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奇迹软软7
“很晚了,去洗澡吧。”
盛阮点点头,便跟着简熠一起去了他房间。
房间也很小,堆了很多书,玻璃门的老式橱柜還放了许多证书奖牌,盛阮凑近過去隔着玻璃去看。
“這都是以前的,”简熠看见盛阮动作,便解释道,“奶奶看见這些会开心。”
盛阮由衷地赞美:“你好厉害啊。”
简熠瞥了一眼橱窗裡的荣誉,并不在意,他手裡拿着一套睡衣和浴巾,递到盛阮面前:“忘记带你自己的睡衣来了,這套可能不是很合身,今晚先凑合一下。”
“好。”
盛阮接過来,总觉得這场景似曾相识,只是简熠模样看起来像是委屈了他一般。
“沒事儿,”盛阮赶紧說:“我也经常穿谢栩的,睡觉而已,不太合身也沒关系的。”
不知道是不是盛阮的错觉,在他說完這句话之后,简熠脸色似乎沉了一些。
有可能是回到這间房子裡,想到了奶奶。
盛阮一下子也忧伤起来,又不知道要怎么去安慰简熠。
“浴室不在房间裡,跟我来吧。”
简熠却径自越過他,离开了房间。
這间房子很小,因此只有一间浴室和洗手间连通。
简熠将盛阮带到之后,便退了出去:“你先洗。”
浴室裡装潢很简洁,只有淋浴设备,盛阮脱光了才发现,他不会用。
磨磨唧唧按来拧去地摆弄了快十分钟,花洒裡依然不出水。
盛阮决定直接求助简熠。
他颤颤巍巍地推开门,小小声呼唤着:“简熠,你在嗎?”
“這個淋浴我不会用……”
“来了。”简熠此时正在客厅,他听到盛阮這边声响,便立即将最后一笔写完,将钉子扔回到橱柜上的工具盒裡。
简熠进来浴室,盛阮□□着眼巴巴地看着他,“這個一直沒有水出来。”
“你怎么不穿衣服?”简熠看了他一眼,便移开了眼睛,耳廓染了一点红。
盛阮觉得他的問題很奇怪,“我要洗澡呀,当然得脱衣服了。”
简熠沒再搭他這话,只背对着他,抬手将一处拧了一下,又问:“水沒打开,你刚才按了哪裡?”
“這裡。”
盛阮說着便伸手去戳了一下混水阀上面的按钮。
“等等——”简熠伸手拉住盛阮的手,想要制止他,却沒来得及。
霎時間头顶的花洒立即猛烈地出水,当头淋下来,落在两人身上。
“呜呜……”水流一下子浇湿了头发,顺着流下糊住了眼睛,盛阮惊慌失措。
因为白天温度比较高的缘故,這水温度虽然是凉的,但却并不是冰冷,因此落在身上并沒有太多不适感。
只是突然劈头盖脸地被浇了一身,盛阮還是应激一般地想要躲开,然而他紧闭着眼睛,被這水流砸得晕头转向,不小心身体不稳脚下一滑,险些就要跌倒。
简熠這么一個热乎乎的大活人站在他面前,盛阮本能地便紧紧地抱了上去。
简熠穿着薄薄的衬衫,此时被湿透得彻彻底底,盛阮圈住他劲瘦的腰肢,简熠的体温要比他的更高一些,在稍凉的水温中,是极舒适的暖源。
简熠手指才刚刚触碰到按钮,便被盛阮扑了個满怀,他脑子像是宕机了一般,一下子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盛阮的身体实在是软得過分,哪怕是這样紧紧搂着他,也仿佛是雪白的、娇软的藤蔓软趴趴地附着他的腰。
带着撩人的香气。
果真是轻得像羽毛。
哪怕這样倾倒在他怀裡,简熠也只觉得身体上软软地趴了一团棉花糖,颤颤地被水一浇湿,仿佛就要化在他怀裡。
過了一小会儿,他才将走失的理智拽回来,简熠抬手将按钮按下去。
头顶的水流终于停止下来。
盛阮趴在简熠怀裡像是不堪忍受一般,小声地喘着气。
“好了,沒事了……”
简熠双手虚虚地停在半空,下意识想抱住怀裡的盛阮安慰他或者哄哄他,但他一低头,就看见盛阮瑟缩在他怀裡,深色的头发湿哒哒地沾在纤细的脖颈上,再往下便是一片雪白滑腻的肌肤,水珠子顺着他漂亮纤弱的脊背滑落,颤颤巍巍地消失在下方一道浅浅的缝隙裡。
或许是浴室的空间实在是狭小,对于两個男高中生来讲太過拥挤,简熠只觉得空气裡氧气似乎不太够用,他呼吸愈发粗而重,却依然觉得头脑裡昏昏沉沉地缺氧难耐。
指节在湿润的空气裡微微蜷缩,简熠就维持着這個虚虚环住盛阮的姿势,不敢再贴近触碰他。
“沒事了。”
简熠又哑着嗓子重新說了一遍。
盛阮這时也差不多缓過来了,扶着简熠的腰慢慢站稳,他抬手抹了一下眼睛,将睫毛上的水珠子拂去,才勉强睁开眼。
简熠面无表情、浑身湿透,衬衫和裤子都浸满了水,紧紧贴在他皮肤上。
盛阮眼睛不小心瞟到他
這個本钱……该說不愧是男主嗎?
盛阮默默夹紧了腿,脑子裡忍不住胡思乱想。
但眼下简熠显然是不高兴了。
分明身体是热热的,脸上却冷冰冰,简熠微微蹙着眉,眼神有点空。
完了,不会气坏了吧。
“对……对不起,你头上的伤……”
盛阮一下子又惊又慌,心裡觉得自己简直要蠢死了,還害得简熠跟着被淋湿。
他简直要急出眼泪来了,抬手想碰简熠头上的绷带,却又不敢触碰,于是他這只已经抬起来的手便自然地抚摸上简熠的胸膛,湿热的体温隔着一层衣料传来,盛阮结结巴巴语无伦次地解释:“我……我不知道会這样,我以为……那個按钮是控制水龙头……”
“沒事。”简熠像是终于回過神来,将盛阮的手按住,不让他再继续动作,声音低沉,“你先洗澡。”
他說着便转身离开浴室,還将盛阮脱下的脏衣服一并带了出去。
“天哪……”盛阮咬着唇揪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忧心自己又惹恼了简熠,心底有又害怕他伤口感染。
他在浴室裡酝酿着要不要等下再跟简熠道個歉,墨迹着洗了半天,才裹着浴巾出来了。
简熠不在客厅裡。
盛阮便直接去卧室想要换上简熠为他准备好的睡衣,床单和被子应该是才刚换過,非常温柔的海蓝色调,空调已经提前打开了,房间裡温度非常舒适。
睡衣被简熠叠好放在了床上,确实是大了不少,上衣穿在身上就已经把屁股完全遮住了,像是女孩子宽松的短睡裙。
盛阮又俯身将短裤穿上,才踩着大了几号的简熠的拖鞋去找人。
他一個人穿成這個样子,不敢出门下楼去找人,便想着去阳台往下看看。
盛阮哒哒地跑到阳台前,拉开落地窗帘,正要打开玻璃阳台门。
却看见阳台上亮着微弱的灯,此时厚窗帘拉开,客厅的灯光一下子倾泄到阳台上,瞬间便亮堂了不少。
简熠头上看起来已经换了新的绷带,此时光着上身站在水池边,水龙头打开着,他正在洗衣服。
简熠平日裡看着高高瘦瘦的,却一点都不弱,這时脱了衣服,一层恰到好处的肌肉暴露无余,十分流畅的脊背线條。
盛阮看得馋了,捏了一把自己身上的软肉,在心底默默叹了一口气。
简熠也注意到盛阮正扒在玻璃门后看他。
“去睡觉吧。”他将手裡地一小块布料拧了一下,盛阮這才注意到,简熠手上洗的,居然是他的内裤,才刚刚在浴室裡换下来的。
一個半裸的高大男高中生,小心翼翼地捏着他的内裤。
盛阮一下子红了脸,热气上涌,身上都不自在地微微发热。
仿佛被简熠握在手心玩弄的是他自己的皮肤。
“变态……”
盛阮脑子一热,又觉得害羞,心底像是有蚂蚁在爬,也想不起来自己本意是来找简熠道歉的,支支吾吾地质问他:“你……你怎么在偷偷洗我的内裤……”
“什么偷偷?”
简熠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将手上米白的一小片布料抖开,挂在衣架上,撑到钢索上去晾晒。
盛阮顺着看過去,他今天换下的短袖和短裤也洗净拧干了水正晾在上面。
“這個天气洗了干得很快,”简熠将手上水珠甩掉,淡淡地瞥了一眼盛阮,“你以为你的内裤是什么香饽饽嗎?”
盛阮叫他說得一愣,怔怔地回答他:“倒也沒有……”
“還是說,你明天打算裡面不穿?”
简熠這副浑不在意的模样,倒显得盛阮多疑多虑斤斤计较了。
“你……”盛阮红着脸,說又說不過他,支支吾吾半天,才挤出一句,“我才沒有打算不穿……”
“我自己也可以洗的……”他又倔强地补充了一句。
简熠却颇为不信任一般看了他一眼,“你以前洗過衣服?”
盛阮哽住了,便不做声了,将窗帘又重重地拉回去,转身踩着不合适的拖鞋哒哒哒地跑回卧室,跳上床将自己裹进被子裡。
阳台一瞬间又暗淡下来,简熠在黑暗裡站了一会儿,才回到屋子裡进入浴室开始洗澡。
等他洗完澡,回到房间时,盛阮已经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房间裡灯還亮着,盛阮趴在床中央,微微侧身蜷着身子,像只乖巧的小猫,脸下枕着一本翻开的相册,手還搭在相册边缘翻页的位置。
简熠小心翼翼地将他抱起来,轻巧地安置在床裡侧,仔细地盖好被子。
他拿起這本厚厚的相册,這是奶奶的宝贝。
相册裡有奶奶和爷爷的照片,有简熠从小到大的留影,也有他早已记不清模样的那对早逝的父母。
他放在橱窗裡摆着,并沒有刻意藏起来,便被盛阮轻而易举地找到了。
简熠将相册合起来,放回到橱柜裡,又关了灯,爬上床躺在盛阮身侧。
盛阮的睡相乖巧又漂亮,醒過来时便娇矜且可爱。
和這一片破败的城区格格不入。
简熠甚至有一点庆幸身份交换的這17年。
盛家把盛阮养得很好,而他和奶奶相依为命的這些年,简熠自己觉得也是非常自在幸福。
他心裡觉得上天還是很眷顾他的,奶奶离开之后,他的生命中又出现了盛阮。
简熠侧身将盛阮轻轻环住,隔着一层柔软的薄被,将人拥入怀中。
像是命运的馈赠。
他和盛阮在同一天出生,命运交错17年,又重新纠缠聚合在一起。
简熠在心裡甚至觉得,盛阮是在天堂的奶奶留给他最后的一件最珍贵的礼物,也是他唯一的家人。
可他心底却又隐秘地希望不止于此。
一堆乱七八糟、理也理不清的丝线将简熠的心脏紧紧缠绕,而线头在哪儿,他尚未抓到。
次日,盛阮一觉睡到自然醒,阳光透過窗帘的缝隙照进来。
他迷迷糊糊地爬起来,简熠已经不在房间裡。
盛阮看到昨天晚上被简熠洗干净的衣裤,已经叠好放在椅子上了,新的牙刷牙膏也放在桌上。
他爬起来穿上拖鞋,喊简熠的名字,在客厅找了一圈,都沒看到人。
盛阮手机沒有带出来,即便是带出来了,他也還沒加上简熠的联系方式。
他暗自提醒自己,等今天回去了,一定第一時間要到简熠的微信号和手机号。
盛阮看到墙上的钟已经快要指到10点了,便打算先去洗漱好,再等等简熠。
他正在卫生间洗脸,听到客厅传来门开的声音,便三两下将脸上的水擦干净。
“你一大早去哪裡了?”盛阮赶紧迎上去,才刚到客厅,便嗅到一股让人食欲大增的味道,“好香~”
他耸起鼻尖分辨了一下,有点开心:“牛肉面的味道?”
“你鼻子還挺灵的。”
简熠将两碗刚打包好的牛肉面放在桌上,“家裡沒有什么吃的了,這家還不错。”
“我都饿了。”盛阮塑封的盖子,牛肉的卤香混着面香,热气涌动着窜出来,光是闻着都要流口水了。
“那我就开动了~”盛阮迫不及待地挑了一筷子,吹了一下送入口中,汤汁浓郁,面條筋道,他夸赞道:“好好吃!”
“這家店就在巷子口,开了十来年了,想吃下次再来。”
简熠也坐下来,掰开一次性的竹筷子,坐在盛阮旁边开始吃早餐。
盛阮不假思索地应了:“好啊。”
昨天折腾了大半夜,此时都肚裡空空,盛阮破天荒地吃了大半碗。
两人吃完早餐,收拾了一番,才出门去。
這片城区白天要显得热闹很多,路边许多小店子都开了门,充满市井的烟火气。
简熠牵着盛阮去到了一间花店,买了一束白菊花,盛阮用丝带亲手扎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结。
公墓的位置比较偏,因此他们把自行车锁在了楼下的车棚裡,打算直接打车去。
盛阮抱着花束,默默地跟着简熠。
简奶奶的后事是盛嘉衡帮着一起操办的。
简奶奶的心愿是能和自己的丈夫以及儿子儿媳葬得近一些。
因此便直接在在這片墓园选了地方。
這边环境清幽,依着一片苍翠的小山。
非常的肃穆安静,盛阮看到不少墓碑前摆着鲜花,一块块小小的方碑底下,是无数难以割舍的情愫,盛阮突然又开始难過起来。
简熠牵着盛阮的手,领着他来到一座墓前。
這座墓碑很新。
简熠松开盛阮的手,缓缓跪下来,低声喊了一句:“奶奶。”
“我带阮阮来看你了。”
墓碑上的照片是一位面容和善的老人,偏瘦,眼角皱褶很深,面上带着笑。
盛阮昨天晚上在相册裡见過。
他在简熠身边跪下来,将白菊花放在墓碑前。
盛阮想要开口說话,却仿佛喉咙被哽住了一般,還未开口,眼泪便率先落了下来。
他终于哽咽着开口:“奶奶……”
盛阮最后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說了什么,也不记得简熠說了什么,他哭得迷迷糊糊的,最后還是简熠哄着将他带回家来,他在车上睡了一路。
回到家来放空着休息了一会儿,才觉得缓過来了。
盛阮在房间裡躺了一会儿,才带着作业去找了简熠,和简熠一起安安静静做了一下午作业,又一起看了一部喜剧片,他心底的压抑才堪堪消散。
期间收到了简熠圆满度+20的消息。
盛阮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今天简熠甚至沒和谢栩接触過。
他在心底询问系统,然而系统半天不坑声,盛阮只以为是它又坏掉了,才胡乱播报。
盛阮加上简熠的微信和电话之后,才抱着做完的作业回到自己房间。
他将微信切换到主播软软的号上。
一上线便收到陆昶的消息。
[陆昶:被盗号了。
嘶,好惨。盛阮在心底怜爱他。
這种级别的大神被盗号,应该会引起不小轰动吧,還砸了這么多钱进来。
他默默在心底问:“系统,平台有让我退钱嗎?”
“沒有呢,风平浪静。”
按理說,普通人被盗号,官方有可能会不理会或者慢慢追回,但陆昶這种大神,平台应该早就要来和阮阮协商退钱了呀,它想了想,“可能陆神,不打算追回来吧。”
盛阮也摸不清楚陆神到底是怎么想的:“好吧。”
其实不管是什么结果,盛阮都是坦然接受的,要是平台能以技术手段将天鹅币直接迁移過去就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了。
天上不会掉馅饼,盛阮也不想占陆昶這個便宜。
“那這個是不是证明,他确实对我沒什么意思,也沒有想追我?”
盛阮看着对话框,转念联系到自己的任务,于是对系统发问道。
“這個……应该是的。”系统并不懂人类的爱情。
但是依照陆昶這样冰冷又简洁的回答,大概是沒什么爱情的成分在吧。
盛阮一下子恹恹起来。
在昨天之前,這对盛阮来讲可能是好消息,他一個游戏“女主播”和陆昶這样的大神扯在一起,势必会惹来很多非议,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陆神对软软沒意思,這只是一场盗号风波,那大家吃完了瓜便会很快将他淡忘掉,這正是昨天之前的盛阮所希望的。
然而现在。
陆昶有50的可能性,是他的任务对象。
盛阮有点苦恼,他怎么能钓得上对他完全沒意思的男人呢?
系统给他出了個主意:“阮宝,你不如先从纪辞入手呀,他看起来人還挺好的,不像很难搞的样子。”
“万一运气好,說不准纪辞就是你的任务对象呢。”
盛阮被系统說得有点心动,他自认为沒有什么本事,可以去同时撩两個男人。
“那就赌一把。”
系统又给他分析:“是的,万一纪辞這边沒成功,你甩了他再去追陆昶,也不至于会落下一個渣女形象~”
“有道理。”
盛阮拿起手机开始回复陆昶。
[好的陆神,那就等平台安排
朋友圈显示有個小小的红点,应该是有新动态。
盛阮点进去。
是纪辞发了新的动态。
很简单寻常的四個字。
——重新开始。
不寻常的是
盛阮不死心地点进去,居然真的是陆昶本人。
盛阮惊讶:“他们俩這会儿就已经认识了嗎?”
系统也不确定:“应该是的吧,不是說他俩都是混电竞圈的嗎?”
盛阮按捺住点赞的手,打开和纪辞的聊天框。
[看到你的朋友圈,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是恭喜你呀
[猫咪比心
盛阮把消息发出去:“這算不算刷好感?”
“算!”系统很为盛阮的主动而感到欣慰,“阮宝你真是太靠谱了~”
等待纪辞回复的功夫,盛阮打开微博,开始搜索纪辞這個名字。
搜出来的结果很多,五花八门的都有。
他往下翻找了几條,终于找到了和电竞相关的內容。
【次级联赛黑马队伍解散,队长lot纪辞离队?】
這是個电竞自媒体发出来的长文。
但估计沒什么热度,
最上端便是配的一张图。
是一张侧脸,男生带着电竞耳机,一手扶在耳机上,另一手搭在键盘上。
男生长相帅气,眉目看起来是让人很舒心的温和。
盛阮往下拉,這篇文章不长,简简单单写了纪辞所在的win战队从建立到最近解散。、
時間周期也很短,甚至沒掀起太大的波澜。
因为這支战队从網吧赛打到解散,至多也是在次级联赛扑腾,才刚刚触及正式职业联赛的门槛,就直接夭折了,似乎還和队员的假赛相关。
這篇博文的媒体皮下应该還挺看好纪辞的,对他的去向做了许多猜测。
盛阮的目光聚焦在最后一條,因为和陆昶风格相似,博主认为vk有可能会签下纪辞,作为陆昶的接班人来培养。
這個猜测還是有点靠谱的……
盛阮关掉了這篇长文。
纪辞不久前才离开前战队,今天就发了重新开始的朋友圈,陆昶還给他点了赞。
只是不知道,陆神现在知不知道纪辞就是雪色。
纪辞的消息终于過来了。
[纪辞:谢谢你~/玫瑰/玫瑰/玫瑰
[纪辞:多亏你昨天的开解,我已经签了vk。
[纪辞:刚在搬东西,沒看到消息。
盛阮看着他发過来的消息,有点懵:“我开解他了嗎?”
“可能吧?”系统想了想,不太确定地开口,“……跟自己的心,随自己的热爱?”
“……”
前半段是随处可见的鸡汤,后半句還是纪辞他自己說出来的。
【笑死,家人们,小纪自我攻略有一手的。】
【陆神应该不知道小纪就是雪色吧。】
【想看陆神眼睁睁看着小纪和老婆调情~小纪冒粉泡泡,陆神冒醋泡泡~】
盛阮继续回复他:
[恭喜你呀
[猫猫飞扑
纪辞很快回复了:
[纪辞:我会继续努力
[纪辞:希望有一天,你可以来现场看我比赛。
盛阮怔住了:“這個要怎么回?”
系统建议:“给他画饼,画大饼。”
盛阮写了一下午作业,手指头有点酸,懒得打字,干脆直接发了一條语音過去:
[好呀,纪辞哥哥你這么厉害,以后肯定会特别特别出名的,我一定来现场看你
他說完,又觉得自己撩得特别僵硬油腻。也不知道纪辞吃不吃這一套。
系统震惊:“!!!牛啊。”
這哪裡是不懂钓男人,這太懂了呀。
盛阮声音可以放低,掐着嗓子时显得温柔又缱绻。
纪辞那边听到语音愣了一下。
他此时正在战队的迎新聚餐上,正想找耳机,却一不小心按了直接播放。
温柔的女声从听筒裡传出来,因为战队人比较多,都是大男生,因而這女声一出来,整桌人都静了一瞬。
纪辞手机开的声音不大,众人基本上只听清一句“纪辞哥哥”,旁的更多就沒听清了,只觉得這女孩儿声音温柔动听。
纷纷开始起哄新人是不是有女朋友了,让纪辞爆照给大伙儿看看。
陆昶坐在纪辞对面,隔得有些远,他其实只隐隐约约听到一点因为隔着網络而有些失真的女声,這声音一出来,他便觉得心颤了一下,一张漂亮清纯的脸浮上心头。
太像了,让陆昶忍不住恍惚了一下,甚至想让纪辞再播放一遍。
“還不是女朋友。”纪辞很快否认了,手指在屏幕上敲了几下,才揣进兜裡。
他指尖在桌上摩挲,显得有些害羞:“如果我再优秀一点,有可能,未来会成为女朋友。”
小纪,优不优秀和有沒有女朋友沒有必然关系,一個胖乎乎的男生调笑,“你看,陆神够优秀了吧,母胎单身24年。”
他又指着陆昶旁边,正盯着手机笑得一脸不值钱的寸头男生,說道:“再看宋河,谁能想到他居然能把学生时代的女神舔到手。”
胖胖男生旁边的人给了他一肘子,示意他别乱說话。
战队内部都知道陆神最近似乎是折在了一名女主播那儿,具体发生了啥不太清楚,像是追人家沒追上。
胖男生反应過来,立即噤声,小心地看向陆昶。
陆昶蹙着眉,他一头粉色的发在灯光下显得有些迷离,眼皮低垂着,看着冷冷的,他喝了一口杯裡的白水:“确实。”
陆昶突然抬头看向纪辞:“想追就追,免得后面后悔。”
他這话不知道是对纪辞說的,還是对他自己說的。
纪辞微微一笑:“我正在努力追她。”
盛阮這边语音才刚刚发出去,便很快收到了纪辞的回复:
[纪辞:会有那么一天的,稍后游戏见
[纪辞:花花
盛阮吃完晚饭,洗了個澡,差不多要到了直播時間了。
有了[奇迹衣橱]之后,他就像开盲盒一样,忐忑极了。
完全不需要自己考虑妆造,這样省心省事的装置,盛阮仔细想想,他其实内心裡還是挺喜歡的。
系统在光屏上调出奇迹衣橱的影响,盛阮触及上去,熟悉的微弱电流从指尖划過。
光点小时之后,盛阮想要转身去镜子前看一下今天刷新出来的服饰。
却才刚刚迈出一步,便脚下不稳,跌到了床上。
他低头去看自己的装扮,看不清全貌,但像是旗袍的类型,腰线很紧,将他皮肉紧紧裹住,盛阮扶着床缓缓站起来,才发现自己竟穿着一双高跟鞋。
他扶着床站起来,小步挪到落地镜前。
镜子裡的他和以往任何一次风格都不一样。
暗红如血的新式旗袍紧紧裹着他腰身,真丝的面料勾勒出好看的腰胯和肩颈曲线,旗袍上有浅浅的暗纹,胸线以上的位置则是纯黑的细纱,用同色的暗红丝线绣出好看的花纹,领口以下的位置是水滴样式的镂空,一应裁剪都是一圈极细的黑色布料封边。
但盛阮的皮肤实在是太過雪白,透過细腻的黑纱,仍能看到裡头细白的皮肉。
脖颈上旗袍的立领以繁琐的盘扣装饰,凸显出一截天鹅白颈。
這旗袍并不长,只堪堪遮住半截大腿,从旁边高高地开了叉,又欲盖弥彰地用黑色细丝交织成網状。
腿上搭着一双白色丝袜,又透又长的纯白丝袜,一直拉到了大腿上,丝袜和旗袍下摆之间,便是一截裸露的腿。或许是怕丝袜下滑,以至于這一双穿在盛阮腿上還有些紧,将他一点丰腴的腿肉挤出来。
脚下踩着一双黑色皮质的小细跟,越发衬得他杨柳腰、纤纤腿。
因为穿着旗袍的缘故,他今天的妆容发型也十分搭配,满头黑发用一根精巧的梨花木簪起,几缕短些的额发散落在脸颊两侧,微微打着卷儿,使他一张小巧的瓜子脸越发精致。
更遑论垂在他耳下的一对耳夹,是红色的扇面造型,镂空出漂亮的花纹,颈越发修长美丽。
霞红的眼影,细挑的眼线,脸上也被细致地打上了腮红,正红的唇色,将他嘴唇勾出自然地弧线,一颗小巧的唇珠娇艳欲滴。
“好美。”
哪怕镜子裡的人是他自己,盛阮也忍不住赞叹了一声。
不理会弹幕上的发疯文学,盛阮突然福至心灵,他拿起手机,系统果然已经如之前一般,在朋友圈和微博发了直播预告。
盛阮将系统發佈的美图保存,打开和纪辞的聊天框。
将這张旗袍美照发了過去。
他凑近手机,红唇一开一合,有点害羞地问:“纪辞哥哥,你觉得這件旗袍好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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