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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章 陷害?

作者:未知
第三百二十章陷害? 唐承隋制,置御史台,内设有三院,即台院、殿院、察院,掌纠举弹劾百僚,推鞠狱讼、知公廨等杂事,分别由侍御史、殿中侍御史、监察御史居其职,合称三院御史,司职不同,又各有侧重,尽管品秩不高,但是却很清要,而且迁转极快。 根据朝廷的规定,官员升迁,每年一考,一般是四考或五考,最少也要三考才予以改迁,但是御史却不同,身为人君耳目,纠劾百司,名字出现在皇帝案前的机会,肯定要比普通官员多上几倍,如果言之有物,弹劾属实,自然也算是政绩,无论是升官,還是转造其他部门,当然比较迅。 所以,对待這些御史,朝中中下层官员的心思,非常复杂,一是忌惮,怕他们找自己的麻烦,二是羡慕,若是能够成为其中之一,立了功劳,很快僦得到升迁。 第一次与御吏台打交道,韩瑞也不见得有多少紧张,毕竟消极怠工,算不上什么大事,况且也是情有可原,做了解释,或许连归档也不用,不列入吏部考察的范围之内,韩瑞淡然安坐,很快马车就到了皇城,出示牙牌,畅通无阻的进去,转了两個直角,来到了御史台。 下了马车,在书吏的引领下,韩瑞来到了察院,這個时候,韩瑞有些奇怪,按理来說,他這样的事情,应该属于台院管理的范畴,怎么到了察院,不過在這裡见到了個熟人,所以韩瑞也沒有多想,连忙上前行礼,微笑问候道:“马御史,日久不见,却是别来无恙。” 捋了下枯黄的胡须,马周脸上掠過一抹复杂神色,微微点头,身为监察御史,负责推鞠狱讼之事,得到李世民的旨令,核查刻坊私印佛经的案子,从情感上来讲,对于眼前的少年,马周心裡也有几分好感,但是情是情,法是法,他绝对不会混为一谈。 所谓推鞠狱讼,就是对被告官员进行审理,一般是指皇帝亲自命令办理的案子,马周自然不敢怠慢,望了眼韩瑞,冷漠說道:“韩校书,你可知罪?” “那個……马御史,无非是偷懒两天,谈不上罪過吧。”韩瑞說道,直到這個时候,他才隐约察觉有些不对,如果只是做個检讨,完全沒有必要排出這么大的阵容,监察御史、主簿、录事、书吏,十几個人,落坐屋中,抄抄写写,如同公堂审案似的。 目光如炬,盯住韩瑞,马周的声音多了几分凌厉,沉声說道:“韩校书,事已至此,還准备装糊涂不成?” 不是装糊涂,而是真糊涂了,韩瑞莫明其妙,迷惑不解道:“马御史,此话何意?” 打量片刻,觉得韩瑞的表情不像有假,马周沉吟,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自然不会那么草率就下了定论,是真是假,還要仔细查实。 “来人……”马周示意,一個书吏见机,连忙拿了本书册,递给了韩瑞。 金刚经,见到书名,韩瑞心中一沉,就有些不妙的感觉,连忙翻阅,装钉、目錄、页码,甚至封面封底,都有刻坊的印记,這是韩瑞故意提议,让匠人加上去的的,以便于与民间的私人刻坊作出区别,問題在于,刻坊拟定的书录中,根本沒有佛经的存在,怎么回事,韩瑞百思不得其解。 “這個,也是陛下想知道的問題。”马周平静說道:“韩校书,能否做出合理的解释?” 惊动皇帝了,事情好像很严重的样子,思绪纷乱,杂念丛生,過了好久,韩瑞才稍微平静下来,苦笑道:“马御史,我不知道,真的不清楚怎么回事。” 非常正常,无论是谁,也不会轻易认罪伏法的,马周也沒有在意,只是淡声說道:“韩校书身负皇命,负责印制经书,刻坊工作,全部经你之手,而今却推說不知情,怎能服众。” 韩瑞苦恼皱眉,压住心中的慌乱,忽然說道:“下官可以肯定,三月初三之前,刻坊之中绝对沒有刻印佛经,之后下官病了,在家休养,直到现在,从来沒有踏足刻坊半步,期间生何事,应该与下官沒有关系吧。” 虽說有推卸责任的嫌疑,但是保存自己,也是人之常情,韩瑞自然沒有多少愧疚。 心裡承认,韩瑞這话,有几分道理,也是疑点之一,不過表面上,马周却沒有表露出来,而是继续說道:“韩校书告假之后,次日,刻坊事务,由秘书郎顾胤负责,也是在当天,有人传令,吩咐刻坊匠役,改印佛经。” “是谁传令?”韩瑞连忙问道。 马周沉默片刻,开口道:“你……” “什么?”韩瑞心急如火,急忙道:“怎么可能,那时我在家……” 顿了好长時間,观察韩瑞的反应,马周才接着說道:“……或者顾秘书。” 靠,肯定是故意的,韩瑞心裡碎念,觉得冷汗都出来了,很是无奈道:“马御史,下次說话,不要一段一段的,容易把人吓死。” 目光掠過两分笑意,马周神态自若,语气一如既往的冷静,慢慢說道:“心中若是坦荡,夜半神鬼敲门不惊,韩校书,心虚了?” 韩瑞无语,正事要紧,沒空与之争辩,直接說道:“马御史,既然有人传令,那么肯定是见到人,或许有书信之类,只要查问刻坊书吏、匠役,事情肯定真相大白。” “的确如此。”马周点头,脸色变得严肃,冷声道:“可是,传令的书吏,却失踪了。” 失踪韩瑞惊愕,关键时刻,居然掉链子,摆明了是有阴谋,什么目的,是针对自己,還是针对别人? “根据其他:“传令当日,他也随之告假,本官派人上门召见,却现此人已经收拾了细软之物,弃家而去,至于藏匿何处,還须要调查。” 在古代,藏個人,实在是太简单了,存心隐匿,躲個三五年,谁還知道他是谁,除非是鸿运当头,瞎猫碰上了死耗子,才能把人找出来,不然找人的结果,注定是不了了之。 韩瑞头痛,果然是有预谋的计划,就是缺少了這环节,沒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事情就是自己所为,那么自己自然是清白的,但是反之亦然,也洗脱不了嫌疑。 “马御史,就算事情是我做的,那么总要有個动机吧。”考虑了下,韩瑞辩解道:“這样欺君惘上的事情,纵然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下官也不敢为之。” 谁清楚,少年人,血气方刚,总是容易冲动,为了情义,不顾王法,现在后悔了,也是十分正常,马周沉思默想,尽量冷静下来,做到不偏不倚,开口說道:“法琳和尚,韩校书应该不会陌生吧。” 该死,韩瑞叹气,得,人家都帮自己想好动机了,当日与法琳和尚同往弘福寺,有很多人见到了,沒有办法抵赖,韩瑞苦笑,无奈道:“认识是认识,不過只是见了几次面,与他素无交情,更加不可能为了他,冒天下之大不韪,自弃前程。” 韩瑞语气坚持,马周不置可否,又问道:“那么由江南而来的怀海和尚呢?” 韩瑞沒话說了,休养的几日,沒少宴請怀海和尚,到家裡高谈阔论,很是亲近,一些同僚朋友来了,也沒有故意避开,众所周知,两人关系非同一般,否认不了,也不用否认。 韩瑞摇头,郑重說道:“马御史,下官未来京城之时,就与怀海和尚相识,交情不浅,他也曾经托求下官,帮忙印制佛经,下官也答应尽力而为,但是還沒有来得及向房相求情,就病了……” 在诸多事实面前,韩瑞的解释,却是显得那么苍白,很难让人信服,反而更令人怀疑,這件事情就是韩瑞所为,受了好友之托,悄悄地印佛经,心存侥幸,以为能够隐瞒下去……這样推测好像也不合理,显然韩瑞也清楚,事情很难长久隐瞒,所以早早打书吏走了,在家裡装病,觉得沒有对证,或许可以蒙混過关,也算是高明之策。 沒有理会众人的想法,马周仔细聆听,心中自有判断,過了片刻,问道:“韩校书,還有何话要說?” “马御史,如果說,這是有人在设计陷害,你相信嗎?”韩瑞苦笑道,该說的已经說尽了,還有什么可說的,事到如今,只求找到那個书吏,证明自己的清白无辜。 “本官只相信证据。”马周說道,不近人情,却很有道理。 “那我也沒有办法……”韩瑞颓然叹气,心裡远沒有表面那样镇静自若,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结果? “既然如此,来人……”招来衙役,马周吩咐道:“带韩校书到下面休息。” “韩校书役很是客气,在韩瑞沒有定罪之前,還是朝廷官员,岂是衙役书吏能够冒犯的,一些老资格的衙役,更是不敢忘记,玄武门之变,天牢关押了许多罪臣,本来以为必死无疑,一些人多有侮辱,可是沒過多久,人家咸鱼翻身了,個個成了大官…… 有些人心胸开阔,不予牢卒小人计较,但是也有一两個心中不愤的,看守衙役的下场,悲惨之极,才過了**年而已,记忆犹新,衙役们可不敢重蹈覆辙。 沒有想到,自己也有吃牢饭的时候,韩瑞心中苦涩,慢步随行…… [遮天i/11/11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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