终于成功了。

  小姑娘爬进布兜,发现自己脸朝下,于是先趴着躺好,随后小胖身子一拱一拱,翻了個面,仰着躺好了。

  這么一躺下去,才发现布兜就像個吊床,她的两條小胖腿就翘上去了,干脆翘了起来。

  沈灵舟感受了一下,呲着小奶牙咯咯咯笑了。

  宁奕驰现在不光眼角抽抽,他连心口都开始抽抽了。

  他故意冷着脸,准备拿眼神震慑住小胖妞。

  可小胖妞才不怕他,依旧咯咯咯笑着,笑着笑着還撑着小胖身子费劲巴拉坐起来,指了指榻上乖乖趴着的狗狗:“哥哥,要花花。”

  震慑失败。宁奕驰轻轻叹了口气。罢了,哄孩子玩一会儿吧。

  宁奕驰伸手把小白狗捞起来,放在了小姑娘手裡。

  小姑娘抱着狗狗再次躺下去,接着跷二郎腿:“花花乖哦,哥哥兜。”

  說完還晃了晃翘起来的那一只小脚丫:“哥哥走。”

  她得让哥哥体验一把,這么挂着就是比抱着轻松的,挂久了都不累的。

  得,光站着還不行,還得走的。

  宁奕驰脸上也绷不住了,轻笑出声,学着小姑娘平时单手兜狗狗的样子,单手托着布兜,在屋裡走来走去。

  低头看去,就见窝在布兜裡的小胖妞眉开眼笑,见牙不见眼。

  看那灿烂的像朵太阳花一般的小脸,宁奕驰的嘴角也一直勾着,就那么挂着個布兜在屋子裡走過来,走過去。

  “侯爷。”外头突然传来常山的声音。

  紧接着是镇远侯的声音:“世子可在屋裡?”

  常山答:“在的。”

  听到二人的对话,和近在咫尺的脚步声,宁奕驰脸色一僵,下意识就想把布兜摘下去。

  可已经来不及了,侯爷走路极快,眨眼,声音就到了门口:“世子。”

  宁奕驰急忙转身,背对着门口:“侯爷。”

  刚喊了两次父亲,又回去了。镇远侯冷哼一声:“舟舟在你這吧,我刚去舟舟的小院看她,丫鬟說让你抱走了。”

  镇远侯进了门,四下裡打量一下沒见到小姑娘身影,于是看向背对着他的宁奕驰,不满道:“你拿屁股对着你爹,成何体统!還有,舟舟呢,不是說在你這嗎?”

  宁奕驰看着布兜裡瞪着大眼睛一动不动的小胖妞,不知道该說在,還是该說不在。

  可還沒等他想明白,就听镇远侯又說话了:“你這衣裳怎么了?”

  說着话,镇远侯伸手去扯了扯宁奕驰背后挂着的和衣裳同色的布兜带子。

  宁奕驰无奈转身,把前面圆不隆冬的布兜露出来。

  “哎呦!”镇远侯吓了一跳:“你這挂的是個什么东西?”

  宁奕驰低头,看着老老实实窝在布兜裡的小胖妞,无奈叹气:“出来吧。”

  镇远侯纳闷:“什么出来?”

  紧接着,就见布兜裡头拱了拱,小姑娘抱着狗狗从布兜探出小脑袋,呲牙冲他笑了,甜甜地喊了一句:“伯伯,舟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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