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七章 震惊的丁霓裳
她知道,有了這條信息,自己這位侄女肯定会更加坚定地将孙皓然拒之门外,或是想办法将其赶走。
但……
她不知道接下来還会发生什么。
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之后丁建国的责问。
所以……她索性啥都不管了,把手机关机了,认真地在浪漫之都的一條街上走了好久。
一直到一两個小时之后……
她才走了回来。
回到家门口,拿出钥匙正要打开门,她却是忽然嗅到了一股子淡淡的血腥味。
這让她一下子有些紧张了起来。
她连忙打开门,走进屋。
一阵更加浓郁的血腥味顿时扑面而来!
她心裡更是一紧,连忙加快脚步来到客厅。
然后她便看到了地上那一滩已经被处理過、但還是十分明显的血迹残留色,以及用粉笔画出来的轮廓。
那一大摊的血迹残留,本身就很让人惊慌。但事实上,這粉笔轮廓,比血迹還要吓人——這往往意味着是死人了,而不是有人受伤!
“天哪……這是怎么回事?”丁霓裳忍不住惊呼出了声。
然后……她忽然想起了丁铃,连忙一边朝副卧室走去,一边大喊道:“铃儿?铃儿?铃儿你在哪?铃——”
正喊着,她走到了副卧室的门口,推开门一看……顿时微微一怔。
因为丁铃就在裡面,而且看上去平平安安的,沒有任何受伤的迹象。
只不過……她的身旁,還坐了另外一個人。
這是一個年轻男子,样貌、衣着、气质都不算出众,属于那种很容易被人遗忘或是忽视的人。
但……令丁霓裳都有点意外的是……丁铃正乖乖地靠在這個陌生男子的怀裡,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沒有。
而這,也让丁霓裳一下子想到了什么。
“你是……杨天?”丁霓裳问道。
杨天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道:“沒错,堂姑,我就是杨天。”
丁霓裳对杨天的印象一直都不算好。
在她看来,杨天就是個投机取巧偷走了丁铃芳心的臭小子。
就是因为杨天,丁铃才会违逆家裡,才会被强行安排到這裡来,才会变成那副让她都觉得心疼的提线木偶般的样子。
所以……此刻,听到杨天這一声“堂姑”,丁霓裳一点都不高兴,甚至觉得很是不爽。
“别叫我堂姑,我不是你堂姑,”丁霓裳撇了撇嘴,道。
“這怎么行呢?”杨天微笑道,“我是铃儿的未婚夫,以后就是她的丈夫。她的堂姑,当然也就是我的堂姑了。”
丁霓裳冷哼了一声,道:“八字還沒一撇呢,你得瑟得也太早了吧!虽然堂哥那边的做法,我无法理解,也很不赞同。但這不代表我就支持铃儿和你在一起了。正相反,我觉得你也是個混蛋!”
杨天听到這话,觉得很无辜,道:“此话怎讲?”
丁霓裳刮了杨天一眼,道:“堂哥和我說過,你为了讨好铃儿,曾经不顾她的身体状况,带她偷跑出家去,去玩那些相当危险的东西,甚至還包括蹦极。天哪,你是怎么想到带铃儿去玩那种东西的?你不知道她会受不了嗎?”
杨天闻言,无奈地笑了笑,道:“這话你也信?那……我倒想问堂姑你一個問題——为什么铃儿沒有出事呢?”
丁霓裳微微一怔,道:“這……這……這我怎么知道?”
“那我来告诉你,”杨天道,“因为我是個医生,我在给她治病。而且,在我的治疗之下,她的身体状况已经趋于恢复了。哪怕是玩再激烈的东西,也不至于出现什么問題了。”
“呃?”丁霓裳有些吃惊。
丁铃来到浪漫之都之后的這些天,基本上都是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和以前恶疾缠身的时候,都几乎沒什么区别。
所以丁霓裳压根就沒感觉到丁铃变好了。
此刻听到這话,她也有些犹疑了,道:“這……這是真的嗎?铃儿,你說。”
丁铃很自然地点了点头,道:“杨天說得都是真的。”
丁霓裳顿时有些吃惊,道:“竟……竟然是這样……”
“這下你不会再觉得我是混蛋了吧?堂姑?”杨天耸了耸肩,道。
丁霓裳微微皱眉,沉思了数秒,却又轻哼一声,扫了杨天一眼,道:“少来!别叫我堂姑!還有……就算你刚刚說的是真的,你也依旧是個混蛋!不然,都這么久了,你怎么都不来看看铃儿?就算你不知道地方,你不会找嗎?飞机航班都不会查嗎?你知不知道铃儿這些天都成什么样子了?”
听到這话,杨天不由得苦笑了一下,道:“我会找啊,我也的确一直在找。可……你难道不知道嗎?铃儿的父亲,为了逃過我的追查,特意设计了出国的路线,转了不知道多少班飞机,還用上了假护照。這种情况下,就算是我,也沒那么容易追查到啊。”
“呃?什么?”丁霓裳又有些吃惊了,“假……假护照?還特意设计路线?开玩笑的吧?”
杨天看到丁霓裳這惊讶的表情,便有些讽刺地笑了,道:“堂姑啊,看来你对你這位堂哥,還不是那么了解啊。
刻意阻拦我和铃儿见面、单方面想要撕毁婚约的,是他。
设计路线让铃儿出国、用假护照来摆脱我的追查的,是他。
明知道我能治好铃儿,明知道铃儿离开我会死,却依旧選擇逼着铃儿出国、逼着她嫁给孙家的,是他。
今天,和孙家勾结,对铃儿下药,试图让孙皓然强暴铃儿的,也是他!
這就是你的好堂哥,铃儿的好父亲,丁建国啊!”
這番话,就算是杨天說着,也不由得越說越愤慨。
而丁霓裳听到這话,就一下子呆住了。
她甚至都觉得有些难以置信——這位堂哥,丁家的家主,怎么可能做得出這么多卑劣之际的事情呢?
可当她看了一眼丁铃,想要求证一下,却发现丁铃只是有些黯然地低下了头的时候……她忽然明白,已经不需要求证了。
“我……我的天啊!他……他怎么可以這样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